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九龍城寨附近的一座寫字樓里面。
張龍張虎兄弟兩個,一身西裝革履的走進了辦公室。
“哇,兩位老板,今天穿的這么靚,要結婚啊?”
辦公室里,另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笑著沖張龍和張虎打趣說道。
張龍笑著搖搖頭:“阿ken,我們今天有要緊事啊。”
“來找你,是想讓你給我們報報賬,最近公司的收益怎么樣,給我們哥倆整理一下,看我們現在具體有多少錢!”
張龍認真的沖著阿ken問道。
阿ken是他們兩個聘請的公司經理,從九龍城寨挖掘出來的人才,到現在幫他們哥倆管理著這個小公司的運轉。
聽到張龍的話,阿ken笑著從桌上拿起了電話。
“張小姐,帶著賬本來我辦公室,老板要查賬啦。”
片刻后,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婦抱著賬目來到了阿ken的辦公室,隨后認真的將報表拿了出來。
“龍哥,虎哥,這是咱們到現在的賬目,目前公司賬上總共有三百六十二萬,扣除掉還沒有支付的款項和公司運營費用,您二位能夠支出的錢在兩百三十九萬。”
“吶,龍哥,虎哥,兩個百萬富豪了,怎么,要用錢嗎?”
“我是考慮咱們用這筆錢轉型的,你們兩個不會是要把錢提走吧?”
阿ken這時候好奇的沖張龍張虎問道。
“不提,就是了解一下,我們現在有多少錢,心里有個數。”
“對了,你要用這筆錢干什么?”
張龍這時候沖著對方問道。
阿ken隨后轉身,從桌子上拿出了一份文件。
“正想跟你們說這個事情,我最近一直在市場上找,最后找到了這家,一個要出售的造紙廠。”
“造紙廠?”
張龍好奇的接過文件。
“兩位老板,咱們一直做廢紙回收,利潤很低啊,我覺得,與其把廢紙當原材料賣出去,不如我們直接收一家造紙廠,然后咱們自己生產高端用紙。”
“我了解過了,這家造紙廠水準還可以,生產的紙張可以賣給大陸,咱們賣成品紙,比賣廢紙利潤大多了。”
阿ken認真的沖著張龍和張虎說道。
兩個人聞言,微微皺眉。
“生產成品紙賣?”
“他技術那么好,為什么還要賣廠子?”
張虎這時候皺眉問道。
阿ken笑了笑:“有技術沒用,沒市場啊,他又不像我們,能夠跟大陸合作,港島的市場,他又不是最好的。”
“而且現在樓市和股市這么火,有錢人都炒樓炒股,隨便買一套樓房,過幾天漲得錢都比工廠利潤高啊。”
“老板打算賣了工廠當寓公,專心炒樓炒股去。”
“不過對我們來說,這個廠子就很合適了,我們有往大陸銷售的渠道,生產多少對方都吃進,我們完全可以買下來自己生產直接賣成品紙的。”
阿ken這時候沖著張龍和張虎規勸說道。
他都不知道,這倆家伙在城寨里面,怎么突然就有了大陸的關系,然后開始做起了廢紙回收的生意,做的還特別不錯。
“這事讓我們考慮考慮,等我們回來再說。”
“阿虎,咱們走!”
張龍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拉著弟弟,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之后,張虎猶豫了一下:“大哥,阿ken這小子是不是有私心?”
他們哥倆一直混在九龍城寨那種地方,自然知道,從里面出來的沒什么好人。
阿ken是有能力,但是也有前科,要不然怎么會在外面混到出人頭地了又重新回到城寨,被他哥倆招聘。
張龍搖了搖頭:“不好說,他說的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我覺得阿ken是不敢的。”
“咱們知道他的住處,他也了解咱們的實力,想坑咱們的錢,沒門。”
“算了,先不考慮這些,今天咱爸來了,走吧,先高高興興的去見他去。”
“嗯,哥,我都有點記不清老頭的樣子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樓,然后開上他們買的車,往文華酒店開去。
很快,港島啟德機場。
張龍和張虎站在機場門口,焦急的在那看著。
很快,一群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手里提著個小皮包,慢慢的走到了出口處。
而為首的那個老頭,不正是他們的父親張士奇嘛。
“爸!”
