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埋汰歸埋汰,兩枚七品丹也算是能解決眼前問題了。
逆子陳寧泰不算著急,他距離筑基期巔峰還有很多年,有足夠的時間替他籌謀,反而是義子陳寧鶴突破在即,最需要蛻凡寶丹的。
雖說寧鶴和崔氏感情很深,無論是從情感、還是從道義上,他都是絕對不可能完全放棄崔氏的。
但對陳玄墨而言,這一點其實無所謂,反正陳寧鶴他也認可陳氏,且年年來參加祭祖儀式,這就夠了。
對寧鶴而言,崔氏那老頭不僅是他的救主,也是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兄長,他也算是崔氏的老祖之一,自然是要照拂后輩的。崔氏有困難時,他會出手相助也十分正常。
這說明他有情有義。
而花費大力氣栽培陳寧鶴,對陳氏的收益將遠大于,高端戰力的增幅就已經是極大好處了,更遑論他每年祭祀時額外產生的紫氣,就已經值回票價。
只是。
陳玄墨也有些擔心。
妖獸晉級五階的過程十分兇險,單憑一道橙色印記能否確保寧鶴順利晉升?萬一一道不夠,自己是不是能及時提供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
畢竟陳寧鶴和鐘離燁不同,后者乃是正統的三靈根天才修士,手握正法道種烙印,即便沒有紫氣加持,結丹的幾率也非常高。
而陳寧鶴雖然擁有一絲仙鶴血脈,但在分類上依舊屬于靈禽或稱為兇禽。
他修煉全靠血脈中遺傳的天賦本能,有些類似于生物遺傳信息,因為雜交等因素,這種遺傳信息缺失不全乃是常態。
思考片刻,陳玄墨還是決定穩一穩,至少要等到手中紫氣超過三千絲,最好能積攢個五千絲紫氣,再讓陳寧鶴嘗試晉升比較穩妥,畢竟一旦失敗就前功盡棄了。
“唰唰唰!”陳玄墨飛速寫下了意見,“這段時間,讓寧鶴回崔氏的金光塔中修煉,多打磨打磨根基。”
陳寧泰不由啞然。
原來他設想是父親額外積攢了兩千絲紫氣后,就可以開啟寧鶴大哥的晉升之路了,但父親顯然比他更加穩妥。
他當即領命道:“是,父親。”
頓了一下,陳寧泰又有些猶豫道:“大哥有些不太愛回天劍峰,主要原因倒并非是在崔氏身上,而是他不太喜歡駐守在崔氏的水月樓主。”
其實之前陳寧鶴傷好之后雖然經常待在陳氏,但也不是不回崔氏,只是他一回到金光塔就容易睹物思人,情緒往往要低落很長一段時間,這才回得少。
可自從水月樓主駐扎到了崔氏去后,便占據了金光塔修行,畢竟此塔不但對金行修士頗有益處,對水行修士也有不小的好處。
只是你臨時借用倒也沒什么,但是天天霸占又不付錢,讓崔氏上下都有些敢怒不敢言。
陳寧泰已經聽崔氏家主崔修名暗中倒過數次苦水了,說那水月樓主的個性蠻橫霸道的很。
“還是得回去。”陳玄墨繼續說,“你和寧鶴講,咱們不能給人雀占鳩巢了,讓他和水月樓主擠在一座塔里修行,看誰更不自在。”
“孩兒明白了,我會和大哥好好講講戰術構思的。”陳寧泰了然于胸的回道。
說完七品蛻凡寶丹的安排后,陳寧泰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匯報起其他狀況來。
過去這一年,陳氏在北星海域中的開拓頗有些進展,尤其是和極陽島的陽氏,千流群島的張氏都搭上關系后,武運一號的活動便愈發順暢了。
而武運二號在南梁國中也初步站穩了腳跟,正在穩定逐步開拓地圖,已經初步和一些小家族達成了貿易協議,互通兩個國家的有無,當然,這種交易規模極小,只是試探性的經營。
此外,陳寧泰還提起了去年金吾坊市的經營狀況。
通過《風流劍仙俏師尊》的引流效果,錦泰樓已經初步在金吾坊市站住了腳跟,口碑逐漸在積累,也有了不少回頭客。
當然,錦泰樓想要成為真正的老牌商家,還有待漫長時間去積累和沉淀。
說完這些瑣事后。
陳寧泰這才提及了陳玄墨最關心的靈種培育,以及筑基傀儡進度。
陳寧泰先是將陳信松叫了進來,讓他稟報一下靈種培育的進程。
陳信松還不知道陳玄墨英靈的事情,聽到這要求還有些納悶,心里暗自嘀咕,前些日子太爺爺明明已經聽過一次了,怎么又要聽一次?
