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
看著白花花的大洋。
好大一艘船。幾乎都是麻袋。里面都是大洋。
粗略估算。1300萬現大洋的重量。大約四百噸左右。難怪需要用船裝。
來漢口,應該是要存入花旗銀行。
漢口有花旗銀行。只有它,才能吃得下那么多的大洋。
而孔家向來都是將錢財存入在美麗國的賬戶。如果時機不對,立刻跑到美麗國去。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是很保險的。光頭是不敢追查的。
哪怕是最秘密的調查都不敢。花旗銀行也不可能配合他。
“麗璐小姐!”
張庸朝遠處招招手。
不是只有華夏人才喜歡看熱鬧。
那些葡萄牙人也很喜歡看熱鬧。一直都沒有離開。
剛才,負責開船的葡萄牙人都默不作聲,一直都是孔家人出面。倒也沒事。
必須承認,小國有小國的智慧。懂得靈活變通。
你看麗璐小姐,絕不蠻橫。
發現情況不對,立刻示弱。
果然,發現張庸叫自己,麗璐小姐立刻小跑過來了。
琢磨對方跑步的姿勢,張庸判斷對方可能會擊劍。或許擅長使用長劍之類的武器。
由此推斷,她的實力,絕對沒有外表那么溫順柔弱。
或許,在其他人的面前,這個女人是傳說中的女王。
看她的那些部下,都是桀驁不馴的。
麗璐來到張庸面前。
“這艘船,我要暫時扣下。將你的人都帶走。”張庸說道。
“好的。”麗璐沒有絲毫的異議。
招惹不起。
這個煞星太兇殘霸道了。
動不動就將人扔水里。甚至是一槍爆頭。
幸好,她剛才那個部下是會游泳的。才沒事。否則,就活生生的淹死了。
“對了,船上還有什么東西來著?”
“煙土。”
“運去哪里?”
“不要誤會。是運去非洲的。”
“這么遠?”
“運到非洲,交換一點人口,然后送去佛羅里達……”
“奴隸?”
“當然不是。林肯已經廢除了奴隸制。現在都是自由民。”
“真的?”
張庸似笑非笑。
這個美麗的麗璐小姐,也是小狐貍啊!
其實用腳后跟想想就知道,對方怎么可能是小白兔呢?
小白兔早就被吃掉了。
那些養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才有可能是小白兔。
就是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那種。
她的生意還真是雜亂。不但有軍火,還有煙土,甚至還有人口。
什么航海家,純純的海盜啊!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騙你?”麗璐急忙回答。
“那你有雇傭軍嗎?”張庸問道。
“什么雇傭軍?”
“我看你的部下,好像很能打仗的樣子。”
“沒有。他們都是很乖的。”
“哈。很乖。”
張庸忽然覺得,自己也挺乖的。
那些家伙都可以說是很乖。自己當然就更乖了。
“真的……”
“美麗的麗璐小姐,我送你一點有用的信息,希望你可以賺得更多。”
“什么信息?”
“你附耳過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是嗎?”
麗璐忽然媚眼如絲。
張庸越發肯定,這個小狐貍不簡單。
可能有一萬副不同的面孔。遇到什么人就切換什么樣的面孔。
但是無所謂了。
她雖然漂亮。但是,我們華夏的姑娘更漂亮。
正好,自己在歐洲那邊,沒有什么勢力。西西里人養不熟的。自己也沒有能力馴化他們。
如果這個麗璐愿意和自己合作,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女人嘛,比較容易對付一點。
“我給你二十萬美元。你幫我投資。”
“投資什么?”
“你聽我說完。具體的你自己考慮。”
“你說吧。”
“明年九月,德國會入侵波蘭。英法會對德國宣戰。但是不會真的開打。會眼睜睜的看著波蘭滅亡。后年四月開始,德國會入侵丹麥、挪威、法國。法國會在開戰四十多天以后投降……”
“等等!”
麗璐打斷了他的話。
張庸點點頭。
“你說德國攻打法國,法國兩個月不到就投降了?”
“是的。”
“你一定是瘋了。怎么可能。”
“你記住我說的話,然后按照我說的,拿錢去投資。”
“我……”
麗璐欲言又止。
她感覺自己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絕對不可能……
“然后,英國海軍會偷襲法國海軍,會攻擊意大利海軍……”
“意大利?”
