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流主角的我加入聊天群  第七百九十七章 晚安

類別: 諸天無限 | 諸天   作者:極地旅者  書名:系統流主角的我加入聊天群  更新時間:2025-02-10
 
“天帝?”豐姬愣住了:“天界的”

蘇霖不語只是一味沉默,他看了眼手上的西瓜,發現全場目光正莫名朝他這邊聚焦。

嘴角像是被某種規則之力牽引,但終究還是蘇霖的臉部肌肉控制更勝一籌。

從‘月之都捉拿在逃公主’到‘天帝歸來在幻想鄉’,女頻到男頻間的無縫切換著實有些太快。

“哈哈.”輝夜仍舊沒心沒肺,雙手捂著嘴仿佛有憋不住的笑意:“對不起,妾身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你還是你老婆要生孩子了?”星問道。

“妾身是蓬萊人生不了哈哈哈.”

意識到月都可能產生了誤會,又疊加此刻的氛圍和星接上的梗,輝夜用衣袖掩面低笑。

只帶有一艘宇宙戰艦前來的月都士兵們瞧見這聲勢浩大,烏泱泱的星際艦隊,更是當場僵住。

一列列高大的金人傀儡、傀俑戰士、黑甲從者士兵正集結在懸崖半空,單膝下跪等待下一步指令。

“嗯”

蘇霖散去手上的歷史投影,喉嚨里的‘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臨時改為:“你們隨意些,不必拘束。”

聞言,藤丸立香表情明顯一松,“太好了,我剛才還有些擔心迦勒底會因人數太多被趕出去呢。”

你直接把卡池和天上的衛星搬回迦了?!

蘇霖眼皮一抖,他意識到沒回根源,長期曠班可能會導致公司今年的充值流水不好看。

“事實上,衛宮前輩的邀請送到之后”藤丸立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蛋,目光躲閃:

“吉爾伽美什和始皇直接切換了宇宙靈基,好像是消息在那邊傳開了,于是蒼輝銀河的英靈們就全部把靈基登記在了迦勒底。”

厲害,厲害。

蘇霖和顏悅色地點了點頭,嘴角含笑,‘等回去上班就給你安排地獄難度的人理危機。’

不過好像有哪里不對.

“立香,你們是怎么過來的?”衛宮士郎原本還打算等會回去一趟,把聯系上的朋友們一起接過來。

就是這個。

都不在一個虛空維度,又沒有坐標和諸果之因引導,他們怎么過來的?

“那個.”

藤丸立香張口欲言,吉爾伽美什卻得意哼笑兩聲,搶在前面。

“本王承諾過,不會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阿蒙.趙雷洛基也在。”蘇霖每念一個名字衛宮士郎和路明非的臉色就垮下一分。

吉爾伽美什一怔:“你的傷勢和全知全能恢復了?”

蘇霖等人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那邊右眼眶戴單片眼鏡的梅林,對方靠在鳥居上,翻看《東方系列》漫畫的同時搓著兩枚骰子。

“不愧是主教大人”他們齊聲稱贊。

“還有阿哈.”

至此,衛宮士郎和路明非的臉上被陰云籠罩,有一團團黑線垂落,表情像是戴上痛苦面具。

萬界通識符的出現,已經給諸天萬界帶來了新的隱藏威脅。

恐怕已經沒有人能壓制他們了

“導師我給你泡了一壺源質補補身體。”

“主教你餓不餓,心疼死阿哈了,快吃塊香涎干酪抱歉這好像是時空棱鏡?沒關系,先對付一口。”

“天福老大,我怎么聽說是你要結婚?”

“總統先生,婚車和狙擊手都已經準備好了。”

圍繞在蘇霖身側的幾名月都士兵,手里或臉上多出了一些標志性的物件。

在綿月豐姬眼中,這詭異的一幕仿佛是蘇霖對她方才言語行為的回敬,無聲無息間就完成了對月之民士兵的控制。

蘇霖那十指交叉撐著腦袋的姿勢,深沉嚴肅的表情就是證據。

‘大概是之前制造符卡的時候,雖然已經第一時間給阿哈塞回去了,但還是讓祂得到了這邊的位置。’

看見那幫愉悅犯組成的群聊時就應該猜到,他們遲早會搞點大動靜出來,特別是把吉爾伽美什遣返之后。

“要把祂們清理掉么?”蘇霖朝旁邊問了句:“屬于不請自來。”

無論是基頭四還是哈四奇,這幾個都不是迦勒底的人,有合法驅逐理由。

‘清理?!’

