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命令與征服  第994章,五兄弟,整整齊齊

類別: 軍事 | 諜戰特工 | 諜影:命令與征服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書名:諜影:命令與征服  更新時間:2024-07-09
 
竹內云子又走了。

張庸懷疑這個女人有神經病。但是沒證據。

間諜似乎都不是正常人。

只有他張庸例外。他是正常人。所以,他表現平庸。

靜悄悄的盯著野谷火五郎。

琢磨著怎么將這個家伙抓回來嚴刑拷打。

遇到一個問題。

他的拳腳功夫確實令人堪憂。

如果是單打獨斗的話,可能不是野谷火五郎的對手。

除非用槍。

問題是,在游輪上開槍,局面不好控制。

那個什么埃德諾,也是西西里島出來的。他的手下是什么人,可想而知。

塔納瓦羅不是善茬。這個埃德諾肯定也不是。

西西里島有好人。但是,絕對不是他們兩個。

關鍵是……

張庸沒有帶人上船。

連馮允山和竇義山,都沒有來得及上來游輪。

眼下,在游輪上,他張庸必須單打獨斗。那些特高課的美女間諜,關鍵時候可能靠不住。

啊……

打哈欠。

好困。

想睡覺了。

昨天忙碌一晚上。

大早上的又跑來游輪上。累壞了。

拿出手牌。用一美元請船員帶自己去房間。然后鎖門。趴頭就睡。

這一睡,就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

恍恍惚惚……

迷迷糊糊……

醒來,眼前漆黑一片。

咦?是晚上了?

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自己是在船上。

竹內云子安排的,是一般的房間。是沒有窗戶的。妥妥的小黑屋。當然沒光線。

揉眼。

看手表。顯示是三點多。

不知道是下午還是凌晨。需要出門看天才知道。

賴床。不想起。也不餓。

查看監控地圖。發現自己左右、對面、上下都是人。

大部分都是白點。也有幾個紅點。

切換到世界地圖。

意外發現,游輪正在公海徜徉。

之前還是停靠在岸邊不遠的,坐小舢板就能上船。現在不行了。

簡單測量一下。發現游輪已經距離海岸線超過三十公里。換言之,就是已經超出12海里(22公里)的領海范圍。

腦海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以前看港片的時候,經常會提到,公海殺人不犯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游輪的附近,顯示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戰艦標志。

日寇軍艦!

距離只有五海里!相當近!

查看。

疑慮。

信息顯示是多摩號輕型巡洋艦。

若有所思。

印象里,好像多摩號是5500噸級輕巡之一?

大概記得就是這樣。還有主炮口徑140毫米。其他的資料,一時間是想不起來了。

但是可以肯定,在東亞,在淞滬外海,一艘排水量5500噸,主炮口徑140毫米的“老古董”輕型巡洋艦,已經是王霸。整個華夏海軍全部加起來,都不是它的對手。它都不需要驅逐艦的幫忙。它唯一的對手,就是美麗國海軍。

好奇。

之前哈爾西帶著薩拉托加航母靠近淞滬的時候,這艘多摩號輕巡,有沒有靠近航母呢?

輕巡和航母對陣,誰會贏?

估計多摩號輕巡的140毫米主炮沒卵用。三下五除二,可能就被飛機炸沉了。

這個時代的戰艦防空,其實很弱。

然而,古怪的是,各國海軍,都沒有意識到,艦載機才是未來大洋的主宰。

無論是哪一個列強,發展重點都是戰列艦。

或許艦載機看起來,遠遠沒有戰列艦這樣的龐然大物來得震撼?

搖頭。

將思緒拉回到現實。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的假電報,可能沒用。

如果日寇海軍真的相信德國潛艇到來,那這艘多摩號輕巡,應該趕往西面海域攔截才是。怎么還在附近徘徊?

完蛋……

那艘德國貨輪兇多吉少啊!

一旦小胡子的潛艇到達,進入攻擊位置,肯定會第一時間將目標擊沉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無法向保盧斯發出警告。

游輪上是無法對外打電話的。

這年頭沒衛星。

除非是發電報。

但是,他沒有電臺。也沒報務員。

最關鍵的是,保盧斯,自始至終,都沒有和他交接通訊問題。

換言之,就是那艘貨輪上的德國人,對他張庸,信任度有限。他們還有很多底牌。都不愿意交出來。

算了……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能力有限。得過且過。

繼續查看世界地圖。意外發現,約克城號,已經離開珍珠港,正駛向美麗國西海岸。

它是要去哪里?

回去圣迭戈母港?感覺方向好像不對。

如果是回去圣迭戈母港,應該往東北方向行駛才對。但是它現在是直線朝東南。

隱約間,判斷約克城號航母,似乎是要通過巴拿馬運河?

