三滿貫的難度已經不屬于藝術的范疇了。
就像現代nba一樣,一般情況下聯盟對于球隊的最高容忍度便是建立王朝。在這其中,各種針對將紛至沓來。
如果加上奧斯卡,達成所謂的全滿貫,還要加上zheng治元素。
而相較于柏霖金熊,奧斯卡小金人說難也難,幾乎看不到可能性的那種。說簡單也簡單,以甄杰誠當前在世界影壇的地位與影響力,彎個腰低個頭,唾手可得。這會兒華夏戶口就不是制約因素了,而是極大的增益buff加成!拉攏價值比香江灣灣那幫歪p股要高的多。
“正路肯定是行不通了,創可貼攔著路呢,拒客。”
“還是得想法兒走偏門啊。”
甄杰誠撓了撓腦袋,狠狠地啐了一口,
“踏馬的,這不是拿槍指著老實人去干攪屎棍嗎?”
“攪吧攪吧!你們就逼我攪吧!攪的黑哥們自由購物,攪的女拳師皿煮戰斗,攪的米利堅亂了,老子無非看著你們嗨皮便是!”
甄杰誠打開電腦,噼里啪啦開始敲關鍵詞:fu色,歧視;土著,移民;女拳,平等。
女主:
血統:黑串兒。
身份:喪偶帶個娃兒,娃兒是印第安串兒與默串兒共同制造的的至尊ps串兒。被燈塔的光芒所吸引,帶著孩子渴望越過邊境。留在皿煮豐饒的土地,呼吸自由甜美的空氣。
男主:
血統:白,魷胎。
身份:條子,幫助女主娘兒倆的過程中經歷了一系列艱難,完成了人格的升華,并愛上了寡婦。結局必須死,和寡婦一起死,不死不藝術。
男配1:
血統:白,毛熊裔。
身份:萬惡的反派。
女配1:
血統:白,昂撒。
身份:熱衷慈善,素食環保,蕾絲拉拉。
結局與“女友”共同收養了女主的串串閨女。自此沐浴著她母親夢寐以求的,與野男人用生命為代價幫其爭取的自由皿煮。
簡單列了一下要素后,甄杰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基調灰暗,突顯來自燈塔的人性閃耀。
“踏馬的,你們不是喜歡宣揚這些嗎?”
“我給你們添把火!爭取幫你們多爭取點兒移民,多覺醒點兒拳師,多煽動點兒黑哥們兒。總而言之,怎么zheng治正確怎么來!”
“沒有誰能比華夏人更懂得怎么‘關心’底層!發動底層!”
作為正統北影導演,甄杰誠精通一萬種撩撥光電審核高壓線的方法。到時候便能如同《小丑》一樣,規規矩矩送審,提前打好招呼,然后等著被斃即可!
作為熱愛米利堅的友好人士,利國利民的好東西當然得招待客人,哪兒能自己享用呢?
而甄杰誠,則可以在招待過程中順便表達一下對電影局審核的不滿,對不透明的制度表示強烈抗議。
反正在“電影分級制度”這一點上,光電被罵的次數多如繁星,不差甄杰誠一個。
等等!
甄杰誠突然一愣,然后喜上眉梢。
既然“不透明”都罵了,那“遭受不公正待遇”是不是也可以拿出來說一說?
咳咳咳!華表,金雞,對不起,請再次原諒我。
甄杰誠越琢磨越思路大開。
一個年少得志的天才導演,金獅作品于自由皿煮的米利堅正常上映,但卻被萬惡的光電封印。
于歐羅巴三大各種奪魁,卻在金雞華表上被各種無視。
被打壓!被霸凌!
被不公正!被不透明!
天才導演委屈不已,憤怒不已,最終與其撕破臉。
但弱小可憐無助,撕破臉的代價是各種被針對。
朋友被“封殺”,四十多歲了,不得不含淚轉行,低聲下氣免費演出。謙兒哥苦啊!
而甄杰誠作為北影的教授,也被質疑沒有師德,不配當老師,甚至被問責!
勤勉上課是老師的職業道德,課上的少等于缺德,沒毛病。
如此“故事”,米利堅喜不喜歡?
經歷了如此“遭遇”的天才導演,一顆涼透了的心逐漸被燈塔的光芒所溫暖,合不合理?
然后帶著“關愛”米利堅底層民眾的初衷,最終堅定了一顆自由皿煮的心,勵不勵志?
“貌似有點兒搞頭!”
甄杰誠興奮的搓了搓臉頰,強行恢復冷靜,
“不過需要時間,得循序漸進,不能著急!”
