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宿在虞牧歌別墅。
他臉皮厚。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你情我愿的事，關你屁事。
虞牧歌自然是盡心伺候。可惜春宵苦短。后半夜還要干活。
看看時間。凌晨一點。
很好。
干活。
拿起床頭柜的電話。
不用撥號。直接命令系統切入秋山重葵的線路。
直接切入到秋山重葵的床頭電話。
夜深了。正好聊聊。
話說，我們是翁婿啊！得經常交流，以免生疏了。
結果……
好久都沒有人聽。
估計是睡著了。但是沒關系。系統會一直響鈴。
一直響到對方有人接為止。
終于……
有人接電話了。
“么西么西……”
秋山重葵的聲音傳來。
很不高興。
大半夜的被叫醒。誰能高興呢？
如果沒有要緊事，他一定會破口大罵的。他最近心情也有些煩躁。
主要是軍部給外務省施加壓力，說外務省沒有幫助軍部穩住紅色沙俄。沒有穩住華夏空軍。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們軍部在戰場上吃癟了，不怪自己無能，反而怪我們外務省？
但是外務大臣廣田宏毅，是軍部忠實的狗腿子。
對軍部非常諂媚、巴結。對于軍部的要求，沒有不從的。
最最重要的是，有小道消息，說外務省準備安排他去莫斯科擔任大使。
這讓秋山重葵很不爽。覺得被出賣了。
莫斯科當然沒有上海灘燈紅酒綠舒服。
“岳父大人……”
張庸用日語笑吟吟的問候。
結果……
立刻得到了秋山重葵的一頓“親切”回應。
本來就很不高興的秋山重葵，對著他就是一頓輸出。幾乎是足足噴了五分鐘。
張庸將話筒放在床頭柜上面。任憑對方在里面罵。
沒關系。繼續罵。罵累再說。
這個秋山重葵，也是侵略華夏的元兇之一。
現在是虛與委蛇。等抗戰勝利以后，它會和其他人一樣被絞死。
那些僥幸逃過審判的，或者被輕判的，都必須死！
如果不能公開的執行。他張庸就私底下親自執行。
等對方罵完了。將電話掛了。
縮回去被窩里。和美女膩歪一會兒。
感覺差不多了。又拿起話筒。命令系統再次切入。
一分鐘……
三分鐘……
終于，秋山重葵不得不再次拿起話筒。
“么西么西……”
“岳父大人，還是我啊……”
“八嘎！”
秋山重葵怒吼一聲。
又是這個王八蛋！他是想要自己的命嗎？
大半夜的，連續電話打來。
總機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無法攔截對方的電話？
甚至不知道外面有電話打入？
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是被和歌山浪蕩子收買了？還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八嘎！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次的建議，三十萬大洋，什么時候給我……”
“你去死吧！”
秋山重葵怒吼。簡直氣炸了。
將電話掛了。
本來，他的確是想要找對方的。
可是，對方總是這樣大半夜的，冷不防的來電話，誰能受得了啊？
張庸：……
好吧。
凌晨三點再打。
反正，我后半夜還有事情要做。
起床。穿衣。
杜尚龍已經帶著特勤連的精銳在外面等候了。
虞牧歌乖巧的什么都沒有問。
能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問了也不會告訴。
出門。
上車。
很快，來到租界里面。
漢口的租界其實也挺熱鬧的。但是沒有獨立軍警。
說是租界，其實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和上海的公共租界有很大的不同。只有少數安南巡捕。
隨著日寇逐漸迫近漢口，飛機時不時轟炸，漢口租界里面的外國人，都已經紛紛撤離。生怕被誤傷。
現在留下來的人員，已經不足過去的三分之一。但是比以前更加熱鬧了。
為什么？因為從其他地方撤離出來的難民，紛紛涌入租界，在這里尋找地方寄居。暫且度日。
能逃到這里的難民，都是有點身家的。很多人在租界里面租賃了房子。然后全家人都搬進去。
暫時來說，漢口還是安全的。很多人跑到這里，都歇了一口氣。
深夜。
雪亮的車燈劃破黑暗。
很快，張庸來到一棟精致的小洋樓外面。
包圍。
直接破門而入。
張庸帶人直接沖上二樓主臥。
別墅的主人驚恐的從房間里面走出來。似乎很生氣。
“做什么？”
“來抓你。”
張庸非常友善的回答。
然后給對方一巴掌。先來個大記憶喚醒術。
“你……”
對方仰面倒下。
然后被張庸提拎到客廳中間。
松手。
