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瑞文早跳起來了，此時他卻默不作聲爬上去。
費耶驚訝：“不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開始吧。”
“算了，你情緒不對勁，明天再試驗吧。”
“不，就今天，痛苦能讓我舒服些。”
“我說小子，你腦袋進水了？還是讓女人甩了？”
“我說大爺，你能不能快點！”
“娘的，是你逼我！”
下一刻劇烈的痛苦襲來。
瑞文卻只是哼了一下，便不再出聲。
“小子，你怎么不叫？叫出來舒服點。”老頭叫囂。
他從沒見過任何一個學員能忍住，這小子是第一個。
于是他加大了力度。
瑞文臉色已經完全扭曲，身體顫抖的打擺子，卻依舊沒有聲音。
忽然，他發現試驗停了。
“為……為什么停下？”
“不做了，沒樂趣！”
瑞文頓時滿臉黑線。
“咦，你的燃力怎么增長這么多？”老頭突然驚呼。
瑞文不答。
“不對，你的精神力也提高了一大截，快說，怎么回事？”
“我晉級了。”
“怎么會這么快？”
“我刻苦。”
“放屁！在燃力世界，刻苦有個屁用！少貧！
我知道了，一定跟我的試驗有關，是了是了，是試驗刺激了你的精神力。”
老頭大呼小叫。
“哈哈，一定是這樣！來來來，咱們繼續。”
“我不想了。”瑞文這次卻拒絕。
“為什么？”
“我不想給你創造樂趣。”
“那可由不得你了，嘿嘿嘿……”
接下來的日子，老頭更加來勁兒了，每周都要折磨瑞文一次，手中的試驗筆記也越來越厚……
瑞文的痛苦之旅就此開啟。
不過怎么說，雖然試驗的時候生不如死，但他發現，試驗之外老頭從不對他進行過多管束。
就是拿起那些材料研究都無所謂。
不過老頭一直沒提教他復魔武裝的事，只是讓瑞文看他復魔。
這時瑞文都會格外仔細。
能夠親眼觀摩一位復魔師的復魔，這種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天，費耶喝的大醉，告訴瑞文他要離開一周，讓他看好屋內的材料。
他特意叮囑，這些材料很貴重，每件都以千金幣論。
而且他還不經意透露自己的記性差，總是記不住材料數量。
然后他就走了。
老頭離開期間，瑞文一如平常的整理房間。
雖然他對滿屋的材料很好奇，但出于對老頭的尊重，他未曾觸碰任何東西，更沒有私下拿走的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這里每件材料上都有一層看不見的燃力薄膜，一旦受到觸碰就會無聲無息破碎。
一周后，費耶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房間，什么也沒說，繼續做他的試驗。
不過從那天起，他開始讓瑞文參與他的工作，比如處理一些簡單的材料，布置試驗臺，或是繪制一些奇怪的燃力陣。
瑞文也做的十分認真，竟然一次錯都沒犯。
巴拉倫卡城郊，一棟不顯眼的民院。
院子地下被挖出一個幽深的地下室，昏暗的光線下，幾人正圍著一張圓桌開會。
他們有男有女，看起來都很普通，但熟悉的人才知道這些人有多可怕。
“第二組織”半個但丁的負責人都在這里了。
這個是一個情報組織，主要任務是探聽情報，也會接受一些暗殺任務，總之見不得光的事都有他們的份。
桌子上擺著一份資料，上面寫著幾個名字，備注卻密密麻麻。
“以上三人便是我們的重點目標。”
說話的是個農婦打扮的女人。
她身材臃腫，臉龐拉胯，讓人看了一眼便失去興趣。
“他們是羅迪、奧妮薇婭、瑞文，我建議啟動一級清除計劃。”
“金絲雀，你沒搞錯吧？”
一個男人驚呼。
“前兩個還好說，這個瑞文是個空有天賦的廢物，對付他有必要啟用一級計劃嗎？”
“是啊，一級計劃必須由我們中的某位親自實施，這樣暴露的風險也就大增。”又有一人附和。
“不錯，拜厄那瘋子最近抓了我許多人，我們不能隨意出手。”
“不要小看這個瑞文，他測試那天我就在場，直覺告訴我這小子絕對是個威脅。”
金絲雀的手按住資料，堅定地說。
“雙以太天賦太可怕了，萬一但丁找到開啟這種天賦的方法，我們就后悔莫及了。
當年一個柯蒂斯就令圖蘭元氣大傷，如今再出現一個我們絕對承受不起。
所以為了圖蘭，我們不能冒險。”
其他幾人猶豫片刻，也都緩緩點頭：
“算了，交給我吧。”一個敦實的男人說道。
皇宮，提圖斯剛審完一天的文書，伸了個懶腰。
突然，他看到一旁還有份黃色文件。
黃色意味著并不緊急，半個月內看完即可。
反正無事，他便拿了起來。
“哦？今年白塔居然出了兩個有以太天賦的學員？
什么，雙以太天賦！”
他大吃一驚，忙叫道：“亨廷頓！”
門開了，宮廷總管走了進來。
“亨廷頓，這個瑞文真有雙以太天賦？”
“稟陛下，確實是有的，只是……”
“哈哈，好，很好！
雙以太天賦，但丁多少年沒出現這樣的天才了！
上一次還是柯蒂斯大師，看來我但丁的國運要來了。
這種事你怎么不標注紅色？”
提圖斯埋怨。
凡是擁有以太天賦的燃法者，成就最少都是圣階。
至于雙以太，那成為天啟巨擘簡直板上釘釘。
這絕對是件大事。
“傳我命令，賜給這兩個孩子每人一件復魔武裝，同時賜給他們一次到風息島修煉的機會。
不，這個瑞文要給兩次。
對了，還有爵位。
你說說，是子爵好還是伯爵好呢？”
這位至尊顯然心情大好。
“陛下，這些賞賜會不會太重了，畢竟他們還是孩子，而且……”
“孩子才好！”
提圖斯打斷他。
“孩子好拉攏，而且成本低，也容易得到他們的效忠，
再過幾年就是翻上一倍也未必有現在的效果。”
“話雖如此，但是那個瑞文……”
“就這么辦吧，你安排一下，朕準備親自見一見他們。
對了，你剛才吞吞吐吐有什么事嗎？”
您才想起來啊！亨廷頓臉色拉胯。
剛才他一直想說這個瑞文是個水貨。
但提圖斯正在興頭上，完全不給他插嘴的機會。
現在倒好，您高興也高興了，賞賜也賞賜了，再叫我推翻嗎？
我還想活呢。
但事涉如此重賞，尤其是那個去風息島的機會更是珍貴，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了。
否則追究起來就都是自己的責任。
“這個……羅迪自然是沒的說，但這個瑞文……”
總管斟酌著要怎么表達。
“雖然他身俱雙以太天賦，但精神力實在太弱，所以前途非常有限。”
“有限？”提圖斯臉色一變：“多有限？”
“聽說是最多到天階。”
“怎么可能？能擁有雙以太天賦，他怎么只有中等精神力？”
“臣也不清楚，克麗斯汀的信中是這么說的，拜厄的情報也證明了這點。”
“豈有此理！”提圖斯心情一下極糟。
要知道對燃法者來說，精神力就是一切。
中等精神力根本無法駕馭雙以太，能到天階都是好的了，這還要有大量資源堆砌。
有個屁的前途！
他惱怒地盯著亨廷頓：“你剛才怎么不說？”
“這個……臣插不上嘴啊。”亨廷頓委屈的快哭出來了。
“行了，別哭喪！
我記得伊斯坦有一種秘技，能夠提升學徒的精神力，他沒試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