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
上車。
來到花旗銀行。
殷汝耕交代,自己有部分錢財存在花旗銀行。
在匯豐銀行也存在有一部分。
張庸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接收。
殷汝耕的電話,就是打給花旗銀行的。要銀行提前準備。
進入銀行大堂。
忽然想起顧小如。好久沒看到了。
北平的花旗銀行,也有很多美女。可惜,沒有那樣的艷遇……
正這么想著,似乎有所感覺。
回頭。
看到一個旗袍美女進來。
容貌俏麗。身材窈窕。隱約帶著一絲傲氣。有點冷。
張庸歪著頭看了看。然后點點頭。
這個美女長得不錯。
很符合他的審美觀。
可惜,和自己無緣。
他馬上就要離開北平了。就別禍害人家了。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奇怪。他沒有親近對方的意思。對方卻是沖著他來了。
美女看到他們,眼珠子一轉,跟著款步過來。
步步生蓮。搖曳生姿。
確實很美。
如果是和平年代就好了。
忽然憧憬。等抗戰勝利,自己跑國外去。
肯定得想辦法舉行各種各樣的選美比賽。然后潛規則。白嫖……
一手AK,一手美人。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美滋滋……
爽歪歪……
“快走!”
殷汝耕忽然低聲說道。
張庸斜眼看著他。沒動。走什么走。美女又不是洪水猛獸。
看看。
養眼。
“她是滿洲國來的。給日本人做事。”
“哦?是嗎?”
張庸眼神泛動。
原來是條美女蛇?那就更好了。
如果對方是個好女孩。他還有點心理負擔。不敢褻瀆。
既然是偽滿洲國來的,又是日寇的走狗。那就沒事了。
直接打暈。拖回去。洞房。
以后就是他張庸的女人了。
簡單。
粗暴。
直接。
“她是剛來北平的……”
“來做什么?”
“給日本人物色美女的……”
“什么意思?”
“就是將城內的漂亮姑娘都登記在冊,然后……”
“瑪德!”
張庸頓時罵臟話。
我草。還有這樣的事?那豈不是……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不對。連豬都算不上。
說日寇是豬。那是對豬最大的侮辱。
眼神盯著那個女人。
陰沉。
冷酷。
她該死……
但是,眼珠子一轉。
隱約間,有些模糊的,邪惡的想法涌上來。
北平的漂亮姑娘,當然不能落入日寇的手里。但是,殺了這個女的,還會有其他漢奸的給日寇賣命。
偽滿洲國有那么多的漢奸,暫時殺不完的。
除非……
是將那些漂亮的姑娘全部轉移走。
釜底抽薪。
搶先動手。
“殷汝耕,你答應給我的款項,什么時候給?”
女人說話了。
其實,聲音還好。挺清脆的。
如果不是日寇的走狗,感覺好像還不錯?希望不是破鞋……
胡思亂想。
想入非非。
可能是受到殘酷戰爭場面影響。他的心理有些扭曲。
美好的事物都想要占為己有。
如果自己得不到,就想毀滅。
女色也是其中之一。
“她叫什么名字?”張庸低聲問道。
“金海棠。”殷汝耕低聲回答,“還有個日本名字,叫伊田恭子。”
“伊田恭子?”
“對。之前是川島芳子的手下。現在川島芳子下落不明,于是她就取代了川島芳子的位置。”
“哦?”
張庸眼神閃亮。
取代川島芳子的位置?那就是很有錢了?
偽滿洲國的錢財,是落在她身上了?只要抓到她,就能敲詐勒索到大量錢財?
好,好,好!
真是太好了!
及時雨啊!
美女,財富,一起送上門。
故意躲藏在殷汝耕的背后。以免對方認出自己。
結果,金海棠并沒有注意到他。還以為他是殷汝耕的親信隨從。于是冷冷的走過來。
“金小姐……”殷汝耕不知道張庸在搞什么鬼。
怎么就躲自己背后了?
