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找第一個黃金標志。
就在柜臺下面,在一個半開著的鐵皮箱里面。
將鐵皮箱砸開,里面有一根金條,幾張銀票,還有幾十個大洋,還有一些零碎的紙幣。
就這?
感覺上當了啊!
才一根金條……
算了。比沒有好。果斷的吞沒。
隨手遞給豬田一把大洋。
這個家伙現在算什么?日奸?不對。是叛徒。呵呵。
一會兒審問野谷土三郎的時候,還得這個家伙出馬。畢竟,他跟著野谷土三郎幾個月了,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果然,野谷土三郎看到豬田伸手去接大洋,還一臉諂媚的樣子,頓時更加的暴躁了。
沒有人不恨叛徒。日寇也恨。豬田叛變,野谷土三郎狂怒。
然而,他的狂怒沒用。反而招致一巴掌。
“啪!”
石虎一巴掌抽在野谷土三郎的臉上。
野谷土三郎的臉頰,頓時紅彤彤的一片。口腔里面全部都是鮮血。牙齒都被打落了好幾顆。
明顯的看到野谷土三郎的神情開始呆滯。顯然是被打蒙了。
張庸點點頭,朝石虎豎起大拇指。
打得好。
放心打。
打得越兇殘越好。
打得越兇,日諜越是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惹的。
“嗚嗚嗚……”
“嗚嗚嗚……”
野谷土三郎發出憤怒的吼叫。可惜沒用。
張庸暫時不想審他。先將典當行里面的寶貝全部挖出來再說。
人死了沒關系。錢財全部找出來即可。
繼續尋找第二個黃金標志。發現和武器標志混雜到一起。
也就是說,里面可能有金條,也有武器。
爽歪歪。就喜歡這樣的。
挖一次,就什么都有了。
“嘩啦啦……”
“噼里啪啦……”
將亂七八糟的雜物搬開。
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地窖。只能容納一個人站著。
切換到3D地圖以后,可以看得很清楚。不過,里面到底隱藏有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老石,你過來。”張庸朝石秉道招手。
感覺石秉道有點走神。
可能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抓人。
打人。
搜刮。
估計石秉道以前都沒有遇到過。
作為地下黨的一員,是嚴禁使用暴力的。除了消滅叛徒,他們也不可能抓人,打人。
更何況,闖入別人的家里,翻箱倒柜,到處搜刮錢財。
估計他現在肯定十分糾結。不知道會不會違反組織紀律。覺得這樣做,真的好殘暴。
“你們如果不要,我就上交反動派了。”
“不……”
石秉道急忙說道。
上交反動派,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以。
日寇是敵人。他們的錢財,還有武器彈藥,都是戰利品。將其繳獲,應該不會違反紀律。
雖然過程有點殘暴。但是,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你死我活的戰斗,誰會手軟?
這也是戰場。在激烈的戰場上,對敵人手軟,根本就是找死啊!
換一個角度,如果張庸他們落入日寇的手里,只怕日寇會更加殘暴吧……
“嘭!”
“嘭!”
將地窖硬生生的撬開。
看到里面有很多步槍。
都是豎著擺放的。所以,地窖很深。超過一支步槍的長度。
在步槍中間的空隙,還有一些棉布口袋。很零散。很小。將其拿出來以后。才發現里面都是金條。小黃魚。
有的棉布口袋里面有三根,有的五根。有的四根。不一而足。
將步槍都拿出來。發現都是馬四環。一共有十支。但是保管很差。有的槍托都出現霉點了。可能是放太久,地窖潮濕。
唉,這些日諜,真是暴殄天物!
馬四環絕對是一把好槍。他們居然放在地窖里面發霉。真是該打。
但是后來想想也不奇怪。日寇好歹也是一個半工業國。是有自己的制式武器裝備的。有完整的輕武器生產線。
日寇自己生產的6.5毫米口徑三八式步槍,其實更加適合亞洲人的身體特質。輕便。后坐力小。瞄準基線長。
客觀的來說,三八式步槍也是一把好槍。很多八路軍老戰士都喜歡用。
既然有自己的制式裝備,那馬四環再好,也沒什么用。放著長霉也就不奇怪了。別人不稀罕。
“伱們要不要?”
