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瑞文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身前人影晃動,卻怎么也看不清。
“瑞文哥哥!你醒了!”
一個哽咽的聲音響起,他的手被抓起來。
“安琪?”
瑞文終于看清了,虛弱地說。
“我這是在哪?”
“威拿城大教堂,白天你受傷了,我們把你送到這里。
多虧你命大,要是再晚一點就沒命了。”
安琪淚眼啪嗒地說。
瑞文想起什么,問道:“蘭斯特怎么樣了?”
“沒事了,哈恩主教給他治療了,現在正睡著呢。”
“那就好。”
瑞文終于松了口氣。
“知道是誰襲擊的我嗎?”
“肖恩大叔正在家里審問,那個白衣人已經死了,只剩那個紅頭發的家伙。”
瑞文陷入沉思。
這次的刺殺顯然預謀已久。
對方先是借助難民的斗毆吸引他的注意,然后趁機偷襲他。
不成功后再由第二名殺手出動。
但他沒想到竟然還有第三個。
他一陣后怕!
要不是炎枷能生成一面燃力盾,要不是他果斷引爆炎枷,要不是蘭斯特舍命救他,那么他必死無疑。
“媽的,飛蛾撲火嗎,老子就這么香?”
想到這他不由罵起來。
“都給我等著,一個都別想跑。”
兩天后,瑞文自覺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返回倫蒂妮。
走前他給了哈恩主教五千金幣答謝救命之恩。
哈恩主教堅決推辭了幾番也就接受了。
回到倫蒂妮,瑞文首先找到肖恩。
“大叔,問出來了嗎?”
“都招了!
我以為他是個硬骨頭,結果特蕾茜亞沒幾下子他就招了。”
肖恩滿臉殺氣地說。
“這貨叫古雷斯,是棠棣伯爵的手下,他與肯都是來刺殺你的。
如果肯成功了,他就把他滅口,如果沒成功就由他再出手。”
“棠棣伯爵?嘿嘿,跟我想的一樣。”
瑞文知道自己殺了霍頓對方肯定要報復,但沒想到這么快這么狠。
“第三個白衣人是誰?”
“行刑者,這是他的面具。”
肖恩拿出一個白色面具,上面繪著行刑的畫面。
“雪萊也參與了?”瑞文心中一沉。
這才是最讓他擔心的。
“不,他應該不屑于同棠棣合污,應該是湊巧趕一塊了。”
“媽的,老子何德何能,讓他們如此大動干戈。”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也是那家伙招的,想必你會更震驚。”
“什么?”
“最近涌來的難民都是他從棠棣伯爵領地趕過來的,目的是制造混亂,給他們創造刺殺機會。”
“我說那些難民怎么不一樣,媽了個巴子!”
“這些人不能留,必須驅逐。”
肖恩眼里閃過一絲狠辣,他真的怒了。
“我沒意見。”
“好,我這就去辦。
對了,小紅毛要怎么處理?”
“宰了,腦袋跟行刑者的一塊掛在城門上。
我要讓那兩個人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負的。”
“就該如此。”
“大叔,斗毆的那兩撥難民控制住了嗎?”
“控制了,休伊正在收拾他們呢。
媽的,這些人全是棠棣伯爵安排的,那天根本就是在做戲。”
“是嗎,給我打斷他們的腿,送到棠棣伯爵領去。
我要告訴那個老家伙,這筆賬沒完。”
肖恩撇撇嘴:“你還是太仁慈,我本來想都宰了的。”
“還是留一線吧,我不想殺太多人。”
棠棣伯爵營帳中,伯爵看著傷痕累累的肯,肺都快氣炸了。
古雷斯死了,他卻回來了,這個狗東西!
“你還有臉回來?”他譏笑道。
“請大人責罰!”
“責罰,哈哈,你當自己是誰,責罰就能挽回失敗嗎,就能救回古雷斯嗎?”
肯恥辱地低下頭。
“起來吧!
過兩日公爵大人與圣族聯盟有一場會戰,你帶著你的部下作為前鋒參戰吧,古雷斯的部下需要輪休。”
“遵命。”
肯心中松了口氣。
這說明伯爵對他還有所器重。
他走后,伯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前鋒?呵呵,折了古雷斯,你也別活著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急匆匆進來。
“大人,不好了,古雷斯隊長被瑞文殺了,腦袋掛在城頭上。
而且您派出去的那些人……那些人都被打斷腿送回來了。”
棠棣伯爵呆立當場。
“瑞文,你給我等著!”營帳里傳出他的怒吼。
兩個月后,倫蒂妮進入冬天,寒風呼嘯,輕雪飄飛。
此時的城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新規劃的居住區全部建成,難民們住進了一排排溫暖的房屋,難民區再也不見了。
城墻的建造也完成大半,雖然暫時還無法用來御敵,但日常防護已經足夠了。
至于糧食,倉庫里同樣滿滿的,至少過冬不成問題。
礦場那邊的進展也很順利。
在地獄火和瑞文的聯手熔煉下,源源不斷的高品質星光鐵出產出來。
現在瑞文已經開始著手擴大生產了,一座礦已經無法滿足需求。
這期間瑞文又完成了三件雷裁,并在天月出手。
依然是由星妮接待他。
她對這個黑發黑眼、面容英俊的少年越來越沉迷了,服務也更加殷勤。
這晚,瑞文剛剛結束冥想,安琪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
“瑞文哥哥,阿姨她出狀況了!”
卡羅琳躺在床上,臉色灰敗,半邊頭發已經白了,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怎么會這樣?”瑞文心急如焚
“不知道,今早我給阿姨擦拭時就發現她的狀態不好,沒想到才一天就這樣了。”
“快叫人準備馬車,我們去威拿城。”瑞文當即決定。
天明時分,眾人來到教堂。
哈恩主教當即給卡羅琳施展了生命之雨,穩住了她的狀況。
空曠的長廊中,瑞文和哈恩主教并排而行。
“瑞文,你母親的情況很不好,雖然不再惡化,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她可能撐不過半年了。”
瑞文呆愣在原地。
良久,他苦澀地問:“怎么會這樣?”
“她的生機本就處于枯竭狀態,完全靠著生命之雨維持。
但隨著時間推移,生命之雨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現在她需要每半個月就接受一次治療,以后這個時間還會縮短。
即便這樣也不可能持久,因為長期的昏迷正漸漸摧毀她的身體。”
“難道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哈恩搖了搖頭:“就是金衣主教古斯芒來了也沒辦法。”
“我知道了,謝謝您。”瑞文沙啞地說。
突然,他想起什么。
“主教大人,有位牧師說過,如果能找到遠古星辰龍的源血、獨角獸的生命精華或是古荒蒙的沸騰之血就可以救她,現在還來得及嗎?”
“這些都是蘊含極致生機的東西,自然可以,但你去哪里找呢?
以你眼下的實力,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
“多謝指教。”
瑞文知道自己的想法無疑是做夢,但他必須一搏。
當天他去了傭兵聯盟,重金發布了一項任務——
尋找獨角獸的蹤跡,酬勞是一千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