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回到碧海瀾庭的時候,廚房里已經十分擁擠。
因為是顏竹笙的生日,剛才打完麻將的崔素玲思來想去,還是沒來湊這個熱鬧,回家給徐榕生做飯去了。
而袁婉青跟著林秀紅來到碧海瀾庭1502后,就自告奮勇的進了廚房,想要親自下廚給女兒座做幾道菜。
有著之前過年在鄉下嘗試下廚的經驗,又有林秀紅和應禪溪在旁邊幫襯,袁婉青炒個菜還是很簡單的。
顏竹笙回到家后,懷里抱著兩大瓶飲料,放到餐桌上,轉頭就看到應禪溪在廚房里,給自己媽媽打下手。
“謝謝溪溪。”袁婉青溫和笑著,從應禪溪手中接過備好的食材。
應禪溪聽到袁婉青的答謝聲,手指僵硬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袁阿姨不客氣。”
要不是林姨在這里,她才不想進來幫忙呢……
應禪溪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委屈。
剛才打麻將的時候,對面坐著林秀紅,是李珞的媽媽。
兩邊分別坐著崔素玲和袁婉青,是徐有漁和顏竹笙的媽媽。
只有她自己,沒有媽媽能代替她出面,只能自己出馬面對這些。
更何況,眼前的袁阿姨,還偷偷把她的爸爸都搶走了。
想到這里,應禪溪便感覺鼻頭一酸,連忙低下腦袋,匆匆洗了個手,小聲說道:“我、我去上個廁所。”
李珞此時剛上完廁所在提褲子,就聽見背后門被推開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有人有人!”
應禪溪從外面走進來,瞥了眼李珞的褲子,見他都已經提上去了,便一點不介意的走進來,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臉。
“怎么了這是?”李珞疑惑的湊到應禪溪身邊,一邊洗手一邊關心問道,“心情不好?”
平時應禪溪要是撞見李珞在上廁所,哪怕已經穿好褲子了,她都會一臉害羞的退避出去。
哪會像現在這樣。
而且進了廁所就為了洗把臉……李珞總感覺有什么事情。
“沒事。”應禪溪搖搖頭,“切辣椒的時候不小心擦了下眼睛,有點辣。”
“還辣嗎?我看看。”李珞一聽,不疑有他,扒拉著應禪溪側過身面對自己,捧住她的粉嫩臉蛋,仔仔細細點檢查起來,“眼睛好像確實有點紅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已經好了啦,沒什么問題了。”應禪溪被他有點粗糙的大手捧著小臉,白嫩的臉頰便像是她的眼睛似的紅了起來。
但是這種被李珞關心的感覺……看著李珞臉上流露出來的關切和擔憂,應禪溪抿了抿嘴,忍不住把臉蛋湊上去。
結果李珞反而后仰了一下脖子,躲開了她的襲擊,滿臉壞笑道:“你想干嘛啊?趁機揩油嗎?”
應禪溪一聽這話,頓時羞紅了臉蛋,羞憤的踩了他一腳。
但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被李珞扯進懷里,一個轉身,就被摁在了墻上。
“唔……”
這種被李珞強硬的摁住的感覺……應禪溪逐漸沉浸其中,下意識就把剛才的委屈和不快都拋到了腦后。
柔軟的身體仿佛要被完全揉進李珞的體內。
但她就是格外喜歡這種被李珞強硬摁住的感覺。
這樣反而讓她生出某種安全感來,仿佛渾身都被包裹,什么都不用擔心。
過了許久。
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誰在里面啊?”徐有漁疑惑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我、我在上廁所,學姐你稍微等一會兒。”應禪溪從掙脫開李珞的嘴唇,但人還是緊緊靠在他懷里,整張俏臉羞紅,小聲回應著門外的徐有漁。
“哦。”徐有漁應了一聲,隨后又問道,“李珞人呢?溪溪你看到沒有?突然就不見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應禪溪額頭冒汗,語氣都有點心虛,“學姐你要上廁所的話,去李珞房間上好了。”
“我就是從他房間的廁所上完了回來的。”徐有漁的語氣逐漸變得戲謔。
應禪溪還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李珞已經聽懂了。
于是他也不藏了,咳嗽一聲說道:“我也在上廁所。”
“呀!你干嘛!”這一出聲,靠在他懷里的應禪溪頓時急了,小臉瞬間漲紅,跟個蒸汽姬似的。
但徐有漁卻是一陣輕笑,然后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離開的聲音,看樣子是人走了。
“有漁姐明顯在找我。”李珞摁住應禪溪掐住自己腰肉的小手,無奈說道,“她肯定其他房間都找過了,猜到我在這里,剛才才故意過來敲門的。”
應禪溪被他提醒,才意識到好像是這么回事兒,頓時更不好意思起來。
在衛生間里扭捏了半天,先讓李珞出去,自己又呆了十多分鐘,確認臉上羞紅消退,才邁著小碎步走出去。
好在此時徐有漁早已回到自己臥室,應禪溪暫時沒見到她,便連忙溜回廚房,長舒一口氣。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林秀紅見她這副樣子進來,不由得關心問道,“上個廁所怎么這么久?”
