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將軍  第二十九章 軍中訓練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作者:落葉凋謝  書名:大唐天將軍  更新時間:2024-06-24
 
“陳將軍是回長安高升?”

柳錫疑惑,這和傳聞有些不一樣。

如果陳回光升職,那士兵就不該怨恨李瑄。募兵制度下,士兵從軍,都是為了博取前程,封侯拜將。

“你們就等著長安傳回消息吧!不過士兵們對我的誤會,還請柳判官疏導一下。我在長安得罪有人,那人想方設法敗壞我名聲。”

李瑄說出留下柳錫的主要目的。

“將軍放心,這是判官該做的事情。”

柳錫在心中微驚。李瑄的父親是左相,他能得罪誰?

不言而喻!

隨后,李瑄詢問柳錫出身,得知他還是開元進士后,與他交流文學。

這里遠離長安,又處于邊塞,李瑄的詩沒有傳過來。

李瑄將自己作的詩,念給柳錫聽。

這讓柳錫更感驚艷絕倫。

特別是李瑄當著皇帝和玉環娘子的面,所作的牡丹。

想來一定很討皇帝和玉環娘子喜歡。

李瑄故意放出這樣的信息給柳錫。

他明顯能看出,柳錫想與他親近。

當然,柳錫看重的是李瑄身后的宰相,只要李瑄一封舉薦信,柳錫就能登上更高的舞臺。

追求上進,這無可厚非。

這個時代的大詩人們,不都是四處環謁?

“將軍的才華,可以與王維比肩。今能不畏艱苦,投筆從戎。相信一定做出一番功績來。”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唐初楊炯這句詩對文人影響很大,從軍遠征,立功邊塞,是像柳錫一樣文人的愿望。

“還需要你們的支持啊!”

李瑄拉住柳錫的手。

“若有需求,將軍盡管吩咐。”

柳錫被李瑄的氣度打動。但他是冷靜的人,沒有把話說死。畢竟李瑄是副使,還不是正使。

如果盧瑜有軍令,他若不聽,必然會被王忠嗣免職。

李瑄不強求柳錫徹底倒向他。

他讓柳錫向他介紹軍中的一些事宜,如訓練、各兵種衙將、倉庫,以及軍城附近的風俗人情。

柳錫一一向李瑄回答,直到亥時才離開李瑄住所。

“咚咚……”

清晨,李瑄剛吃完奴仆送來的胡餅,停停頓頓的軍鼓聲響起。

士兵們要進行訓練,但盧瑜并沒有通知李瑄這個副將。

這就是主將和副將的差距,主將不放權,副將什么都干不了。

按理說,日常的訓練,應該由副將監督。

而操練的時候,才是主將主持。

豐安軍是純粹的軍塞,士兵們不需要屯田。

在王忠嗣的嚴格要求下,士兵隔日一訓,五日一操,每過十日,就要對盔甲、兵器進行一次保養。

整個軍城八千士兵,隨時都可以出塞戰斗。

訓是日常訓練,操就是演習。

盧瑜雖沒有叫李瑄,但李瑄也不能干坐著。

他穿戴甲胄,準備進一步了解軍城。

李瑄的將甲非明光甲,而是一種叫山文甲的鎧甲。

山文甲的制作更為繁瑣,由于其甲片多為山字形金屬片組合而成,所以稱之為山文。

盔甲的胸口,也有如明光甲一樣的護心鏡,但總體來說,更為輕便。

“七郎著將甲,更顯英武了。”

羅興向李瑄佩戴護臂的時候由衷夸贊。

“我會讓司胄為你配備一套鐵甲,以后出戰的時候,你伴我左右,怕死嗎?”

李瑄整理好儀表,問羅興。

“當然怕死!不過七郎都能上戰場,賤奴又何惜性命?”

羅興實話實話,李瑄是他的主人,不論如何,他都會和主人一起。

“開元初,王毛仲本身一個胡人奴隸,卻能位極人臣。你多努力吧!”

李瑄拍了拍羅興的肩膀,勉勵道。

這是告訴他,只要立下功勛,不僅能擺脫賤籍,還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賤奴只想常伴七郎左右,不求其他。”羅興堅定地說道。

李瑄笑著搖頭,離開住所向其中一個校場而去。

普通士兵,最重要的是體能訓練,其次才是列陣、兵器訓練。

如最精銳的跳蕩軍,每一個都材力驍壯,可披重甲奔馳,是破陣摧鋒的主力。

如果士兵的耐力和力量不足,披重甲,持大槍,必然會成陣型的缺口。

兩軍一旦陷入鏖戰,士兵的素質和意志,是勝負的關鍵。

李瑄來到的校場,正是跳蕩軍的訓練場。

他們有以負沙子的方式,打熬耐力。

有舞動石鎖,訓練力量。

有舞動長槍,磨礪兵器技巧。

還有排列陣型,合合分分。

李瑄到來后,幾名士兵竊竊私語。

“貴公子駕到!”

“最小的石鎖,他能挪動嗎?”

“看這身材應該可以。不過能不能負沙袋走十步就不好說了。”

他們的聲音不大,李瑄卻聽得一清二楚。

一夜之間,李瑄多了個“貴公子”的外號。

軍中這樣稱呼,十足的貶義。

“末將高鍇,拜見將軍!”

統領跳蕩軍的衙將,不得不向李瑄拜禮。他正在監督部下訓練。

衙將是最低級的將領。

唐代的將領,雖多有文官出身,但衙將,必然精通武藝,勇猛過人。

沖鋒陷陣的時候,一般以衙將為首。

是以衙將經常倒在戰場之上,百戰余生的衙將,有機會身居高位。

“軍營之中,不必有繁文縟節。比我還高大的人,可不多見。”

李瑄目視比他還高一截的男子,笑著說道。

濃眉大眼,粗壯的手臂,加上是跳蕩軍的統領,必然是一名猛將。

“請將軍檢驗士卒們訓練。”

高鍇向李瑄直言,不卑不亢。

“軍中上一次戰斗,是什么時候?”

李瑄在校場上轉一圈后,向高鍇詢問。

“回將軍,上一次大戰為去年攻殺突厥右廂的時候,我豐安軍受令出兵六千,凱旋而歸。”高鍇回答李瑄。

“小戰呢?”

李瑄又問這一點。

“豐安軍鎮守黃河邊塞,直面突厥左廂部落,小戰十天半月就會發生一次,多是騎兵與探馬,同突厥騎兵交鋒。”

現在朔方軍與突厥左廂水火不容,雙方騎兵巡邏時見面,都想斬下對方的頭顱,回去邀功。

從高鍇的話語和表情中,李瑄能聽出他思戰之心。

可惜他不是騎兵,沒有節度使的軍令,無法出軍城作戰。

“建功立業,不必急于一時。”

李瑄記得后突厥是天寶三年,被徹底覆滅。

不過今年突厥、怒皆等部,還會對邊塞進行侵擾。

具體是哪一地,李瑄也不清楚。

李瑄說完,來到擺放石鎖的地方。

這里有校場上最大的兩個石鎖,平時為士兵測試力氣之用。

跳蕩軍士兵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瞅向李瑄。

難道李瑄也想試一試石鎖?

但這兩個石鎖都有一百五十斤。

如果此時李瑄沒有拿起石鎖,一定會被士兵們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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