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之前，還是末子時的莫恩就好奇過被那三頭褻瀆之龍啃噬掉的一切去了哪里。
也為此專門做過一次探究。
沒有什么曲折，身為長子之一的莫恩非常輕松的便是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被它們啃噬的一切會從現世消失，然后匯聚在一起堆積成一個混亂且無序的短暫世界。
這是一個注定滅亡的世界，只要它們停下了吞噬就會瞬間毀滅。
但趕在它們成功之前它們也沒辦法停下吞噬，因為啃噬可不是毫無代價。
當年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唯一產生變化的就是莫恩不在是昔日的末子。
不在擁有那般的力量。
不過與之相對的，莫恩也積累下了更多的知識以應對如此的情況。
沒有特意去準備什么。
莫恩就在邪龍洞窟外找了一塊平整的土地開始刻畫自己的法陣。
他身后的邪龍則是狗狗祟祟的跟了過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莫恩也真的對他這種本事感到嘆為觀止。
居然能把邪龍這么賣座的外形給做出這么離譜的動作和表情。
這真的是一份莫恩永遠都望塵莫及的表演能力。
到了地方，目測了一下大小差不多后。
莫恩才是對著一臉擔憂卻又不得不跟來的邪龍說道：
“好了，到地方了，所以請給我你的血。”
“血？”
“對，你的本質只是一個異鄉的倒霉蛋，但你的軀殼卻依舊是邪龍的。所以直接用你的血我就能刻畫一個用以入侵的儀軌。”
邪龍還是不太聽得明白：
“您說您要入侵，可您要入侵什么？”
“啊，你還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解釋這一點的莫恩補充道：
“德拉卡里恩之所以會讓你占據它的軀殼就是因為，它將自己的靈魂升格為了法夫納，阿莎德隆，林德蟲這三者之一。”
“具體是哪一個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其中之一。”
之前莫恩覺得它是將自己升格為了法夫納，畢竟先前見過了龐德·希瑟版本的邪龍。
但現在他是真的不確定了。
“然后它們在日前便為了登神而開始了最后的計劃。那就是啃噬掉了圓桌騎士所在的阿瓦隆以及幾乎全部的北方大陸。”
聽到這里，愣了一下的邪龍還是不太能理解的指著遠方的土地說道：
“這兒就是大陸北方啊，我并沒有看到，額，哎？”
因為這兒本來就是它特意挑選的戈壁地貌，理由是這種窮地方應該沒人來，所以它并沒有第一眼發現問題。
但慢慢的，它也是注意到四周的一切似乎不太一樣了。
“看來你還有記憶，你的這副軀體的確是脫胎于它們三者之一。不然你根本察覺不到異樣。”
莫恩一眼看出了它是什么情況。
邪龍也是反應出了一點味道的說道：
“您說的吞噬是某種概念上的吞噬？”
莫恩肯定了它的回答：
“對，現在整個北方大陸的文明，歷史，種族都已經消失殆盡。”
“不是被毀滅的那種消失，而是直接被從世界的概念上消除了。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的人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新大陸北方的消失是不正常的。”
“我甚至懷疑眾神和諸王也只有極少數反應出了不對。”
說到最后，莫恩不由得看向腳下的戈壁道：
“雖然是將一切文化和生物如數啃噬的滴點不剩所致，但如果是我的話。”
“我可不會這么沒有美學。”
“我會將一切都漂白成整整齊齊，一望無際的雪白荒原。” “只留下零星的破敗建筑用以讓人們知曉這兒曾經有過一個璀璨的文明。”
這只是莫恩這個漂泊旅人對過去的一點回憶和打趣。
但邪龍卻是艱難的吞咽起了口水。
不是，你們無上者都玩這么大的嗎？
它不覺得莫恩是在打趣或者開玩笑，它是真覺得這位真的能這么做。
它想要擦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但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的手太短了，根本碰不到自己的腦袋。
所以它只能作罷的轉而說道：
“那個，我雖然不太懂，但我只要提供自己的血就行了是吧？”
“是的，龐德先生。”
“那么大概要多少？”
雖然讓人用自己的血去刻畫儀式聽起來很嚇人。
但邪龍還是覺得以自己的體型，給一個人拿去畫一個儀軌應該不算什么大問題。
興許也就等于平常的驗血那樣出了一點點血呢？
可莫恩的回答卻是：
“很感謝你的慷慨，龐德先生，放心，最多虛弱一陣子而已，畢竟你的這具軀體就算因為邪龍本質的離開而失去了一切力量，但好歹曾經是龍。”
它瞬間品出了不對的說道：
“那個，您到底要我放多少血？”
莫恩指了指腳下的大片平地道：
“畫滿這塊平地就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的龐德·希瑟在這一刻，就好似喜劇大師金凱瑞在變相怪杰中第一次見到女主角時的樣子。
都是將自己的嘴巴和眼睛展示出了一個極為夸張的效果。
這讓莫恩越發佩服起了原初對龍的塑造，原本以為它們都是面癱，沒想到只是龍們自己高冷。
這樣的表情效果除了龍以外，莫恩只能想到百變怪這樣的史萊姆亞種可以做到了。
當時間來到下午。
巨大的法陣也就在莫恩的刻畫下得以塑成。
而在法陣旁邊的溝壑中則是躺著死狗一樣的邪龍。
莫恩和女神都沒有在意這樣的它，反正死不了。
他們只是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隨著莫恩走向法陣中央。
鮮血刻制的銘文便是一個接一個的亮起。
莫恩看了一眼最關鍵的幾處。
很意外又很合理的全都亮起了，那代表它們三頭龍把新大陸上莫恩留下的絕對不能啃噬的東西幾乎全碰了。
這可真是找死至極了。
站在法陣的中央，莫恩對著女神說道：
“很抱歉，丹妮絲，你不能跟去，因為那是一個無神的世界。你的出現會讓一切徹底終結，被它們吞沒的一切自然也就真的回不來了。”
它們就是為了登神而吞噬一切，所以它們塑造的世界自然承載不了神祗的降臨。
女神微微皺眉道：
“難道只能讓你一個過去？”
莫恩笑笑后，搖了搖頭道：
“不，不會。所以，丹妮絲，把圣槍給我！”
莫恩這一次可不會一如之前那樣靠著妥協的力量自我約束著前進。
哪怕是無神的世界，那也依舊會是莫恩的主場。
畢竟圣槍是圣槍，神祗是神祗。
甚至可以說，圣槍就算是在作為圣槍顯化的丹妮絲手里，都是遠遠不如在莫恩手中更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因為丹妮絲是圣槍本身，而莫恩則是圣槍的主人，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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