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銀嶺拔出自己的刀。
“始解是獲得內心力量的認可。””
“卍解則是要真正掌控內心力量。”
他的目光在面前四個人身上掃視過,語氣平靜:“每一把刀的性格都不相同。”
“但最初的步驟都一樣。”
“那就是讓斬魄刀具象化,而后將其降伏。”
“白哉的情況我已經了解。”
“你們三人,又做到什么程度了?”
市丸銀舉起手,笑瞇瞇地發問:“請問,具象化是什么意思,是指在內心世界見到斬魄刀的真正模樣嗎?”
鳴人也有些疑惑。
朽木銀嶺搖頭:“當然不。”
“具象化是指在和斬魄刀魂對話時,我們不需要進入內心世界。”
“而是將刀魂召喚來到我們的世界。”
鳴人一愣。
把刀召喚到真實世界里?
“這是真的能做到的事嗎?”市丸銀舉起自己的刀。
朽木銀嶺輕聲說下去:“當然可以。”
他看一眼鳴人,又一看市丸銀。
這兩位天才,好像都是“流魂街”出身。
至于這位九番隊副隊長東仙要,以前沒聽說過,大概率也是“流魂街”出身吧。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有些東西,你們或許沒聽說過。”
“你們知道‘靈威’和‘靈壓’的區別嗎?”
鳴人和其他幾人一樣,搖了搖頭。
“靈威”和“靈壓”這兩種叫法并不陌生,后者更常見,前者僅在入學、和擔任隊長時,聽別人說起過,可它們究竟有什么區別,在真央靈術院的課本上,并沒有明確說明過。
“靈壓是現在最常用的叫法。”朽木銀嶺為他們解釋起來,“它衡量的是一個人的靈力強度。”
“而靈威.衡量的是靈子密度。”
“之所以會把三等靈威定成隊長的標準。”
“也正是因為三等靈威的靈子密度,突破一個臨界點,到質變的程度。”
鳴人若有所思。
他曾從浦原喜助那了解過“物體三態”。
這次再聽朽木銀嶺的講解,觸類旁通。
所以.入學之所以檢測“靈威”,是因為有“二十等”的靈子密度,才能夠成為死神。
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
二十等之外的人,所擁有的靈力是類似“氣體”的狀態,二十等之內,靈力就是“液態”,而三等之上,就是“固態”了?
“所以不要懷疑自己,你們都有這個能力。”朽木銀嶺溫和地繼續說下去,“不過也做好心理準備,哪怕你們都是天才,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白哉跟著我學習已經有半年了,但連門檻都還沒邁過去。”
朽木白哉低下腦袋。
朽木銀嶺繼續介紹“具象化”的方法。
說起來很簡單,那就是用自己的“靈子”為斬魄刀在現實世界“塑形”,這聽起來很有浦原喜助和涅繭利的味道。
只是鳴人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
他本以為斬魄刀的“卍解”是對內心的進一步審視。
自己就可以借此機會,在修行“卍解”的同時,進行爸爸留下的那個術的最終一環——擊敗自己和九尾內心里的陰暗力量。
可.沒有想到,斬魄刀的終極解放,竟和“現實”有關。
自己和九尾的關系,與正常的“死神”同“斬魄刀”的關系不太一樣。
雖然已經解開了一個“四象封印”。
但還有一個“四象封印”,鎖在自己的身體上,囚禁著九尾、也囚禁著自己。
“六番隊的隊舍,幾位都可隨便使用。”朽木銀嶺笑瞇瞇,“老夫說的也差不多了,現在就開始吧。”
“刃禪”是死神要持續修行的一種能力。
這也是“卍解”的第一步。
鳴人進入到內心世界:“九尾,你聽到了嗎?”
“當然。”九尾語氣有些期待,“這是不是意味著,老夫能用這個辦法出去?”
鳴人搖頭:“我不清楚,但可以嘗試一下。”
九尾不再那么矜持:“老夫會盡力配合你。”
他們一人一狐嘗試。
但“具象化”確實如朽木銀嶺說的那樣,很是困難,哪怕九尾的力量能夠順利脫離身體,但始終有一層阻礙,無法讓它在現實里凝實。
鳴人無法判斷。
這究竟是“具象化”失敗,還是“四象封印”的干擾。
其他幾人的進程也不順利。
一點“具象化”的征兆都沒有出現。
直到入夜。
朽木銀嶺提醒,讓他們停下休息,卍解的修行“著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急于求成反而會更拖緩進度。
鳴人請客,在瀞靈廷內找到一家居酒屋。
幾個人都是差不多年齡,交談起來也沒隔閡。
東仙要看起來是成年人模樣,但也只是比鳴人要超出“一百年”的歲數差距,和白哉、銀兩人的年齡差并不算很大。
酒食俱飽,幾個人各回番隊。
鳴人坐在隊舍屋頂,抬頭看著月亮。
他在想“具現化”的事。
也在想“東仙要”的事。
“東仙副隊長進入護廷十三隊的時間,要比我早很多呢。”鳴人對九尾說道。
他對東仙要的第一印象還不壞。
能和大狗成為朋友的人,又能有什么壞心眼?