也不敢問。只好強顏歡笑。
金海棠伸出手。
“我的錢……”
忽然感覺不對。
看到一個人從殷汝耕背后冒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手腕抓住,跟著咔嚓一聲上手銬。
“你……”
金海棠愕然。隨即感覺不對。
眼前這個人,有點熟悉!
該死的,好像是……
不等金海棠反應過來,張庸又將她的另外一只手抓起來。銬上。
動作熟練。猶如行云流水。干凈利索。
都是以前的基本功。
畢竟,抓日諜才是他的老本行。
這種上手銬的基本功,哪怕是八十歲都很麻利。
“是你?”
金海棠認出了張庸。
張庸一言不發。仔細看手銬。確認銬好。
“你敢……”
金海棠想要大叫。
卻被張庸迅速捂住嘴。
然后,直接拖到門外。
他力氣大。抓金海棠就像是抓個小雞。
旁邊的警衛試圖上來查看究竟。張庸直接撒出一把美元現鈔。
都是5元面值的。有五十張。
那些警衛,還有其他銀行工作人員,立刻視而不見。
金海棠又急又怒。想要掙扎。卻發現根本紋絲不動。
張庸的力氣好大。
仿佛單手就能夠捏碎她的脖子。
不敢亂動。
眼前這個張庸,可不是善茬。
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殺人惡魔。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將金海棠塞進車里。
用毛巾堵住她的嘴。
“專員,她是……”
“女漢奸。看著她。如果她掙扎,直接劃破她的臉。”
“是!”
熊霸答應著。
拔出一把匕首。躍躍欲試。
匕首是張庸送給他的。貨真價實的廓爾喀軍刀。
系統贈送張庸的所有軍刀,都是一等一的精品。熊霸一眼就喜歡上了。愛不釋手。
金海棠立刻變得安靜。
她很清楚,自己陰溝里翻船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張庸。
而且,一個照面就被抓。
大意了……
草率了……
明知道張庸在北平,她居然一頭撞進來。
可惡……
無能狂怒……
只能拼命想辦法脫身……
“嗚嗚嗚……”
“嗚嗚嗚……”
她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她想起了張庸的規矩。
十萬大洋,她有。她馬上給。只要能脫身。
張庸伸手扯掉她嘴里的毛巾。
“我給錢。你放我走。”她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不要錢。”張庸搖搖頭。
“這是你自己定的規矩,你怎么能不遵守?”
“既然是我定的規矩,解釋權當然是歸我。”
“你,你想要什么?”
“你來北平做什么?”
“我……”
“你來北平做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嗯?”
金海棠眼神一閃。
她明白了張庸的意思。這個禽獸。
果然,說他貪財好色,荒淫無恥,真是一點都沒有夸大。
他也看上了北平的漂亮姑娘。
“你把人抓走,我負責解救,然后帶離北平。”
張庸直言不諱。
沒啥好掩飾的。
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里面的套路。
我張庸直接搶人,那是我張庸不對。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但是,如果我英雄救美,閃亮登場,那就是英雄和俠義的化身。是萬千少女崇拜的偶像。個個都愿意以身相許。
你看,又有錢,又有權,又年輕,又帥氣,還救了你……
簡直是完美男人啊!
“張庸,你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過獎。如果我不是人渣。又怎么能對付你們這些人渣呢?”
“你!”
金海棠無語。
她發現一個可怕的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對方根本不是她能夠誘惑,或者左右的。日本人也不行。
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要命。
因為對方根本不會遵守任何的規則,也沒有任何的道德約束。
“好好想想。”
張庸毫不掩飾自己的獰笑。
想要打敗奸人,就要比奸人更奸。好像是誰說的?