綿月豐姬目光一冷,伸手按住腰間的扇子,她警惕地看向這個被稱為‘天帝’的男人和飛船上觀望的綿月依姬保持同步.

她們還未有下一步的動作,人群后方就走來一個身影。

“是我請這些朋友幫的忙。”

穿著一件寬松T恤衫,頭發亂糟糟,腳上還有一雙人字拖的青年舉著萬界通識符,朝眾人揮手:“他們是為了捎我一程才跟著過來,算是我邀請的吧。”

“還是你有良心,我親愛的李嘉圖!”阿哈寄生完成自我欺騙的月都士兵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我都懷疑主教大人收回遺失在其他世界的權柄后,現在是不是只剩神性了。”

什么溝槽的電影設定?你罵我沒人性是吧。

給阿哈記了一筆之后,蘇霖看向那邊張開手,像是要給眾人來個大擁抱動作的老路,其身后還跟著路鳴澤。

這個小魔鬼今天異常平靜,既不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一身漆黑的晚禮服胸口別了一朵白玫瑰,目光復雜,像是鄙夷,又像是憐憫。

“怎么,不歡迎我?”

老路朝那邊的路明非咧嘴一笑,他從抱著手臂的吉爾伽美還有負手而立的嬴政中間穿過。

“你們有你們的圈子,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別說這幫哥們還真講義氣,就是蘇老哥不知道哪去了,最近一直處于失聯人都聯系不上。”

“謝了政哥,謝了吉爾,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偷稅。”

“我婚禮的還沒到時間,你怎么現在就來了?”路明非愣住了。

他和衛宮士郎的安排差不多,都是打算等場地布置好了再回去接人,結果這幫型月的英靈里面還混著老路和路鳴澤。

“幻想鄉這遍地美少女的地方我早就想來了,少呆一天都是虧。”

老路帶著點興奮,他看了眼綿月豐姬的頭發顏色和帽子,道:“魔理沙是吧!?我喜歡你很久了,幸會幸會!”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老路就像是一個氛圍破壞者,全然不顧周圍的目光,用錯誤的名字發起錯誤的告白。

“那是綿月豐姬。”

路明非忍住仰天長嘆的沖動。

“她不是在月之都么?”老路驚訝道。

“天福老大和輝夜公主的事發了,月之王派她們來把天福老大帶回月之都當駙馬。”

趙雷寄生的月之民說道。

蘇霖:“火旺。”

“草擬嗎的坐忘道!”李火旺心領神會。

一個飛踢踹到那個月之民身上,用先天一炁具現出來的板凳使勁毆打,從力度來看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我就知道哥們你也是個蒙牛純種馬”老路正調侃著突然就沉默了。

因為他看見蓬萊山輝夜正對蘇霖舉著小本子,上面寫著[家里人就要來帶我回去了,我不回去會連累蘇霖sama的。]

那墨色的眼睛里映著陽光。

她歪歪頭,盯著蘇霖,一縷漆黑的長發從耳邊垂落。

老路臉上的笑容收斂,目光逐漸空洞,宛若神游天外一般呆在原地。

明明‘繪梨衣’就在那里,穿著一身新娘的婚紗,站在路明非的身旁,他卻無法將視線從這刻意且拙劣的玩笑動作上挪開。

“帶她跑”老路張了張嘴,他像是回到了自己人生最勇敢的那一刻,但旋即從這荒誕的既視感中掙脫,興致全無般說道:

“你不用跑,你可以砍到她老家去,讓月夜見明白幻想鄉是誰說了算。”

“你也可以跑,帶著她來一場迎著月光盛大逃亡。”

“哥們,你們都很幸運,所有的選擇權都在自己手里有足夠的時間去浪費,揮霍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他目光掃過幾人最終落在了路明非和繪梨衣的身上。

你的小時代青春痛又發作了?

