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分隊長再次回到縣衙大門口之后,守門的門吏依然是習慣性的牽過馬匹。
“葉大人還在他的私家宅院里。”
特工分隊長聽到這么個消息之后,也是人都郁悶了。
縣衙實在太大,他是真的不想再跑了,可事情緊急,又不跑不行!
雖然葉青已經下達了批捕令,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匯報一下最新情況。
其實,早在朱元璋一行人離開賽貴妃會所之后,特工分隊長就找來大堂經理問了個究竟。
他發現這個一度被懷疑是北元探子的人,居然這一回沒有打聽軍政上的事情,而是打聽起了葉青的生財之道!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只有確認了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之后,飛馬回來匯報,等他們葉大人定奪了。
終于,
特工分隊長看到了葉青私家宅院的大門口。
歇口氣的同時,他也覺得他們葉大人最近變了。
以前雖然也不勤快,但在賺錢和軍務防諜上,可是非常積極的。
現在也不知道怎么的,除了軍務防諜,其他一切都不管了。
就連那些想來找他合作做生意的富商,他也是一概不見,就好像對賺錢失去了興趣一樣。
其實還真就是這么回事,
現在的葉青,真就除了軍務防諜,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他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人了,還勤快個什么?
他根本就沒有勤快的必要,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好。
而他要做好的這件事,就是一個‘等’字,等著最喜歡殺官員的皇帝朱元璋,送給他賜死圣旨就好。
院子里,
葉青就這么躺在躺椅上,都快要等得睡著了。
當然,他也只是在閉目養神,并不可能真的睡著。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除了等圣旨以外,還得要等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等特工大隊傳來,關于那些北元探子的消息!
還是那句話,他現在什么都可以撂挑子不管了,該圍繞著被皇帝賜死做的事情,他都功德圓滿的做完了,實在是沒有做任何努力的必要!
可他在這個世界斷氣之前,但凡還在雁門縣知縣任上一分鐘,他就絕對不能讓北元打進雁門關。
一旦讓他們打進來,就得算他禍國殃民。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都不能說是六年努力全白搭,而是十世輪回白穿越。
所以,在賜死他的圣旨到來之前,在防諜軍務這件事上,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電視劇里也是這么演的,往往意外最是容易在成功之前發生。
他想著,朱元璋的賜死圣旨,應該就在路上了,他可不能在關鍵時刻就掉了鏈子!
也因此,
他現在聽到什么消息都不會積極,除了‘欽差’和‘探子’兩個詞以外。
“大人,”
“那些疑似北元探子的人,有新動向了。”
葉青的背后,真就傳來了特工分隊長的聲音。
葉青一下子坐了起來,嚴肅道:“議事大廳說話。”
大廳正中央,
一座把全城按照比例縮小的沙盤,就像是會議桌一樣,擺放在大廳的中央。
葉青只是看著這座沙盤,就足以讓他掌握全城動向。
特工分隊長指著賽貴妃會所道:“這一次,他們沒有去打聽軍務上的事,而是打聽您和這家會所的關系。”
“尤其問了您對這家會所提的意見,以及是否加稅。”
“......”
可以說是大堂經理怎么和特工分隊長說的,他就怎么說給了葉青聽。
只是聽著特工分隊長的復述,葉青的腦子里就有了疑似北元探子的人,和大堂經理的交談場景。
很快,葉青就想到了他們的目的。
葉青只是嘴角輕輕一揚道:“本官是貪官這件事,對北元朝廷來說,不是什么秘密。”
“他們是已經把本官當成他們的軍餉了!”
“他們想知道本官的底細,想知道本官除了這些小買賣以外,是否從妓院這種消金窩里賺了大錢。”
“我想,他們已經在計劃活捉本官之后,能從本官身上撈到多少油水了!”
“當然,如果百分百確定這些人就是北元探子的話,就一定是這么回事。”
聽到這樣的分析,特工分隊長直接就笑了。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北元探子的話,北元人就該倒大霉了,他們怕是不知道,葉大人治下雁門關守衛軍的厲害!
想到這里,
特工分隊長的余光,又立馬看向了葉青此刻嚴肅的側顏,以及深邃的目光。
其實,眼前這位雁門之主到底有多厲害,他也心里沒個準。
明明是個文官,卻有時候又能在氣質上,把沙場悍將給完全比下去。
明明是個文官,卻對軍事裝備以及軍隊建設,是那么的了解。
就連他們特工大隊,也是他這個文官一手調教出來的。
而這么些年,他葉青卻是一次都沒出手過!
以至于他現在都還在懷疑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葉大人,到底會不會武功,到底是不是古老的將門之后。
不等特工分隊長繼續思考,葉青便當即下令道:“他們去雁門賭坊了是吧!”
“是,大人!”
“他們去了之后,就該回酒店和其他同伙匯合了。”
葉青只是嘴角輕輕一揚道:“好,就在酒店把他們一網打盡,全扔進勞改農場和勞改牧場去。”
“本官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都是些什么成色。”
話音一落,葉青的眉宇之間,就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氣。
他想著,這群人最好不是什么北元探子。
如果真是北元探子的話,他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原因無他,
在這即將要回家的關鍵時刻,非要觸他的霉頭,來給他找不自在。
那么他也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吃到什么好果子!
也就在葉青打定這么個主意之時,
朱元璋一行三人,直接進入了魚龍混雜的賭場大廳。
這一回就沒有那么多男女禁忌了,馬皇后也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感受一番。
只是看著賭場里的一切,三人不說有多么的震驚,但也感受到了明顯的不一樣。
這個賭坊和應天府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賭坊,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而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在賭客的身份上,做了明確的區域與金額劃分。
看著這樣的區域與金額劃分,馬皇后笑了。
“老爺,這葉大人可真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