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道身影中。
有一位身材魁梧,胡須赤紅的老者。
只見他周身纏繞著道道火焰,驅御著一枚火珠沖到了血二十一跟前。
熾烈的火焰自火珠內洶涌而出,頃刻間籠罩住了血二十一周身。
仔細看去,那火焰隱約泛著絲絲綠色,帶著詭異的滲人氣息,顯然并非普通火焰。
血二十一只覺周身陷入灼燙之中,更有絲絲縷縷的毒素飛速侵蝕了他的護身真元,開始侵蝕他的身軀,消磨他的血肉。
毫無疑問,這位老者便是河東郡南五衛“第二高手”,嶺北鄭氏的赤虬老祖。
他驅使的火珠,便是鄭氏的鎮族靈器——赤蛟火毒珠。
據鄭氏所宣傳,那是他們的開山老祖親手斬殺了一條赤蛟,用其毒珠煉制成了靈器。
具體情況究竟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可否認,這赤蛟火毒珠頗為厲害,尤其是在修為達到筑基中期守一境中段,且修煉火行功法的赤虬老祖手中,更是毒焰滔滔,威勢無二,比當年借給陳氏用時強多了。
另外一側,還有一位身穿長袍,頗有儒雅氣息的中年修士。
他手中同樣驅御著一件頗為厲害的靈器,它模樣如同一方印鑒,渾身散發著厚重如岳的玄黃色,眨眼間就幻化到五六尺見方,狠狠砸在了血二十一胸膛上。
血二十一渾身一顫,耳邊仿佛聽到了胸骨斷裂的“咔嚓”聲,隨即劇痛襲來,眼前頓時就是一黑。
若是沒有沒有被雷光麻痹,以他的實力,護體真元定不會那么容易就被火毒珠侵蝕,此刻也多半能駕馭遁光迅速躲避,不至于硬挨這一下。
可惜,沒有如果。
只一下,他的胸口就被砸的深深凹陷進去,洶涌的血氣翻涌而上,他不受控制地劇烈咳嗽起來,鮮血一口一口自嘴角溢出,里面隱約可見內臟碎片。
這中年修士,便是南岳趙氏的當代家主——趙安軒,陳玄墨嫡長孫女陳瑤玉的夫君。
至于第三道身影,自然就是陳玄墨義子蘇元白了。
隨著抱上陳氏大腿,蘇元白口袋里的財富飛速累積,非但提前籌措到了孫兒筑基丹的錢,實力也達到了筑基第一境凝元境高段。
還給自己鳥槍換炮了一番,將原本的下品靈劍升級成了一柄土行中品靈刀,取名為玄黃刀!
沒錯。
此次圍剿血執事編隊行動中,陳氏終于拉上了姻親盟友一起行動,一來是增強勝算,減少己方損失,二來也是帶一帶盟友們,讓他們有機會斬獲功勛,提升一下家族實力。
眾所周知,在宗門內兌換筑基丹是需要功勛的,不是光充值貢獻點就夠。
而尋常世家想賺取一功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夠維持住家族的筑基交替已經算不錯了。
如此四打一且偷襲的狀況下。
實力強勁的血二十一第一回合就吃了大虧,受傷不輕,身形不受控制地直接摔落水中。
可他落水的一瞬間,又是一道悶雷聲響起,水中電光四下亂竄,血二十一再次被電麻了!
這一瞬間。
他腦海中只閃過一個念頭。特么的,這幫家伙不講武德!