張龍跟張虎這時候急忙走了過去,沖著張士奇恭敬地喊道。
而張士奇這時候也站在了那里,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當年從家里走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臉型稚嫩的學生,可是如今,兩個人長高了,也壯了。
“這是修文和修武?”
張士奇身邊,有以前的老伙計看著張龍和張虎,吃驚的說道。
“您是胡叔?”
張龍和張虎也認出了說話的人,驚喜的喊道。
“行了,咱們別在這啰嗦,先去安頓下再說。”
張士奇這時候心境已經平復了下來,看著周圍的旅客頻頻看過來的目光,他們不想再過多的引人注目。
“對,咱們先去酒店,安頓下來。”
張龍和張虎這時候笑著說道。
隨后,兄弟兩個帶人走出了機場,哥倆一人開了一輛轎車,正好將老張頭他們四個接下。
一路開車來到了馬哥孛羅酒店,這是九龍倉旗下位于海港城的高端酒店,也是李長河幫他們安排的。
房間早就留好了,張龍和張虎很快幫幾個人辦理了入住,然后帶著他們來到了各自的房間。
“嚯,這房間,跟京城飯店比毫不遜色!”
“胡叔,您先歇著,下午休息會,咱們晚上再一起吃飯。”
張龍跟張虎笑嘻嘻的跟幾個老者說完,最后來到了張士奇的房間。
兄弟倆鞍前馬后的給自己親爹放好了東西,然后看著張士奇。
“爸,我們對不起你!”
哥倆齊齊的跪了下來,恭敬地給張士奇磕了三個響頭。
兄弟兩個當時跑了,以當時的環境,說對張士奇沒影響是不可能的。
“行了,不用說這些了,說說你們倆如今怎么樣吧。”
張士奇這時候坐在了沙發上,示意兄弟倆起來。
“爸,我們兩個挺好的,在這邊現在搞了個公司,是百萬富豪了。”
張龍這時候站起來之后,沖著老爹熱情的炫耀說道。
“百萬?”
“我記得當初李長河給了你們二十萬港幣,現在百萬,翻了五倍,也還行吧!”
張士奇這時候不置可否的說道。
能賺到錢,沒把給他們的錢虧了,起碼還算可以。
“嘿嘿,爸,不是我們哥倆一百萬,是我們每個人都有一百萬。”
“事實上,我們公司賬上如今有三百多萬了,不過還得給人開工資什么的,所以屬于我們哥倆的,現在還有兩百多萬。”
張虎這時候也得意的說道。
“兩百多萬?那么多?李長河不是讓你們撿破爛收廢紙嗎?”
張士奇這時候頗為震驚的問道。
張龍搖搖頭:“爸,什么撿破爛,我們這叫再生原材料。”
“港島這邊的廢紙便宜得很,然后這邊有公司,有多少他們收多少,我們又不愁賣,只要收上來就能賣掉。”
“按照我那個經理的估算,這兩三年的時間,我們成為千萬富豪很簡單的。”
前提是,他們手里的人手,守住自己的地盤。
“還有,爸,你們在港島這邊,可別說什么李長河李長河的了,包先生在港島這邊不叫這名。”
張龍這時候又沖著張士奇提醒說道。
“包先生?”
“對,他現在叫包澤陽,是一個大富豪的侄子。”
“而且他現在本身就是富豪,億萬富豪的那種。”
張虎點頭說道。
“億萬富豪?”