居酒屋的聊天中,雖然東仙要比白哉還更沉默寡言,但偶爾的發言,聽起來也都正直、可靠。
只是他確實有些太特殊了點。
九尾點頭:“他的天賦是要比你們三個小鬼差一點。”
“我不是說天賦。”鳴人搖搖頭,“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推測嗎?”
九尾愣了一下,回憶起來:“伱是指對那個看不見的敵人的能力的猜測?他使用的幻術是需要雙眼看到。”
東仙要“視力殘缺”,他看不見。
鳴人把頭一點:“是的,但如果真是那樣。”
“東仙副隊長豈不就是最完美克制那個敵人的存在?”
九尾興致勃勃:“是要拉上他一起找出那個人嗎?”
“他進入護廷十三隊的時間,要比我早很多。”鳴人又重復一遍剛才的話,“我都注意到他了。”
“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只會比我們更在意這些雙目失明的人。”
“他會注意不到嗎?”
那個看不見的敵人,是一個極其膽大包天的家伙。
為了“虛化”這種東西,甚至敢對好幾位隊長和副隊長下手。
鳴人才不覺得
如果那個人知道有一個人能夠不被他的能力影響后,會那么風輕云淡,不去動手解決。
除非兩種可能。
要么那個的能力并不是需要看到才能生效。
他已經把問題解決了。
“他是九番隊的。”九尾也想到什么,補充一句,“現在是副隊長,之前在九番隊的地位應該也不會低吧。”
它也記得清楚。
那天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六車拳西”和他的九番隊。
“我去讓刃右衛門去準備資料。”鳴人起身,一躍而下。
不到三個小時。
檔案就放到辦公桌上,是那段時間,九番隊的任務記錄。
鳴人翻閱查找,在閱讀到那天的任務記錄后,瞳仁不由一擴。
在十二年前,東仙要還是九番隊五席,他的確有跟隨六車拳西一起行動,駐扎在流魂街魂魄消失的地點。
而那天晚上.
九番隊損失慘重,有近三十名隊士死亡,其中包括“三席”、“四席”等大量席官。
而存活下來的,只有三人。
隊長“六車拳西”、副隊長“久南白”逃離。
僅有“東仙要”一人還留在九番隊。
這當然引起當時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京樂春水的注意。
但審訊過后,他是一點嫌疑都沒有。
東仙要陳述,那天晚上,他被隊長派遣出去巡邏,等他回來時,就已經滿地是九番隊隊員的尸體,隊長和副隊長不知所蹤。
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沒撞見。
八番隊采集過痕跡,確認他的說法無誤。
正是因此,他得以無罪,并被很快釋放,還擔任起九番隊副隊長一職——畢竟高級席官,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死了那么多人,只有他活著。”九尾嘟囔,“嫌疑很大啊。”
翻閱完這份檔案。
鳴人現在有兩個猜測。
一個是,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就是“東仙要”本人。一個“雙目失明”的人,斬魄刀能力是針對那些“雙目健全”的人,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要么就是和最開始的想法一樣。
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已經把“東仙要”招攬,將“問題”變成了“助力”。
九番隊隊舍。
藍染惣右介帶著銀穿行,但無一例外,即便是那些和他們擦肩而過的隊士們,都沒能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副隊長寢室。
門被推開。
東仙要起身。
感受到推門而入的人,釋放出來的一絲氣息,立馬問候:“藍染大人。”
“要,我剛才得知一個消息。”藍染微笑著,“九番隊那段時間的任務檔案,被鳴人君抽調走了。”
東仙要一愣。
“他好像注意到你了。”藍染走到墻邊,把久未打開的窗戶撐起,抬頭盯著月亮。
“即便是因反射才出現的,那也是光芒。”
“雖然不夠強大,但足以窺見到一些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晚上還有兩章!今天下午家里有些事耽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