這個念頭才剛生起,各種攻擊又是接踵而至,打得他渾身筋骨寸斷,幾乎暈厥。
而陳寧泰更是催動暗金靈劍來回游動,唰唰唰幾下,斬斷了血二十一的四肢,將他活生生削成了根人棍。
而蘇元白則是飛撲而上,刺穿了他的琵琶骨,用赤鐵鎖鏈穿透琵琶骨,將其俘虜了起來。
可憐這堂堂血二十一,一身強橫的血煞魔功竟然還未來得及發揮出威力,就直接被針對性的擊敗,且被活生生的俘虜了。
以他那身渾厚的實力,若是雙方擺開陣仗,正面硬剛的話,陳寧泰等四人能不能打得過他還是兩說,即便得勝,也得損失不小,最終多半還得靠陳玄墨耗費紫氣來敲定勝負。
但是現在,陳玄墨的紫氣省下來了。
這讓以英靈狀態在一旁掠陣的陳玄墨也是暗松一口氣,心下興奮不已。
此戰只要能先拿下血二十一,就已經成功了九成九,在這種有心算無心,針對性極強的戰斗中,也是不排除有變數的。
而水攻配合便攜式小五雷陣,效果也是拔群,無須直接用雷擊命中對方,光是電麻效果,就足以控場了。
唯一的缺陷,便是此陣法要填充雷行中品靈石,每一道雷擊都得約莫消耗一枚的樣子,一次五雷齊發,就直接一千靈石沒了!
隨著血二十一被率先拿下。
剩余的戰斗過程就有些乏善可陳了。
血衛和一些被沖得暈頭轉向的血卒,不斷的從地宮中冒出,被埋伏在外的滄夷陳氏、嶺北鄭氏、南岳趙氏,三大家族的精英族人圍剿。
反而是其中楊雨靈這個煉氣期修士的戰斗方式有些亮點,讓陳玄墨也不禁多關注了會兒。
只見楊雨靈躍入水中后,周身泛起了淡淡的水色靈光。她雙腿并攏在水中擺動,隱隱綽綽間好似有一條尾巴虛影顯現了出來,那尾巴似魚尾非魚尾,似蛟尾非蛟尾。
這讓她在水中的靈活程度,遠超尋常的水行修士。
這便是楊雨靈轉修了滄龍訣后,初步修煉秘術水靈體的效果了,原本正常情況下修煉水靈體絕對不會這么快見效,但是楊雨靈用了一些雷鰻的精血輔助修煉,結果成效驚人。
同樣值得一提的就是楊雨靈的雷鰻了。
此雷鰻收服之初就是二階巔峰,等二探水府成功后,實力有所增進的楊雨靈,就嘗試著將第一次從巨型雷鰻骸骨中得到的那枚雷珠,給予了愛寵雷鰻吞噬。
在那枚雷珠的作用下,她的愛寵雷鰻成功蛻變,晉級成了三階靈獸,實力劃分和人族的筑基期修士相等!
如此一來,陳氏是再添了一位筑基戰力。
但作為一種純粹的水生妖獸,雷鰻的缺陷相當明顯,那就是只能在水中作戰。這一點,也是大多數純水生妖獸的通病,哪怕到了筑基期也沒改善多少。
好在鰻類靈獸往往能適應咸淡水的變化,因此在淡水中也能有一戰之力。
此戰,它也被楊雨靈帶了過來,伴隨著楊雨靈在水中游曳索敵,碰到敵人就來上一發電擊。
三階雷鰻的電擊威力有了明顯上漲,弱一點的血卒一發之下就直接被電暈或直接送走了,甚至有一名剛晉升的血衛想從水中竄出,一發狠狠地電擊下,也肌肉僵硬渾身麻痹,差點被直接電暈。
見狀,楊雨靈立刻抓住時機用靈水刺狂戳對方,戳的對方鮮血淋漓清醒過來后,雷鰻又是一發電擊續上,楊雨靈再用靈水刺戳!
如此配合下,竟然讓楊雨靈拿下了一個血衛人頭,總算讓她的家族貢獻赤字危機緩解了一波。
除此之外。
稍微值得說兩句的就是陳道齡和筑基傀儡了。
此次陳氏幾乎是傾巢出動,畢竟都是河東郡的地界,有小型靈舟作為載具來回速度也快。
因此,這次行動便將陳道齡也拉了來充當戰力,順便歷練一番。他也不往前沖,就跟在筑基傀儡身邊與其聯手,瞄準了一個極為狼狽,明顯遭受過電擊的女性血衛打,最終竟也成功將對方拿下!
