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命令與征服  第598章,療傷

類別: 軍事 | 諜戰特工 | 諜影:命令與征服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書名:諜影:命令與征服  更新時間:2024-07-09
 
“你們現在鎖定目標沒有?”

“正在排查這兩三天從金陵來的旅客。年輕女性。年齡在三十歲以下。”

“她可能已經離開金陵了。”

“警備司令部已經封鎖了火車站和碼頭。嚴查該年齡段的年輕女性。”

“那她也有可能是躲起來了。”

“我們處座已經帶人從金陵趕來增援。她跑不掉的。”

“是嗎?你們處座也要來?”

張庸一顆心往下沉。

徐恩曾可不是善類。

怎么說呢?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紅黨的還是紅黨。

徐恩曾、李世群、丁墨村等人,以前都是紅黨成員。后來叛變的。他們對紅黨的情況非常熟悉。危害極大。

如果徐恩曾來了,李靜芊就危險了。

可以肯定,有叛徒提供的信息,李靜芊絕對會被鎖定。

即使沒有抓到,也會被上黑名單。

沒有誰能無聲無息。

間諜只要出來活動,就肯定會留下痕跡。

除非是有人將她掩蓋起來。

“是的。”

“既然你們處座要親自來,那我就告辭了。”

張庸甩手走人。

連再會都不說。

就是這么拽。你葉萬生不服氣也得憋著。

來到谷八峰身邊。

“谷處長,你和你的手下都休息好沒有?”

“怎么?要開動了嗎?”

“咱們總不能天天坐著曬太陽吧。”

“好,聽你的。你說抓誰就抓誰。”

“跟我走!”

“好!”

谷八峰擺擺手。帶著憲兵跟上。

現在的他,對紅黨是徹底沒興趣了。你看葉萬生那個慘狀。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紅黨叛徒,結果半路上就被干了。叛徒死了。葉萬生的手下也死了三個。重傷三個。

多大的損失啊!

如果是再來多幾個紅黨,葉萬生自己都沒命。

多危險啊!

搭進去那么多人,自己又沒什么收益。

哪里有抓日諜那么舒服。抓人不危險。還有大量的錢財。除了一根筋的黨務調查處,誰還記得紅黨!

“去哪里?”

“碼頭。”

“好!”

當即出發。

浩浩蕩蕩的前往江邊碼頭。

這邊有日諜。

張庸之前來和黃尚會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

潛伏在這邊的日諜,身份不高。正好抓來交差。同時,他們的手里還有武器彈藥。必須處理干凈。

很快,隊伍到達江邊碼頭。

錢塘江的江邊碼頭,當然沒有上海灘忙碌。

然而,來往的商船也是非常多的。畢竟,杭州也是商業非常發達的城市。

尤其是和上海的海上貿易往來,是非常頻繁的。

大量的商船來往于錢塘江碼頭和吳淞口碼頭之間。溝通兩地的商貿。

“日諜在什么地方?”

“跟我來。”

張庸擺擺手。帶著隊伍進入碼頭。

一群士兵上來攔阻。他們手里也有槍。應該是隸屬于浙省保安司令部。

這個保安司令部,就是宣鐵吾掌控的。

宣鐵吾同時兼任浙省保安司令部司令,和杭州警備司令部司令。

前者雖然不是正規軍。但是,也是屬于武裝部隊系列。也是有槍的。一部分的保安隊,裝備比雜牌軍還好。

交涉。沒有結果。

谷八峰出面也沒用。那些大頭兵誰都不認。

怎么辦?

那就磨嘴皮唄。

要對方報告司令部。要求派人來處理。

結果不久以后,居然是梁文休來了。但是沒有看到郭騎云。梁文休還帶來了好多人。

那個聲勢浩大,人頭涌涌。足足有一個營啊!

什么是地頭蛇?

這就是地頭蛇。

浙省是宣鐵吾的地盤。別人帶著一個營到來,就是要展現武力。

明白無誤的告訴我,沒有我宣鐵吾的批準,你們啥事都干不了。

“梁副官。”

“張庸,你們跑碼頭來做什么?”

“我們要進去抓日諜。”

“日諜在哪里?”

“碼頭里面。”

“有確切的證據嗎?”

