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祭司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請務必回來一趟。”
蘇霖:“我付過錢了。”
克萊恩:“光明神先生,我這邊有個新的委托。”
蘇霖:“我該給學生上課了。”
克萊恩:“.”
克萊恩:“蘇霖,打開麥克風,給老子滾回來!”
一瞬間,數條消息幾乎是同時發送了出去換來的是音訊全無。
那一日,周明瑞重回陸地鍵仙之境。
聊天群的某些人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偉大的愚者先生獻祭了自己成為了群最大邪神的貢品,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必擔心自己會成為獵物。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圣光普照,諸界安寧,禮贊全知全能的太初上帝。
阿門!
面對群里的諸多調侃,克萊恩對此回應道:“別誤會,我剛剛只是在扮演,這樣有利于我保持人性。”
也不管這群人信不信,有些坐立難安的愚者先生此刻端居宴席長桌的中間,塔羅會的奧黛麗和佛爾思在右側,莎倫獨坐左側。
“請慢慢享用,愿各位尊敬的客人有一個美好夜晚。”
三位女士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在貝克蘭德上流圈子內都屬于最頂級范疇,除了有位小姐肉眼可見地緊張,但這種真實卻凸顯了位于主座,那唯一一位男士的身份是何等尊貴。
可這位男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哪怕是三枚瑰麗的寶石都無法讓他的表情有任何變化,對方的視線始終在他們這群服務人員身上。
“有什么需要還請搖響連線鈴鐺。”
塞倫佐餐廳的管事掩藏自己眼中的羨慕和敬畏,深鞠一躬之后便和仿佛失了神的廚師長一同離去。
待到侍者、管事、廚師紛紛退去,紅絨對門關上,只剩下包廂的觀景臺還能看見貝克蘭德廣場的夜景,克萊恩打了個響指隔絕了探測。
“關于愚者先生此前在會議上說的事情我想你們都知道了。”
克萊恩正在大腦中分析眼前三位女性的實力與特點,打算以愚者先生的名義頒發一個臨時任務作為今晚的話題,以工作的形式化解即將到來的尷尬。
奧黛麗翠綠的雙眸中流露一絲神采,她嘴角輕揚,微笑道:“今晚不是祭司先生為我們和世界先生舉辦的聯誼晚會么?”
“不用在意,那一位有時喜歡惡作劇。”
克萊恩冷冷的回答道。
“老師和祂對我說,想讓我們嘗試接觸一下。”
梳著淡金扎髻的長發,眼眸蔚藍的莎倫小姐開口說道:
“你成為天使之王的時間太快,愛情有利于你維持人性。”
幾乎等同于人間神明的天使之王!
佛爾思幾乎快昏厥過去,如果不是獲得祭司先生在晉升過程中的保駕護航,她怎么敢過來和格爾曼聯誼,結果一段時間不見世界先生竟然已經成為天使之王了?!
她腦海里浮現出了最近異軍突起的新秀《霸道天使愛上我》、《冷血獵人和旅行家》、《懦弱的我不會夢見海盜獵人》中的故事情節.
原本以為黃色浪濤老師寫的那些東西沒有任何文學價值,沒想到這么快就變成寫實了。
在敬畏中,佛爾斯除了緊張還多了一絲期待和糾結,要是對方真的選自己該怎么辦?順從還是象征意義上地拒絕一下.
“可是,世界先生,祭司先生再三強調伱會轉移話題,我接受的委托便是與您互相了解。”
奧黛麗并沒有被克萊恩的語氣嚇住,經歷了誠實大廳后,她明白世界先生其實是一位內在感性又溫柔的男性。
這得感謝星星倫納德先生當時的泄密。
“他給的報酬是什么?”克萊恩問道。
“一份洞察者非凡特性。”奧黛麗回答道。
她同時看向對面的莎倫小姐面露微笑,主動袒露自己的序列有利于大家的交流。
“一份古代邪物的非凡特性。”
莎倫同樣回答道。
全是天使級的非凡特性.這混蛋還真夠舍得
唯一沒想到的是蕾妮特·緹尼科爾也參與了進來,作為自己的信使,竟然在這件事上背刺了自己。
搞什么,就這么想撮合自己和她的弟子么?