張士奇有些驚愕,他知道李長河在海外應該是發了財,但是億萬富豪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夸張了。
“何止是億萬富豪啊,他那個公司,叫什么置地的那個,我之前問了,市值近百億,上百億啊,據說是現在港島頂尖的大富豪。”
“對了,咱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包括前面這一片地,都是他們包家的。”
“爸,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國家派出來的,有秘密身份的,我們都得幫他保密。”
“所以您在這邊,不要李長河李長河的喊,您,還有您帶來的胡叔他們,可都得叮囑好了,別給泄露了。”
張龍這時候沖著張士奇輕聲的說道。
他們哥倆回收廢紙,很多時候收的都是舊報紙什么的,有時候閑得無聊了也看,之前李長河那個“包澤陽”身份大火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
一開始他們倒也沒往那方面想,可是耐不住那段時間媒體鼓吹的太多了,雖然沒有包澤陽的照片,但是哥倆心里一猜,就猜到了那人或許就是李長河。
畢竟之前衛爾思找人跟他們說過,說了李長河是包鈺剛侄兒的身份,讓他們保密李長河以前的身份。
現在聽道張士奇在那李長河李長河的叫,哥倆急忙給張士奇打起了預防針。
“那小子,現在百億富豪?”
張士奇這一刻也被震的有些懵。
港島的百億富豪?
海淀那邊的日常街溜子?
好家伙,他這一出來,是潛龍騰空,龍歸大海了啊。
“這個,其實是我們哥倆猜的,但是十之八九應該是他,那位神秘的包公子沒露過臉,港島這邊的媒體都沒見過他真人,對方也不接受任何采訪什么的。”
“但是您之前讓他給我們送錢之后,后來就來了個人跟我們叮囑過,說他現在是包船王的侄子,讓我們保密他在大陸的身份。”
張龍跟張虎能一路從國內跑到港島來,并在九龍城寨那種地方混下來,腦子自然是精明的。
有些事其實串聯起來,是有跡可循的。
“爸,您跟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張龍猶豫了一下,又沖著張士奇問道。
他們哥倆一直拿捏不準自家老子跟李長河的關系,所以從上次見了之后,哪怕猜到李長河如今成了港島赫赫有名的商業巨頭,但是哥倆也沒敢輕易上門打擾。
直到這一次,李長河派人來吩咐他們,說是張士奇他們要來了,讓他哥倆去接人,雙方才有了第二次交集。
“我跟他什么關系?”
張士奇聽到自己兒子詢問,微微皺眉。
他跟李長河算什么關系?
張士奇也叫不出來,畢竟他倆這關系,有點亂啊。
說朋友,也談不上,說是晚輩,日常相處也沒什么恭敬禮貌。
思索了半天,張士奇才緩緩地說道。
“他管我叫大爺,你們哥倆有什么需要,盡管找他就行!”
跟李長河不好說,但是他媳婦朱琳可一直是很禮貌的管自己叫大爺,所以他是李長河的大爺,也沒什么問題。
聽到自家老爺子這么說,張龍跟張虎有些震驚。
聽自己親爹這意思,他跟那位,好像關系很密切啊。
“對了,他說什么時候招待我們了沒?”
張士奇這時候又好奇的問道。
張龍跟張虎點點頭:“您這酒店,就是他安排的。”
“他派人說了,晚上就在這酒店擺一桌,到時候過來,具體時間倒是沒說。”
“咱們在這等著就行了。”
“行,那我先睡會,坐飛機嗡嗡的響,吵的我頭暈。”
張士奇這時候果斷的說道。
他們年齡大了,坐飛機,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爸,那您睡一會,我跟老二先出去了。”
另一邊,置地的辦公室里面,李長河的辦公桌前面,冷飛恭敬地站著。
他的效率很快,回去了沒幾天,就匆匆的回來了。
“boss,家里有人托我給您帶了封信。”
冷飛這時候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隨后恭敬地放在了李長河的桌子前面。
李長河知道,這里面或許就是上面對他安保計劃的批示。
將信拿了起來,李長河看了一眼。
信上沒有落款,也沒有郵票,就是個簡單的信封。
信口處是密封的,李長河慢慢的打開,然后將里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他其實很好奇,信里面上面到底會做出如何的批示。
而打開之后,看到內容,李長河微微一愣。
回信很簡單,因為信里面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大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