“要。”
石秉道回答。
雖然,長槍不利于隱藏。但是可以送給游擊隊啊!
事實上,石虎他們這些十九路軍的老兵,更加擅長使用的,還是步槍。或者輕機槍。
在激烈的戰場上,手槍幾乎沒用。
下面有子彈。
都是7.92毫米的毛瑟步槍彈。
數量不少。可能有四千發左右。一把槍可以配好幾百發。
估計也是從東北運過來的。都是日寇繳獲的。日寇正規軍沒什么用,于是就交給間諜機關隨便折騰了。
要么是武裝偽軍。
要么是用來武裝親日分子。
槐機關可能不僅僅是盜墓挖寶那么簡單。
說不定也有策反、暗殺的任務。
事實上,日寇的諜報機構,自由度非常高。因為軍部幾乎不干涉具體事務。
大部分的情報機構,都是某個人拉扯起來的。
比如說,那些什么公館。茂公館什么的,就是茂川秀組織的。
然后其他一個什么人,又組織一個什么公館。比如說松井公館。幾乎都是想干啥就干啥。
后世比較出名的是梅蘭竹菊幾個特務機關。但是事實上,類似的特務機關簡直多如牛毛。
還有那些領事館什么的,下面也有很多間諜機構。
江國虎,就是屬于上海總領事館。級別還相當高。
后來日寇軍部控制了特高科,才逐漸的將這些特務機構都歸納到特高科處理。但是也不是全部。
各個領事館下面,還是有很多不知名的間諜機構的。
還有日寇各部隊的憲兵司令部,也有自己的獨立間諜機構。比如說華北方面軍。
還有日寇唯一的機動兵力——第11軍等。
總之非常繁雜。
張庸提著一把馬四環來到野谷土三郎的面前,故意慢吞吞的說道:“你們保養的太差了。”
野谷土三郎狠狠的瞪著他,眼睛仿佛冒火。
可惜,他無法說話。
否則,恐怕早就對著張庸破口大罵了。
忽然,張庸扯掉對方嘴里的破布。野谷土三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槍托都長霉點了。”
“你就是張庸吧!”
“對。你猜對了。”
“果然好本事。居然找到我的頭上來了。”
“如果我說純粹是意外,你相信嗎?其實,是豬田告訴我,你在這里的。”
“八嘎!”
野谷土三郎忽然用日語對著豬田狂罵。
豬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是被罵的十分慘烈。但是,他似乎又不是很敢還口。
畢竟,之前,野谷土三郎都是他的上司。多少有些余威。
“唉,那么多金條,也不肯給你一根。”張庸感慨一聲。
豬田的臉色頓時就漲紅了。
忽然間,他沖到野谷土三郎的前面,大巴掌扇對方耳光。
“啪!”
“啪!”
耳光打的十分響亮。
頃刻之間,野谷土三郎的臉頰就浮腫起來。
張庸看看自己的手。
好像力氣還沒日諜大?
慘……
打人耳光都比不上人家。
沮喪。自己還能做點什么?要不要去吃點大力丸?
“八嘎!”
野谷土三郎暴躁怒吼。
這個該死的豬田!他算什么東西?居然敢打自己?
結果……
又狠狠的挨了豬田兩巴掌。
這個豬田,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經投降了。他才不在乎。
單純的覺得,只有牢牢抱著張庸的大腿,他才有活命的希望。
自己對原來的同伴表現的越狠,張庸肯定越高興。所以,對這個野谷土三郎,絕對不能客氣。能多冷酷就多冷酷。哪怕是要殺死野谷,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八嘎……”
野谷土三郎繼續怒吼。
他不服氣……
不是因為張庸。
是因為這個豬田!
豬田居然敢打他!
結果,招致更加殘暴的打擊。
“八嘎……”
“八嘎……”
每次被打以后,野谷都歇斯底里的怒吼。
直到最后再也沒辦法吼叫出來。因為他的臉頰,還有嘴巴,都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石秉道掉轉臉。
他是斯文人。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沒有什么問題。拷問,本來就是這樣的。
如果他落在了黨務調查處,或者是復興社的手里,也是這樣的結果。
同胞對付同胞,總是最殘忍的。
日寇也是。
張庸擺擺手。豬田立刻退后。
石虎端來一瓢冷水,嘩啦啦的澆在野谷土三郎的身上。讓他清醒。
果然,野谷的精神振奮了一點。
他奄奄一息的盯著張庸,“你殺了我吧。不要讓那頭豬來侮辱我。”
“可以。”張庸點點頭,“我不要你的情報。也不要你招供同伴。我只要你的錢。將你的所有錢財都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錢都在典當行里面,你自己找吧!”