但他依舊老老實實向陳寧泰稟報起來:“太爺爺,我自從得了那個古舊木盒后,仿佛有如神助,在原種的培養上簡直是一日萬里,甚至是極為不可思議的,培育出了三種畝產量超過宇文九號的優質糧種!”
一提到此事,陳信松依舊有些恍惚,感覺最近兩年來培育良種的實驗都順利得像是在做夢一般,只能暗自感慨古舊木盒太過神奇,自家能得此寶物實乃大幸。
其實,陳信松壓根就不知,這古舊木盒雖說的確非常神奇,連云陽宗都拿不出此等寶物,但若非陳玄墨給他投入金色印記,極大程度放大化了古舊木盒的功效,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便有如此成果。
當然,這也是因為良種的培育本身就有很大的隨機性,有時候連續很多代都篩不出優秀的原種,年年做無用功,也有時候一年就連著發現好幾種不錯的原種,非常看運氣。
而這種拼運氣拼概率的事情,剛好和紫氣專業對口,效果自然也就格外顯著。
隨后。
陳信松又從專業角度闡述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那三種優質原種已經通過了我的封閉式室內培育,小田實驗,等來年開春,我便會在咱們陳氏的三個農莊中進行大田種植實驗。”
“不過糧種安全茲事體大,咱們家必須經過數次大田實驗,確保新的糧種沒有問題了,才能正式更換糧種,分批次替換掉原本的糧種,并逐步將其進行對外推廣。”
陳玄墨也多少了解一點糧種培育的繁瑣,這種東西乃是很多小家族的命脈,一旦出現差錯,導致采購糧種的家族損失慘重,哪怕采取了賠償,也會極大程度影響陳氏的威信。
他見陳信松行事謹慎,不疾不徐,心中也是十分滿意。
這孩子當真頗為優秀,等他到了筑基期,就可以考慮讓他進入陳氏核心長老群中,到時候,很多事情也就不必瞞著他了。
而后,陳信松又是列出了一連串的計劃,倒是顯得井井有條。
“可以了。”陳寧泰贊賞地點了點頭,對他的表現相當滿意,“信松,你做的不錯,去和玲瓏多團聚一下吧。”
“是,太爺爺。”
陳信松依舊心有疑惑,卻沒表現出來,行禮后便恭敬離去。
陳玄墨了解完陳氏糧種進程后,王芊芊已經按捺不住興奮之色,開始介紹起她在傀儡一道上的進展來:“太爺爺,咱們家筑基級的初代原型玉奴,已經研發成功了。”
說著,她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拍,便有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美腿修長,氣質出眾,身上還穿著一套做工精致華麗,但存在大范圍鏤空,裝飾效果明顯大于實戰的仙家戰甲……
等等!
英靈狀態下的陳玄墨目光驟然一凝。
這女子打扮為何如此眼熟?形象氣質也好似……這,這不是“俏師尊”柳輕顏嗎?
其實,陳玄墨也不得不承認皇家那個吳永亮小子的確有些藝術水準,把他書中那個柳輕顏的形象惟妙惟肖的畫了出來,甚至連氣質和戰斗狀態的戰甲都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王芊芊這筑基玉奴是怎么回事?這不是在抄襲柳輕顏的插畫么?