他不在乎別人如何評價自己。
總之,那些漂亮的姑娘,不能讓日寇霸占了去。
轉身。
繼續來找殷汝耕。
將殷汝耕在花旗銀行的錢財,轉入宋子瑜的賬戶。
數量倒也不是很多。只有八十萬美元。
對于普通人來說,當然是天文數字。但殷汝耕不是普通人。
他霸占著整個冀東,霸占著冀省最富裕的地方。區區八十萬美元,說真的,確實是有點少了。
如果是他張庸有這么大一塊地盤,至少八百萬美元……
“王克敏是不是比你有錢?”
“我不知道……”
“幫我抓到他。”
“我……”
“我這是在幫你。”
“呃……”
“你被我抓過,如果王克敏知道了,會利用這件事來攻訐你。這對你以后的仕途非常不利。日本人可能就沒有那么信任你了,是吧?但是,如果我將他也抓了,那樣,你們兩個,就是難兄難弟。老大不說老二……”
“他最近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什么地方。”
“找個借口約他出來。我半路堵他。”
“讓我想想,想想。”
殷汝耕心動了。完全同意張庸的說法。
的確,必須將王克敏拉下水。讓對方也給張庸抓住。然后大家有難同當。
大家的手里都有對方的把柄,才能和平共處。
然后一起對日本人保密。
“現在去匯豐。”
“是。”
殷汝耕乖乖答應。
然后努力思考,怎么約王克敏出來。
“對,金海棠可以。”
“哦?”
張庸眼前一亮。
似乎美人計非常有用哦!
既然如此,那就……
回到車上。
看著金海棠,直接了當,“幫我約王克敏出來。”
“你要做什么?”金海棠咬著嘴唇。
“問他化緣。要點錢。”
“只是要錢?”
“對。要錢。”
“他很小心。不會進入北平的。”
“沒事。你約他在郊外見面。我帶人去埋伏。將他抓了。”
張庸直言不諱。
就是一件小事。
只要知道王克敏在哪里,他就能動手。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強大的可怕。手里有上萬人呢!兩個旅的兵力啊!
他還準備等二十九軍撤走以后,繼續擴軍的。
將兩個旅擴編成兩個師。甚至是三個師。增加到三萬人以上。
然后,侍從室肯定會給自己一個軍的番號。于是,又多一個軍。實力就更強了。
最近忽然想通了,念頭通達了。
隨時隨地,必須有一定的兵權。
否則,威懾力嚴重不足。
歸根到底,男人之間的戰斗,就是力量的對決。
擁有多少軍隊,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只要自己直接掌控的兵力不超過十萬人,老蔣應該不會心存芥蒂的。
說不定,老蔣還會非常高興。
畢竟,他張庸掌握的軍隊,就等于是他老蔣掌握的軍隊。
只要多搞幾個黃埔生來做軍官,絕對就是嫡系中的嫡系。
問題是,哪里還有黃埔生?
需要有一定資歷的。必須是前面六期。
最好是前面四期……
廖耀湘?
這家伙六期的。
胡璉?
這家伙四期的。
好像目前都是很一般的小軍官。
如果自己開口要人,應該能行。老蔣肯定會答應的。
孫立人好像也行?
這家伙目前在稅警總隊那邊任職。好像是團級?
……呃,扯遠了。
這些歷史名人,未必會聽自己的。
還不如看看還有那些泯然眾矣的黃埔生。從中扒拉幾個出來……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
“沒有但是。”
“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活命。”
“你……”
金海棠無言以對。
只好沉默。
開車。
前往匯豐銀行。
金海棠忽然說道:“殷汝耕給了你多少錢?”
“八十萬美元。”張庸直說。
“不。他應該有一百四十萬。這是我知道的賬戶。可能還有更多。”
“哦?”
張庸頓時眼神一沉。轉頭看著殷汝耕。
殷汝耕的臉色頓時煞白。
“真的?”
“我,我,我……”
“回去。”
張庸命令車隊折返。
瑪德。坑老子。故意藏一手?
明明有一百四十萬,居然只給自己八十萬?
