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從左道開始練武成神!
后背突襲而至的一股形如實物的強大氣勢,頓時令老者大駭。
不容多想,他迅速變招,不再襲向楚歌,反是異力在背后形成防護,同時身形箭矢般向側方斜沖而出。
呼——
剎那間,他身形便向側方推移了超過十丈的距離,兩旁樹影急退。
這一瞬,他已將身法速度發揮至極限。
然而又有一股強大的凝力氣息如影隨形,突然從側方出現,向他撲殺而來。
“還來?!”
老者驚駭無比,怒喝一掌掄出。
“鐺”地一聲震天巨響,側方撲來的身影頓時被轟飛出去,撞開一些樹木枝葉,帶起漫天碎葉飛舞。
如此輕易退敵,也是令老者愣了一下。
就在他這一愣神之間,之前避開的身影再度撲來。
他下意識一掌拍出,七丈異力霎時聚攏爆發,勢若萬鈞雷霆,掌勢才發,那撲來的身影中有一道淺淺淡淡的影子驚呼竄出。
緊接著人影便被掌力狠狠擠壓,“鏗”地一聲,自行爆開。
哧哧!——
大量異力激流裹挾一蓬液體瞬間擠爆,彌散八方。
老者還道是血液飛濺,突然鼻子嗅到一股菌子般的古怪氣息,頓時面色一變,立即周身氣勁鼓蕩,震開彌散而來的異力沖擊和毒液。
他才化解這一連串令人喘不過氣的攻勢。
強橫靈覺頓感一股恐怖威脅迅速臨近。
四周的暗淡月光好似也瞬間徹底消失了。
仿佛有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裹挾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向他打出一拳!
轟!——
這一拳打出后所裹挾的狂風好似悶雷爆炸,石碾子滾滾碾壓而來,一個碩大如面盆的鐵拳突兀充斥所有視野。
“小畜生!逼老夫太甚!”
老者面色一變,強忍著翻騰的氣血,迅速轉身,厚背驟然弓起,雙手如環抱如太極,聚攏八方七丈內的異力。
他雙目異力光芒劇盛,發絲狂舞,似緩實快驟然探出,飄飄乎不帶絲毫煙火之氣,以柔克剛。
凝力武學——風云散手!
嘭!——!
二者拳掌相交的剎那。
老者雙袖頓時如風帆般鼓起,周遭匯攏的七丈異力聚攏,宛如風云幻動,欲要形成重重消解之力。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如山洪暴發般的龐然巨力,從對面接觸的巨拳傳達過來。
這剛的力量也委實太過剛猛。
“不好!”
老者頓時面色漲紅。
雙手鼓漲的衣袖驟然如碎絮般炸開,身軀頓時被這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撞得直向后方倒飛而去,口中哇地吐出鮮血,好似梅花片片,沾染白色衣襟,觸目驚心。
轟!咔!
一連串樹木枝條繃斷,灌木叢撕裂的混亂破碎聲音傳開。
老者背脊‘喀剌剌’撞開不少樹木枝條,突然又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心頭駭然,忙施展身法疾彈而起。
“格你娘天晴下雨見了鬼!怎么冒出個凝力境?”
老者心臟如擂鼓狂跳,身形宛如電掣,快速在茂密樹木間穿行,企圖借助地形拉開距離,避開身后如小山般追擊而來的龐然大物。
瘋狂而嗜殺,個個都是癲佬,皮糙肉厚力量驚人,氣血如虹悍勇無比。
可以說妖魔武者就是披著人皮的異妖,甚至要更瘋狂更好戰!
危險危險危險!