不待陳玄墨有所反應,王芊芊就興奮的主動介紹起來:“我覺得太爺爺創作的《風流劍仙俏師尊》很有意思,我用柳輕顏的形象制造初代玉奴,是為了向太爺爺您致敬……”
可她話還未說完,陳寧泰、陳寧卓等一屋子的人都齊刷刷看向了王芊芊,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目光中均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陳景運替大家伙兒問出了關鍵性問題,“娘子,你說啥?那,那書……是太爺爺?那個……?”
“咦?”王芊芊也是有些錯愕,“大家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陳寧泰面色古怪道,“我從未聽父親提過此事,老四,你呢?”
陳寧卓趕忙說道:“我也沒聽父親提過,不過我最近也在追那本書,的確是寫的,寫的,極好,極好看……”
說話間,他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陳寧泰瞪了他一眼,斥聲道:“老四,父親創作的乃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藝術瑰寶,怎么光能用‘極好看’三字來形容呢?”
“……”陳道齡,陳道遠訥訥的看著他們老爹。
老爹,您私下明明沒少埋汰那本書,說什么《風流劍仙俏師尊》雖然暢銷,卻是不折不扣的文化糟粕,對青少年的毒害很深,看看咱們家那個陳修飏就知道了!
可這一轉眼間,老爹他就變了!
“娘子,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為何你知道了?”陳景運好奇問道,“難不成,是太爺爺私下告訴你的?”
聽得這話,僵在原地裝死,已經尷尬的快要摳出三室一廳來的陳玄墨也是一愣。
對啊~芊芊是從哪里得知此事的?
他不禁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很簡單啊,修飏不是說那書是他從咱們藏經閣里翻出來的嗎?我看了看原稿的成稿年月,大致能確定是兩百多年前的稿子。”王芊芊好整以暇的解釋。
“我再結合一下書里的語言風格,用詞習慣,其中不乏有太爺爺流傳下來的一些特殊詞匯。還有,你們不覺得那軒轅白發的行事作風,處理危機的習慣……”
芊芊,別再說了!
英靈狀態下的陳玄墨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直至現在,他才明白了真正意義上的社死是什么感覺,尤其是在一眾子子孫孫們面前。
最離譜的是,他這老祖宗死都死了四十年了,還要被拉出來鞭尸!
陳氏一眾核心族人聽了王芊芊的分析,那些以往沒被他們注意到的細節頓時也都被串聯了起來,一個個都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而陳寧泰也是恍然反應過來。
他就說嘛~他們家嫡長脈中,為何會出現修飏這樣式的孩子……一點都不像他陳寧泰這般穩重踏實,原來根源在他爹這!
“不過說起來,太爺爺的審美還真是……超前。”王芊芊琢磨了一下用詞用句,“這套戰甲設計也挺漂亮的,我已經在想辦法將它實質靈器化了。”
漂亮個屁,我也是抄的!
而且還是抄了前世那些會跳彈窗的三流頁游的設計。
再說了,芊芊伱這種相對嬌小型的身材,可駕馭不住這套戰甲。
多少年了,陳玄墨還是首次對這個“扒祖墳”,“揚祖宗骨灰的”的重孫媳婦兒心懷碎碎惡念。
陳玄墨趕緊指揮著玄墨靈劍發出嗡顫,唰唰唰寫字:“初代原型玉奴成本多少,性能怎么樣?”
強行轉移話題。
一提到這個。
王芊芊頓時就專業起來,眉頭微蹙的說道:“其實純粹論戰斗力,也就是和咱們家那尊筑基期傀儡差不多,但她在逼真程度上無與倫比,若不仔細觀察,根本分辨不出是真人還是傀儡。”
“至于成本,就有點高昂了。到了筑基期這種級別,戰斗時的能量沖擊威力極大,純粹的軟玉根本支撐不住,我采用了五品金剛鱗玉,以及好幾種材料,再加上軟玉,反復進行了許多實驗,才終于調配出了一種基本符合要求的新型材料。光這一點,就消耗了咱們很多時間和紫氣。”
“尤其是這臺原型玉奴,光是材料就花費了總計五萬靈石,再加上之前的每年的投入,消耗更是觸目驚心。”
“不過,若是一次性制作超過十具的批量生產,成本可降低到約兩萬靈石一具。”
成本兩萬一具?
