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客廳書桌。
人物:徐有漁、李珞。
此時兩大要素已然集齊,徐有漁拿起手里的一張事件卡笑瞇瞇的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妹妹,然后起身。
“那你這也要來這邊暫停一輪啊?”李珞看著徐有漁走過來,不由問道。
“對呀。”徐有漁挑眉道,“但又不影響觸發事件。”
“所以你手里捏著的事件卡上寫了什么?”
“我看看啊。”徐有漁坐到李珞旁邊的空位上,將手里的事件卡攤開。
“事件卡:你們在家里舉辦了一場派對,輸了游戲的你,需要和另一人完成懲罰,由其他人隨意挑選一款零食,兩個人各自咬住零食的一邊,將零食吃完才算懲罰結束。”
李珞:“……不愧是你自己寫的文案。”
“這怎么啦?”徐有漁對他的態度不滿道,“很多游戲里都有類似的橋段和設定啊。”
“所以我們吃什么零食?”李珞問道。
在他看來,有應禪溪和顏竹笙在現場,徐有漁肯定不會太過分,估計就是兩個人咬住零食之后,用嘴掰碎了各自吃完而已。
最多也就是卡個視野偷親一下而已。
所以他只想著速戰速決。
但徐有漁卻不著急,把手中的事件卡放到一邊,就朝應禪溪和顏竹笙揮揮手:“得你們來選哦,看看今天買的零食有沒有合適的?”
“我來。”應禪溪刷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徑直來到單人沙發這邊的塑料袋前,伸手摸索起來。
她記得有個東西應該還挺合適的,而且不容易親到一起去。
這么想著,她就從袋子里摸出了一包小零食,來到書桌邊上遞過去。
“橡皮糖啊。”徐有漁挑了挑眉,看著眼前這包小零食,倒是眼睛一亮,“這個不錯。”
這款橡皮糖是那種長條狀的,軟糖被做成了面條的形狀。
里面總共就兩根,徐有漁拆開包裝后,從里面抽出一根來,自己用嘴咬住一頭,便把另一頭塞到李珞嘴里。
“反正就兩根,咱們都吃掉好了。”徐有漁這么說著,就已經開始慢慢的往前面嘬。
此時應禪溪已經回到沙發上,和另一邊的顏竹笙一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一幕。
李珞和徐有漁之間差不多隔了得有小半米的距離,橡皮糖本身也很長,粗略估計得有個四十多厘米。
等看到這兩人都啃上橡皮糖的時候,應禪溪竟然又有點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選這么長的零食了,還不如選個薯片,早啃早結束。
這選了個這么長條的東西,光是看著他們兩個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的樣子,應禪溪就有點受不了,懷里的哆啦A夢都快被她捏變形了。
相比之下,顏竹笙就要淡定多了,還有空拿起杯子喝一口飲料。
之前發生的幾次事件,除了在玄關的那一次,全都是在其他私密空間里發生的,其他人都看不到,頂多偷聽一下墻角。
而此時如此親密的舉動,就這樣眼睜睜的發生在了應禪溪和顏竹笙的面前。
隨著李珞和徐有漁的嘴唇越來越靠近,兩人之間的橡皮糖也越來越短,直到兩人的嘴唇都幾乎要碰到一起。
應禪溪的雙手緊緊攥著哆啦A夢的大腦門,咬著嘴唇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很想移開視線,但又不想逃避。
反正先前都看到過竹笙和李珞親親了,那再看一次學姐和李珞的親親,又有什么關系?
雖然徐有漁從來沒提過,但應禪溪光是猜都能猜到,徐有漁私底下肯定也和李珞親過了。
尤其是去年年會的時候,徐有漁單獨和李珞飛往瓊州市,要說什么都沒發生,應禪溪才不信。
只是之前一直麻痹自己不去多想罷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李珞主動咬斷了橡皮糖,最后一截被徐有漁掛在嘴邊,隨后吃完。
“你怕啦?”徐有漁輕聲笑道,沒讓沙發那邊的兩個妹妹聽見,“這么急著咬斷,怕不小心親上嗎?”
