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不要影響我和瑞文！”
“不是我偷的！”卡贊暴怒，“是他！你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豈有此理！
材料確實是他拿的，他就是想嫁禍瑞文，讓老家伙趕走他。
只要瑞文稍顯驚慌失措，就算他不承認，老家伙也會種下懷疑的種子。
事情多發生幾次，老頭必定會趕走他。
誰知道老家伙如此相信瑞文，問都不問就打他。
“卡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明天我就要看到那東西，否則你就別來了，我會改變防御陣。”費耶冷笑。
卡贊還想辯解，但看老頭認真的樣子，知道他動了真格。
一咬牙，他轉身離開，不忘兇狠地瞪了瑞文一眼。
“他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卡贊走后，老頭重重嘆了口氣。
“老師，您這個兒子有點不肖啊。”
“哼，要不是看在他死去的母親面上，我都懶得認這個混賬。”
老頭無奈。
“以后這種事情還可能發生，你不用跟他計較。”
瑞文聳聳肩：“知道了。”
一間酒館中。
“老板，再來一杯！”
卡贊咆哮著，將一個空杯子推到對面。
“你沒金幣了，”老板冷冷地說，“銅幣也沒有了。”
“大爺下次給你！”
“你已經不是大爺了，還是先還上這杯的錢再說。”
砰！
卡贊把酒杯摔個稀爛。
“你他媽放尊重點！下賤東西！
知道大爺是誰嗎，費耶是我老子。”
老板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兇狠道：
“沒錢，我現在就是你老子。”
“狗東西！”卡贊一拳打中老板的臉。
但后者連動都沒動，只是摸摸挨打的地方，嘴角咧起來。
砰！
他一拳砸中卡贊的臉，幾顆門牙從嘴里飛出。
“你敢打我？”卡贊漏風地說。
“打你，哼哼，酒杯一個金幣，不賠錢的話就用你的手指來抵。”
老板抓住卡贊的手按在桌子上，抽出一柄尖刀。
“你……你敢！我是費耶的兒子，他會殺了你。”卡贊終于害怕了。
啐！
老板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一刀落下！
“不！”卡贊驚恐叫道。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穩穩抓住了老板的手腕。
這是個中年人，穿著不菲的衣服，看起來非富即貴。
“放過他，東西我賠。”
他掏出一袋金幣丟給老板。
“不用找了。”
老板打開看了看，臉上頓時笑開花：“多謝閣下，這廢物給你了！”
“不行，怎么能多給？”卡贊怒了，就要上前去搶。
老板狠狠一瞪，嚇的他退回去。
“卡贊少爺，這點金幣何必計較。”
中年人悠然說著，掏出一大袋金幣交給他。
“你是誰？”
卡贊一把搶過錢袋，警惕地問。
“叫我霍姆，”中年人一笑：“換個地方談，我請你去妖姬森林。”
“妖姬森林！”
卡贊兩眼放光，那可是巴拉倫卡最高端的酒館，一應服務俱全。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是費耶大師的兒子，而我想從他那購買復魔武裝。”
“這樣啊，”卡贊玩味地笑起來，“光這點錢可是不夠。”
霍姆也笑起來：“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接下來的日子，卡贊天天與霍姆混在一起，簡直形影不離。
但奇怪的是，霍姆從不提復魔武裝的事，只是偶爾隱秘打聽費耶的行蹤。
既然有人包吃包玩，卡贊也懶得提醒他，反正老家伙的行蹤也不是什么秘密。
總之兩人各懷鬼胎。
一間還算體面的房子中，羅伊同姐姐相對而坐，姐姐正低頭抽泣著。
屋子里一片愁云慘淡。
兩個月前，白塔舉行了一場新生大比，按照慣例，最后一名會被逐出白塔。
羅伊恰好是最后一名，于是便被驅逐了。
與兩個月前相比，他好像老了十歲。
“姐姐，別哭了。”他徒勞地安慰著女人。
此刻他最能體會這種痛苦。
本來他考入白塔，成為高高在上的燃法者，命運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貧民窟那些鄰居眼里，他們一躍成為貴族老爺了，甚至有一位勛爵主動向姐姐提親。
羅伊知道，他圖的是自己的燃法者身份。
但他同樣希望姐姐有個好歸宿，因此便答應下來。
可自從他被驅逐的消息傳開后，那個勛爵當即解除了與姐姐的婚約，還將姐姐羞辱一番，導致她日日以淚洗面。
從前的鄰居更是幸災樂禍，到處散播他們的壞話。
羅伊終于知道人性的惡。
唉！
他無力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房門被撞開，幾個身披黑袍的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羅伊起身質問，“呃！”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人掐住脖子抵在墻上。
掙扎中，羅伊看清了來人的臉。
“奧肯？是你？”
啪！
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叫大人，賤民！”
羅伊被打的眼冒金星，感到深深的恥辱。
“怎么，沒聽見嗎？”
見羅伊不說話，奧肯又給了他一巴掌。
“信不信我殺了你和這個婊子！”他指了指女人。
羅伊恥辱地低下頭：
“奧肯……大人。”
“哼，算你識相，我今天來找你，是要你辦一件事。”
他貼著羅伊的耳朵說了些什么。
羅伊驚恐起來：“你要對付瑞文？不，我不能這樣做。”
“這可由不得你，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要么做，要么死！”
奧肯面色猙獰。
“對了，我聽說你姐姐的婚約也被取消了。
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讓那個勛爵重新娶她。”
“不，他是我們的同學啊。”
“同學，哈哈，沒用的廢物，你這樣他管過你嗎？”
奧肯一把丟掉他，上前抓住女人的頭發拎起來，用刀抵在她臉上。
“呦，還挺漂亮，就是不知道臉劃花后還會不會這樣。”
“救命啊！”女孩大叫起來。
奧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獰笑。
“你再叫一下試試！我保證你叫一聲我就劃一刀！”
“奧肯大人，放了我姐姐，您饒了我們吧。”羅伊求饒起來。
“我再說一遍，你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按我說的去做，我會給你們姐弟一大筆錢，而且讓那個勛爵重新娶你姐姐。
至于你，將來也可以歸到我的麾下，為雪萊家族效力。
另一個呢，就是死，而在此之前，嘿嘿……”
奧肯的手指纏起女人的幾縷頭發，使勁一拽，在女人的痛呼聲中狂笑：
“聽說貧民窟的妞也挺有滋味，老子不反對試試。
事后我會割花她的臉，再擰斷她的脖子，這都是因為你的選擇！”
說完奧肯刀上用力，女人的臉頓時破了。
“我答應你！”羅伊終于崩潰，痛苦點頭。
“那好，你這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