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你說茜茜找交響樂團伴奏，然后去維也納金色大廳喵喵喵，你覺得怎么樣？”
“當然不怎么樣！”景恬搖搖頭。
“那如果茜茜通關歐羅巴三大的最佳女演員，然后捧著奧斯卡的小金人去星光大道按手印呢？”
“學長，你沒事兒吧？”景恬瞪大眼睛，“茜茜姐？影后？噗嗤”
破防的笑聲打亂了氣息，
“咳咳咳，學學長。別誤會，我剛才只是突然想起來高興的事兒了，不是在笑茜茜姐。”
“你就是在笑她！”甄杰誠翻了個白眼，“你連茜茜都嫌棄，咋輪到自己時，心里就沒點兒數了？”
指了指劇本，
“這玩意兒是你能惦記的？”
“你就算把老鮑獻祭emmm，提前孝進棺材里，也拍不了！”
“我沒惦記！我只是好奇嘛！”景恬嘟著嘴，“還有，您別看我年紀小，但我也是有夢想有追求的呀！”
舔著臉，湊上前，
“學長，我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而且學外語好啊，我也想學外語。比如德語啊，法語啊，意呆利語啊。”
“拉倒吧！你那是想學外語嗎？我都不稀得戳穿你！”甄杰誠連白眼都翻不動了，“還有，你那是想進步嗎？你分明是在想對標捷侖，成為捷侖，甚至超越捷侖！”
“自打你開始嫌棄茜茜時，我就看明白了！雖然你連自己也一塊兒嫌棄emmm，不對！你是把整個表演系全嫌棄了！”
面對甄杰誠的戳穿，景恬面不改色。
甄門一脈，“大導搖籃”是面子，“踏馬團伙”是里子。
連同師祖田狀狀在內，人均老實本分，擁有強大且夯實的臉部防御。
“學長，我真沒惦記您的項目！我又不傻，薅羊毛把羊都給薅了，那以后還能有羊毛嗎？”景恬一邊說著，一邊端茶倒水，隨后繞過辦公桌來到甄杰誠身后，幫著按摩肩頸。
“您是在籌備奧斯卡？還是在攻堅歐羅巴三大？”
“都有。”甄杰誠閉著眼，舒適的哼哼道，“力氣大點兒，往左點兒。”
“嗯！好噠！”景恬點點頭，“您這劇本挺厚的，應該是不止一份初稿或者大綱吧？”
“沒錯。”
“學長，師兄的電影您應該是打算運作到金熊吧？”
“嗯。”
“學長，您肯定是暫時不會去柏霖參賽的，對吧？”
“嗯？誰說的！”甄杰誠睜開眼，“別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安啦學長，我不是聽來的，我是自己分析的啦！”景恬昂著頭，“兵法上都寫了好嗎？您自己呢，欲擒故縱，保持遠離。”
“師兄參賽呢，則是假道伐虢。維持聯系的同時假裝友好，迷惑對方，從而最終達到目的。”
“哦對了，還有圍魏救趙.emmm！不對，是圍魏搶趙！圍金獅金棕櫚做文章，然后搶金熊！”
“至于奧斯卡，您已經用了苦肉計，接下來應該就是以身入局使用美人計。再指桑罵槐計，笑里藏刀計，最后瞞天過海計”
聽著景恬的自言自語，甄杰誠再也坐不住了。
這尼瑪，扔了菜譜的轉行廚子，還真看上兵法了！
“別胡咧咧！想干嘛就直說，別跟老子整這些有的沒的！”
“嘿嘿嘿，學長，聽說柏霖電影節除了邀請您帶著作品參賽，還打算找您做評委？”景恬換了個位置，蹲下身，又替甄杰誠捶起了腿。
“是！不過暫時不會去。否則郭凡拿獎了，會被質疑含金量的。”
“師兄怕質疑，我不怕啊！”景恬眨了眨眼睛，“學長，你懂得！”
“為表誠意！也為了給我老師減輕負擔！我接下來去攻堅其他金牌技師！您到時候只需像現在對師兄這樣，遠程提供指點即可。”
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脯，
“張沫姐姐可以幫忙挖她爹的墻角！”
“韓佳女姐姐同樣能啃老，讓韓董出力搖人兒。”
“還有我！學長你是了解的，我老家長安的！西影啥都不多，就老頭兒多！”
“我保證，一定會為咱們團伙壯大兵馬。您啥不用干，坐等享用便是！”