“梁副官,你應該配合我們才是。”

“不好意思。碼頭屬于保安司令部管轄。你需要征得保安司令部的同意。”

“也就是說,你們不批準進入碼頭搜查了?”

“你們需要提前申請。書面的。”

“如果我不申請呢?”

“不能進去。”

“我這次來杭州,是奉空籌部的命令,前來整肅日諜……”

“麻煩你提出書面申請。”

“行。那我如實匯報。請空籌部出書面申請。”

說罷,張庸轉身就走。

沒法干了。甩手走人。

既然宣鐵吾的態度那么強硬,那就看上面如何斗法吧。

自己一個小人物,躲遠一點即可。

“請。”

“記得遞交書面申請。”

“我們會根據書面申請的情況,仔細研究,然后答復的。”

梁文休絲毫不讓步。

這不是他的態度。這是宣鐵吾的態度。

“走。”

張庸帶隊回到花橋酒店。

將相關情況報告楊麗初。

別忘記了。楊麗初才是情報三處的真正處長。他張庸還沒轉正的。

楊麗初聽完,十分爽快,“我來處理吧!”

“好。”張庸于是宣布休息。

沒事了。

有人會出面的。

等上頭協調好了。我們再出動也不晚。

安心休息。

一覺美美的睡到后半夜。

迷迷糊糊醒來。然后就睡不著了。睡太多了。不困了。

想去楊麗初房間。但是又不敢。她說了要見家長以后才會給他的。現在過去,強扭的瓜不甜。還可能扭壞了。

無聊……

忽然間,一個標注出現。

張庸:???

是她?

李靜芊?

她居然在附近?

默默的監控地圖,判斷的確是李靜芊。

在杭州,只有她一個標注。

張庸暗暗皺眉。

李靜芊出現在這里做什么?

是來找自己?

肯定不可能。

那么,自己去找她?唔。遲疑。

默默的監控著李靜芊進入某個房屋以后,再也沒有移動。

這是她的落腳點嗎?

她準備躲藏在那里?

自己要不要過去看看?距離很近哦。

他反復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覬覦她的美色,否則,自己會死的很慘。

她可不是李靜芷。她是行動高手。

真奇怪,也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李云雁都沒有她這么厲害。

哦,李云雁的身手,他也沒有親自見識過。

最終,他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距離兩百米。即使遇到危險,自己應該也能安全的撤回來。

“我出去一下。”

“隊長……”

秦立山欲言又止。

這就是他和鐘陽、吳六琪等人的區別。

如果是鐘陽、吳六琪等人,肯定會想辦法阻止。張庸單獨出去,太危險了。

但是秦立山就沒有這樣的膽量。

因為他以前只是一個普通士兵,是因為張庸的緣故,才得以進入復興社特務處的。在原來的部隊,他已經養成了絕對服從命令的潛意識。不敢質疑長官的任何行動。

“放心。我就在方圓一百丈距離內活動。如果有危險,我會開槍。如果你們聽到槍響,立刻過來支援就是了。”

“好!”

秦立山放心了。

只要距離足夠近,倒是沒問題。于是阻擋念頭完全消失。

張庸靜悄悄的沒入黑暗當中。

小心翼翼的來到標注的附近。發現是一座普通民房。

獨門獨院的。倒也適合隱藏。

李靜芊選擇這里作為落腳點,確實比較隱蔽。

如果沒有準確的線索,想要找到這個房子,還是很困難的。基本不可能。

敲門。

李靜芊有武器。他不敢亂來。

貿貿然闖進去,結果就是死。

她白天才殺了叛徒,還打死三個特務,打傷三個。可見她的兇悍。

兇悍這個詞,很少用在女人的身上。但是,她的確當得起這個詞。

殺日寇應該也有這么兇悍吧。

“篤篤!”

“篤篤!”

屋內的確是李靜芊。她的確是受傷了。

聽到有人敲門,她急忙握著駁殼槍。警惕的躲在墻壁后面。

“誰?”

“是我,張庸。”

“嗯?”

李靜芊知道這個名字。

她也見過張庸。

問題是,張庸半夜到來,是要做什么?

