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和顏竹笙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在客廳看到應禪溪的身影。
在看到他倆回來之后,李想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叔啊,剛才應禪溪來這兒吃了頓早飯,還問你哪里去了。”
“嗯?”李珞愣了一下,旋即問道,“什么時候?”
“六點半?”李想回憶了一下,“問完之后喝了碗粥,她在陽臺站了一會兒,然后就回去了。”
“回去了?”
“是啊,回去了。”
李珞眉頭一跳,總感覺有點不好的預感。
于是在顏竹笙屁顛屁顛跟著他回到三樓臥室后,李珞便跟她說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喔。”
安頓好顏竹笙后,李珞就朝隔壁走去,但半途又折返回來,換了雙球鞋,又把手套摘了,才重新出門。
一路來到應禪溪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他又擰了下門把手。
結果被里面反鎖了,打不開。
這下可就傷腦筋了。
李珞撓了撓頭,又敲了下門,朝里面說道:“溪溪?醒著不?”
“是不是還在睡?”
“那要不我九點再過來,你先睡會兒?”
說完,李珞就不出聲兒了,還在門口踩了幾腳,模仿自己已經離開的假想。
于是不出幾秒鐘,屋里就傳來了一陣動靜,一個腳步聲迅速接近了門口。
隨后里面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下一秒,門就被悄悄打開。
結果里面的應禪溪還沒等探頭查看情況呢,李珞已經先一只腳塞進了門縫,嬉笑著朝里面說道:“咦?你沒睡啊?”
看到李珞這張笑臉,應禪溪頓時驚慌了一下,旋即微紅著小臉,有點羞惱的就要把門關上。
但門卻被李珞的腳順利抵住。
“誒誒誒!別關,別關!”李珞大喊道,“別把我鞋擠壞了!剛買沒幾天呢。”
聽李珞這么一說,應禪溪頓時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穿的竟然是自己送他的那一雙,頓時有點心疼起來,關門的力道都小了幾分。
一想到今早李珞跟顏竹笙出去晨跑,也是穿著這雙鞋,應禪溪的心情倒是好了一點。
于是乎,松了力道的應禪溪,很順利的就被李珞給擠了進去。
終于擠進來之后,李珞總算松了口氣。
但應禪溪卻哼了一聲,重新趴會床上,被子往頭上一蓋,還是不想理會他。
李珞把門關上,走到床邊,戳戳面前用被子蓋上的小腦袋,失笑說道:“別生氣啦。”
“我沒生氣,是我自己沒起來,都是我的問題。”應禪溪悶悶說道。
“我的問題,我應該過來喊你起床的。”李珞說道,“不過竹笙早上來喊過你一次,你還記得不?”
“有嗎?”應禪溪掀開被子,面露疑色,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是有吧……我早上太困了……”
“她也說你太困了,還說伱想要繼續睡,所以才沒讓你起床。”
“是……是這樣嗎?”應禪溪揉了揉腦袋,實在有點記不清清晨時候的事兒。
于是李珞接著問道:“所以你昨天晚上干嘛了?我記得不是十點多的時候就回房間了嗎?洗個澡也就十一點吧?你幾點睡的?”
被李珞這么一問,應禪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是說道:“都怪你啦,我看你寫的看入迷了,一直到三點多才睡著。”
李珞:“……”
合著這也能怪到他頭上來啊?
“那現在怎么說?”李珞失笑道,“要我陪你再去晨跑一次嗎?”
“有病吧你,我又不是非要跟你一起去跑步。”應禪溪鼓著嘴說道。
“那你要是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李珞起身拍拍屁股說道,“我就不打擾你了,反正學姐估計也在睡懶覺,咱們等下午再一起玩就好。”
“等等……”應禪溪一看他要走,立馬從被窩里伸出一只小手,緊緊拽住他的衣擺,低著腦袋小聲說道,“你之前沒喊我起床一起晨跑,現在罰你在這邊陪我。”
“你不是要睡覺嗎?”
