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陳正威一坐上會長的位置,就要搞這樣的大動作。
為所有華人富商搭建平臺。
現在唐人街的華商,在舊金山有影響力的只有陳正威,也只有陳正威能做這樣的事。
如果沒有陳正威,華人去和白人搶生意,要不就被當街打死,要不就是被抓進調查局,甚至工廠都被人砸了,這些事情都發生過。
如今其他華人富商是借助陳正威的影響力和勢力,來擴大生意,提高地位。
陳正威發家的過程中雖然有些不光彩,不過他在唐人街話事之后,做的一樁樁事情都是對所有華人大有好處。
哪怕一開始的時候,眾人心中還懷疑陳正威的目的。
不過到現在,眾人也沒什么可懷疑的。
而且陳正威在唐人街話事之后,幾乎不會對內盤剝華人,哪怕是勞務公司,華工的收入和待遇也是確確實實提高了。
因此陳正威此時說的話,眾人都是信的,臉上都有些動容。
“多謝陳先生!”林元山起身對陳正威認真道。
他心中很怕陳正威,但也佩服陳正威,他現在也覺得唐人街確實需要陳正威這么一個能帶頭的人。
其他人也起身感謝:“多謝陳先生!”
“算你們還知道好歹!”陳正威翹著二郎腿道。
“會館內的其他事情暫時不變,你們看著安排!”
“我還有些其他事情,這邊就交給你們了!”陳正威往外走,從馬仔手里接過帽子。
等他出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改口:“會長!”
“陳會長!”
等他走后,眾人開始紛紛打聽有沒有什么事情。
林元山和各執事將陳正威的話說了一遍,眾人先是吃驚,隨后也紛紛動容開口。
“這可是大好事!”
“陳先生的心胸和格局沒得說!我一直都是佩服的!”
“陳先生是真為了華人奔走!”
有陳正威出面搭建平臺,給眾人撐腰,以后做生意也好做多了。
眾人都不傻,這事的好處,他們心里都明鏡一樣。
很快,這消息就傳到其他會館。
“中華總商會?”肇慶會館的會長梁以岳聞言皺緊眉頭。“他又要做什么?”
原本各會館成立的初衷就是互助,不過后來逐漸演變成控制華工的工具。如今有了勞務公司,會館的影響力在不斷衰減。
如今陳正威掌握了華工還不夠,還要成立這中華總商會將這些富商也都掌握在手里。
“說是要將華商在商業上的資源集中統合,幫助華商聯絡貨源、銷售渠道,甚至提供資金來擴大生意……”肇慶會館的執事開口道,隨后又嘆氣。
“他是這么說,不過是真是假,這誰能知道?到時候就怕他將這些東西都握在自己手里,再從咱們身上扒一層皮。”
梁以岳皺眉思索半天,微微搖頭:“這倒是不會!”
“看他做的事情就知道,他這人心胸格局其實不是一般人能比。就是手段太狠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要這么說,我倒是信的。”
“無論如何,我們也沒拒絕的資格!他要組建總商會,我們只有加入的份!”
最重要的就是這一點,他們根本沒拒絕的資格。
其實要是認真琢磨陳正威,會發現這人吃軟不吃硬,得順著毛摸。
你不惹他,順著他,他還真能給你帶來些好處。
你要是跟他對著干,當場就得被打死。
他除了靠兇狠和手腕,就是靠著這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在短短時間做到今天這么大。
而其他會館也紛紛得到消息。
無論心中如何做想,都沒人敢說出個“不”字。
而且唐人街的這些華商心中還頗有些期待,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和鬼佬搶生意,吐出心中被鬼佬欺壓這么多年的惡氣了。
“義興堂的那兩個漏網之魚?怎么還內訌了?”陳正威離開會館,就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了。
李希文猶豫了一下。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說的?”
“那個說,師兄伱不是好人,但舊金山的華人現在都靠你。你不能死。”李希文老老實實道。
其實他心中還挺高興的,看著陳正威走到如今這地步,哪怕是跟陳正威敵對的華人都覺得他不該死。
可見自己跟著陳正威做事是對的。
然后陳正威就直接給了他一腳。
“師兄,你讓我說的!”李希文委屈道。
“他又沒在我面前,你替他挨一腳,再去找他踢回來!”陳正威道。
“哦……”
“師兄……好像不太對……”
“我還是挨了一腳……”
“哪那么多廢話?”陳正威又給了他一腳。
“師兄,這人怎么處理?”
