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保鏢  第三百六十三章 圣誕(八)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兼職保鏢   作者:蝦寫  書名:兼職保鏢  更新時間:2025-03-06
 
金二看了看指揮官,兩人走到一邊咬耳朵耳邊,金二問:“很厲害嗎?”

指揮官:“如果說的是實話,那就是第一人。”他把崔建提到的團伙簡單向金二說明。

金二作為青瓦臺特使,有一定的決定權。雖然聽起來崔建很厲害,但是在崔建的述說中,和韓國有關的案件少之又少,抓住崔建意義并不大。

其次,如果崔建真對這些案件負責,老美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人要走。韓方短時間內無法向公眾說明,那還怎么交代?

再者,即使老美不把人帶走,哪家監獄愿意關這么一個人?戰績加上七殺這個后臺,誰不得把他供著?

金二和指揮官坐了回去,金二滿眼都是糾結。作為一位曾經心理學家,他很清楚如果拒絕交易條件會發生什么事。

最終金二做了決定:“對不起月曜先生,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我的條件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們愿意自首,我方保證你們在監獄中的安全,力所能及給你們提供法律邊緣的優待。”

關鍵字眼是自首,自首代表著要交代自己的所有罪行。問:你的專屬地獄犬是誰?拒絕回答,那就不是自首。金二沒有玩文字游戲的意思,但情況就是這樣的情況。

崔建并不擅長談判,只能道:“我們全部戰死,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金二點頭:“是的,所以需要和你們談條件。”

崔建道:“很遺憾,我們不會自首。”

指揮官站起來,伸手:“很高興認識你。”

崔建也站起來和指揮官、金二握手:“我也是。”

他們態度坦然,但現在人質就不淡定了,這意思是要火拼了?子彈沒有眼睛,桌上還放著炸彈,四尊殺神根本不會顧慮他們的生死。

崔建道:“把他和她帶走吧。”指的是葉嵐和端木。

沒有拒絕的理由,指揮官道:“兩位請跟我來。”

“憑什么?”終于有人質忍不住喝問:“我是XXX,我每年交XX稅,難道還比不上他們的一條命?”

“對啊,在場哪個人沒有為韓國做出貢獻?青瓦臺憑什么就這么決定了?”

主桌仁川趙家的趙書道:“如果青瓦臺決定這么干,如果我沒死,我會把所有廠房搬遷離開韓國。”

云雪杉道:“我們云家也不會再和青瓦臺合作,非洲那邊的業務將全部停止。我不在乎損失這么一點金錢。”

主桌還有一人,是首爾金家的掌權人金大民,他邊擦眼鏡邊道:“我會在你們突襲前打電話關停所有福利工廠,兩萬名殘疾人和有前科的人員將全部失業。”

“既然你們不愿意在特殊時期給與我們特權,那我們也沒必要為社會付出。我們XX集團將凍結每年社會福利開支。”

“金融危機,青瓦臺聯系我讓我不要裁員,而現在青瓦臺卻要看著我去死?”

經歷過亂戰的人質們,不想再來一輪。對崔建這群歹徒不能放狠話,對上青瓦臺就沒有那么多顧慮。

你一言,我一語,讓金二和指揮官壓力巨大。他們可以選擇單獨和崔建他們談判,但事后真死幾個人,這些人家屬是不會放過他們。倒不如公開說出來,讓人質們的仇恨轉移到青瓦臺身上。

接下來,金二只要把情況反饋給青瓦臺,無論青瓦臺做什么決定,那都是青瓦臺的鍋,和他金二沒有任何關系。

金二舉起雙手讓大家冷靜:“我回去后立刻聯系青瓦臺,十分鐘之內給你們答案。”

一個聲音傳來:“我留下。”

大家轉身看去,是站立在二樓回廊老土,大家齊齊等待老土后話。你什么曜?憑什么能扛月曜扛不住的大旗?