蘇霖本來該這樣問候一句,此刻卻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和路明非面貌完全一樣,吊兒郎當感更甚的青年。

老路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今天是來給你送新婚禮物的。”

“有什么禮物可以到時候再給,時間都還沒到呢。”路明非語氣出現了微弱的變化,眼中閃過疑似慌亂:“過兩天再說”

“我不適合出現在那種場景。”老路又再身上摸索了一下。

“路鳴澤,我出門沒帶手機。”

“我帶了,哥哥。”路鳴澤無聲地笑了,他伸手掏出一個純黑版的N96手機,直接播放那首小田和正唱的《愛情故事忽然發生》。

“終于愿意叫我哥哥了?”老路有些意外。

“總要給你一些安慰。”路鳴澤噙著微笑:“就像路邊的小狗,雖然沒條件收養,但同情心還是有的。”

“你個臭弟弟”

老路從虛空抽出一本整體通紅的書籍,上面用銀色的字體寫了幾個奇怪的文字南希的河流。

那是蘇霖很久以前從系統商店里購買來的道具,效果是凝滯狀態。

“東西是不錯,對于想要茍延殘喘的人而言簡直是神器,但除此之外就是雞肋。”

“抱歉了老蘇,但你只有找他來賠錢了。”

那雙手沒有一絲停頓,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將那本書撕碎成片,四周飄落的花瓣頓時凝滯,隨著那些碎片化作的半透明緋光,被裹挾著吹上天空。

“sakura?”繪梨衣朝老路透明到單薄的身影伸了伸手,不知所措地看向身旁的路明非。

“你瘋了么?!”路明非急忙沖上去,卻又發現自己在這一刻沒有任何辦法,他下意識看向蘇霖,求助道:“蘇”

“懦夫!給我看這邊!!!”

嘶吼中帶著宣泄,那雙被點亮,超越太陽光輝的黃金眸,正直勾勾地注視著路明非。

路明非不知怎么地,僵在原地,一切聲音都被過濾掉了,鼻尖一涼,他抬起頭仰望著落雨的天空。

腦海里‘想起’那個酒窖,‘想起’那個通話記錄,‘想起’那個雨夜,那是收束一切時間線,卻始終無法釋懷的過去。

那是他一生最勇敢的日子,并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但是真的敢帶著一位黑道大小姐離家出走,還是在被全東京追殺的情況下。

那是他一生最懦弱的選擇,該用1/4的生命換取力量,卻自以為是的認為對方登上了前往韓國的飛機,天真的以為有人能站出來搞定災難,可所有人都把賭注押在了他的身上!

你愛那個女孩有愛到死去活來么?未必。

但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發酵。

那些傷口,那些逝去的人還有那個裝滿‘路明非’的屬于繪梨衣的紅色小皮箱,‘零號’與雷娜塔共舞的那曲探戈。

王座依舊冰冷刺骨堅硬如難坐,但卻有一股虛假的柔軟在自己懷里。

“我早該死了,和他們所有人,所有祭品死在那南極冰川的墓穴里面!”

眼前被鱗片覆蓋,只能依稀看出人形的事物呢喃著:“我遇見任何事都可以去請別人幫忙,求人憐憫,因為我一無所有,但你比我強.”

“還擁有這一切。”

“你之前說有一天會幫我改變故事的結局?”

“醒醒吧,虛假的結局就該消失,成為真實的養料,路鳴澤以前說的沒錯,我只是一堆重溯無數次而拼接起來的碎片。”

天上地下都是雨,到處都是雪白的絲,雨水洗刷著地上的血,一頭猙獰的黑龍睜開金色龍眸,緊緊盯著那張青澀還略顯呆滯的臉。

“和繪梨衣的婚禮上不需要同時出現兩個路明非,唯獨你的憐憫我不需要。”

黑龍將一枚龍形花紋的金色球體遞到路明非身前:“你就是我。”

朱紅鳥居將天際的風景裁成碎片,垂落的注連繩在風中輕輕搖晃。

周圍的石階縫隙里鉆出細小的靈光草,隨著巫女掃帚掠過的軌跡綻放又凋零。

“一個人的忌日不能和大喜的日子重在同一天啊。”路鳴澤按下手機的暫停播放,望著那枚黃金繭內,輕聲說道:“晚安,哥哥。”

絲繭在片刻之后傳來心跳,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破開,他看著上身烙印金色世界樹痕跡的路明非走出。

“早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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