大家伙兒都陷入了沉思。
包括陳玄墨也禁不住暗自思量起來。
自家在宗門內兌換的那具筑基傀儡耗費了四功勛,12000點貢獻值。
這其實算是宗門給有功門人的一種福利,價格其實是算便宜了的。
外界想要獲得筑基傀儡,只能偶爾在拍賣會上遇到,絕大部分拍賣價都超過了兩萬靈石,甚至不乏拍到兩萬五六千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也很明顯可以看出,普通筑基傀儡的成本是遠低于筑基玉奴的。
當然,玉奴的定位本來也跟普通筑基傀儡不一樣,造價高一點實屬正常。但眼下這具畢竟是原型機,應該還存在很大的優化空間。
很快,陳玄墨便給出了進一步的指示:“芊芊,你負責繼續打磨玉奴傀儡,以兩年生產一具玉奴傀儡的速度進行生產,一來是供應家族內部,二來可以不斷完善技術,在使用過程中找出問題,并優化成本。三來,也可以滿足一部分高端顧客的定制需求。”
“太爺爺果然英明神武,思慮周全。”王芊芊拍著馬屁,連連頷首,“我也是這么想的。現在貿貿然大批量生產極為不劃算,不如繼續打磨工藝,優化技術和成本。咱們這一具柳輕顏版本的筑基玉奴,可以放到金吾坊市門店中充當店員,充當咱家招牌。”
陳氏眾人也連連點頭,表示這個方案十分穩妥可行。
隨后。
王芊芊又繼續稟報道:“不過,得益于咱們家在玉奴技術上的突破,咱們能生產的第二代玉泉境和第三代氣府境的玉奴,在性能上也有了巨大提升,其中玉泉境玉奴戰力達到煉氣期六層,而氣府境玉奴戰力達到了煉氣期九層,都已經可以進行批量化生產。”
如今這市面上,依舊賣的是初代版本玉奴,平均戰斗力也就是煉氣期三層,即便是一些典藏版玉奴,也不過是煉氣期四層,只是在材料上更加奢華一些,細節上更加精致一些。
“初代版本已經賣得夠久了,既然咱們已經積累了第三代技術,更有了初步的第四代筑基期玉奴,技術積累已經足夠,就可以開始正式發售推廣第二代玉泉境玉奴了。”
這就是所謂的生產一代,技術儲存一代,技術打磨一代了,甚至在打磨第四代時,已經可以預研第五代玉奴了。
“此事好辦。”陳寧泰聞言也是有些興奮,“咱們與上官氏的代理銷售契約差不多到期了,咱們此次佘山坊市的十周年慶典,上官氏也會派人來觀禮,并續訂未來十年的代理契約,我恰好可以與云臺兄敘敘舊,研究研究如何更好地推廣第二代玉奴。”
聞言,英靈狀態的陳玄墨卻是斜睨了陳寧泰一眼。
其實按照陳氏現在的體量和實力,已經可以選擇自己鋪貨賣玉奴了。
不過,考慮到上官氏乃是老牌金丹家族,影響力終究是超過陳氏的,再加上大家一直以來合作還算愉快,依舊算是共贏狀態。
因此,這第二代玉奴選擇延續與上官氏之間的合作也沒啥大毛病,只是到了未來開賣第三代,就得好好聊一聊了。
也是湊巧。
與此同時,弈仙坊市,弈仙樓。
頂樓登仙閣。
紗幔搖曳,銅爐生香,裊裊煙氣在閣中縈繞。
作為奕仙樓內最好的包房,登仙閣一般都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有資格預定。
此刻,閣內已然開席,昂貴的菜肴如流水般呈上。
主位上,一襲淡雅宮裝長裙的陸青璇撩起鬢角垂落的一縷發絲,露出一張清妍秀麗的俏臉,向客座的一位錦袍青年展顏一笑:“上官師弟,您看我們陸氏推出的弈仙奴,品相如何?”