老土道:“金長青是我殺的。”

金二和指揮官互相對了眼神:這個是寶貝。

金長青之死導致了多起散步沖突,至今還在發酵。已經有學生們開始組建各種社團,大有一副拿到武器就干的架勢。軍方作為中立派,他們不參與到治政內斗中。韓國目前治政形式非常緊張。

這一切的起源:大眾們都認為是青瓦臺暗殺了金長青。

現在七殺能站出來認領這起案件,對韓國和青瓦臺來說都是一件喜事。

什么月曜,什么第一人,什么殺手之王,不僅沒有價值,還是純純的負擔。老土就不同了,他是青瓦臺急需的救命稻草。

崔建雖然有心認領,但他自首只能是多搭上一個人,因為當時他不在韓國,因公出差去了京都。

金二壓制激動心情,問:“有什么證據?”

老土對崔建點了點頭,崔建猶豫片刻,撥打雙頭犬電話,雙頭犬變聲傳來:“哈嘍。”

崔建道:“開外放了。我們需要證明是水曜殺死了金長青。”

金二搶先一步:“你們為什么要殺金長青?”這是核心問題。

雙頭犬不知道崔建那邊情況,但既然崔建有需要,他就說:“金長青通過治政手腕,提出并且讓國會通過了221和442決議,比對梅花島情況,我們確認這兩個決議故意為標靶提供直接的保護。在這種情況下,管家最終簽署了管家追殺令,殺掉金長青。”

夠了,無論殺金長青是老土,還是水曜,這就夠了。

金二:“好的,20分鐘內不會發動突襲,在此之前我會聯系你們。”他要活的老土。

說完,金二和指揮官急匆匆帶上葉嵐與端木離開。

雙頭犬還在線上,問:“怎樣?”

崔建:“還好。”

雙頭犬:“掛了。”

崔建:“拜拜。”

崔建走到一邊,沒有和老土客氣,通過內部通訊簡單說明金長青案件的情況,勝子補充更多的細節。

勝子最后道:“你就是水曜。”

老土笑道:“土曜幫助水曜打敗了月曜。”

崔建也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殺穿全球的人,在某些人看來還不如一個退休十年的老東西有價值。

縱觀老土自出生四十多年來,始終孑然一身,他在七殺中不是最好殺手,在醫學上也沒有什么大的成就。

這類人在七殺中不少見,他們因病因傷被迫退休,沒有泄露身份信息,本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沒有娶妻生子,只是默默無聞的活著。所以才說日曜結婚退休之事對七殺是一件大事。

崔建雖殺人無數,但他的童年并沒有太多陰霾。不過在孤兒院時,身邊都是有痛苦回憶的孩子,他是比較少見不是因為心靈創傷而加入七殺的殺手。即使如此,他的情緒和性格也異于常人。當然,這份不同,更多是在童年時塑造而成。

15分鐘后,指揮官打來電話:“車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需要多少時間呢?”

崔建回答:“一個小時。”

指揮官道:“不是我不同意,是上級不同意。你們離開后,水曜頂不住我們的突襲。我最多給你半個小時。”

崔建道:“好。”

指揮官:“現在?”

“可以。”崔建掛斷電話,看向老土,二樓的老土揮手告別。

崔建帶上2號和3號,打開東門,從東門走出去。周邊全是黑壓壓的槍口,而崔建兩手空空。

指揮部的金大開始提議:“就現在。”

指揮官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你閉嘴。”

戰警們護送著三人來到外面,2號上了副駕駛位,3號去后座,崔建發動車輛,簡單看了下車況,放下車窗玻璃示意指揮官過來。

指揮官走到了汽車邊,崔建從口袋拿出一個遙控器,輸入密碼4986,解除了還有20秒爆炸的炸彈定時裝置。

崔建是當著指揮官的面操作,崔建把遙控器交給指揮官:“我還以為你們會動手。”

指揮官臉上帶笑:“怎么可能。”背后已經被冷汗打濕:這群是真狼人。

如果剛才擊殺或抓捕崔建他們,必然要攻入內廳和老土火拼。而炸彈就會在火拼中結束倒計時。內廳人質、老土、突擊隊將無一幸免,這種結果是青瓦臺絕對不能接受的。

指揮官看手表,道:“半小時計時開始。”

崔建一腳油門,關上車窗,汽車如離弦之箭飛出。

雖然有言在先,不派遣車輛跟蹤,但沒說不能用天眼。車輛一走,交通天眼全面盤活,開始追蹤車輛。

5分鐘后,崔建面臨著上高架橋和城市道路的選擇,指揮部的人都盯著屏幕,看崔建到底想去哪。

突然,屏幕閃動,變成一片雪花。

指揮官怒問:“什么情況?”

