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青羊叔,胡叔叔,山君的神相還未徹底形成,不適合遷入新廟。”
陳實催動小廟,將山君的狀態展示給眾人看
說實話,他有些不太樂意交出山君
他沒有神胎,山君便相當于他的神胎。催動神胎,好處極大。
戰斗時,他可以催動黃虎,連曾先生這等元嬰境的高手都難擋一擊。
倘若催動山君,山君的威力只怕會更強!
而修煉時,好處更多。
陳實能察覺到自己在催動三光正氣訣時,自己的真氣通過黃虎加持,變得更為純粹,修煉速度也大大提升。
如朱秀才所說,神胎便相當于修士的元神,可以讓修士在低境界時提前體驗元神的種種好處,輔佐自己修煉,事半功倍。戰斗時,也相當于低境界掌握元神,實力大增。
若是讓山君一直住在自己的小廟中,他勢必可以更快速度做到金丹二轉,三轉!
沙婆婆仔細觀察小廟,果然看到山君的神相還在凝聚之中,不過距離徹底定形已經很近,道:“靠山君自身凝聚神相,恐怕還需要十天半月,但是放在小十這里又不安全.
她沉吟片刻,道:“小十,你這幾日留在乾陽山,不要四處亂跑。老胡,青羊,咱們來商議一下。
三人走遠,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悄聲商議,陳實側耳傾聽,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
陳實示意黑鍋湊到跟前去聽,黑鍋連忙搖頭,
過了片刻,沙婆婆走上前來,再三叮,道:“這幾日,不能離開乾陽山。
陳實想了想,道:“可以去其他村子么”
“去其他村子沒問題,但一定不能離開乾陽山。
沙婆婆鄭重其事,吩咐道,“還有,就是不能在晴天的時候,動用山君的坐騎。陰天下雨,看不到月亮和太陽的時候,才能動用。明白嗎”
陳實心中凜然,點頭稱是
他早就懷疑天外真神白天睜雙眸為日,夜晚睜豎眼為月,便是要查看地面的一切動靜,將人世間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因此荒山破廟中照射出陽光時,便被天外隕石摧毀
因此山君廟探出巨大的虎頭時,也被天外隕石所毀
正是這個猜測,他才會在下雨之后才催動黃虎拍死曾先生。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雖然借小廟催動黃虎,卻沒有遭到天外隕石的打擊。
“沙婆婆青羊叔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
陳實向傅磊生和黑鍋悄悄道,“他們鬼鬼祟祟的又吩咐我不能在晴天動用山君坐騎,一定是覺得晴天時山君坐騎一出現便會被天外真神發現,打擊接踵而至!”
黑鍋面色嚴肅,重重點頭,道:“汪汪汪!”
傅磊生沒有聽懂,但陳實透露的消息讓他受到了驚嚇。
陳實道:“黑鍋說得對,爺爺和他們關系密切,他們多半是和爺爺一樣,加入了某種奇特的團伙。他們知道的東西,應該比我多,而且多很多!他們說不定知道,為何天外真神發現祖地的神祇分身,下一刻就摧毀。”
傅磊生聽得心驚肉跳,這輩子受到的驚嚇,都不如陳實這幾句話來得恐怖。
陳實繼續思索道:“六千多年前,華夏神洲與西牛新洲失聯,真王死亡,以及三寶太監等人帶來的第一批華夏神衹廟宇的敗落,是否與天外真神有關
傅磊生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木木道:“陳實,黑鍋,多謝你們的款待,我有點想念老婆孩子,我去老家看看!”
陳實疑惑道:“傅先生,難道你不想知道咱們的祖先神,與天外真神之間有什么恩怨瓜葛
“不想!
傅磊生逃之天天,心中惶恐萬分。
待遠離了黃坡村,他才漸漸感覺到黑鍋和那只青羊的不對勁之處。
“那只狗能站起來炒菜燒湯,還能燒火煮藥!它還能改變我的想法!那只青羊也絕對不正常,絕對是邪祟!”
他腦中渾渾噩噩,但想到陳實的那些話,便只覺狗子和兩條腿走路的青羊便沒有那么邪祟了,
陳大秀才,才是真正的邪祟!
他竟然懷疑天外真神!
他竟然覺得真王死亡,華夏與新洲失聯,與真神有關!
他實在是大逆不道!
自己跟著他,連思想只怕都被他扭曲,只怕也要淪為邪祟了!
陳實對傅磊生的離去頗為惋惜,家里空蕩蕩的只有他和狗子,無論去哪個屋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爺爺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他才覺得家人是多么重要。
“我如今也有了點臭錢,不知道小金愿不愿意嫁給我
陳實想起金紅纓,自己考過縣試,就十二歲了可以娶媳婦了——當然,不算死掉的那八年時間。“但是我若是要迎娶小金的話,天青肯定不樂意天青和我是好朋友,而且也很出色,只是沒有我有錢。小金在面對我們這對出色的少年,一定很難選擇吧
陳實畢竟是少年心性,很快便將小金的難題拋之腦后,讓小金自己頭疼去,他則帶著狗子去村外練習子午斬邪劍的準頭。
他此次練習,不再是單純的催動子午斬邪劍,而是催動三光正氣訣,一邊施展北斗七星步,一邊催動劍氣。
他催動三光正氣訣時,讓真氣流轉,通過黃虎,在廟中流轉一周,把黃虎當成自己的神胎,果然事半功倍,修為不斷提升!
他的金丹也升騰而起,不知何時進入廟中,在廟內淬煉,提升極快!