“意大利和德國、日本結盟了。自然是英國的敵人。”
“我……”
麗璐沉默。
她記住了。
但是覺得張庸是在胡扯!
這根本就不是腦子正常的人能想出來的事情。
短短兩年不到,發生那么多事?
法國人投降?
兩個月都支撐不了?
要是讓法國人知道,絕對跟你沒完!
羞辱法國人?他們會讓你知道后果!
“聽明白了嗎?”
“我記住了。”
麗璐回答。她肯定不明白。也無法接受。
張庸當然知道自己的話,暫時是沒有人相信的。哪怕是說出去,別人都會以為是扯淡。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法國人投降的那么快。
不可能有人相信的。
德國人自己都不信。
“想賺錢的話就不要告訴外人。”
“知道了。”
麗璐乖順的回答。
內心暗暗發誓,我才不告訴別人。
否則,別人會以為我是神經病。法國人會將我煎皮拆骨!
事實上,我現在就覺得你是神經病……
“這是二十萬美元。”
張庸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布口袋。
系統只有大大小小的布口袋提供。棉布縫制。
外觀非常樸素。但是很牢固。裝二十萬美元沒問題。雖然好大一袋。
當時的美元,面值都很小,一般都是1元、2元、5元的。很少有10元。
20元以上,已經算是大額。普通商店都不敢收。
“你真的給我?”
“當然。按照我剛才說的去投資。分你三成利潤。”
“別人一定會以為我是瘋了……”
麗璐喃喃自語。
最終還是將布口袋接過來。
她覺得,張庸這樣做,絕對會血本無歸的。
二十萬美元啊!
直接砸水里了。
不行。她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我按照你剛才說的去投資,如果最后虧沒了……”
“那是我的事。不會怪你的。”
“不行。你要立字據。否則,我擔心你會殺了我。”
“好。”
張庸于是立字據。
拿到白紙黑字以后,麗璐這才放心。
看來,自己真的是遇到了一個瘋子。美元太多了。要扔水里。
二十萬美元啊!
哎,好可惜……
還是不放心。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對的?”
“當然。”
“好吧!”
麗璐再也沒有言語。
既然對方確認無誤。自己就按照他說的去投資。
這種反向操作,其實很挺簡單的。
如果,嗯,如果……
局勢真的像張庸說的那樣,二十萬美元可以連續翻番的。
變成40萬、100萬、200萬、500萬……
甚至是更多。無上限。
因為這是誰也想象不到的發展。
哪怕是最瘋瘋癲癲的瘋子,都不可能那樣預測。
但是!
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張庸,虧定了。絕對血本無歸!
“你走吧!”
“好。”
麗璐提著布口袋離開了。
張庸回頭琢磨如何處理那么多的現大洋。
當然是不能過夜的。
必須立刻派發下去。
他自己拿一點。大部分都分派到部隊。
“來人!”
“到!”
“請張維藩副參謀長來。”
“是。”
傳令兵急匆匆去打電話。
張庸拿起一把大洋。入手沉甸甸的。都是鷹洋。
孔家人就是厲害。搞到那么多的鷹洋。現大洋就有那么多,銀行賬戶里面不知道有多少。
那個什么信托局,完全就是孔家斂財的工具。
涉及到非常多的黑箱操作。光頭自己不懂。也沒有人告訴他。
因為其他人可能也不懂。高端的金融知識,一般人都玩不來。
港島……
哦,信托局在港島。
淞滬戰役爆發以后,信托局就遷徙到港島了。
山高皇帝遠,正好暗箱操作。
在港島,孔家人一手遮天。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如果將信托局扒出來,可能還會有大筆的錢財。
但是港島距離好遠……
“報告!”
張維藩來了。
坐車來的。指揮所有車。
重慶那樣的地形,汽車反而不太好使。
好像斯蒂龐克之類的豪車,在重慶根本玩不轉的。在漢口反而可以。
張庸將思緒收回來。
命令張維藩立刻制定大洋分配計劃。
全部分配到各個部隊。
自己督察的部隊,每個軍50萬。
川軍145師是師級編制。也分配20萬。
然后分配給九戰區四百萬。三戰區三百萬。一戰區一百萬。
這三個戰區,都是光頭的嫡系。大部分黃埔嫡系部隊都在這里。劉峙、顧祝同、湯恩伯,都是光頭心腹中的心腹。錢發下去了,再要他們吐出來,做夢。
“制定好計劃以后,報告侍從室。”
“就說是委座特別安排發放的。務必使用委座的名義。”
張庸特別吩咐。
可千萬不能說是他張庸發的。
否則,就是下一個年羹堯。他才不做這樣的蠢事。
沒必要。
他只要錢。其他不用。
現在這個階段,還是要維持光頭的地位。
如果光頭垮了,抗戰會更加的艱難。甚至有可能萬劫不復。不堪設想。
“明白!”
