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應志誠就開車出發去機場接人。
李珞則是等應禪溪去隔壁收拾好袁婉青要住的臥室后,便帶著她倆出門溜達,到趙榮軍和金玉婷家里串串門。
等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應志誠便開車載著袁婉青回到了院子里,正好撞見從外面溜達回來的李珞三人。
“媽媽。”顏竹笙小跑過去,幫袁婉青拎了一下行李,李珞也上前幫忙。
應禪溪就領著袁婉青來到自家三樓,推開已經收拾好的臥室房門:“袁阿姨,你這幾天就住這邊吧,床單被套都收拾好了,還缺什么就跟我說。”
袁婉青看了眼樓梯口,又看了看這間臥室。
三樓從樓梯口進來,是一個L型的走廊。
應禪溪的臥室就在第一個,距離樓梯口最近。
對面就是衛生間。
而從樓梯口進來直走到底,就是應志誠的臥室,右轉之后,就正對著袁婉青此時的臥室門。
旁邊還有一個小的客臥。
“謝謝溪溪。”袁婉青朝應禪溪微笑了一下,看著她乖巧的模樣,一想到這里是應志誠的老家,而自己終于是要住在這里。
哪怕只是短暫的幾天,也還是讓袁婉青有些恍惚。
如果將來自己和應志誠的關系和兩個孩子攤牌了,那自己也算是應禪溪的媽媽。
想到這兒,袁婉青便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應禪溪的腦袋:“溪溪真乖,竹笙得多向你學習才行。”
被袁婉青摸了下腦袋,應禪溪頓時愣了一下。
袁婉青此時也是反應過來,匆匆收回了手,從顏竹笙手里接過行李箱:“我先收拾一下行李,你們去玩吧,不用管我。”
李珞看看袁婉青,又看看應禪溪,隨后目光落在應志誠的臉上。
應志誠此時也在偷看自家女兒的反應,注意到李珞的視線后,便眼神示意了一下。
李珞會意,點頭說道:“那就先不打擾袁阿姨了,溪溪,竹笙,我們去隔壁玩。”
“哦。”應禪溪乖乖轉過身,跟著李珞朝樓道口走去,只是在走出走廊的時候,還是歪著腦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還在回味剛才袁婉青的摸摸頭。
好奇怪呀……
如果是林秀紅摸她的腦袋,倒還情有可原。
但袁阿姨為什么會摸她的頭發呢?
她倆看似認識,但其實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都是之前家長會,幾家人一起聚餐的時候見面。
又或者是之前跟著李珞去顏竹笙家里,才偶爾會碰到。
完全談不上有特別熟悉,更別提和林秀紅比了。
像是這種摸摸頭的舉動,應該是關系很親近的長輩才會有的動作才是。
不過應禪溪覺得,應該只是自己幫袁阿姨鋪了床單的緣故,所以下樓以后,冷風一吹,她便沒再去想這些事情,跟著李珞去隔壁玩了。
而在這邊的三樓,袁婉青的臥室里。
應志誠跟著走進臥室,把門一關,就從背后抱住了袁婉青的細腰,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
“別鬧。”袁婉青還在為剛才細節上的錯漏而緊張,被應志誠突然抱住,便小聲說道,“溪溪和竹笙都才剛走,你小心一點。”
“沒事。”應志誠抱著她來到窗邊,“你看,他們三個已經去隔壁了,李珞知道我倆的事情,不會讓她們過來打擾的。”
“別。”袁婉青趕忙后退半步,沒敢繼續站在窗口讓應志誠抱著,“你也真是的,萬一她倆抬頭看見了怎么辦?”
“已經上隔壁樓梯了,看不到的。”應志誠把袁婉青按在窗邊,“別動,乖。”
“……我還要收拾行李呢。”
“先收拾收拾我。”
吃晚飯的時候,袁婉青跟著應志誠來到隔壁二樓落座。
李珞瞅了眼袁婉青,感覺她的頭發柔順了許多,身上似乎還隱隱帶著點水汽,臉頰也白嫩了些,一看就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聯想到剛才應志誠給自己的眼神暗示,李珞也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想應叔你還真是憋不住啊。
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總經理了,怎么一點定力都沒有?