老者心頭警兆狂鳴,哪怕明知對方實力境界弱于他,此時他也絲毫沒有高手風范的奔逃。
“嘭”樹林地面崩塌,樹木斷折。
妖魔化身后的楚歌如一座小山蠻橫沖來,一擊落空。
他雙目血絲賁張,渾身充斥滿恐怖殺氣,眸光瞬間鎖定不遠處逃竄的老者,煞氣盈野,驟然大手一抓。
咔!——
一旁一根傾斜的斷折樹木直接被蠻橫拔出,帶起泥點炸開,猛然投擲而出,發出震人耳鼓的恐怖尖嘯,好似攻城弩發射的巨型弩箭,直奔老者而去。
前方老者臉色一變,單臂掄出,封擋之外,回敬一掌。
“嘭”——
爆射而來的樹木被斜劈磕開。
老者回敬打出的掌勁沖擊,落在對面小山般的楚歌身上,卻宛如隔靴搔癢,氣勁爆散,厚實鱗甲勝過任何甲胄。
他只是腳步一頓,便雙手探出,手臂宛如黑色鋼鐵般的肌肉賁張隆起,再度拔出一顆大樹。
咔嚓——
木屑四射,樹木斷折成兩截。
楚歌雙臂狠狠發力,異力匯聚的氣勁伴隨肌肉隆起好似投石車般爆發。
瞬間粗大樹木宛如攻城錘,‘嗡嗡’飛出。
裹挾周遭三丈的恐怖異力氣勁,在樹木尖端近乎形成錐形的氣浪,直轟向老者。
“啊!!——”
老者口角溢血,眼神陡現駭人光芒,渾身異力以及周遭異力調動到了極致,驀地聲如洪鐘長嘯,縱身探爪。
嗚嗚嗚——
周遭異力化為巨大的漩渦,伴隨老者雙手五指如鉤,氣勁如雷電般射出,如大江潮涌,化作巨爪轟在樹干上。
這一爪宛如仙鶴尋蝦,從空而降。
爪勢凌厲宏大,如同驚濤拍岸。
瞬間將兩根轟來樹干拍得木屑炸裂,發出霹靂般的干柴爆裂聲,橫飛而出。
然而老者才化解這兇猛攻勢,還不待躥入林中,楚歌那龐大如小山般的身影已再度殺來。
他根本不給對方躥入茂密林中,借地形脫身的機會,瞬間異力灌注脖頸之間。
粗壯如水桶般的脖頸片片鱗片隆起,經絡隱現,驀地張口。
“吼!!”
一聲好似龍吟虎嘯般的狂暴長嘯,驟地從楚歌滿是利齒的口中爆發。
霎時間聲浪宣泄,響徹整個林間,震人耳鼓,蓋過了呼嘯的山風。
聲波近乎形成實質的音波漣漪剎那擴散,令周遭樹木崩開,樹葉炸成粉碎,地面泥土都在劇烈顫動。
一時天地間只有這震懾人心而刺耳的異聲。
“啊!——”
老者面色巨變,面皮和頭發都在狂亂音波中飛舞,迅速爆發異力在體外形成防護,同時灌注異力護持雙耳以及五臟六腑和大腦。
這等恐怖的音波功,沖擊的已不是人的耳朵,甚至包括五臟六腑和大腦。
稍有不慎,大腦就要被音波轟炸,五臟六腑也要挪位裂開。
他只感到渾身宛如針刺般的難受,衣物都緊貼在身,正欲后撤。
地面震動。
攝人心魄的氣勢降臨。
宛如小山般的楚歌裹挾濃稠氣浪,已是臨近。
他粗壯如根根漆黑鋼條纏絞一起的雙臂,猛然抱圓。
嗡轟!——
周圍氣流頓時如沸騰的泥漿水,急速旋轉,控制的異力似形成一股股有如利刃的氣鋒,在這范圍內急速激撞。
老者后退的身形頓時止住,被一股狂暴的吸力圈定,霎時若如置身風暴的中心。
不動猶可,一動所有的壓力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要將他卷進急流的氣旋內,絞殺重傷,甚至吸向楚歌。
他唯有立即運轉體內異力,調動八方七丈內的異力,強行對抗楚歌施展的鯨吞噬靈功。
霎時間,奇詭的一幕情形發生。
老者雙臂環撐,目光劇盛,已將內外異力調轉極致,周遭磅礴異力匯聚而來,在體外構成好似蛋殼般的異力防護罩,死死抵抗來自四面八方旋壓吸扯的吸力。
他的身影也宛如疾風大浪中岌岌可危的小舟,隨時將面臨舟毀人亡,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突然爆發的險急情況,已完全出乎老者意料,心里直將飛虎霸城罵得狗血淋頭,欲哭無淚,欲逃無門,欲拼無力!
為什么明明一個本應該是手到擒拿的小子,突變為實力恐怖的凝力境妖魔武者。
他已經無暇再去思索為什么,因為此時此刻再過多思索其他事情,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只能盡力拖延,畢竟對方的實力境界不如他,妖魔武道也是非常損耗體內的妖魔血,時間長了還會侵蝕心靈,走火入魔,存在種種弊端,根本無法持久。
“我實力境界更高,更持久,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他必然無法維持這種戰力多久.”