“睡覺就不能陪了?”應禪溪拍拍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隨后給自己好好蓋上被子,依舊一只手拉著李珞的衣擺,生怕他突然就逃了,“就這樣。”
“你好幼稚。”李珞有點哭笑不得,“怎么跟小孩子一樣。”
“要你管。”應禪溪哼了一聲,“你別多嘴,我要睡覺了。”
“行吧,你好好睡。”李珞把她拽著自己衣擺的手拎起來,掀開被子放進去,“我就坐這兒,不會走的。”
應禪溪睜眼看了他一下,見他好好的坐在那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而李珞則是右手手肘撐在旁邊的書桌上,掏出手機看了看。
但他昨晚其實也沒有睡多好。
被顏竹笙折騰到凌晨一點多才睡著,早上五點半就起來,就睡了四個多小時。
吃了早飯晨跑鍛煉之后,身體也有些困乏,這會兒沒人聊天后,刷著手機就漸漸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腦袋都跟著一點一點的。
反倒是床上的應禪溪,閉上眼睛之后,總感覺李珞隨時會溜走似的,于是總忍不住睜開眼看他一下,反倒是睡不著了。
結果沒過多久,應禪溪就發現李珞開始打瞌睡。
于是她忍不住爬起來,戳戳李珞的臉。
“怎么了?”李珞被戳了一下,頓時瞬間驚醒,眨眨眼睛看向面前的應禪溪。
“你這都要睡著了。”應禪溪干脆往床里面挪了挪位置,隨后拍拍自己身側的床位,掀開被子邀請道,“過來一起睡吧。”
兩個人都已經這樣睡過好幾次了,李珞倒是沒那么矯情,脫了外套就鉆進了被窩。
被窩里面暖烘烘的,很舒服。
李珞幾乎是剛一躺下沒多久,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差不多上午九點左右,他才迷迷糊糊的被冷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被子又被睡著后的應禪溪給搶走了。
李珞:“……”
這么一對比,顏竹笙可就比應禪溪好多了啊,起碼睡覺的時候比較乖,這動不動就沒了被子,大冬天的還真有點遭不住。
李珞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扭頭見應禪溪睡得正香,于是便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外套后,就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
伸著懶腰一路回到隔壁的客廳,李珞瞅了眼沙發,發現李想還在捧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麻將桌上則是已經坐著林秀紅以及李珞的三個姑姑,正在愉快的享受著過年春節的歡樂時光。
像是這樣悠閑的搓麻將搓上整整一天的快樂,也就只有過年這段時間才能有機會了。
不過李珞心想,只要自己再努努力,應該就能讓老媽過上想搓麻將就隨時可以搓的日子了。
自從早餐店打烊歇業,這幾天下來,雖然過年期間也挺忙碌的,但李珞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不管是林秀紅還是李國鴻,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要好了不止一籌。
可見長久下來的起早貪黑,對人的影響還是挺嚴重的。
只是這么幾天時間的休息,兩個人的氣色就有了明顯改善。
要是能早早地徹底放下早餐店這個攤子,或許林秀紅上輩子根本就不會生什么重病。
“怎么就你一個人?”林秀紅瞅見李珞從外面回來,不由奇怪問道,“溪溪她們呢?”
“都在睡懶覺。”李珞回了一聲,湊到老媽的牌桌前,眼看輪到林秀紅摸牌,便主動幫她摸了一張,“看好了啊,自摸!”
林秀紅一見他摸牌,頓時急了,低頭一看,果然又是一個東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自摸個鬼啊你自摸,別亂摸牌好不好,本來說不定都胡了。”
看到自己摸出來的牌,李珞也是有點汗顏,但隨后他便理直氣壯的說道:“媽你不要迷信,這牌就放在那里,不管是我摸還是你摸,它都是這張東風,不會有任何改變,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你不要推卸責任。”
“那你手怎么這么賤呢?去去去,找溪溪她們玩兒去,別打擾我打牌。”林秀紅一臉嫌棄的擺擺手。
被自家老媽嫌棄的李珞,只好又湊到李雪仙旁邊,嘿嘿笑了兩聲,嚇得李雪仙立馬護住自己要摸的牌,笑罵道:“禍禍完你媽,又來禍禍我?一邊去一邊去。”
李珞成了萬人嫌,頓時冷哼一聲,扭頭朝樓上走去。
等他來到自己臥室門口的時候,推門進去一看,就發現顏竹笙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床上,正睡得香甜。
看到這一幕,李珞也是覺得好笑,心想應禪溪給她準備的臥室還真是浪費了。
合著就逮著他的床睡唄?
不過就在李珞推門進屋后,顏竹笙就被李珞的開門聲吵醒,睜開眼睛后,就眨眨眼睛,朝李珞伸出雙手。
“干嘛?”
“拉我起來。”
“你怎么也跟小孩似的……”
李珞伸出雙手,一把將顏竹笙從床上拉起來。
隨后顏竹笙就掀開被子,指了指椅子上被她脫下來的襪子。
李珞把襪子拿給她,但顏竹笙沒要,反倒是伸出自己的腳丫,抬到李珞面前。
“……你這都從哪里學來的?”
“你書里寫的。”顏竹笙眨眨眼,老實說道。
說著的時候,她可愛晶瑩的腳趾頭還俏皮的翹了翹,在李珞的肚子上輕點幾下,催促他快點。
李珞拿她沒辦法,只好坐到床邊,捏住她溫熱細膩的小腳丫,將襪子撐開,一臉認真的給她套上。
“別亂動。”李珞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讓她另一只總喜歡來搗亂的腳丫安分一點。
和應禪溪十分小巧袖珍的腳丫比起來,一米七的顏竹笙的腳,明顯要大上不少,整個腳丫在李珞手中,都顯得格外修長。
尤其是腳趾,晶瑩粉嫩,修長白皙,看上去精美的就像是藝術品。
套上襪子之后,反倒是遮掩了它的光芒,遠不及赤裸時的模樣。
“李珞,你果然喜歡腳。”顏竹笙微微瞇起眼睛,像是發現了什么秘密。
李珞聞言,頓時滿頭黑線:“是你讓我給你穿襪子的好吧,不要反咬一口,血口噴人。”
“那你穿的時候偷偷摸我干嘛?”
“我哪有?!”李珞瞪大眼睛,十分冤枉。
剛才頂多就是稍微摸了一下而已!
而且哪里偷偷的了……
穿襪子哪有不摸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