不過,對方既然自爆身份,說明不是來抓自己。否則,他完全不需要出聲。

只需要安排人沖進來。就能將她生擒。

房門很脆弱。

如果有人突然闖進來,她是無法及時反抗的。

即使不受傷,也很難抵抗。

所以,叛徒必須清除就是這樣。一旦叛徒提供了準確的信息,要被抓捕的目標,根本是無法反抗的。

“開門。”

張庸繼續叫道。

片刻之后,李靜芊開門了。

沒有燈光。張庸只能看到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

從她的動作來看,還行。可以走出來開門。說明沒有重傷。至少不是致命傷。

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

無論是好色也好,還是別有用心,她活著都是一件好事。

“你來做什么?”

李靜芊將駁殼槍放在桌面上。

她沒有誤會張庸。

張庸之前救過她。她回頭就想明白了。

這個家伙,不是組織的人,但是似乎對組織挺照顧。暗中幫助。她都知道。

“你被手雷炸到了?”

“你怎么知道?”

“你出手的時候,我剛好在附近,目睹了整個過程。”

“看到叛徒死了沒有?”

“我后來又去現場了。還給叛徒補了三十三發子彈……”

“什么?”

李靜芊迷惑。愕然。

補槍?三十三發子彈?你能的?浪費子彈嗎?

不如給我……

“但是,葉萬生已經得知,百靈鳥是一個年輕女性,是從金陵來的……”

“該死的叛徒!”

“他已經死了。”

“活該!”

“徐恩曾要來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他肯定會找到你的。”

“不行。我沒有拿到電臺,不能走。”

“就算你拿到電臺,也一樣是死。徐恩曾來了,你們是不可能帶走電臺的。”

張庸平靜說道。

他不是在勸說對方。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個世界上,沒有超人。沒有燕雙鷹。也沒有五號特工組。沒有人可以飛天遁地。

所有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她襲擊葉萬生的時候,的確可以非常彪悍。

因為葉萬生大意了。

可是,一旦徐恩曾帶著增援到來,一點一點的順藤摸瓜,她最終避無可避。

不反抗,就是被抓。

反抗,就是被打死。

沒有其他選擇。因為她的對手是中統。是黨務調查處。也是專業人士。

她已經暴露。只有立刻遠遁才能活命。

沉默。

她是理智的人。

她知道張庸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任務就是任務。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你受傷了?”

“是。”

“子彈?還是彈片?”

“彈片。”

“處理了嗎?”

“沒有。我沒有金瘡藥。”

“我有。我幫你處理吧。”

“謝謝。”

李靜芊沒有拒絕。

她解開身上的衣服。將貼身小衣也解開。

貼身小衣的下擺已經被鮮血染紅。因為是冬天,才沒有滴落在地上。否則,肯定會被發現。

傷口是在肋下。不大。只有兩根手指寬。然而,她自己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是不規則的彈片。彈片不清潔。很很容易感染。而且,傷口也很深。她自己處理不了。

張庸皺皺眉頭。

她的皮膚很白皙,曲線很美。

不過。他沒有什么綺念。也不敢有什么壞念頭。

說白了,就是這個級別的女人,他搞不定。毛手毛腳的話,吃虧的只能是他。何必呢?

“他們說你是登徒子。我看也不像嘛。”

“因為你會打我。我打不過你。換一個柔弱的姑娘,那就不好說了。”

“你倒是老實。”

“我幫你療傷。你以后也得幫我做點事情。”

“你先說。”

“幫我去搞幾個日諜。”

“具體內容。”

“我給你指定目標,你找到他們,然后威脅,脅迫他們說出226計劃的內容。”

“什么226計劃?”

“你不用知道這個。你只需要說出這個名字就可以。”

“然后呢?”

“他們肯定不知道的。你將他們痛打一頓,然后轉身走人。”

“就這么簡單?”

“是。”

的確就是這么簡單。

其實就是給人可以營造226計劃被很多人關注的假象。

做戲做全套。他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

“我準備動手了。”

“來吧!”

“麻煩你先找個東西咬住。”

“不用。我能挺住。”

“別。我擔心你一會兒會咬我。”

“你……”

“不然我不動手。”

張庸很認真的說道。

電視劇看多了。他很反感那樣的情節。

諜戰劇,大家都是在生死邊緣游走,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卿卿我我?曖昧互動?

大部分時候,甚至連生理需要都沒有。

因為輪不上。

你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生存,如何殺敵!