“我拉肚子了……”應禪溪心虛的回應道,隨后便連忙回到洗手池前,繼續給兩位阿姨打下手。
晚飯的時候,客廳擺了一桌子好菜,其中有小一半都是袁婉青的努力成果。
對于當下被譽為擁有天后之姿的袁婉青而言,已經難能可貴。
誰能想到這位近一年來一直在各處熒幕上頻頻登場的大明星,此刻在家里卻成了下廚的家庭主婦。
而且看上去還樂在其中。
袁婉青顯然很樂意和應禪溪待在廚房里一起做飯。
她覺得這是和未來女兒增進感情的良好機會。
雖然這么說對顏竹笙有點不公平,但這次顏竹笙過生日,袁婉青會抽空過來,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應志成說今年過年會帶她回家開誠布公。
所以袁婉青才希望,可以在過年攤牌之前,就盡量多制造機會,讓應禪溪對自己這個阿姨多一些好感。
此時看著四個孩子上了桌,嘴里吃著她親手做的菜,袁婉青看向應禪溪,張了張嘴,最后還是看向李珞問道:“味道如何?”
李珞朝袁婉青豎起一根大拇指:“袁阿姨做菜也是明星級別的啊。”
“你這夸的有點過于夸張了。”袁婉青失笑道,“不是太難吃就好。”
“我的蛋糕呢?”顏竹笙左顧右盼,剛才回來后,她就又去彈鋼琴了,倒是沒管自己的蛋糕被放在哪里。
“冰箱里放著呢。”李珞說道,“先吃飯,一會兒再吃蛋糕。”
“哦。”顏竹笙點點頭,隨后便起身來到沙發那邊,將從手作體驗館里帶回來的兩個禮盒拆開,取出里頭的兩個杯子。
拿去水池里清洗一番后,顏竹笙就拿著杯子回到餐桌邊,給杯子里面倒滿了飲料,其中一杯遞到李珞面前。
看著模樣頗似情侶杯的兩個杯子,袁婉青眉頭一挑,好奇問道:“你這哪來的杯子?”
“今天我過生日,李珞帶我去體驗館里親手做的。”顏竹笙微微揚起下巴炫耀道。
對面的林秀紅瞥了眼杯子,又看看自家兒子,隨后眼神掃過另外兩個女孩子,卻沒看出她們眼里的嫉妒或者羨慕。
但話音剛落,應禪溪和徐有漁對視一眼,便也施施然起身,去各自臥室拿了個杯子出來,倒上飲料。
林秀紅見狀,不由問道:“你倆怎么還專門拿個杯子出來?”
“我這個也是李珞帶我去做手工做的。”徐有漁笑嘻嘻的說道。
“我的也是。”應禪溪輕輕點頭。
林秀紅:“……”
袁婉青:“……”
兩位母親頓時沉默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于是話題略過,袁婉青輕巧的轉移話題,接著說道:“李珞,你前陣子給我寫的新歌,我打算在演唱會的時候唱了。”
“挺好的。”李珞點點頭,“正好給新專輯預熱宣傳一下。”
“嗯,策劃部那邊也是這個意思。”袁婉青頷首道,“演唱會門票已經開始搶購了,第一場是國慶2號的時候,在京兆市那邊。”
“竹笙之前提起過。”李珞說道,“袁阿姨會給我們留票的吧?”