“我,我,我……”
“忘記了?”
“對,對,對,忘記了……”
“那你到底是忘記了多少?現在又想起來多少?”
張庸伸手掐著殷汝耕的脖子。
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對方掐的窒息。
臉色漲紅……
眼睛鼓出……
雙腿無力的亂蹬……
直到對方就要暈厥過去,張庸才放手。
殷汝耕從閻羅王那里撿回一條命,拼命的喘息。呼哧。呼哧。仿佛肺都要破裂了。
回到花旗銀行門口。停車。下車。進去。
“專員大人,可能還有更多。”金海棠在后面甜甜的叫道。
張庸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狡猾的。很懂得討好自己。
故意出賣殷汝耕,提升信任感。
受罪的是殷汝耕,她自己輕松。
美女蛇啊!
超級劇毒。
但是無所謂。他不怕劇毒。
將她的牙全部拔掉。自然就沒有危險了。以后都服服帖帖。
進入大堂。
果然,殷汝耕還有其他賬戶。
用的全部都是假名字。陸陸續續又轉出七十萬美元。
總共150萬美元。
“真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好。回去。”
張庸并不著急。
沒有了?我信你個鬼。跟我擠牙膏呢!
但是,你落在我的手里,我遲早會將你最后一毛錢都榨出來。
其實,以后你可以叫我吸血鬼……
“熊霸!”
“到!”
“關起來!”
“是。”
張庸下令將殷汝耕關在小黑屋里面。
特別找的一個小黑屋。非常適合它。
不給吃。
不給喝。
也不給上廁所。
憋不住怎么辦?就拉在屋子里。
反正,條件就是這么個條件。你自己要是受得了,那就慢慢熬。
如果受不了,那就乖乖的招供,將其他錢財吐出來。
“好!”
熊霸摩拳擦掌。
這個殷汝耕,可是他的死對頭。
作為活躍在冀東地區的義勇軍,經常和殷汝耕的偽軍戰斗。
雙方的仇恨,是很深很深的。
一刀殺了對方,那是便宜了。
就得是專員大人這樣,慢慢的折磨對方,讓對方生不如死。
讓對方喪失掉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專員大人。”
金海棠忽然嬌滴滴的叫道。
張庸斜眼看著他。
想要魅惑我?好啊!來吧!
拿出點真正的好處來。
“其實,我在天津衛已經物色了一批姑娘……”
金海棠故意吊胃口。
張庸無動于衷。依然是歪頭看著她。
眼神冷漠。
金海棠:……
內心暗暗怨恨。
這個王八蛋,真是難對付。
在他的面前耍花招,的確是有點難。
一不小心,可能就將自己小命玩沒。
對方最擅長的,好像就是殺人。死在他手里的日本人不計其數。
“我將她們都帶來北平了。”
“在哪里?”
“如果你可以……”
挨了一巴掌。
張庸打的。直接扇她臉上。
跟我談條件?
呵呵。
做夢。
我不擅長談判。
但是,我擅長打人啊!女人也打!
最喜歡打美女蛇了。
馴蛇。
不服就打。
打到服氣為止。
“啊……”
金海棠被打蒙了。
一時間,眼前金星亂冒。口腔一甜。
該死的!
她被打了!
還是狠狠的打!
嘴巴都被打出血來了。
可惡……
這個混蛋……
禽獸不如……
“你敢打我?”
“不敢。”
張庸冷冷的回答。
抓起她的手指。挺漂亮的。
那啥,怎么說的?十指纖纖,青蔥水嫩……
里面叫什么?柔夷?
呵呵。真不錯。
輕輕的摸一摸,揉一揉,多舒服……
“專員大人……”
金海棠立刻換上魅惑的笑容,聲音嬌滴滴的。
但是驀然間感覺不對。看到張庸拿出一根繡花針。從她的大拇指指甲下面刺進去。
“啊……”
金海棠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
整個人仿佛要升天。
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