“咳……規則又沒說不能弄斷。”李珞咳嗽一聲,“只要能吃完就行了。”
“那還有一根呢。”徐有漁又拿出一根橡皮糖來,往李珞的嘴里一塞,“干脆全吃掉吧。”
說完,她就一口咬住另外一端。
應禪溪原本松了口氣,看到他倆又吃了一根,心就再次跟著懸了起來。
徐有漁的眼角余光瞥向沙發上的兩位妹妹,想到剛才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被拋棄在廚房,他們三個在應禪溪臥室里玩曖昧,心里就哼了一聲。
于是等到這一次,兩人的嘴唇再次靠近。
還沒等李珞咬斷,徐有漁便狡黠一笑,隨后猛地撲到了李珞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嘴唇便徹底貼合在一起。
一瞬間。
李珞便感覺嘴里的甜味兒比先前要更甜了好幾個檔次。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李珞怕徐有漁摔了,趕緊雙手扶穩她的柳腰。
沙發上的應禪溪頓時睜大了眼睛,顏竹笙也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倆。
直到應禪溪反應過來,回過神后,才喉嚨干澀的提醒道:“那、那個……你們還沒吃完嗎?”
懷里的哆啦A夢哭喪著臉,感覺前面一年多時間遭受的蹂躪,都沒今天一天時間來的多。
終于。
書桌那邊的兩個人分開了。
徐有漁微紅著臉坐回座位上,便拿起桌面上的那本《文藝年代》,隨意翻開一頁,豎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悶悶的朝沙發那邊的兩人說道:“好啦好啦,你們繼續吧。”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大膽,敢當著應禪溪和顏竹笙的面強吻李珞。
但是真的親上了之后,她又感覺特別刺激。
不過,等到親完分開,一想到剛才全程都被溪溪和竹笙盯著看,哪怕是徐有漁,也難免會感覺有點害羞。
此時李珞也回味完了先前的味道,重新轉過身看向茶幾那邊,注意到應禪溪帶著醋味兒的目光后,便趕緊說道:“事件完成,溪溪該你投骰子了。”
“知道了啦。”應禪溪哼唧一聲,氣鼓鼓的拿起骰子扔出去,依舊還是沒能來到事件卡的格子,反倒是來到了技能卡這邊。
她抽取了一張技能卡,結果又是之前拿到過的掠奪卡。
看了眼其他三個人手里的卡牌,應禪溪選擇發動!
毫無意外的。
李珞又投了個點數最小出來。
沒法從徐有漁手里拿到她那張事件卡,應禪溪只好退而求其次,從李珞手中拿走了他之前抽到的一張取而代之卡。
有一說一。
應禪溪也是真的倒霉。
這游戲玩到現在,徐有漁都已經觸發過四次事件了。
李珞也有兩次。
顏竹笙好歹也有個一次。
就應禪溪到現在為止,不是在暫停,就是在暫停的路上,抽到手里的牌,連一次完整事件都觸發不了。
手頭捏著人物卡和場景卡,就是抽不到想要的事件卡,只能被動的參與別人的事件。
這次拿到一張取而代之卡,倒也算是個好消息。
應禪溪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待會兒有人觸發事件,她就立馬用這張卡,取代別人!
此時游戲繼續。
顏竹笙投骰子。
因為李珞和徐有漁暫停一輪,她倆投完這一輪,還有第二輪。
結果這兩輪走完,顏竹笙手里多了張捉奸在床卡。
以至于當她又抽到一張事件卡觸發事件后,應禪溪沒敢直接用取而代之卡。
畢竟就算用了,也可以被顏竹笙捉奸在床破壞掉。
更別說她倆之前還約定好了同盟關系。
思來想去,應禪溪還是暫時放棄了,打算等一會兒徐有漁回來了,再對學姐下手。
于是乎,顏竹笙便順利的拉著李珞去了鋼琴室,也不知道搗鼓了什么,倒也確實聽到了鋼琴聲傳出來。
但等兩人從鋼琴室里出來的時候,顏竹笙那水潤發紅的嘴唇卻完全掩蓋不住,想想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之后,李珞又觸發了一次事件,場景是在陽臺,因為人物卡指定了是學校同桌,所以只能選顏竹笙。
于是李珞只好帶著顏竹笙去了陽臺,再次完成一次事件。
這就讓應禪溪更加憋悶了,明明說好了同盟互幫互助來著,怎么就顏竹笙一直在吃好的?