還不如他呢!
其他人倒是沒看出來,只有坐在袁婉青旁邊的顏竹笙嗅了嗅,聞到了袁婉青身上那股剛洗完澡后特有的沐浴露的香味。
“媽,你洗澡了?”顏竹笙好奇問道。
“嗯。”袁婉青面色如常,點了點頭,“收拾完行李,也沒別的事兒做,就洗了一下。”
此時林秀紅他們已經陸續把晚飯的各色菜肴都端上桌來。
在座的其他人見到袁婉青,眼神都不一樣。
畢竟前兩天袁婉青過來做客,那不是還沒登上春晚嘛。
這次再來,那身份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在今年春晚唱了兩首歌的當紅歌手。
一首《是媽媽是女兒》,唱的是家庭。
一首《如愿》,唱的是國家。
大家小家全都有,這個待遇和能力,估計能羨慕死一大幫娛樂圈的歌手。
不過等吃了飯,大家也就漸漸的沒多余想法了。
袁婉青也很低調,完全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和林秀紅說說笑笑的,沒化妝的情況下,雖然保養的也很好,但確實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和昨晚在春晚上穿著華麗明艷大方的形象相比,似乎完全就是兩個人似的。
當然,袁婉青這種沒架子的形象,也讓眾人稍稍松了口氣。
畢竟人家也是大明星嘛,對于李雪鳳李雪仙這樣上了年紀的人,其實對于之前袁婉青到底有多受歡迎,還沒個概念。
但看過春晚之后,自然什么都懂了。
哪怕是李珞的爺爺奶奶,對于一位歌手上沒上過春晚,那也是完全不同的觀感。
不過,袁婉青何止是沒架子,吃飯吃到半飽后,她便跟著應志誠站起身來,兩個圓桌一路敬酒過去。
嘴上說是補上昨晚除夕過年的份,但旁邊的李珞看著袁婉青跟在應志誠身邊敬酒,卻忍不住面色古怪。
尤其是看到袁婉青來到應爺爺身邊敬酒的時候,李珞看著應爺爺笑呵呵的臉色和眼神,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
該不會應爺爺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吧?
一頓晚飯舒舒服服的吃完。
袁婉青在敬完酒之后,也算是初步的融入到了這個大家庭的氛圍中來。
等到晚飯之后,便坐到麻將桌這邊,和林秀紅她們打麻將。
坐在沙發這邊和李國鴻聊著天的應志誠,看著那邊完全融入到麻將局中的袁婉青,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李珞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也是有些感慨。
要是以后真的攤牌,應禪溪和顏竹笙也都理解和接受這一切之后,還能保持這樣的場景,那就相當美妙了。
實際上李珞感覺,應志誠和袁婉青這事兒,完全不必等到大學再說。
因為相比上一世的應禪溪和顏竹笙,這輩子明顯改變了許多。
在對待應志誠和袁婉青的事情上面,或許會有截然不同的態度。
至少不會像上輩子那樣,顏竹笙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見袁婉青來她家里看看,顏竹笙也從沒說過要去媽媽家里看望。
說實話,按照李珞對這一世應禪溪和顏竹笙高中時期的性格了解,他感覺應該是應禪溪會更不能接受才對。
但從上一世的情況來看,貌似是反過來的?
李珞大概能猜到,這里面估計是有自己的原因,但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許是因為顏竹笙這一世更依賴自己,而上一世更依賴袁婉青?
李珞心里瞎想著這些,帶著兩個女孩,跟陳鹿他們打牌。
等玩到晚上十點多,客廳的牌局解散,大家各回各家,李珞上樓洗了個澡,就回臥室碼字。
大年初一還在兢兢業業的碼字,身為年入千萬的大神作者,他這也算是相當勤奮了。
至于有存稿這種事情,是必不可能跟讀者說的。
而就在李珞認真碼字的時候。
隔壁三樓,應禪溪和顏竹笙結伴進了浴室,一起洗了個澡。
袁婉青在三樓走廊的沙發上跟應志誠聊著天,看到這一幕,頓時陷入沉思:“她們兩個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都能一起洗澡了嗎?