“野谷先生,你這樣很沒有誠意。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是嗎?”
野谷忽然慘烈一笑。
他想要咬舌自盡。可是,看到豬田,又改變主意。
他不甘心。
他要弄死這個豬田。
這個該死的叛徒!他最恨這個叛徒。
就算是要落入阿鼻地獄,他也要帶著豬田這個叛徒!八嘎!
“并不是全部在典當行里面。”
“你說什么?”
“左邊,相隔三間房。你也在里面藏有金錢,還有武器彈藥,對嗎?”
“你……”
野谷土三郎情不自禁的臉色驚恐。
他沒忍住。確實是驚愕到了。他沒想到,張庸居然還知道這個。
真要命。
對方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張庸……
果然是難纏的人啊!
或許沒有豬田,這個家伙,遲早也會找上自己。
“你看,我說對了。”
“你很厲害。我承認。但是,你一個人厲害有什么用。你們華夏,遲早會被我們大日本帝國吞并。”
“或許吧。但是,我現在只要你的錢。”
“我不會告訴你。你殺了我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的傷口撒點鹽吧。好好享受。”
“張庸,你這個惡魔。”
“難道你不是惡魔嗎?”
“你……”
野谷還想說什么,已經被堵住嘴巴。
不好意思,他很快就會哀嚎的慘絕人寰,歇斯底里的。必須預先防備。
“交給你們了。”張庸擺擺手。
真正的刑訊開始了。
就讓最痛恨日寇的十九路軍老兵來完成。
野谷土三郎顯然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命運,拼命的掙扎,但是沒用。
很快,他就被拖到了后面去。然后傳來低沉的吼叫。
每一聲吼叫,都蘊含著無邊的痛苦。
張庸置若罔聞。
繼續搜刮。
還有武器標志。還有黃金標志。
發現一個天井。天井的旁邊,居然有一個隱藏的空間。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幸好是有3D地圖,又有武器標志和黃金標志。
張庸繞著天井轉了兩圈。沒有發現機關。應該是有的。但是沒找到。
怎么辦?
只能采取最笨的辦法。
砸墻。
但是需要人手。需要工具。
眼下,石虎等人都在審訊野谷土三郎。暫時騰不出手來。
“多叫一些人來。”張庸轉頭看著石秉道。
“暫時只有這么多。”石秉道無奈的回答,“其他人都不可靠。”
“只要不是你們那邊的,都沒問題。”
“如果他們說出去……”
“沒事。我是有皇權特許的。可以先斬后奏。”
“棺材鋪的那些人要不要?”
“要!”
張庸不假思索的回答。
棺材鋪又怎么啦?無論是什么人,只要愿意殺日寇就行。
好像,他之前在棺材鋪遇到的那些人,也都是有本事的。
敢殺日寇。
能殺日寇。
這是兩個基本條件。
首先要具備戰斗力。
如果像自己這樣,無法單挑日寇的話,那還是算了。
“好吧……”
石秉道去了。
張庸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逐漸閃亮。
皇權特許?
先斬后奏?
好像可以哦!
當時周洋說的話里面,有四個字:便宜行事。
這是什么意思?
翻譯過來,就是為所欲為。放心去做。
只要不是惹出天大的事端,都不會有人追究。復興社,或者侍從室,會出面平息。
當時自己沒反應過來。沒意識到,這四個字,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不用請示。自己決定。
這特么的才是最恐怖的權力啊!
媽蛋的。自己反應太遲鈍。現在才明白過來。
感覺自己就是西廠雨化田。
唔,算半個……
雨化田是不完整的男人。但自己是完整的。已經反復試驗過。
說是這么說。那些大人物肯定不敢動。
實力派也是不敢動的。
只能動一些不長眼的。或者沒有背景后臺的。
但是,也非常霸道了。
“組長。”
石虎出來了。
卻是野谷土三郎開始招供了。
第一個信息就相當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