李靜芷只好找了一條毛巾,洗干凈,然后疊好,咬在嘴里。然后點點頭。

張庸拿出匕首,開始動手。

處理傷口,他倒是熟練。之前就做過。

很快,傷口被重新扒開。

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刀。沒有精湛的醫術。只有粗糙的操作。還有鋒利的匕首。

李靜芊痛得渾身冒汗,幾乎要將毛巾都咬碎。

張庸:……

呵呵。還是我機靈。

否則,她一時忍不住,咬自己一口。自己就完蛋了。

“啊……”

李靜芊終于忍受不住,低聲悶哼。

她嘴里的毛巾也是咬不住。眼看就要掉出來。張庸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推回去。

別。千萬別掉出來。他可不想被咬。

李靜芊:!#¥……

這個混蛋……

不過,她也沒力氣了。

因為鋒利的刀尖已經觸及到了彈片。兩者的碰撞讓她幾乎當場昏厥。

有那么一瞬間,她好想抱著張庸。好想蜷縮在他懷里。獲得一點溫暖。她很冷。是滲透到骨髓里面的冷。她的理智告訴她,這種冷是會要人命的。是生命垂危的冷。

她需要安慰。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那么堅強。他不是自己人。但是,他可以信任。仿佛只有在他懷里,她才可以完全放松。才會相信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

“張庸……”

她的念頭在默默的念叨。

然而,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因為,她的嘴巴被毛巾堵死了。

張庸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他自專心致志的挖掘彈片。

傷口里面全部都是鮮血。眼睛根本看不到。只能靠刀尖,靠感覺。

還好,他以前是暈血的。現在不會了。

或許是已經適應了。

終于……

彈片被挖出來了。

只有拇指大小。不規則。很鋒利。

邊緣暫時沒有看到破碎。但是張庸不敢草率,繼續摸索。

刀尖不管用了。直接伸手到傷口里面去,一點一點的摸,確認沒有任何碎片為止。

李靜芊的臉色煞白的可怕。

血流不止。

畢竟是非常粗糙的操作。他又不是醫生。

幸好沒有傷及到內臟。否則會更加麻煩。

終于……

確信沒有殘留的碎片了。張庸才住手。

毛巾擦掉傷口周圍的鮮血。

用酒精消毒。

然后縫傷口。這個張庸不會。只能是用針線簡單的縫合到一起。

還別說。效果也是一樣的。就是有點難看。可能以后會留疤痕。

然后……

就算是結束了。

其他的事情,李靜芊自己會做。

雖然此時此刻的她,衰弱的幾乎無法動彈。但是肯定能活下來。

因為他的隨身空間里面有阿莫西林。這是超越時代的抗生素。有膠囊。有注射液。絕對可以保住她的小命。

“謝謝……”

“這是你的安全屋嗎?”

“是……”

“絕對安全嗎?”

李靜芊沒有回答。

她無法判斷。

叛徒究竟知道多少,又泄露了多少秘密,她不清楚。

而且,叛徒可能知道的不僅僅是她一個。可能還有其他人。他可能招供了其他人。而其他人一旦被捕,會不會說出這個地方,她也不清楚。

“我帶你換個地方。”

“我不能去酒店。太引人矚目了。”

“不。換一個房子。”

張庸早就物色好了幾處可以臨時寄身的房屋。

就在附近。在幾十米之外。

地圖顯示,都是空屋。暫時沒有人居住的。

將李靜芊安排到其中一處房屋,然后告辭回來。睡覺。對外宣布是226計劃。

早上起來。若無其事。

帶著隊伍繼續上街,捕捉日諜的蹤影。

他都沒有抓捕。而是默默的記錄下來。

忽然又看到梁文休。

“張隊長!”梁文休氣喘吁吁的趕上來。

張庸臉色不善,“梁副官,我們在街上走走,不會也需要書面申請吧?”

“哪里,哪里,是我冒犯了。我跟你道歉。”

這個梁文休,絕對屬狗的。

昨天還繃著臉,一點點笑容都沒有。今天立刻成了笑面虎。

不過,對方緊緊抱著宣鐵吾的大腿,和自己緊抱戴老板的大腿,也沒什么區別。

歸根到底,都是上面的大人物斗爭而已。

毫無疑問,宣鐵吾是吃了虧。

可能是開始意識到了那位夫人的枕頭風厲害。

“你們司令被申斥了?”

“當然沒有。”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碼頭嗎?”

“請,請!”

再次來到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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