陳實又驚又喜:“難怪神胎越好,,修煉速度越快本事越高,原來神胎的好處這么大!
他不禁想到,超越一品神胎的先天道胎,是什么樣子到底有多強
有沒有達到黃虎的層次
沒有先天道胎,我也遠勝從前!
陳實靜下心神,專心修煉。
他的子午斬邪劍的準頭已經很是不壞,距離也足夠遠,但陳實想要做的是劍氣是否能有所變化,是否能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流轉。
他腳步不停,步法鬼魅,時而平行于地面,時而倒行于天空,無形劍氣不斷發出尖銳的呼嘯,破空而衣。
他此次不再要求劍氣足夠遠,而是足夠近,
陳實與修煉子午斬邪劍的修士交鋒了不知多少次,深知子午斬邪劍的弊端,若是被人近身,則騰挪不變,劍氣一出,也很難變招,往往容易傷到自己人。
因此他在試圖讓劍氣足夠靈巧,足夠多變。
陳實試驗良久,發現一個難題,那就是子午斬邪劍的威力太強,導致其在近身搏殺之時,很難控制走向。想要控制走向,便必須減弱子午斬邪劍的威力。
與其這樣,不如重學一門法術,
陳實練習良久,這才停下。他可以做到各個角度施展劍氣,劍氣也可以繞樹而行,但還是無法真正的將子午斬邪劍化作繞指柔。
“還是需要學習其他法術。不知道真王墓是否有這樣的法術
這時,他微微一怔,感受到了來自祖地的陽光和月光。
陳實急忙奔回家,翻出鏡子,對鏡照去,只見他腦后的小廟中,果然有一道陽光從廟中酒落下來!
他激動萬分,反復打量,的確是有陽光從廟宇內部的屋頂灑落下來!
那只小巧的黃虎,此刻正趴在陽光中,很是愜意
我若是能進入廟中
他剛剛想到這里,忽然眼前一片黑暗,待到再度亮起時,果然只見自己正站在小廟外。
這座廟宇與他先前所見并無多少區別,只是沙質感更加細膩了一些,四周的空間像是也穩定了一些,不再如從前那般,仿佛風吹一陣都可能化作飛沙散去。
想來是他這段時間勤修苦練,讓小廟變得堅固很多。
陳實顧不得細細打量,三兩步來到廟宇中,
那只黃虎在廟外看很小,但是陳實來到跟前,才驚覺此物之大。
黃虎緩緩站起來,顯得有些瘦削,肩骨高高隆起,撐起虎皮,肩頭比陳實的個頭還要高出一兩頭!
它的頭顱有些下墜,依舊可以居高臨下俯視陳實,不安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吼聲,似乎在警告陳實讓他不要亂來。
但是,陳實并未從它身上感受到惡意和殺意,相反,·它似乎對陳實有一種依賴感,
陳實微微一怔,黃虎明明是山君的坐騎,為何會對自己有依賴感
“難道它是在我的廟里凝聚神相,所以才對我產生了一絲依賴感
他想到這里,大著膽子伸出手來,摸向黃虎的腦
黃虎呲牙,露出比他巴掌還要長很多的虎齒,似乎在威脅他。
陳實大著膽子靠近,黃虎威脅了片刻,見嚇不到他,便停止了威脅,任由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虎頭,
它覺得舒坦,索性趴了下來,繼續在陽光中打盹。
陳實試圖像擼貓一樣,擼黃虎的后腦勺,然而它的腦袋太大了,根本擼不過來。
陳實繞到黃虎身后,看到黃虎粗壯的后腿夾著兩個毛茸茸的大鈴鐺,于是伸手去摸。
黃虎有些不快,但還是耐著性子用尾巴把這個好奇的廟主推開
寄人廟下,總是要付出點什么,但虎子覺得,自己最后的尊嚴不能丟。
陳實只好作罷,轉身看向牛角人身的山君神相如今正有源源不斷的香火之氣從廟外飄來,神相應該還需要幾日才能形成。
“不知道山君離開我的小廟后,我這座廟宇是否還能通往祖地,得到祖地的陽光
他有些患得患失,就在這時,突然涌向小廟的香火之氣變得濃烈起來,適才還是涓涓細流,此刻便如同發洪水一般,滾滾青氣,涌入廟中,飛速化作不凡之力!
那山君神相的凝聚速度,頓時大大提升!
陳實驚疑不走,以這個速度凝聚下去,恐怕無須幾天,今天便可以凝聚成功!
“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刻,乾陽山六十三村、五鎮的干娘,各自擎起一炷香,正在焚香默誦。
而在深山之中,巨樹的樹洞里,莊婆婆點燃三炷香,默誦山君真名。
大蛇玄山的面前,香爐飄浮,香氣裊裊上升
山林間,那些乾陽山的靈面前,那些虎頭虎腦的參娃娃面前,也有香火的光芒,一縷縷香火之氣飄起,向同一個方向飛去。
而在大山邊緣,不計其數的妖狐漫山遍野,各自人立起來,奉看三炷,遙遙拜下!
陳實腦后的小廟中,一時間香火之氣達到鼎盛,陳實只覺一股澤被爸生的浩然之氣從神龕中升騰而起,要時間流遍全身,說不出的舒坦。
在他的面前,那神龕中的神人正在緩緩起身,邁開腳步,走下神龕。
祖地神洲,普濟眾生,掌管著九陽雷火的三界藥王天醫大圣,發明火藥的孫思邈孫大真人,時隔六干多年,他的分身作為乾陽山君,終于再度降臨這片大陸,再度降臨西牛新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