扔下。
目標是個富態的中年人，差不多有一百八十斤。
但是，張庸單手提拎，仿佛就是提著一只小狗。
“嘩啦啦……”
一盆冷水下去。
冰桶挑戰……
不對。這才是真正的大喚醒術。
很快，富態中年人就醒來了。渾身濕漉漉的。涼冰冰的。
“你……”
“給錢。”
張庸言簡意賅。
好困。
想要打呵欠。
從熱乎乎的溫柔鄉里面出來啊！
你特么的要是沒有一百幾十萬，我今晚絕對會將你的肋骨都拆出來。
“我……”
“你認得我。我只要錢。”
“我……”
“如果這樣的條件，你都不接受，那就沒辦法了。”
張庸懶洋洋的說道。
然后開始打哈欠。真的好困啊！
如果不是為了錢，他怎么舍得離開美女的溫柔鄉？
系統有武器彈藥，但是沒錢啊！
那么多的部隊需要糧餉。感覺壓力山大。
前世的時候，是每天醒來，就欠銀行一百多塊房貸。
現在是每天醒來，就需要想辦法賺兩萬大洋，否則，就沒有錢發軍餉了。
每天兩萬大洋啊！
壓力好大的好吧。
沒辦法，只能是重拳出擊。
希望能夠從這個日寇的身上，榨出一百幾十萬大洋。
如果沒有，就將它點天燈！
一百幾十萬都沒有。你做什么間諜……
“我，我，我……”
“不給？”
“給。給。給。”
日諜立刻改口。顯然是知道拒絕的后果。
要情報，你可以不給。對方可能懶得理你。但是，如果要錢不給，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說。”
“我給，我給……”
日寇急忙招供。老老實實的說出藏錢的所在。
張庸立刻帶人去尋找。發現全部都是法幣。都是盜印的。數量確實不少。足足有一百八十萬。
法幣……
不太樂意接受。
但是，飲鴆止渴，顧不得后果了。
暫時來說，法幣還沒完全崩潰。還能使用。你不用，財政部也會瘋狂印刷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一百八十萬的法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全部收起來。
這些法幣用來發軍餉。他本人是不要的。
他本人只要美元、英鎊、金條。
實在不行，大洋也可以。
回到小洋樓。
“我，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
“你，你，你要守規矩……”
“現在漢口，至少有一百多個日諜，按照每人十萬大洋計算……”
“不是。你怎么能這樣計算？”
“為什么不行呢？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伙被我殺死？”
“我……”
“你要是不愿意掏錢，那我就將人抓來，讓他對面問你，為什么你不拿錢救他……”
“張庸，你要不要這樣……”
“你看，我也是為了錢嘛！對于你們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是不是？”
“我，我……”
“肯定有很多人和你暗通款曲，給你們送錢，為以后鋪路。對吧？”
“沒有……”
日諜試圖否認。但是很快又閉嘴。
否認沒用的。張庸是專業的。嗯，非常專業的要錢。情報不要，只要錢。
忽然無奈的笑了笑。
可憐，自己這些專業的間諜，遇到這樣的怪胎。
抓你，不是因為情報。不是因為同行較量。而是為了錢。純粹是為了錢。讓人感覺很屈辱。
你好歹拿出一點專業技能好吧？
你好歹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啊！
不要總是盯著錢……
“你給我錢。我幫你進步。”
“什么？”
“你給我錢，我送你情報。幫助你飛黃騰達。”
“不可能……”
“等我說完。你飛黃騰達，就可以吸引到更多漢奸來找你送錢，然后，我就能拿到更多的錢……”
日諜決定閉嘴。
說來說去，還是錢。你能不提錢嗎？
我感覺，和你真沒什么好談的。我們不是一個層級的。我是專業的間諜……
“啪！”
“啪！”
挨了兩巴掌。
思想立刻改變了。愿意配合了。
老老實實的將那些漢奸上貢的錢財全部交出來。最后藏著名單。
這是它最后的保命資本。
“名單不要。”張庸擺擺手，“讓他們繼續交錢。”
“可是，他們已經交過了。”日諜皺眉，“繼續問的話……”
“你昨天吃過飯了，今天不吃了？”
“但是沒理由啊！”
“之前交的錢，只是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但是不包括財產安全。”
“這……”
“第二次收錢的名義不就有了？第三次的名義是幫他們謀求一官半職的。第四次……”
張庸循循善誘。
這個日諜，真是死腦筋啊！
居然不懂得靈活變通。真的準備只收一次錢。
笑話……
這怎么能行呢？
薅羊毛，一次怎么薅得完呢？