眼看克萊恩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奧黛麗作為‘觀眾’途徑的超凡者主動拿起刀叉開始用餐,聲音中帶著輕松與開心:
“祭司先生雖然確實有些捉弄你的意味,但我覺得他在這件事上沒有開玩笑,他說你接下來要獨自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至少讓你在去做這件事之前能夠輕松一些。”
謝謝你蘇霖,壓力直接拉滿了。
“他希望你能夠更有動力一點,除了拯救世界,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在等著你。“
奧黛麗翠綠的雙眸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格外璀璨,似乎能看透人心。
“哪怕危機已不再緊迫,可你依舊有歸來的理由.”
是在為自己和阿蒙的決戰而擔心么?
克萊恩輕哼了一聲,不再維持無面人的控制能力,嘴角掛上一抹輕笑,那家伙有點人性,但不多。
“正義小姐。”
“請稱呼我為奧黛麗。”
奧黛麗糾正道。
“霍爾小姐。”
克萊恩用的是對方姓氏,選擇性忽視了奧黛麗刻意嘟起嘴表達不滿的態度。
“作為一名觀眾途徑的超凡者,你應該知道,這種生拉硬拽的相處模式只會讓情緒變得低沉,尤其是雙方都沒有那個心思的時候。”
“曾經在面對赫溫.蘭比斯時,他試圖讓你放下對愛情對婚姻的抗拒,那時的你是怎么想的”
“莎倫小姐也一樣,我記得你是節制派的成員。”
“我很抱歉,因為祭司先生的心血來潮將你們卷入了這場鬧劇中,還請不要在意,今晚這場晚宴就算我請客替祂向各位賠禮道歉了,我保證,祂許諾的報酬依舊會到各位手中。“
克萊恩舉起紅酒杯,從座椅上起身朝眾人說道。
作為一名NPC,他到時候可以幫眼前幾位玩家提供完成任務的證明以及幫忙索要任務報酬。
他尊重這兩位女士以及另一條咸魚,不會做違背她們個人意愿的事情。
“可是世界先生。”奧黛麗眨了眨眼,回答道:
“我并不抗拒與面具下的你相處呃..我是說如果是和.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比心理治療更自然一些。”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措詞有點什么問題,她修正后最后還補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話。”
克萊恩怔了怔,他望著那張沒有瑕疵的臉開始思考,眼前這種慌亂語氣到底是心理學家的刻意營造還是什么,但確實很有效
一絲奇怪的情緒被克萊恩掐滅。
他剛想自然地婉拒表達我不愿意,卻聽見一旁的莎倫小姐如此說道:
“先前在路上有人送了我兩張電影體驗票,等會可以去看看。”
克萊恩略微驚訝,羅塞爾這才復活多久就搞出了這么多現代化的事物,蒸汽與機械之神估計頭疼了。
“什么電影?”
“倩女幽魂。”
塞倫佐餐廳,金色劇場包廂。
“我只是過去看看。”貝爾納黛皺眉道:“爸爸,古斯塔夫家訓中有著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一條,那位神明的委托我理應去完成。”
羅塞爾正瞇著眼,保持微笑攔在包廂的大門前,甚至動用了權柄修改規則,“你聽我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而且按輩分來說你該叫他叔叔!”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某個不解風情的老鄉能夠開竅,畢竟他可是打聽到女方之一的信息后加班加點將電影拍攝了出來。
反正都是神話生物就別管物種了!
可惡的光明神,休想在這個世界為所欲為!
一日之后,葉凡的世界,可移動基地——水鏡峰。
“謹慎、謹慎,最關鍵的還是謹慎。”
蘇霖拿著毛筆寫下一個大大的穩字,準備掛在房間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浪,不能作死,不能為所欲為。
“徒兒啊,為師臨走前正好給你們上一課,今天的第一課就是穩健!”