而同時。
也有個別血衛和血卒腦子機靈,見勢不妙立刻回到地宮,暗中摸到其他出口想要溜走,可剛一出水,就被埋伏在出口的陳寧卓絞殺。
開玩笑。
陳玄墨以英靈狀態,早已經將這地宮探索得一清二楚,有多少個出口都已經標注在了作戰圖上,如此提前重重部署,豈容得出現漏網之魚?
前后不足半個時辰。
戰斗就已經結束。
而澧水河岸的缺口,也早就讓澧水李氏給重新堵住了,洪水早已停歇,水位也已經下降,露出了滿地狼藉的莊園。
隨后,三家聯手,進入滿是泥濘的地宮,開始搜索漏網之魚,并清理戰場,清繳戰利品等等!
而就在陳寧泰他們這邊戰斗告一段落的時候。
澧陽鐘氏主宅。
身為一族之長的鐘氏家主——鐘英朗,正當壯年,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他,此刻卻精神狀態不佳,眉宇間似乎透著股揮之不去的陰霾之色。
這些年,鐘英朗的日子過得并不舒坦,每天都處在緊張和焦慮不安中。
原因無他。
就是他的太爺爺因為不甘心這輩子就老死在筑基期,早年便已經被血魂教暗中引誘,轉修了血煞魔功,并對外宣稱已經意外死在了一次南荒的冒險中。
從此,他太爺爺便消失了,連家族都不清楚他的去向。
可令鐘英朗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太爺爺幾年前突然暗中回歸,并要求鐘氏配合他的行動!
無論是出于實力差距,還是身份差距,鐘英朗都沒有辦法拒絕太爺爺的要求。好在太爺爺只要求配合行動,并不想拉整個鐘氏下水。
但鐘英朗卻明白,自己這種行為就是和血魂教妖孽勾結,一旦暴露出來,迎接鐘氏的將是滅頂之災。
他現在每天都祈禱,希望太爺爺蟄伏和消化完血煞之力后,就遵守諾言,趕緊帶著他的牛鬼蛇神們離開,而澧陽鐘氏也將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
忽而。
一位家族長老沖進了鐘英朗的書房,臉色煞白無比:“家主,大事不好了,我收到靈鴿傳訊,有人襲擊了莊園!”
“什么?”
鐘英朗臉色大變,忙不迭站起來想說些什么。
然而。
也就在這時。
一支由兩艘中型靈舟,七八艘小型靈舟組成的靈舟編隊已然抵達了澧陽鐘氏主宅的上空。
黑壓壓的倒影,直接給鐘氏主宅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冷厲的叱喝聲從靈舟內傳出,聲音隆隆,響徹天穹。
“吾等乃是云陽宗執法堂執法大隊,有人舉報你們河東澧陽鐘氏勾結血魂教妖孽!鐘氏家主,還不快快出來說話,接受審查!”
轟隆!
鐘英朗腦海中好似有雷霆炸響,炸得他頭昏腦漲,大腦一片空白。
他跌坐回了椅子里,雙眼無神,身體癱軟,仿佛沒有了半根骨頭。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澧陽鐘氏,完了!
時間又是過去了半天。
依舊是鐘氏的莊園內。
經過三家族人的清理,莊園內一些未曾坍塌的建筑被收拾了出來,供人臨時歇憩。
其中一棟建筑內。
云陽宗十三脈之一的金光洞洞主,金光上人率領功德堂執事等一眾人正親至現場,接收俘虜,并現場清點人頭和功勛。
他們之所以來的這么快。
是因為陳氏在行動之前,已經掐準時間通知了金光上人,并順手舉報了澧陽鐘氏勾結血魂教妖人,等他們趕至,恰巧便趕上了收拾戰場。
時機卡得如此恰到好處,自然是陳玄墨精心計算過的。
既不能給功德堂那幫人機會提早過來打怪搶功勛,也能防止萬一判斷失誤,出現一些陳氏無法應對的異常局面,后續趕來的金光上人和功德堂弟子能幫忙擦屁股。
至于澧陽鐘氏,陳玄墨并沒有想著去攻打他們,畢竟大家同屬河東郡修仙世家,也都隸屬云陽宗麾下,動手鏟除萬一操作不好反而會損了陳氏名聲,不如就舉報給宗門,多少也能混一筆功勛。
也正是如此種種“巧合”,讓金光上人看陳寧泰、陳寧卓兄弟兩個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隱隱有些幽幽之色。
“咳咳。”
陳寧泰身為一家之主,率先打破沉寂道:“金光前輩,此處距離我陳氏不過三千里,要不,咱們去我陳氏青玉崖坐一坐,歇兩天再走?”