“那是肯定。”袁婉青輕笑了笑,“我是想著,你們可以趁著假期,一起去京兆市逛一逛,順便來我的演唱會看看。”
“可以啊。”李珞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徐有漁,“有漁姐,你記得問問徐叔叔和崔阿姨。”
“知道啦”徐有漁笑著說道,“如果是袁阿姨的演唱會,我爸媽應該挺樂意的。”
“別人的演唱會就不行了嗎?”袁婉青打趣道。
“是啊。”徐有漁點頭肯定,“我爸很喜歡袁阿姨那首《如愿》,我媽則是很喜歡那首《是媽媽是女兒》。”
“《如愿》我會在京兆市那場的時候唱。”袁婉青笑著說道。
“那我爸肯定會來了。”徐有漁笑嘻嘻道,“不過《是媽媽是女兒》不唱嗎?”
“歌單暫時已經定下,不過還可以改。”袁婉青沉吟一番,看向自家女兒,“竹笙想上臺唱歌嗎?”
顏竹笙聞言,立刻點頭:“想。”
“那就沒問題了。”袁婉青看向徐有漁,微笑說道,“到時候就期待你爸媽過來捧場了。”
吃過晚飯。
大家在沙發這邊休息一陣,打了會兒牌,等稍微消化一下晚飯后,便從冰箱里取出蛋糕來。
點燃蠟燭關上燈,眾人在歡樂中唱響生日歌,不過這次彈吉他的人變成了李珞,而顏竹笙則是今晚的壽星。
在蛋糕蠟燭前許了愿望,顏竹笙收到了其他人準備的生日禮物。
等袁婉青和林秀紅兩個大人識趣的離開后,顏竹笙便迫不及待的讓徐有漁去臥室里拿來大富翁。
一個愉快的夜晚便降臨了。
顏竹笙的生日結束后,時間過得很快。
《小歡喜》的拍攝過程十分順利,導演汪駿在拍攝過程中驚訝的發現,按照劇本的內容來拍攝,后臺剪輯的時候都挺輕松的。
甚至可以說,李珞在寫《小歡喜》這本書的時候,內容就完全是按照一集一集來寫的。
否則像是一些改編電視劇,經常會出現里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被編劇和導演擴充成了好幾集的劇情。
而原本在里濃墨重彩的大篇幅劇情,在電視劇里卻變成了某個角色嘴里短短的一句話。
甚至直接就給砍沒了。
而李珞親手創作的《小歡喜》,和他改編過后的劇本,在內容上卻相得益彰,讓導演汪駿在拍攝的時候都省了不少力氣。
原本還以為要三四個月才能拍攝完畢。
現在看來,等附一中開學后,借助學校場景把一些劇情拍攝完,后面大概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搞定。
有希望在國慶節之前完美收工。
想到這里,汪駿也是趁著還沒開學,邀請李珞去聚餐吃飯,順便交代了一下后續去附一中里取景拍攝的工作安排。
而隨著《小歡喜》拍攝工作的穩定推進,開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因為有軍訓安排的緣故,徐有漁的開學時間要比李珞他們早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8月27號和28號,今年的錢江大學大一新生就得去學校報道,隨后29號就開始軍訓,一直持續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臨近開學,徐有漁便唉聲嘆氣起來。
一想到要面臨軍訓,同時還要跟自己的愛車暫時說拜拜,徐有漁就一陣心疼。
不過,當她想到另外一件事的時候,徐有漁臉上又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來。
于是在8月27號的這天晚上,李珞碼完字后洗了個澡,上床正準備睡覺,他的房間門就被某人悄咪咪的推開。
李珞靠在床頭,看著徐有漁款步走到床邊,便無奈說道:“有漁姐,你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就早點睡覺吧。”
“報道截止時間一直到明天傍晚呢,我就算明天睡懶覺一直睡到中午都沒事好吧。”徐有漁白了他一眼,隨后嫵媚一笑,就掀開李珞的被子鉆了進去。
下一秒,徐有漁的腦袋就從李珞胸口的被子里鉆了出來,滿臉曖昧的朝他笑道:“還記得之前你打賭輸給我的事兒嗎?馬上就要到你履行諾言,接受懲罰的時候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懲罰?”
“嗯哼其實也很簡單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