天意宗的小師妹蔥娘正抱著自己還在打游戲的大師兄來到了望舒閣,有些事情就挺突然的,好比宋書航走在路上被隕石砸了一樣,她突然就被喊過來上課了。
“我輩修士,閉關修行千載也是常有之事,然而你們看中的那些反派,經常都是為了一時貪欲或者一時意氣用事就將苦修付之一炬成為主角經驗包。”
“因此,遇見強大的對手能避就避,不能避的時候再想想其他辦法。”
蔥娘聽的很認真,她覺得宗主說的很有道理,想當初自己就是因為一時意氣用事不愿意退讓才被九燈啪了個爽,被關了三百年后又遇見宋書航.
唉,要是早點加入這個宗門該多好。
“好了,這堂課講完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在這里自習。”蘇霖起身離去。
蔥娘看見起身離開的蘇霖,仿佛聽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話,“宗主!”
“什么事?”蘇霖轉過身和藹的笑道:“有不懂的地方我回來再給你們輔導,現在我要去收拾行李準備出差了。”
“這就結束了么?!”蔥娘一臉震驚,唯有宇峰翻了個白眼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蘇霖忽然想起了叫他們過來的理由:
“韓長老這段時間會去一處秘境閉關修煉,水鏡峰上的靈植就交給你們一人一天這樣打理了,韓長老的至寶掌天瓶在望舒閣樓上的盒子里,記得按時喂養,尤其是那株金蘋果樹的樹苗。”
“宇峰,我的那些賬號就交給你了,記得幫我上號清體力順便把活動任務也做一做。”
“知道了”宇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記得留點錢,我到時候餓了去仙食樓點外賣。”
待到蘇霖離開后,蔥娘留在原地懷疑人生。
宗門?傳道授課?就這?
“這不是過來干活的么?!”
蔥娘再次確信自己從一個坑里出來又踏進了另外一個坑,她看向窗外那偌大的水鏡峰,這個宗門真的沒問題么
“放輕松一點,老登走了這個宗門就是咱倆說了算。”宇峰放下手機,飛到了一個電腦面前,說道:“開始操作!哥今天帶妹屠殺!”
看著自家大師兄也是這個模樣,她覺得自己整條蔥都變成了灰色。
她搖搖頭,雙眼無神地來到了二樓位置,右側方的木架上擺放著這里唯一一個盒子,里面裝著一個綠色的小瓶。
“先干活吧.”
也不知道要干到多久,她這樣沒什么法力的小妖效率很低。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若是以前看到這種至寶她肯定興奮到不行,自己扎根的悟道石可比不過這主角待遇的金手指,但莫名其妙的,自從被宋書航帶離了另外一個世界后她都變得有些麻木了。
“怎么有點香啊?”
蔥娘打開掌天瓶看了眼里面的綠液,濃郁的靈氣從里面冒出,
“這不就是宋書航以前滴給我喝的長蔥液么?”
那個時候,蔥長的很快,刀也很鋒利。
她看了眼無人的周圍,只有大師兄宇峰的鍵盤聲從一樓傳來,鬼使神差地朝自己嘴巴里滴了一滴。
好喝,再來一滴.
“你也要過去么?”
收拾好行禮的蘇霖看向通往李火旺世界傳送門前的孟奇,問道:
“孟奇,你不是回家休息去了么?這么快出門你娘子不罵你啊?”
“報酬可是一條天道法則啊。”孟奇摸著下巴有些意動:“說起來我也是三清,指不定有什么辦法能幫幫同僚呢?”
“你可別把人家的位置給下來扒了。”蘇霖吐槽道:
“也對,你不會因為知道福生天的存在而瘋掉,先過去看看什么情況吧。”
“一想到骰子那些陰謀家不知道會整出些什么,我就感覺腦袋有些癢,不知道該怎么應付”
群里現在其實能過去又不擔心出問題的人不多,孟奇正好算一個。
“我也不是那種多智近乎妖的人,我娘子過來當軍事還差不多。”
孟奇頓了頓,欲言又止:
“話說,你身邊的是.”
蘇霖疑惑地看了下周圍,除了右邊有一個紅色手提箱的“安度因”什么都沒有,“哦,是行李。”
提著手提箱的‘安度因’推了下右眼眶上的單片眼鏡,點頭說道:“是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