“不必了。”金光上人一口回絕,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清點過戰場和功勛后,我們就要立即趕回宗門了。”
一旁作陪的鄭氏赤虬老祖、趙氏的趙安軒,均是一副站立難安的樣子。
他們不同于陳氏,面對金丹上人時底氣有些不足,連呼吸都是拘謹的。
不多片刻。
功德堂執事就在陳氏的協助下清點完了戰果,并向金光上人稟報道:“啟稟師尊,此戰陳氏剿滅或擒獲血卒52名,折算二功勛,7360點貢獻值。”
對于血卒這種血魂教底層炮灰,擒獲和擊殺沒有區別,從他們身上根本逼問不出有價值的情報,宗門將俘虜拿去,也不過是找個地方集中銷毀。
“此外,陳氏擊殺了五名血衛,經過監察,其中有兩名應該是最近一兩年晉升而來。依舊按照綜合折算,記五功勛,15000點貢獻值。”
金光上人笑瞇瞇的瞅了一眼陳寧卓道:“陳小子,你可有意見?”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咱為了方便計算,大致都是折合功勛的,你少跟老子斤斤計較。
“回上人,弟子沒有意見。”陳寧卓老實巴交的回答。
血衛身上基本也沒啥情報,而擊殺比起生擒相對來得簡單些,自然選擇直接擊殺!
功德堂執事又道:“陳氏生擒一位血執事,其實力達到筑基第三境靈臺境中段,因活捉可能會產生情報,因此記四功勛,12000點功勛。”
“等等。”陳寧卓出言反對道,“這個血執事是靈臺境中段,比上一個靈臺境初段難纏太多了,功勛豈能一樣?倘若一概而論,那靈臺境高階,巔峰又怎么辦?”
金光上人臉一黑,就知道陳寧卓小子遲早會跳出來,頓時沒好氣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弟子覺得,靈臺境初至少按照四功算,靈臺境中段按五功算,靈臺境高段按六功,巔峰按七功……這才相對合理。”陳寧卓臉不紅氣照喘的諫言道。
人臉皮這種東西,往往是厚過一次后,再厚第二次就沒有心理障礙了,這厚著厚著,就會習慣成自然了。
“不行,太高了。”金光上人直接駁回道,“照你這么算法,那些血卒就根本不能給功勛!”
“那就按照三、四、五、六算。”陳寧卓繼續誠懇的諫言道,“上人,我們這等小家族聯點功勛不容易啊,宗門總得給點向上的動力吧?”
“呵呵。”金光上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道,“行,念在你們陳氏屢屢立功的份上,以后就按照三四五六算,活捉額外多一功。”
其實,別看這些血執事級別高,但是論起難纏程度,還真不見得比毒影妖姬之類的黑榜強者強,畢竟,后者往往深諳茍道精髓,想把他們挖出來可非常不容易。
宗門給功勛,可不是完全按照戰斗力來劃分的。
“那這個血執事俘虜,就按照五功勛,15000點貢獻值計算。”功德堂執事目光看向了陳寧卓,“陳執事這下沒意見了吧?”
“多謝上人體恤小家族。”陳寧卓當場拜謝。
“除此之外,陳氏舉報澧陽鐘氏有功,記三功勛,12000點貢獻值。”
“未曾消化完的血煞葫蘆內的血煞之力,各種血煞魔刃武器、陣旗等裝備等,折算二功勛,6000點貢獻值。”
“等等!”