“踏馬的,華吶是個好老師啊!炒作希斯萊杰和萊昂納多的手法,可以參考借用一下。”
“狗日的路師兄說的對:施暴者也
是受害者嘛!”
“所以接下來”
甄杰誠再次揉了揉臉頰,調動微表情,擠出一張抑郁的臉龐。
“雖然我寫詩,罵街,說相聲,但我委屈啊!”
“華吶,你看到沒?好萊塢,你看到沒?”
“人家都玉玉了啊!”
炒作而已,簡單!
尤其有著固定的方向,有著絕佳的素材,有著明確的受眾。
甄杰誠迅速做好布置,并加以實施。
《勁爆,甄杰誠掛號精神科!》
《北影并未否認收到問責甄杰誠疏于教職工作的建議,北影強調:影視院校的教與學不能與普通高校混為一談。》
《北影明確表示:為表彰甄杰誠任職期間取得的榮譽,將授予其年度先進工作者的稱號!》
《審查被斃,令我們不禁反思:難道婁葉的控訴就真的一點兒道理都沒有嗎?》
威尼斯電影節期間,國內禁導的婁葉于國外拍了部《花》,在威尼斯首映。
婁葉這個臟東西雖然沒有到場,但在國內接受了采訪。彼時,剛剛五年刑滿釋放。
談到審查,頗有微詞,原因是送到電影局的劇本沒有下文。即便他也承認,華夏電影與國際電影的差距正在不斷地縮小。
同樣就電影審查制度表達不滿的還有時任威尼斯電影節地平線單元zhu席的賈章柯。
《華表華表,華而不實,表著金玉。金雞金雞,金迷紙醉,雞鳴狗盜。》
《冷知識:是金雞近十年來唯一一部入圍歐羅巴三大并獲獎的最佳影片。》
相聲事件的風波在甄杰誠介入后,開始朝另一個方向引導。
至于甄杰誠本人,則是請假創作,對外強烈否認“養病”的謠言。
炒作嘛,反著來往往更有效。越否認什么,輿論便越相信什么。
很快,大洋彼岸“及時”收到消息。
馬修·麥康納立即致電關心,海瑟薇第一時間為奸夫正義發聲。
安吉麗娜難以置信:“我實在無法想象,甄的電影藝術居然會得不到認可!”
史泰龍打抱不平:“所有人都愛甄!我甚至可以允許甄接觸我的甜心們。當然,他只能三選一!”
“天才”是全世界的通行證,西方對其的包容更為放縱。
在他們看來,甄杰誠的撕破臉是應該的!
天才嘛,脾氣大就對了。就算是打的頭破血流,也很正常。
而甄杰誠遭受了種種不公待遇,竟只是用言語反擊,實在是太紳士了!太有修養了!這孩子太委屈了!
華吶派來代表慰問,當見到甄杰誠擰開藥瓶吃藥,一愣。
“甄導,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甄杰誠強打著精神,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真沒事兒。”
將藥丟入口中,就著水直接吞下。
然后收起藥瓶,一不小心將藥瓶的標簽對正了華吶駐華負責人的眼睛。
藥瓶是治抑郁癥的瓶,但裝的是復合維生素。
“你該忙忙去,不用在我這兒耽誤時間。”
“放心吧,我不要緊的。”
甄杰誠笑了笑,
“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的,然后閉關,創作!”
“我是電影人!電影將治愈我的生命!”
“對了,替我感謝一下米利堅的審核部門,感謝他們尊重《小丑》的藝術,讓我的作品能夠被可愛的米利堅人們看到!”
說著,甄杰誠微微抬起頭,目光中攜著向往與期盼,
“也希望可愛的米利堅人們,能夠認可我的藝術!”
“一定會的,甄!”華吶負責人斬釘截鐵,“優秀的作品絕不會被埋沒,米利堅遍地都是欣賞藝術的目光!”
“甄導,您好好養病”
“不,我沒病!”甄杰誠立即反駁。
“啊對對對,您沒病!是我表達有誤!”華吶負責人連忙應道,“我想說的是,您務必好好照顧自己,華吶期待著與您的下一次合作!”
“一定會的!”甄杰誠點點頭。“不過,我沒法兒給你們一個準確的合作時間。”
“關于下一部作品,我只想取悅自己,它并不適合好萊塢。”
不能急躁,得做好潤滑,由淺及深。
否則上趕著,就顯的急功近利了,會被懷疑動機的。
“沒事兒!華吶擁有足夠的耐心,愿意等!”華吶負責人熱情握住甄杰誠的手,“甄導,拍您想拍的吧!您是藝術的創造者,它理應優先取悅您才對!”