“能活下來就算他命大,給他找個工上。要是不想做工,就從最下面的馬仔做起,或者扔到舊銀山那邊去做事。”陳正威隨意道。
唐人街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還用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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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時收手,起碼不用死了,他已經賺大了。
回到俱樂部,晚上八點多,陳正威正靠在四樓的圍欄看著下面的賭場,這個時候賭場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威哥,有個女人找你!叫佩蒂帕……”
“不認識!”陳正威隨口道。
“那我去趕走……?”馬仔便要轉身去趕人。
“等一下,多大年紀?”陳正威詢問。
“年紀應該不大,不過蒙著面紗,相貌有些看不清。”馬仔道。
“蒙著面紗?見不得人啊?”陳正威琢磨一下:“帶過來!”
這個時候女性蒙面紗還是挺少見的,一般都是婚禮和葬禮上才會。
很顯然就是見不得人了。
片刻后,一個帶著翠綠色帽子,帽子上還插著羽毛,蒙著面紗的女子被帶過來。
身高大概一米六出頭,穿著常見的寬大裙子,面紗上面露出藍色的眼睛。
“陳先生!”女子到陳正威面前,一只手掩著胸前,微微鞠躬。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面紗摘下來看看!”陳正威知道對方是誰了。
女子看了一眼周圍,才將面紗摘下來,露出一張圓臉。
果然是劇院那天的女主角,奧羅拉的演員。
她之后仔細打聽了陳正威的消息,尤其是對方的行事手段,知道對方很不好招惹。
就算阿萊特先生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所以在苦思了幾日之后,趁著阿萊特去薩克拉門托,隱藏身份來找陳正威。
想著陪陳正威兩天。
只要對方不將事情說出去,阿萊特也不會知道這事。
“陳先生,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可你知道我的身份。阿萊特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可以幫我瞞著他么?”佩蒂帕楚楚可憐道。
隨后怕被別人看到臉,又將臉遮上。
作為芭蕾舞劇團的女主角,她在舊金山的富人圈子里還是有些名氣的。
她就看到下面的賭場有好幾個眼熟的富商。
“那要看你的表現怎么樣了!”陳正威要毫不掩飾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弋。
對方的身份,讓他有一種刺激感。
畢竟有主的才是最好的。
尤其主人很有錢。
陳正威轉身走向辦公室,佩蒂帕便跟在后面。
“你先去洗個澡……洗漱室有香水!”陳正威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他討厭俱樂部里那些姑娘身上的各種香水味,因此自己挑了幾種放在洗漱室。
將襯衣脫下后,陳正威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顯得頭部有些小。
雖然穿著西服的時候,顯得也很壯,但沒有現在這么有沖擊力,站在那里好像是個巨人。
佩蒂帕將衣服脫下疊好放到一邊,露出白皙的身體和……飛機場。
陳正威低頭看了一眼,艸,比自己小多了。
他感覺這次有點虧。
不過自己約的……含淚……
深夜12點,陳正威就把渾身發軟的佩蒂帕趕走了。
“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來了!”
“媽的,虧大了!”
陳正威罵罵咧咧,這讓佩蒂帕極其的尷尬和難堪。
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人從床上趕走,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可還不敢發作,只能強顏歡笑。
“再見,陳先生……”佩蒂帕又是難堪,又是委屈的飛快套上衣服快步離開了。
“沒意思!”佩蒂帕走后,陳正威躺在大床上,開始每日的反思。
女人有什么意思呢?再好看也就那樣。
他覺得女人對自己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自己不應該總是在女人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自己得有更高的目標才行。
比如找個人干掉。
陳正威陷入深思。
派人干掉霍雷肖.佩奇?
就是提交《佩奇法案》的那個議員。
其他的妓女數量也不少,而霍雷肖.佩奇提出的佩奇法案,提案的理由是認為女子大多都是妓女,會給人帶來危害和病毒。
因此陳正威對他一直很不爽,早就想要干掉他了。
雖然霍雷肖.佩奇現在已經從眾議員的位置上退下來了,陳正威隨時可以派人去做掉他。
不過陳正威向來喜歡讓別人知道他是因為什么死的,所以打算找個時間親自去拜訪他。
另外,他還有個身份,大農場主。
決定了,明天讓人去打聽一下,然后過些日子等婚禮結束,親自去拜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