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來說,是的,只不過他無法出來,只能以靈魂形式沉睡。”
“他這樣做是為什么?”
“神則之塔的建立需要一個強大的奠基之魂,為此初代教皇獻祭了自己。
有時候,成為教皇并不僅僅意味著無上權柄,還意味著將舍棄一切,血肉、靈魂以及信仰。”
菲格洛亞喉嚨動了動,輕聲道:“那陛下您也是嗎?”
“我也不例外。這是每代教皇的宿命,靠近它,融入它,是我們最終的歸途。”
“為什么呢?”
菲格洛亞不理解。
在他看來,教皇代造物施恩,受億萬信徒拜朝,最終卻要落得血肉靈魂不得安息的下場。
“現在還不能說。”
教皇搖了搖頭。
“將來等你接過秩序之眼,通過了諸神意志的考驗成為教皇,我會在獻祭前將一切告訴你。”
“我?成為教皇?”菲格洛亞震驚。
“你自小在教會學校長大,擁有最純粹的信仰和不凡的智慧。
如今,你又得到律杖認可,理所當然是下一代教皇。
怎么,你不愿意?”
“我只是從沒想過這些,何況,羅斯提爾大主教才是眾望所歸的人選吧?”
“他只是我擺在臺前的影子。”
教皇的聲音飄忽。
“兩年前,當我發現你能夠引動律杖時,我便決定這樣做了,他會為你擋下許多暗中的攻擊。”
“我明白了。”
菲格洛亞想起那位大主教看自己那古怪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
教皇走近神則之心,目光復雜地看著它,道:
“看到這上面的裂痕了嗎?”
菲格洛亞仔細瞧去,發現神則之心上的確有幾道裂紋。
“是尤里烏斯干的。”
教皇惋惜地道。
“當年他想要毀掉神則之心,不過卻低估了它的力量,導致功虧一簣,否則,我們圣教廷的根基就斷了。”
“可惡的墮落者!”菲格洛亞憤怒。
“唉,那人當年帶給我們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陛下,它還能修復嗎?”
“能,不過很難。修復它需要遠古黃金龍或同等級的巨龍之血,并需要律杖的力量幫助。”
“律杖?”
菲格洛亞疑惑。
“是的,律杖里面蘊藏著命運之錨的力量,那是至為神奇的力量。
不過,需要完整狀態下的律杖才可以,你現在還幫不上忙。”
“我明白了。”
菲格洛亞點頭。
“我會盡快修復它的,不知那遠古黃金龍之血找的怎樣了?”
“遠古黃金龍早已絕跡。”
教皇搖搖頭,苦笑。
“如今能匹敵它的巨龍只有混沌龍主,只是那家伙擁有天啟的力量,又生活在龍域,我也拿他沒辦法。”
“我們難道無法將他引出來嗎?”
“我已命隱裁如此試過了,不過那家伙一直不上當。”
“不上當嗎?”
菲格洛亞思索,隨即嘴角彎起一道弧度。
“也許我們的誘餌還不夠大,如果我找到那本邪惡之書并放到他面前呢?”
老教皇的眼睛一亮。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欣慰地笑起來。
“如今你已知曉教中所有秘密,圣教廷的未來便靠你了。”
“我懂了,陛下。”
這日,道爾拉著瑞文檢查他的成果。
來到地底空間,瑞文頓時睜大了眼。
寬廣的空間中,到處是出生的小銀鷲,它們撲騰著,嘰嘰喳喳追逐著。
瑞文估摸,這里至少有上百只小家伙。
“道爾大叔,這才兩個月,你怎么弄出這么多小銀鷲?”
“大人過獎了,這可是我的老本行。
不過這些小家伙長大就要很久了,以我估計至少要四年時間。”
“四年,是有點長了。”
瑞文搖搖頭,他等不了那么長時間。
“大叔,你跟我來。”
瑞文帶著道爾來到最深處的區域,那里是暗髓池的地方。
“大人,您帶我來這里是?”
道爾奇怪地問,這里只有一座黑漆漆的水池。
瑞文笑了笑:“你不是說小銀鷲要四年才能長大嗎,有了它們,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三個月。”
“什么,三個月!”道爾大吃一驚,“大人,您莫不是開玩笑?”
“如果你知道這東西就不會如此想了。”
瑞文笑道。
“這東西叫暗髓。”
“暗髓!”
道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聽過這東西。
可以說,對以飼養為生的人來說,暗髓簡直是無上圣物。
但他從來無緣見過。
“大人,這一池都是嗎?”
“不錯。”
道爾感覺自己快瘋了,看著這一池水,好像看到了無數安德魯向他撲來。
“如果我將這東西給你,一年內你能為我培養出多少成年飛騎?”
道爾算了算。
“如果按照三個月的成年周期,那么三個月后您將有一百成年銀鷲。
考慮到它們之間能夠相互交配,每次生三五枚蛋來算,再過一年您大概有四百騎左右。”
加上目前的銀隼還能生,這個數量最后應該在一千左右。”
我靠,一千!瑞文有些眩暈,這個數太多了。
先不說他沒有這么多空騎兵,就是有了他去哪里弄那么多裝備?
要知道每件裝備都很貴。
“大人,您似乎不高興,是不是我培育的少了?
要不我努力點,讓它們生到一千五百。
只是這樣一來,它們會有點累。”
瑞文嚇的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一千已經很好了。”
回去的路上,瑞文碰到了行刑者。
他趁瑞文不備驟然偷襲,但瑞文早已今非昔比,一番激戰后行刑者負傷而逃,他只是受了點輕傷。
以龍血的恢復力,回到府邸后他的傷就好了。
這時休伊告訴他有人來找。
大廳中,他見到了來訪者,竟然是一位熟人。
他認識對方,對方不認識他。
當初入學測試時,包括克麗斯汀在內有七位大師漂浮在半空中,這位就是其中之一,好像叫庫克。
“大師。”瑞文連忙打招呼。
庫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驚訝道:
“你很不錯,想不到離開白塔后還能晉級譽階,看來費耶的擔心是多余了。”
“多謝大師夸獎,不知您來此是有何事?”
“喏,這是費耶托我交給你的東西。”
他倒出一堆材料。
瑞文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大師,老師他還好吧?”
“費耶最近脾氣大了不少,配合他試驗的孩子可倒了大霉。”
瑞文想笑又憋住了,這事他最有體會。
“對了,我記得倫蒂妮是沒有城墻的。”庫克奇怪,“我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是我來到后建的。”
“你?怎么可能?
我沒看錯的話,外面的城墻似乎是用星光鐵澆筑的,你哪來這么多星光鐵。”庫克壓抑著震驚問道。
他已經很委婉了,就差說我不信了。
瑞文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引得庫克又是一陣驚嘆。
“我們都以為你離開白塔就算是廢了,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成就,想必費耶一定很欣慰。”
“真希望回去看一看老師,只是我沒法踏足白塔了。”
庫克嘆了口氣:“那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彼時情況下,白塔也無能為力,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們。”
“哪里,我很感謝白塔,如果哪天白塔需要,我也會全力相助。”
“那就好,說實話,我現在感覺歌德當初的選擇可能錯了。
啊對了,差點忘了,費耶讓我問你個事。”
“請講。”
最近威拿城接二連三拍出雷裁來,是不是出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