“到時候十多個老娘們.emmm，十多個老頭兒圍著您轉，翻牌都得輪著才能雨露均沾，多美啊！”
甄杰誠：(/_)
屮！這可真是有點美啊！
有些事，甄杰誠想干，但干不了。
當初挖紀建鳴都費了老大勁兒了，還欠了人情。
但景恬三姐妹不一樣，她們是真敢干，也真的能干成。
“那什么，學長，我現在雖然能用票房鞭策路師伯，但榮譽上”見甄杰誠明顯意動，景恬趁熱打鐵，又補上一句，“路師伯需要全方位的孝敬，您覺得呢？”
景恬眉開眼笑著，滿意的離開了。
作為內門，愣是爭取到了親傳待遇。
也就是天賦不足，否則郭凡都得退位讓賢，敬稱一聲“大師姐”。
這丫頭實在是越來越“踏馬”了！
僅就熬老頭和厚臉皮這兩點，屬實是學到了精髓。
“莫非真是北影導演的風水有問題？”甄杰誠撓了撓腦袋，“甭管誰進來了，都得染上一身臟？”
“這可是大甜甜啊，人見人愛的富貴花啊！”
“在不要嗶臉的表演系都能守正如玉，可自打碰了大喇叭.好家伙！”
皺了皺眉，
“是！一定是！”
“不是北影導演的風水原因，難不成還能是我的鍋？”
“我踏馬也是受害人！”
“朵朵就是證據！多乖巧，多懂事。這說明根子是干凈的，問題不出在我身上！”
甄杰誠立刻便理直氣壯起來，翻了翻華吶送過來的《小丑》宣發內容。
下一秒，一愣，隨后破口大罵。
“屮！”
“我就知道，成天跟你們這幫沒道德的東西呆在一塊兒，老子能學的了好嗎？”
一邊罵著，一邊手不釋卷，
“hetui！臟透了！”
“簡直就是王八蛋，畜生，寄生蟲！”
拋開萊昂納多的病例不談，華吶對于《小丑》的宣發可謂是道盡了“臟”字。
先是就審核問題瘋狂炒作，渲染過審的“艱難”。
針對米利堅電影協會MPAA將《小丑》歸類為R級，各種抗議。
“X場景的確有，但很短暫。”
“這是藝術！藝術不能被簡單粗暴的評級。”
正常而言，R級分類會讓電影損失許多受眾。而華吶則是把“R級”用作宣發的素材，視為攬客的手段。
雖說有先例可循，其他電影也這么干過。但華吶以一副受害人的嘴臉進行炒作，屬實離了大譜。
除此之外，還給新鄉和洛杉磯等多地的jing察局送去了慰問金。
條子們的辛勤工作造就了和諧安定，華吶作為良好市民深受感動。
重點來了！
《小丑》上映后，多地的條子將感覺到該電影會給安定的社費帶來“濃濃的威脅”，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以米利堅知名娛樂網站“Vulture”為代表的多家媒體已經做好了準備，派出記者跟蹤報道《小丑》上映期間，各地條子們的枕戈待旦。
譬如新鄉的條子，會在各大影院安插大量便衣，尋找可疑人員。
（小丑于新鄉上映的影院現場）
譬如多地jing察局將出動jing力，守在影院門口進行排查，避免部分市民看完受刺激，搞出不和諧的事件。
條子“緊張”，影院也“緊張”。
加州亨廷頓海灘的某一家電影院將會在《小丑》放映期間收到一封匿名威脅。經過jing方和劇院管理部門的合作調查，認為威脅是絕對“可信”的！
于是取消當天剩下的電影場次，提早打烊。
“直到”第二天才“恢復”正常營業。
該消息將會被當地jing局官方臉書的證實，為了確保安全，勤勞的jing察會繼續在影院門口蹲點，并嚇到了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
“甄導，您放心吧！部分影迷們觀影后的‘暴動’是‘只動不暴’，游行的過程中全程文明。他們將被迅速驅散，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至于被收押的幾位影迷代表，華吶會幫其請律師，支付保釋金。”
“畢竟他們只是一群年輕人，只是被偉大的藝術所感染，他們有什么罪？”
翻著簡單隱晦的計劃書，聽著電話里華吶代表的詳細解釋。
