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傳染病醫院每位職工發了一把電風扇,20斤綠豆的新聞,迅速在衛生系統流傳開去了。
在1961年人人還在為吃飽肚子發愁的年代,這無疑又扔下了一枚原子彈,把不少人都炸得里嫩外交。
在這年頭,每位職工發一臺電風扇,這震驚程度不亞于2014年單位給每位職工發一輛奔馳大G。
奔馳大G在另一個時空是奢侈品,電扇在這個時代同樣屬于奢侈品。
國內是有電風扇廠的,這玩意兒的科技含量不高,民國時期就有華生電扇廠。
但是解放后,我們國家受困于原材料和電力供應不足,電風扇廠一直只有小規模的幾家,而且購買必須要憑票,非常嚴格。
老百姓過日子,首先選擇的是三大件票,什么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手表票。
一般人家連這三樣都湊不齊,就甭想什么電扇、電視、冰箱了,這都是只有爬過草原的人材有資格。
職工們都是很實惠的,他們才不管你院長是不是什么學部委員,或者學術權威,他們就認準了你這位院長有沒有本事給職工發錢發福利。
林三七這種發電風扇的院長,無疑成為了整個衛生系統職工們心目中的偶像。
一時間,首都傳染病醫院的職工們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對象,只要有關系有門路的,誰不想調到傳染病醫院去?
可惜林三七對這一塊卡得很死,非留洋醫生,或者國內培養的大學生不要。
當然林三七也不吃獨食,給衛生部送了50臺電扇,給老娘家中醫院送了50把電扇。
另外還特意給北平婦產醫院的林巧稚也送去了10把電扇。
最后傳染病院借用了協和醫院的手術室和病房,當然給協和也送了50把電扇,協和醫院算是撈著了。
這不,當林三七再次踏進協和醫院的外科樓時,受到了協和職工們的熱烈歡迎:
“林院長早!”
“早早”
“林院長,感謝你的電扇啊,現在我們辦公室也能吹風了!”
“好好工作,好好為人民服務”
“林院長您什么時候調到協和醫院來當院長啊?”
“那得看你們屠院長什么時候退位”
呵呵呵
林三七一路走來心情美麗,跟協和的醫護人員們時不時開幾句玩笑,但是跟在后面的西奧多教授的心情卻是相當糟糕。
手術已經過去8天了,今天是拆線的日子,也是手術到底有沒有成功謎底揭開的日子,更關系到500萬美元賭約的大事。
西奧多教授的確不差錢,但500萬美元足夠讓他傷心筋動骨了。
“林,我實在想不通你是怎么手術的,你如果能告訴我,我愿意請你去阿姆斯特丹玩上整整一個月,怎么樣?”
林三七撇了撇嘴,看向了西奧多教授的下三路:
“西奧多,我推薦你購買我們家產的嗷嗷叫藥丸,相信對你一定有所幫助,否則我覺得你撐不過三秒就piupiupiu了。”
旁邊的安東尼教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林,恐怕你不知道西奧多所說的阿姆斯特丹玩一個月是什么概念,相信我,那一定非常有趣。”
林三七心想老子怎么會不知道?幾十年后小視頻都刷爆了好不好:
“安東尼,阿姆斯特丹我去過,你們所說的地方是在一個叫德瓦倫的小鎮上,那里有許多窄小的街道和運河,這些街道兩旁的房屋上掛著紅色的霓虹燈管。
很多美麗的女士穿著三點式,或者豹紋輕紗,坐在里面櫥窗落地玻璃里面,不停向游客飛著香吻,或者賣弄著舞姿。如果誰愿意付出幾百或者幾千美元,就可以完成一夜愛情,不是嗎?”
西奧多教授像踩著尾巴的貓跳了起來:
“法克,林,你怎么會知道那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在許多阿姆斯特丹碰到過一個華國人,你們不應該是保守、封建、恥于談性的嗎?”
林三七聳聳肩:“那是別人,不是我,我也是男人,愛好美麗的女士,哈哈。”
林三七大步往前走了,西奧多教授和安東尼教授面面相覷,開始有些搞不懂這位華國年輕院長了。
病房里,林苦參大夫代表中醫院正在給南鄉夫人診脈。
這次給曰本老太太動手術雖然切除了病變部位,但因為老太太身體虧空太大,需要好好調理滋補。
這方面西醫是沒有太好辦法的,頂多就是你脫水了,電解質紊亂了補補液,補充下電解質。
至于說什么白蛋白針是大補之物,這種都是傳說,西醫的概念里就沒有“滋補”這一塊。
也幸虧曰本人的文化襲承的是華國傳統文化,曰本人對于中醫中藥并不排斥,能很好接受。估計換了米國人早就急得哇哇亂叫表示拒絕了。
所以應林三七的要求,首都中醫院成立了一個醫療團隊,專門服務南鄉夫人。
其實這也是林三七將功勞分潤給老娘家中醫院,畢竟這是正規的外事活動,是在為國做貢獻不是。
林苦參診脈后,又看了看病人的舌苔,這才刷刷刷寫下一個新藥方:
“南鄉先生,夫人的滋補方我已經調整了一下,你們按這個方子服用7貼后,停7天,再服用7貼,夫人氣血不足、正氣虧虛就可以恢復過來了。”
南鄉三郎拿著藥方,連連給林苦參鞠躬:
“感謝,感謝林桑,你和林院長一個中醫,一個西醫,真是一門雙神醫啊,是我們南鄉家的恩人,感謝感謝。”
林苦參聽到這話,胸膛不禁挺了挺:
“治病救人是我們大夫的本質,南鄉先生客氣了,呵呵。”
這時候林三七帶著幾個米國醫生也進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南鄉夫人正好好坐在椅子上,兩個米國醫生瞬間就驚了。
“不是,夫人,你可以坐起來了?”
南鄉夫人也是懂英文的,聽到這里微微一笑:
“兩位教授先生,我現在不但已經能坐起來了,而且我也可以緩慢活動了,你看,我現在走路都不需要輪椅或者秘書攙扶。華國的醫術實在是太高明了。”
西奧多教授一把拉過小楠幸樹:
“小楠醫生,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不是病得快支撐不住了嗎?怎么現在又活蹦亂跳了?真是華國人的醫術太過高明?”
小楠幸樹其實也是懵逼的,而且他是隨行醫生,24小時待在老太太身邊,感受更直觀。
“華國人太神奇了,夫人術后第二天就可以坐起來吃東西了,術后三天就可以在病房里慢慢行走,不過那時候還需要攙扶。
術后5天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在早上晚上去外面的小花園慢慢行走。除了常規的抗結核治療外,這其間,華國方面用一種叫碘伏的消毒藥水進行清創換藥。
噢,他們還使用了好幾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抗菌藥物靜滴預防感染。甚至華國方面還安排了專門的中藥治療和針灸治療。今天是術后第8天,夫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太神奇了。”
西奧多教授和安東尼教授一聽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按正常的開胸手術,絕對臥床休息起碼就是兩周。
而且因為沒有幾十年后的高級抗生素、消毒劑,現在的術后感染率非常高,手術創口越大,感染風險就越高,死亡率就升高。
不得不說華國方面不僅僅是在抗結核治療上創造了一個奇跡,同樣在胸外科手術上創造了一個奇跡。
小楠幸樹是知道奇跡手術背后真正的原因,但他并不愿意告訴米國同行,因為現在內窺鏡技術屬于最高商業機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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