陳寧卓又有意見道,“師兄,我們明明上繳了一部血煞魔功,為何沒在貢獻內有所體現?上次,還折算了1500貢獻呢。”
一旁的金光上人好懸沒淬他一臉,強壓著扇飛這小子的沖動道:“筑基級別的血煞魔功,宗門早有收錄,上一次你們上繳,已經折算給伱們一筆貢獻了,你們家還能再反復上繳嗎?”
“上人言之有理。”然后,陳寧泰對赤虬老祖道,“鄭道兄,此次繳獲的血煞魔功,咱們團隊決定將其分配給你們鄭氏,記得回頭去向宗門折算下貢獻值。”
還能這樣操作的?
金光上人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他忙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折你1500貢獻點,這種魔功留在你們手中,老子還不放心呢。”
說話間,他略有忌憚的瞥了一眼赤虬老祖。
鄭氏這老鬼,看起來已經行將就木了,別拿了血煞魔功偷偷摸摸復刻一部,到時候再弄點事端出來。
說完,他又面帶厲色的警告道:“你們這些家族一定要記住,千萬別去沾惹血煞魔功或是類似的魔功,非但害人害己,連家族都會遭到牽連。澧陽鐘氏,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說到后面,一股來自于金丹上人的恐怖威壓,瞬間籠罩住了全場。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忙不迭齊齊彎腰稱是。
隨后,功德堂執事又略微總結了一下:“陳氏此次斬獲十六功勛,56860點貢獻值。”
如此數字一出。
包括英靈狀態的陳玄墨都有些呼吸急促了。
這可是筆巨大的貢獻值,都夠給陳玄墨兌換半套五行陣還多了。
但陳玄墨知道,現在正是以戰養戰的時候,這筆功勛值還是得繼續轉化成出擊的戰斗力,而不是留著湊五行陣!
如今陳玄墨最想要的,并不是別的東西,反而是一艘中型靈舟。
原因之一,便是隨著就近幾千里內活動的黑榜通緝犯、血魂教妖孽被剿滅,接下來陳氏就得跨區域作戰了。
有一艘中型靈舟的話,長距離奔襲就會輕松快捷許多。
而除了速度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七星劍陣的問題。
之前陳玄墨便曾設想將七星劍陣的祭劍陣臺搬到小型靈舟上,然而祭劍陣臺非常沉重,小型靈舟根本承受不起。
根據王芊芊的估算,須得有一艘中型靈舟,才能承載七星劍陣的祭劍陣臺。
倘若如此,陳玄墨便能制造移動版的七星劍陣,他就不用因為怕浪費紫氣就全程觀戰了,而且依靠中型靈舟更加快捷的速度,無論是逃跑還是追敵都有奇效。
如此一來,陳氏總體戰斗力和安全性又能提高一大截。
隨后。
陳寧卓趁著功德堂執事還在,便將戰利品分配了一下。
按照之前的協定,嶺北鄭氏和南岳趙氏,各自分得了一功勛,3000點貢獻值,直接由功德堂劃撥。
至于蘇元白,因為是散修出身,在宗門內可沒貢獻值戶頭,不過,他如今身為陳氏的供奉和義子,在家族里有家族貢獻戶頭,因此不用單獨分配。
此間事了。
金光上人一眾便匆匆離去。
等人走后,赤虬老祖才大松一口氣,終于敢開口說話了。
他忍不住朝陳寧泰抱怨道:“寧泰老弟,老夫的實力已經是守一境中段,趙家小子才凝元境中段,怎么能功勛和貢獻值一樣分配呢?”
其實來之前,他提前得知能分配一功勛,3000貢獻值時,已經是興奮至極,準備拼老命了。
可一看到趙安軒小子一樣,就有點難受了。
“咳咳。”陳寧泰咳嗽兩聲道,“大家都是姻親關系,鄭道兄又何必計較太多呢?”