必須可持續發展啊！要不斷的薅。要一點一點的薅光……
“懂嗎？”
“不……”
“啪！”
挨了一巴掌。
眼神迷離。迷迷糊糊。
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不是很懂。
于是張庸又認真的講述第二次。
“懂了沒？”
“沒……”
“啪！”
又挨一巴掌。
這都是什么榆木腦袋。
都跟你說兩次了。居然還不懂？
八嘎！
換一個大阪的間諜來！
好累。
不開竅的家伙。
“我說第三次……”
又是一耳光。
“我說第四次……”
又又一耳光。
這一次，日諜終于是懂了。
自己并沒有叛變。也沒有出賣任何機密情報。
單純的就是損失了金錢而已。
同時，還成了幫助張庸斂財的工具。幫助他向那些漢奸巧取豪奪。
“懂了！”
“懂了！”
日諜急忙叫道。
再不懂的話，就要被打死了。
“好。”
張庸這才滿意的收手。
好累。
教育日諜太難了。
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一點都不聰明。
看看隨身空間里面的財貨。
不錯。非常滿意。
漢奸們的錢財就是多啊！
光是銀票就有一百多萬。爽歪歪。
如果是自己去抓漢奸，可能會引發諸多的風波。
主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但是，通過日諜轉手，那就輕松多了。
關鍵是，后續還可以不斷的壓榨漢奸們給錢。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你們如果不給，我就告訴張庸了。”
嘿嘿。想想都刺激。
該死的漢奸！
必須將他們全部榨干！
將他們的最后一個銅板也拿來當軍費！
好了，大棒打完了。
現在要給個甜棗了。
“明早七點，我會去轟炸金陵。”
“什么？”
“報告你的上司，我明天早點七點，會帶著轟炸機前往金陵。”
“真的？”
“我說過，會幫你飛黃騰達的。”
“呃……”
“我連你的名字都沒有問，是不是很有誠意？”
“可是，你們今晚動靜那么大……”
“放心。沒有人知曉。”
“好吧……”
日諜半信半疑。
但是，它已經沒有選擇。
難道它拒絕飛黃騰達，而是選擇自取滅亡？
它還沒有那么腦殘……
張庸只要錢。自己只需要幫助他斂財……
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難。
能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自尋死路呢？
帶隊走人。
回到機場。
還有一點時間。先整理一下隨身空間。
今晚的收獲非常不錯。
漢奸們上貢的錢財，比法幣還要多。
數到最后，簡直咧嘴笑。
好像發現了新的斂財途徑。就是利用日諜斂財。
日諜聚斂漢奸的錢財，然后再落入自己的手里。
不需要自己辛辛苦苦去忙碌。
需要錢的時候，就是去日諜那里拿。
如果不給，就上手段。
估計沒有日諜會拒絕。
又不是要你出賣情報。我只要錢。你拒絕個der……
好爽。
精神抖擻。
去瞇細一會兒。
凌晨四點，起床。準備。
來到馬丁139WC轟炸機的區域。
“專員。”
“準備好沒有？”
“報告，五架都全部準備好了。”
“五架？”
張庸喜出望外。
果然，紅黨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居然連第五架都修好了。
厲害。必須獎勵。
于是又甩出一袋法幣。大約三千元。
黃志成：……
神情呆滯。
一言不合就甩錢。
話說，這個家伙是多有錢啊？
昨天才剛剛給了一袋。現在又給。自己會印錢嗎？
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豐厚的獎勵下，所有人的干活積極性的確是非常高。渾身都是勁。
本來第五架轟炸機是需要幾天的時間才修好的。但是，每人發了三十元法幣以后，一天的時間就完成了。
“專員。”
徐煥生帶著五個機組到來。
每個機組四個人。算上張庸，總共是二十個。飛行員只要四個。
還是70的油料。掛載四枚250公斤航彈。
四挺12.7毫米機槍當然也是全部壓滿子彈。
“出發。”
“是。”
帶隊起飛。向金陵飛去。
既然已經跟日諜說了要去金陵，當然要假戲真做。
幫忙那個日諜升級，以后可以撈到更多的小錢錢。
會被日寇戰斗機攔截嗎？
不怕。
日寇戰斗機只能從上海龍華機場趕來。
等它們趕來，自己已經轟炸完畢返航。
果然……
天色麻麻亮，順利到達金陵附近。
同時，空指部地圖顯示，上海龍華機場，有日寇的九七式戰斗機起飛。
呵呵……
來吧……
來吃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