它的航向,好像就是巴拿馬位置?

有可能。

這個時代的航母,是可以通過巴拿馬運河的。后世的就不行了。

預判約克城號航母是要通過巴拿馬運河,然后進入加勒比海。再進入大西洋。至于具體的任務,張庸就不清楚了。

或許是應對西班牙內戰危機?所以,美麗國要增加大西洋的航母數量?

繼續賴床。

一直磨蹭到四點鐘,感覺餓了,這才起來。

出門。

發現是白天。

外面自然光線透進來。

順著光線上來甲板。看到火紅的太陽。

忽然想起來了。今天已經是九月一日。

時間過得好快。

又是新的一個月開始了。

1936年9月……

忽然感覺有一個白點靠近自己。

沒有標注。

悄悄回頭。

看到是一個熟人。

呂小布!

還以為是看花眼。

揉揉眼睛,仔細看。確實是呂小布。

對方穿著雜役的衣服。可能是在游輪上面做雜役?換取微薄的薪水。

雖然有武功。又是啞巴。但是,呂小布從來不做雞鳴狗盜的事。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勞動,換取生活的需要。

“是你?”

張庸頓時高興起來。

他快步向對方走過去。內心充滿歉意。

呂小布曾經救過他。

后來,他一直想要將呂小布帶在身邊。

然而,呂小布自身有缺陷。是啞巴。同時,對特務處的規矩似乎也無法接受。

后來,張庸去了天津衛,呂小布就逐漸沒有了消息。

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游輪上。

真是老天爺開眼。

給他送一個高手。

有呂小布的幫忙,他就不用擔心拳腳功夫了。

一個呂小布,能打五個野谷火五郎。妥妥的。

“對不起。”

張庸誠心誠意的道歉。

呂小布是啞巴。他確實沒有盡到關懷之情。確實不該。

幸好,呂小布用手勢表示,他不介意。

能夠看到張庸,他也很高興。因為張庸是真的需要他。

張庸從來都沒有因為他是啞巴就鄙視他,或者是可憐他。張庸覺得他有用。

被人需要,其實也是一種榮耀。一種滿足。

對于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來說,最大的心理安慰,莫過于其他人覺得你是有用的。你不是廢物。

“我需要你!”張庸直截了當的說道。

呂小布連連點頭。

同時打手勢。表示自己很高興幫忙。

他愿意給張庸做事。

張庸正要說話,一個熟人忽然出現。

之前完全沒有標注,所以,張庸也沒有提前察覺。直到人出現才發現。

宋萬秋。

宋家人。

那個巴西烤肉餐廳的老板。

宋子瑜沒事的時候,就在那里干活。還有個小美……

張庸和宋萬秋不熟。沒有說過話。但是記得對方。

疑惑。

宋萬秋來做什么?

總不會是來這里搞巴西烤肉的吧?

稍微沉吟。

宋萬秋已經看到他。于是走過去。

他也認得張庸。宋子瑜的未婚夫。他覺得是稀里糊涂的一樁婚事。

“宋老板。”張庸主動打招呼。

“張專員,這位是……”宋萬秋看著呂小布。

“哦,他是我朋友。叫呂小布。”

“朋友?”

“對。我的朋友。好久沒見了。”

“原來如此。”

宋萬秋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呂小布卻是臉色微微泛紅。熱血上涌。前所未有的激動。

他認識這個宋萬秋。應該是個大老板。

這樣的大老板,當然看不起他這樣的啞巴。見面都不會多看一眼。

然而,張庸卻主動的介紹,他是他的朋友。

這讓呂小布內心極度震撼。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也可以做張庸的朋友。

“宋老板,真是沒想到……”

“沒什么特殊的。我以前也上來過。我在游輪上,也有一個烤肉餐廳。”

“真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我去幫襯幫襯。”

“名字還是巴西烤肉餐廳。”

“好。我一會兒就去。和我朋友一起去。”

“歡迎。”

宋萬秋又看了呂小布一眼。

顯然,對于這個啞巴,他是有點不太喜歡的。覺得張庸草率了。

你現在可是軍政委員會的督查專員。全國才九個。你應該珍惜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夠和三教九流混到一起?

會丟身份的好吧。

你是宋家的女婿。得潔身自好……

張庸明白宋萬秋的意思。但是故意裝不知道。他才不在意。

我是宋家的未來女婿沒錯。但是,我并不是宋家的應聲蟲。如果宋家過分的話,他一樣會掀桌子的。

直白的說,是宋家需要他這個女婿。而不是他需要宋家。

他不需要婚姻。只需要女人。

有那么多的美女間諜環繞,足夠他忙活了。

宋萬秋走了。

呂小布變得局促起來。

他十分敏感。

張庸側頭看著他。眼神銳利。毫無憐憫和同情。

因為對方不需要。

“你不偷不搶,害怕什么?”