張維藩答應著。
他的長處,其實在于后勤和協調。
對于指揮打仗,他是不擅長的。和杜松岳正好是互補關系。
“爭取一個小時內分配完畢。”
“是。”
“讓各戰區自己派人來領取。”
“是。”
“你去忙吧。”
“是。”
張庸又開始做甩手掌柜。
雷達地圖顯示史迪威又來釣魚了。
這個老頭子,每天下午都來,風雨不改。夠堅韌。
于是去看老頭子釣魚。
史迪威也不管他。自顧自甩桿。
張庸叫人搬來一張躺椅,懶洋洋的躺在旁邊陪伴。
暫時也沒啥事。巴結一下未來的大佬。
可惜,未來大佬手氣真的很差,感覺今天又要空軍。
張庸站起來,打著哈欠,到處尋找磚頭。
“張!”史迪威急忙叫道,“不許再扔!你會將魚嚇跑的。”
“那我扔個手榴彈試試?”張庸真的拿出一枚木柄手榴彈。佯裝拉弦。然后扔出去。
“張!”史迪威著急了。
這個暴躁的小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上次還只是扔石頭。這次直接扔手榴彈!
我是釣魚!
不是炸魚!
然而……
“呼!”
手榴彈已經出手。
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然后落入水中。
“噗通!”
水花飛濺。
史迪威急忙后退。蹲下。
他以為手榴彈要爆炸了。必須注意安全。
作為西點軍校的優秀畢業生,后來又留校任教,他當然不會冒險。
結果……
沒動靜。
手榴彈沒爆炸。
史迪威疑惑的站起來。
看到張庸古怪的笑容,立刻明白了。
沒有拉弦。
所以手榴彈不會爆炸。
純粹是嚇人的!
這個小家伙……
史迪威很生氣。覺得自己必須好好教育對方一頓。
如果是在西點軍校,張庸這樣的學員,他絕對會給對方一個嚴重處分。甚至是開除學籍。
“咬鉤了!”
“咬鉤了!”
張庸忽然高興的叫道。
史迪威回頭。發現水花四濺。確實有魚咬鉤。
這才悻悻的收回到嘴邊的教訓言語。然后去拉桿。結果,非常順利的釣上來一條白鰱。
好家伙。好大一條。足足有六七斤重。活蹦亂跳的厲害。
史迪威松掉魚鉤,白鰱還在地上亂跳。被張庸一腳踩住。
用力。
白鰱終于是不動了。
被踩暈了。
“你……”史迪威無語。
這個暴躁的小家伙。他真的非常不喜歡。
幸好對方是華夏人。也不是西點軍校的學生。否則,他一定……
總之,他討厭這樣沒規矩的軍人。
咦?等等……
對方好像不是軍人。沒有軍職。也沒有穿軍裝。
哦,那沒事了。
張庸松開腳,含笑說道:“史迪威先生,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什么?”
“我說,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你等等……”
史迪威的漢語不錯。
張庸說的話,他是能聽明白的。
問題是,總是感覺不對味。對方是在威脅自己嗎?
他可不怕威脅!
他史迪威還沒被任何人威脅過!
“你想要怎樣?”
“還有十個月,你就要回國了。”
“什么?”
“回國以后,就要日以繼夜的訓練部隊。到時候,你肯定沒有時間釣魚了。甚至可能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我是說,最多十個月以后,你就會被召回國內,然后擔任某個部隊的指揮官。”
“這是你的所謂易經推算嗎?”
“看來,史迪威先生,你開始對我有所研究了。”
“是的。”
史迪威承認。他確實對張庸有研究。
之前可能是有些廣泛的研究。最近兩天則是深入的。還進行了各種分析。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個行為錯亂的家伙。
無法用正常模型來衡量。
“史迪威先生,你研究出來什么了嗎?”
“你在胡說八道!”
“哈哈!但是我的推算,卻是貨真價實的。”
“什么推算?”
“史迪威先生,你的好日子,真的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