“呦呦呦這不是我們的先進工作者甄教授嗎?”洗完澡的程好系著
睡衣,伸手上前挑了挑甄杰誠的下巴,“怎么著,聽說您抑郁啦?”
“去去去,別來煩我!老子看書呢!”甄杰誠揮開程好的手,翻了個白眼兒,“抑不抑郁你心里沒數兒嗎?”
“妾身心里是有數兒,但皇阿瑪的愛妃們心里沒譜兒啊!妾身不是怕娘娘們擔心嘛!”
“拉倒吧,別想壞我道心!”甄杰誠調整了下靠枕位置,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半躺在被窩里,靠著床頭,繼續就著臺燈看書。
程好都開始拿其他娘們兒打趣了,這會兒說什么都是錯,必須沉默是金。
果不其然,見甄杰誠一本正經,程好也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老公,你拒絕了和好萊塢合作,下一部電影是打算繼續攻堅歐羅巴三大嗎?”
“嗯,是的。”
“柏霖?”程好眼睛放光。
“不,去戛納。”
“為什么呀老公,你不是就只缺一個金熊了嗎?”
“越缺就越不能急,明白嗎?得釣著他,等他急了,才會有機會。”
“明白了!就像老公當初釣我,釣其他娘們兒一樣!”
甄杰誠:( ̄ー ̄)
“屮!你今天吃槍藥了?沒完了是吧?”
“今天還沒吃槍藥啊!”程好嘟了嘟嘴,“老公,你還沒給人家吃呢。老公,你留著槍里的藥是打算給你的學姐吃嗎?”
甄杰誠:( ̄ェ ̄;)
得,破案了!
合著是因為白天去學校請假時在校門口遇到了苗莆,然后就被關心了一下。且被狗仔抓到,二人不得不一同接受了短暫的采訪。
與其他野區狐媚子不同的是,前女友屬于程氏電影節的“特別關注單元”,每一位都會令程好警惕性拉滿,催化出濃濃的醋酸。
“別胡說!槍是我的沒錯,但藥是甄程氏的藥。”
“要么入甄程氏的嘴,要么入甄程氏的嘴!否則只能被下水道或垃圾桶收納,再沒有第四種選擇!”
聽到“甄程氏”三個字,程好跟變臉似的,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對了老公,你一直這么釣著柏霖電影節,也不好吧?”
“當然不會一直釣著,欲拒還迎也要講究方法策略嘛。”甄杰誠解釋道,“合理保持距離,釋放一定善意。”
“比如,郭凡的下一部作品,我會幫著運作到柏霖電影節。”
“再比如,老謀子跟我聊過好幾次,柏霖電影節想找我參賽以及邀請我擔任評委。前者先不做討論,后者嘛,我會考慮接一手。”
“總而言之,除了暫時不去參賽,什么都熱情!”
“懂了!還是跟老公當年釣娘們兒一個道理。”程好點點頭,“除了結婚,什么都行。除了名分,什么都給。”
甄杰誠:(Д)ノ
“姓程的,帶上戶口本,明天就踏馬跟老子去無湖領證。”
“嘻嘻!不去不去,”將手伸進被窩,持槍,“除非你再給我幾個寶寶,讓本姑娘生痛快了!”
臥室的嬉鬧聲引起甄好的注意,拎著迪迦,好奇的推門而進。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咳咳咳!沒說什么,只是想起高興的事兒了。”程好連忙松開持槍的手,見甄杰誠在看書,也隨便拿起一本床頭柜上的書,裝模作樣的翻了起來。
卻不料,一只大手精準襲來。
探,撥。
按,捻。
“老公,你”程好連忙朝兒子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但甄杰誠理也不理,只顧著自言自語,
“唉,看書不能手太干啊。否則就不好翻頁了,得濕濕手。”
說著,抬眼望向甄好,
“你過來是打算給爸爸媽媽展示一下最近的努力成果,背個十幾二十首唐詩宋詞嗎?”
“ok!請開始你的表演!”
“你媽想聽白居易的《琵琶行》。”
“這樣吧,就從‘輕攏慢捻抹復挑’開始背好了!”
甄好:Σ(дlll)
望了眼親媽,又瞅瞅親爸。
最終將乞求的目光停留在程好臉上。相較于面無表情的親爹,顯然是氣色紅潤的親媽更具備喚醒親情的可能。
苦著臉,拉長語調,
“媽”
“您能想聽別的嗎?《憶江南》可以嗎?《賦得古原草送別》行嗎?”
“《琵琶行》是啥,我不道啊!”
撇著嘴,顫著音。保衛地球的迪迦即便拎在手中,也不能帶來絲毫安全感。
“這道題我不會做,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