他心里才冒出這個念頭,突然只覺體內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在迅速蔓延,好似一些螞蟻在體內爬,又好像是毛孔中要鉆出小草小蘑菇般的嫩芽。
頓時,他渾身氣息也不由隨之一陣紊亂,體外的異力護罩也隨之不穩。
“毒!”
老者面色慘變,立即想到之前嗅到的菌子氣息。
他驀地看向對面殺氣濃烈,氣息好似洪荒猛獸般一步步收縮擠壓吸力力場,緩緩迫近的楚歌,勉強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艱澀道。
“小友,不打不相識,打過一家親!我是馭獸宗長老繆大啟不如我們就此罷手,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
與此同時。
江城鐵軍營地外,飛虎連城背負著柳林的身軀,氣喘吁吁狂奔而至,直到看到那軍營外的火把,飛虎連城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之色。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無邊的黑夜與山林,心中驀然涌起一陣悲哀與自責。
“池隊長!還有楚兄弟,凌小妹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你們吉人自有天相!”
這次引來異獸竟是人為,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他要速速將這一重要情報匯報上去。
他猛提起一口氣,身影疾馳狂奔,很快便到了營地之外。
瞭望樓上的值守衛兵早已發現他的身影,立即有些兵卒迅速迎出。
就在這時,遠方暗沉的夜空之中,突然爆綻開一蓬令人觸目驚心的猩紅煙火,猶如樹杈般迅速蔓延擴散,構成一個大大的‘鎮’字。
“鎮邪司緊急信號彈!”
飛虎連城臉色驟變。
能引爆這等如此隔著數十里都可看見的巨大緊急信號彈的,必然是鎮邪司供奉一級的高手求援。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營地內,此時也是迅速嘩然起來。
山林內,楚歌聽到老者仿似開玩笑般的話語,正欲冷哼出手。
突然遠處夜空驟然爆綻開一朵猩紅煙火,巨大的“鎮”字,令人心悸。
老者繆大啟見狀,心中念頭急轉,立即道,“小友,你也看到了,眼下情況,對你們鎮邪司也是很不利的,老夫現在就完全可以告訴你。
這次出手的,可不止我們馭獸宗,老夫也是受人所托來擒拿你和那叫池之銘的小子,其實更主要是抓住池之銘,伱應該也清楚那小子的身份,因此也不是針對你。”
他語速極快,唯恐楚歌一言不合就要立即動手,表明立場道,“更何況,老夫也只是抓人,不是殺人,你要是殺了老夫,豈非不講道理?”
“哦?這么說,你其實還怪好的,不是故意的。”
楚歌眉峰隆起,妖魔化的龐大身軀俯視老者。
他當然清楚,對方是想拖延時間,拖延到他無法維持妖魔化的狀態。
但可惜,他的妖魔化身,并非來自妖魔武道,而是龍鐘賦予的妖魔天賦繼承。
只需異力足夠,完全不虞擔心無法維持多久,更不會有什么走火入魔的風險。
甚至他自身的異力損耗,也可靠堅挺的龍鐘作為支撐。
反倒是對方,慢慢要被他制作的靈毒侵襲肺腑,越拖下去,對他是越有利。
當即,他配合對方的意圖,保持迫人姿態,冷道,“你說你是受人指使才對我們出手,除了你們馭獸宗,還有其他勢力參與,說吧,是誰指使的?都有哪些勢力?”
“我”
繆大啟臉色難看,雙目精芒四射看向對方。
二人眼中鋒芒畢露,宛如神兵寶刃,在虛空中交鋒。
卻見對方如孤峰聳峙,披頭散發,臉上黑鱗森然,青筋暴現,一雙如野獸般的金黃色瞳孔,血絲賁張,威嚴中透著濃烈殺意,比妖更兇!比妖更猛!比妖更狠。
似是見他不曾開口,對面的殺氣更熾盛張狂,激蕩得四周樹葉沙沙作響,繆大啟心內驚悸,簡直喘不過氣。
這可是
瘋起來是可能直接吃人!
“這小子,怎么維持的時間這么長?拖延,必須繼續拖延只要最后勝了,此時委曲求全也沒事。”
他心中狂叫,竭力壓制體內的毒素,語氣艱澀道,“是飛虎家,飛虎霸城指使我來擒你們,合作的勢力除了飛虎家,還有黃巾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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