還不是因為她自己的運氣太拉胯了?
想到這里,應禪溪就有點郁悶。
不過,等顏竹笙和李珞完成事件歸來后。
終于!
應禪溪投了一次骰子,總算來到了事件卡的方格!
她一臉興高采烈的抽出一張事件卡來,上面是一個有關擁抱安慰的小任務。
搭配之前她抽到的人物卡,選中李珞,然后場景卡是在李珞主臥,完美符合她的預期。
于是乎,她便美滋滋的拉著李珞去臥室里抱抱。
等她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滋潤過一般。
“我已經收集到9個場景事件了啊。”李珞回到沙發上后,便舉起手機晃了晃,“再解鎖一個新場景,我就贏了。”
雖說只差最后一個新場景,游戲就結束了。
但實際上沒那么簡單。
畢竟地圖上總共也就13個場景,現在就只剩下客廳沙發餐桌顏竹笙臥室走廊衛生間這四個,李珞還沒觸發過事件。
但想要正好到這四個地方去,卻也不容易。
于是后面一個多小時,李珞都沒能再解鎖新場景。
反倒是其他三個人不斷的補充著新場景的解鎖。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李珞感覺自己的嘴都要腫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徐有漁和李珞正巧在客廳沙發的方格里相遇。
徐有漁手握一張事件卡,直接就觸發了事件。
事件卡:你的朋友有點口渴,拜托你幫ta拿杯飲料,你拿來飲料后,直接親手喂ta喝。
徐有漁對這個事件挺滿意。
但就在這時,應禪溪默默的取出自己一直留著的取而代之卡,拍在了茶幾之上。
“學姐,你手里應該沒有別的技能卡吧?”應禪溪幽幽說道。
徐有漁:“……最后一次事件了,溪溪你怎么忍心的?”
“有技能卡在,不用就浪費了嘛。”應禪溪眨眼說道。
“那竹笙呢?”徐有漁瞥了眼一旁的顏竹笙,立馬慫恿道,“你不是有一張捉奸在床卡嗎?直接破壞他們,這樣游戲還能繼續。”
顏竹笙被提醒,拿起手里的那張捉奸在床卡,目光看向應禪溪。
思來想去之后,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卡牌。
徐有漁見狀,頓時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算你厲害。”
“那我就不客氣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玩上頭了,應禪溪此時腦子一抽,拿起李珞剛才喝的那杯可樂,沒有直接喂給李珞,反而往自己嘴里倒。
下一秒,她便起身來到李珞面前,徑直跨坐到李珞身上,雙手緊緊糾纏住他的脖頸,也不在意旁邊兩位好姐妹的目光,直接就把嘴唇印了上去。
三個多小時的大富翁結束了。
李珞今天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奢華的盛宴,吃的零食飲料全是進口產品。
雖說最后被應禪溪截胡,讓徐有漁有點不開心,但能湊到一起玩一次她心心念念的大富翁,徐有漁還是挺高興的。
而且就結果來說,也很符合她原本的預期。
看到應禪溪竟然敢這么大膽的當著她們兩個的面親李珞,徐有漁略微有點吃醋的同時,也有些欣慰。
“你要怎么補償我?”
晚上,應禪溪和顏竹笙都洗完澡回房間睡覺后。
徐有漁把李珞摁在自己臥室的門板上,笑吟吟的說道,“今天可是讓你享受到了。”
“享受是享受了,但這工傷能報銷嗎?”李珞指了指自己有點紅腫的嘴唇。
徐有漁忍不住被他逗笑,隨后又踮起腳尖輕輕的親了一口:“給你消消腫。”
“我可謝謝你啊。”
“你確實應該謝謝我。”徐有漁若有所指的笑道,“誰讓我這么寬容大方呢?”
“明天就只陪你一個人。”李珞緊緊抱住她,在徐有漁耳邊輕聲說道,“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可不只是明天。”徐有漁勾住他的脖頸往后走,很快就帶著他躺倒在床上,“今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