甄杰誠愣愣的點點頭，直到掛了電話后仍皺著眉頭。
思及自己當年的宣發手段，拿出來一對比，不禁發自肺腑的長嘆一聲，
“漲知識了！”
“受教了！”
“唉！這個就叫專業啊！”
瞄了眼日歷，《小丑》首映在即。
咂咂嘴，
“嘖嘖嘖，臟是臟了點兒，但是刀樂香啊！”
“再說了，事兒全是華吶干的，跟我甄杰誠有毛關系！”
作為重磅大片扎堆上映的“沖奧”檔期，也是北美票房產出的關鍵檔期。
在華吶的臟套路炒作下，《小丑》已然吊了影迷數個月的胃口，成為當下最受期待的電影，沒有之一。
十一月中旬，好萊塢TLC劇院。
現場的氣氛甚是“詭異”！
好萊塢大道被封閉，每一層停車場都布置了條子的監控人員。
現場采用了嚴密的安保措施，任何進出劇院的人都要經過檢查！
這是電影首映？
這是電影首映！
長槍短炮將這一切忠實的記錄在鏡頭中，然后將真相告知給可愛且聰明的米利堅人min。
“電影主創到了！等等，為什么導演沒來？”
“孤陋寡聞了吧？導演患上抑郁癥了，正在治病呢！”
“什么？導演也是精神病？”
“噓！小點兒聲，別讓萊昂納多聽見了！他現在別說打人了，殺人都沒事兒。那叫受了刺激犯病，不叫犯罪。”
談話間，“咔嚓”聲連成一片，閃光燈交織不斷。
畫了病人妝的小李子只是“桀桀桀”了一聲，鳥也不鳥粉絲的吶喊與鏡頭的追隨。
但越是如此，粉絲們便越心疼，媒體們便越瘋狂。
什么叫為了藝術獻身？吶，這就是！
看看萊昂納多的精神狀態吧！
權威醫生說了：“萊昂納多每一天都會生出百八十次輕生念頭。”
華吶語氣沉重，滿目擔憂：“我們不希望《小丑》成為萊昂納多的遺作，我們正竭盡全力避免這一情況的發生。”
“但唉！只有上帝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付諸行動的同時，虔誠的向上帝祈禱。”
“在此，華吶鄭重向觀眾們呼吁：當你們走進電影院品鑒《小丑》的藝術時，如果被萊昂納多的表演所打動，請務必不要吝嗇您的掌聲與贊美。因為它將是對萊昂納多的最大慰藉！”
聽聽！萊昂納多說不定下一秒就嘎了！
你們不買票就噶！
買票不點贊也噶！
點贊不二刷還噶！
楊蜜見了都得豎起大拇指：踏馬的，比老娘還自殺！
華吶對票房有著相當高的野望！
但華吶不知道的是，甄杰誠比他們的野望更甚！
甄杰誠自認為，自己操刀的《小丑》比原版的鏡頭語言更為細膩。
而演員號召力上，萊昂納多的流量無需質疑！
兼以如此高強度的炒作曝光后，成績總不能比前世差吧？
“杰誠，你對《小丑》票房的心理預期是多少？”程好撫摸著小腹，好奇問道。
“《颶風營救》全球票房五億刀樂，《星際穿越》捅破八億關卡。”甄杰誠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聊起了前兩部與好萊塢的合拍作。
“人總是要進步的！所以對于《小丑》.定個小目標吧！單作十億俱樂部，怎么能少了我甄杰誠的一席之地？”
“十億俱樂部？單作？”程好瞪大眼睛，毫無表演痕跡的微表情演繹加上精湛的臺詞功底，輸出了難以言喻的情緒價值。
低下頭，也不管肚子里的種子才剛剛發芽，
“小寶，聽見沒？”
“爸爸要成為單作十億俱樂部成員呢！爸爸最棒啦！”
不遠處，甄好聽到后掰著手指數了半天。
“嘶！老二，咱哥兒倆要發財了！十個億啊十個億，一生一世花不完！”
“哥，我不叫腦二。”甄帥強烈抗議，“我有名幾，我甄帥！”
可惜，親哥根本沒有理會，只是一味的興奮念叨著：
“月月姐姐，紫涵姐姐，曦曦姐姐.”
“踏馬的，我要娶十.二十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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