在袁婉青的想法里,顏竹笙畢竟是過完高一之后,才正式搬進碧海瀾庭的。
而李珞和應禪溪,是從小相識,跟徐有漁也是從高一就開始合租。
顏竹笙作為最后一個進駐碧海瀾庭的女孩子,能跟應禪溪她們處成朋友就不錯了。
怎么還能發展到一起洗澡這種好閨蜜的程度?
“關系好點,對我們也好。”應志誠牽住袁婉青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把玩著。
袁婉青有些緊張的把手縮回來,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等晚點去你房間再說。”
“那你一會兒洗完澡過來?”
“等溪溪和竹笙她們睡了再說。”
他倆在走廊沙發坐了一會兒,約定好之后,便起身各自回了房間。
等到應禪溪和顏竹笙洗完了澡,從衛生間里出來,袁婉青便帶上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洗澡。
兩個女孩子見狀,便對視一眼,默默的披上了羽絨服。
“媽媽在洗澡。”顏竹笙小聲說道。
“爸爸在臥室。”應禪溪小聲回應。
兩個人扒拉著門框,探頭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隨后便悄咪咪的走出了應禪溪的房間,把門關上后,就從樓道口溜了出去。
順著天臺一路走,她們很快就到了隔壁的樓道口,迅速來到三樓后,就順利抵達了李珞的臥室門口。
因為隔壁就是林秀紅和李國鴻的房間,她倆也不敢敲門,直接就按住了門把手。
屋里正在碼字的李珞一聽到門口動靜,便不由得無奈一笑:“進來吧,別鬼鬼祟祟的了。”
聽到李珞的聲音,應禪溪和顏竹笙也不裝了,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嘶……好冷好冷。”應禪溪走進臥室,搓搓小手,又跺了跺腳。
李珞瞅了一眼,發現她倆還是穿著睡衣,只披了一件羽絨服就過來了,頓時失笑搖頭,朝應禪溪招了招手:“過來。”
“怎么了?”應禪溪乖乖走過去,就見李珞伸出了手,兩只大手便包裹住了應禪溪的小手。
被溫暖的大手包裹住之后,應禪溪頓時感覺自己原本冰冰涼涼的小手變得暖呼呼的,舒服的嘆了口氣。
顏竹笙見狀,也朝李珞伸出手來。
但李珞畢竟只有兩只手,于是他便抬起頭來,朝顏竹笙說道:“伸我脖子這兒來。”
“喔。”顏竹笙也不跟他客氣,兩只冰涼小手就摸到了李珞脖子上,直接冷的他嘶嘶顫抖,好半晌才緩過來。
等兩個女孩子的小手都溫暖起來之后,李珞以為任務已經結束。
但顏竹笙卻開口說道:“李珞,腳也冷。”
“我、我也冷。”應禪溪連忙說道。
李珞拿她們倆沒辦法,只好暫停碼字,朝她倆說道:“那上床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質問題,好像女孩子到了冬天后,總是會手腳冰涼。
尤其這倆丫頭過來的時候都沒穿襪子,只是穿著一雙棉拖就過來了。
這會兒鉆進被窩后,兩雙晶瑩剔透的腳丫子便露了出來,俏皮的朝李珞打招呼。
李珞掀開被子,給她倆蓋上,然后就來到了床尾坐下。
應禪溪和顏竹笙靠在床頭,見狀便伸直了自己的雙腿,把自己的腳丫塞進李珞懷里。
顏竹笙的腳十分修長,形狀很漂亮,腳背的弧度非常明顯。
而應禪溪則是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丫,看上去嬌小可人,捏上去還軟乎乎的。
李珞把她們四只腳丫全都攬進懷里,這個摸摸,那個捏捏,給它們驅寒保暖。
但顏竹笙的腳丫子格外不安分,其中一只悄咪咪的用力,便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似的,鉆進了李珞的睡衣衣擺。
李珞肚子上一涼,頓時嘶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顏竹笙一眼:“你想冷死我啊。”
“那我不碰這里。”顏竹笙這么說著,眼珠轉動之間,腳丫就開始干壞事兒。
李珞又嘶了一聲,這回卻不是被冷的了,趕緊一把摁住顏竹笙的腳丫,不敢讓她亂來了。
“李珞,你沒事吧?”應禪溪奇怪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