“岳父大人。”趙安軒也非常機靈,故意上前行禮道,“小婿愿意讓出數百貢獻值給鄭氏。”
呃……
赤虬老祖頓時啞口無言。
他差點忘記了,趙安軒這小子是陳寧泰的女婿。而嶺北鄭氏和陳氏的聯姻,多半都是在嫡次脈中……
一念及此,赤虬老祖頓時懊悔起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應該阻止靈韻那丫頭和景運小子的婚事!
罷了罷了。
這功勛和貢獻值已經足夠,而且賺的非常簡單,也算是托陳氏的福了。
陳氏真有意找援軍的話,有的是家族愿意配合。
例如那河東高氏。
身為一門三筑基的老牌世家,河東高氏因筑基傀儡而起,也是因筑基傀儡而衰,那玩意無論是制造和使用,都是燒錢到了極致!
如果家族勢頭往上走還好,可以以戰養戰。
一旦開始穩定無戰事,光是每年保養傀儡的錢都是筆巨大支出。
用陳玄墨的話來說,就像是前世經濟好時,家里養了幾多臺泥頭車,可有源源不斷的收入來源。可經濟不行沒活時,那些泥頭車和司機就成了拖累!
順便說一句,陳玄墨的穿越和泥頭車無關。
他乃是當今社會罕見的肉身穿,也造成了他在這方世界上無父無母的“孤兒身世”。
此間事了。
眾人回歸陳氏,陳玄墨給了陳景運一道金色印記后,便懷揣著結余的282絲紫氣,心中頗有安全感的沉沉睡去。
一晃眼間,時間便來到了玄墨歷217年。
陳玄墨在熟悉的祭文聲中醒來。
通過逆子陳寧泰那不急不緩,慢悠悠的語速就能判斷,過去一年無大事發生。
很快,紫氣匯聚結束。
陳玄墨統計了一下紫氣收入,發現本次收獲285絲加上上次結余,紫氣數量攀升到了567絲!
等等?
這一次紫氣數量增加的有點多,竟然足足比上次多出了20絲!
陳玄墨連忙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狀態,發現逆子陳寧泰已經成功突破到了守一境中段,俗稱筑基期五層!
這逆子,修煉起來還是頗為勤勉。
沒記錯的話,這逆子才126歲吧?
在筑基期中,這歲數還算年輕。
照此速度下去,這逆子怕是會超過自己當初的極限。
而四子陳寧卓修煉也不慢,怕也就這一兩年內,就能突破至筑基第一境凝元境高段了。
這讓陳玄墨既欣慰,又有些心酸,欣慰的是兒子有出息了,心酸的是,自己當初怎么就沒有英靈老父親照拂?
祭祀完畢。
而后。
便是兒子們匯報家族近況的環節了。
不過,此次陳寧卓先開了口:“父親,根據我得到的小道消息,宗門在過去的一年大展神威,暗中搞掉了兩個血執事編隊,一個血魂使的老巢!”
“我懷疑,宗門應該是從咱們擒獲的血二十一的神魂中,或是澧陽鐘氏手中,得到了不少情報,順藤摸瓜下去立下了大功!因此,孩兒就找功德堂執事稍稍打聽了一下,發現情況果然如此……”
“啥?”
陳玄墨愣住了。
兩個血執事編隊,一個血魂使的老巢?
這得多少功勛啊~!!
陳玄墨頓時被氣得在墨香閣中打起了圈圈,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宗門!如此好事,竟然沒叫上我們陳氏蹭一波功勛!看樣子,上一次的舉報功勛還是要少了啊~!”
“金光老賊,你好歹叫我家寧卓插一腳,蹭點功勛也好哇。”
“好好好,金光老賊頭你這么玩是吧?哼哼,那就別怪我陳玄墨也玩了。”
雖說陳玄墨也理解,宗門高手如云,這種好任務屬于僧多粥少,陳寧卓這等修為實力在宗門根本排不上號,輪不到他也正常!
不過,這線索終究是陳氏發現的。
結果后續任務居然完全不帶陳氏玩,陳玄墨依舊是滿心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