“跟著我殺日寇,以后,我保證伱族譜新開一頁!”

“如果你沒有族譜,就開一本新的。”

“死了也光宗耀祖。”

張庸直白的擲地有聲。

光宗耀祖四個字,沒有人能拒絕。

族譜新開一頁,更是沒人能拒絕。

連他張庸這么怕死的,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能用這個來激勵自己。

沒錯,死了又咋的。老子吃頭柱香!

需要錢。給。

剩下的,就是光宗耀祖。

犧牲就吃頭柱香!

初一、十五,家族的頭柱香都是你的!

“跟我走!”

不等呂小布揮拳,張庸已經行動。

野谷火五郎出現了。

地圖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就在下層甲板。

他應該是剛剛吃完晚飯,或者也是剛睡醒。然后走出外面的甲板去舒展。

走到甲板邊緣。順著旋轉旋梯下來。

靜悄悄靠近。

野谷火五郎的身上沒有槍。但是可能有刀。

和呂小布打個眼色,左右夾擊。

張庸雙手抓住野谷火五郎的左臂。呂小布抓住右臂。

抓的死死的。然后反轉到背后。

咔嚓!

手銬扣上。

系統贈與的手銬。萬無一失。

“你們……”

野谷火五郎感覺不對。

他試圖反抗。但是沒用。對方上手賊很。

當手銬鎖扣的聲音傳來,野谷火五郎就知道麻煩來了。他被人抓捕了。

側頭。

看到張庸……

頓時福至心靈。臉色灰白。

“是你?”

他不認識張庸。之前沒見過。

但是,在雙方眼神碰撞的瞬間,他就知道是張庸。

除了張庸,再也沒有其他人。

“是我。”

張庸平靜的回答。

野谷家五兄弟,終于是整整齊齊了。

話說,野谷金太郎還活著嗎?他都忘記了。應該還在上海站的牢房里?

“你想做什么?”

野谷火五郎問了一句廢話。

明知道是廢話。但是,他還是悻悻的問出來了。

否則,會很尷尬。

被抓了。毫無反應。實在丟臉。

對于張庸的到來,他是一點察覺都沒有。感覺非常難受。

“槐機關還有錢嗎?”

“什么?”

“我問你,槐機關還有沒有錢。在哪里。拿來。”

“你……”

野谷火五郎怒極反笑。

八嘎!

果然是張庸!

這個王八蛋,真是不改本色!

無論是什么時候出現,話題永遠都是錢錢錢!死要錢!

阿堵物!俗氣!

對于這種沒追求的俗人,他超級鄙視!

“錢。”

“呸!沒有……”

“啊……”

野谷火五郎忽然慘叫起來。

卻是張庸一拳打在他肋下。

雖然力道不大。但是足夠將對方打的渾身蜷縮,彎曲,呼吸困難。

拿出一塊破布,將對方嘴巴塞上。

“帶走!”

張庸朝呂小布低聲說道。

兩人隨即將野谷火五郎夾著,硬生生的帶入船艙。

外人還以為野谷火五郎是喝醉了。被朋友帶回去。

這樣的場景經常見,沒有人覺得異常。

進入船艙。就在附近找到一個空房間。然后張庸技術開鎖。打開門。直接將野谷火五郎推搡進去。

然后發現不對……

房間里面,似乎都是女性的衣物?

唔,可能走錯地方了。但是無所謂。他不介意。很快就拷問完畢。

回頭給房客十美元,算是彌補損失。

伸手。

抽掉野谷火五郎嘴里的破布。

“八嘎……”

“啪!”

“八嘎……”

“啪!”

“八嘎……”

野谷火五郎非常嘴硬。痛罵不休。

張庸也不慣著。抄起地上的木屐拖鞋,直接扇對方的臉上。

罵一句,扇一下。

罵一句,扇一下。

終于,野谷火五郎的聲音微弱下去了。

卻是他的兩邊臉頰,都被木屐打的血肉模糊,血流滿地,嘴巴里面也全部都是血。

他不得不痛苦的意識到,和張庸來硬的,不行。

只會讓自己痛苦萬分。

對方就是個二愣子。是個神經病。

和這樣的愣頭青較勁,實在是丟專業特工的臉。

“你想怎么樣?”

“帶我們上去暗殺土肥原……”

“納尼?”

野谷火五郎驚呆了。

同時,滿頭冷汗。背后冒汗。渾身冒汗。

暗殺土肥原賢二?

你敢?

瘋了……

瘋了……

這個張庸,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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