“我們失去了管理員身份。”技術人員不是這套系統最高權限人員,只是操作人員,領導才擁有最高權限。依依盜竊了最高權限人員的ID,用這個身份刪除技術人員們的權限。類似盜竊群主微信號,將群成員全部踢出群聊。

依依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當然是因為勝子一直與崔建他們保持聯系,她自知自己對付不了官府,第一時間聯系了依依。

依依今天不是很高興,她雖然也參與了梅花島的破壞工作,但只提供了技術指導,沒有一點參與感。由于惦記著韓城論壇,依依一直沒有休息,在接到勝子求助電話后,她當即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因為這代表著她在七殺中仍舊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

既然技術不能用,那就用人力盯梢,指揮中心第一時間指揮巡警分散到各路口。

崔建車輛從兩名巡警面前駛過,巡警卻沒有追趕和上報。

因為崔建駕駛的是白色蝦牌,車牌號123。巡警們收到的消息卻是:黑色殼牌,車牌號456。

數據化的便捷也帶來了隱患,人們會盲目相信任何權威發出的信息。發出信息的是指揮中心,只要更改這一條信息,就能誤導指揮中心輻射區域內的所有巡警。一葉障目,四兩撥千斤,關鍵指揮中心還不知道巡警拿到的是錯誤信息。

崔建的車就在巡警面前右拐,進入某寫字樓地下停車場。

汽車停在一輛皮卡邊,2號伸手從皮卡后斗拿來兩大袋東西,汽車繼續朝前開到一個停車位停下。兩袋東西是2號和3號的私人物品,其中包含了證件等重要物品。

崔建道:“不要看對方的臉。”他上路后就拿掉了顯眼的七殺套,只佩戴普通口罩。

“明白。”兩人各自換衣服。

崔建把化妝鏡放下來,梳理下頭發,包頭巾很破壞發型。

將勝子安排好的定時鋁熱劑放在123車上,三人換乘皮卡離開地下停車場,再找個安全地方拿下套牌。

開了數公里后,3號先下車,這里有勝子為他預定的酒店。再開數公里,2號下車,也是去酒店。三人就此分別,結束本次任務。至于怎么離開韓國等問題,是2號、3號和地獄犬操心的事。

西鳳山,崔建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管理員處辦公室,在馬扎上坐下來。勝子面前放著手機、電腦,一邊看消息,一邊燙火鍋。余光一瞥,見到崔建手上拿了一瓶威士忌,有些驚訝:“你原來喝酒的?”

崔建笑了笑,沒回答,坐下來,把手中的三個玻璃杯分下去,給三個杯子都倒上威士忌。

勝子有些驚詫,但還是學著崔建拿起杯子,對著空座,崔建手拿酒杯,對勝子解釋道:“老土沒了。”

勝子道:“不是,他只是坐牢。你別擔心,只要七殺還在,他的問題就不大。”

崔建道:“他死亡原因不是因為坐牢,或者被報復,而是因為他見過我們。”說完對老土舉杯,一口把威士忌喝掉。烈酒入喉,崔建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手中杯子捏的更緊了。

與此同時,老土坐在崔建原本坐的位置上,手中的手槍頂住自己的下顎,他身邊的指揮官和金二險些給他跪下。

金二急道:“你要什么,你說……你別動,你別動,我保證你可以在監獄中住豪華單人間,每天伙食費100美元,不,200美元每天,你可以點餐。”

老土很抱歉道:“對不起,我食言了。”

金二:“等等,想想你的父母。”

老土:“我沒有父母。”

金二:“那你想想你的妻兒。”

老土:“我沒有妻兒。”

金二:“那想想你的兄弟,你的戰友。”

老土呵呵一笑。

金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再等等,我先冷靜一下……你是天主教徒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

看著面前死去的老土,金二身體一軟,跪坐在地,一手撫上額頭,悲嘆道:“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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