這錦袍青年名為上官玉龍,長得五官端正、身材魁梧,一身氣質倒是頗有些貴家公子哥的味道。
而他的身側,正跪坐著兩個身穿侍女服飾的女子。
她們給上官玉龍斟酒夾菜,伺候的盡心盡力,若是不仔細分辨,竟很難認出這竟然是兩具玉奴。
上官玉龍吃了一顆玉奴剝來的葡萄,身形微微向后倒去,坐姿愈發愜意了幾分。
視線掃過場中央正在展現的那幾具所謂的弈仙奴,他的眸光中滿是不屑,冷笑不迭:“呵呵,青璇學姐說笑了,就憑你這幾具粗制濫造的傀儡,也配稱弈仙奴?也想和陳氏生產的玉奴競爭?”
不知從何開始,云陽宗內部開始流行起用“學姐”的稱呼取代“師姐”,但是師妹還是師妹,不會被稱作學妹,隨后也漸漸在大吳國內流傳開來。
如此直言不諱,讓陸青璇的笑臉一僵,漂亮的眼眸中泛起慍怒之色。
一旁的陸氏當代家主陸昊波見勢不妙,趕忙笑著哈哈圓場道:“上官公子不愧是清河上官氏的嫡脈貴公子,不愧是現任玉奴協會會長,這眼光就是精妙獨到。”
說話間,他還趕忙向陸青璇使了個眼色。現在可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想做生意,自然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陸青璇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恢復了笑意盎然的表情:“我承認,若是論逼真程度而言,我們的弈仙奴暫時要比玉奴差一籌……”
“是差了好多籌!”上官玉龍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斷。
“是,差了好多籌。”陸青璇暗自磨牙,卻依舊笑靨如花道,“但是,我們的弈仙奴也有自己的優勢,第一,她們的戰斗力達到了煉氣期五層!而陳氏的玉奴戰斗力只相當于煉氣期三層,什么典藏版也只有煉氣期四層。論實用程度,遠不如我們的弈仙奴。”
上官玉龍不為所動,神態愈發的慵懶。
陸青璇繼續補充道:“第二,我們的價格便宜,我們不賣九九八,不賣六八八,只賣三八八!”
“第三,我們未來技術也會成長,只要給我們時間,擬人化程度遲早能追上陳氏。”
上官玉龍終于有幾分不耐煩了:“青璇學姐,您托人找我過來談事,就是為了講這些無聊的話?”
“五成,你們上官氏的銷售渠道獨家銷售我們的弈仙奴,我們愿意與你們就營業額五五分成。”陸青璇終于咬著牙,說出了自己的報價,“我可是打探清楚了,陳氏只給了你們三成分成!”
“青璇學姐,我身為玉奴協會會長,還是很忙的。”上官玉龍一揮袖袍,施施然起身,笑瞇瞇的說,“我趕著去佘山坊市找陳寧泰喝茶呢。”
陸青璇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最終,她狠狠咬了咬牙:“好,你們分六成!我們不賺錢也要占領市場!”
“七成。”
上官玉龍笑得十分真誠。
“上官師弟。”陸青璇騰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寒若冰霜,“你的意思是,每賣出一具弈仙奴,我們陸氏還得虧本貼你錢?”
“呼!”
上官玉龍隨意吹開了額頭垂落的一縷頭發,看向她,表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又有何不可?師姐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賺錢?而不是擠兌陳氏?”
“你!”
陸青璇目光噴火。
這該死的意味深長笑容~!老娘真的很想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