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物被攪亂。
“靈王之子”的身份,被侵吞的“靈王之力”,還不是那么穩固的“靈王”身份。
友哈巴赫跌落。
從他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
也從空中,向下墜落。
讓他能夠漂浮在空中的靈子結構,這些“有形之物”也被攪亂。
鳴人伸手。
“金剛封鎖”。
靈子震蕩,幾條金色鎖鏈奔襲流涌,卷上友哈巴赫的身軀。
不是之前那種只具備“封印”屬性的術式。
“渦卷”的力量也摻雜其中。
擾亂、混沌,這種力量,從“金剛鎖鏈”身上,再進一步地深深扎入友哈巴赫的身軀里。
不僅是那些“宏偉”的東西在被攪亂,連他本身就有的那些東西
“滅卻師”的身份,也都被攪亂。
他成了如自己剛誕生時的那種狀態——
弱小、無力的嬰兒。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天空再一次震蕩起來。
成為“新靈王”,還未在那個位置上坐穩的友哈巴赫,被鳴人拉下王座。
“老靈王”在“新靈王”的陰謀下死去。
三界中,已無“楔子”。
尸魂界崩塌,與之關聯的“現世”、“虛圈”也受影響,劇烈震蕩。
鳴人扯動,鎖鏈把他裹住,拖著他從天空落下,捕獲靈壓,到其中一位涅繭利身前。
“抓住友哈巴赫了。”不等鳴人說什么,他就迫不及待開口,盯著封印中的那個男人,“他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能夠作為楔子的材料嗎?”
“雖然剛才在圣別之下,不少滅卻師死去,也有僥幸還活下來的,勉勉強強.”
鳴人打斷他的話:“他是因為被我封印,才會如此。”
“等你們將他制作成楔子,我會把力量收回來。”
涅繭利若有所思:“你的卍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施展術式,這個消息轉告給其他分身,順便通知浦原喜助過來。
“話說,友哈巴赫剛才通告我們的那個消息,是真的吧。”涅繭利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就像在等待時的閑暇時間里,隨便找一些無聊的東西打發時間。
“是真的。”鳴人直爽,沒有否認。
涅繭利腦袋湊近:“你所在的那個世界是什么樣的?”
“之前給我的那些術式、還有知識體系,就是伱那個世界的東西嗎?”
“說起來,有些不怎么樣,有些卻很高明。”
一提起陌生而且龐大的知識領域,他就遏制不住的興奮起來,看著鳴人的目光也越發貪婪,“即便漩渦隊長已經很強,拿給我的東西恐怕也只是冰山一角吧。”
“不知道漩渦隊長能否讓我”
鳴人強硬打斷,立馬否決:“不能。”
“怎么說,也應該聽我說完再做決定。”涅繭利搖頭晃腦,“漩渦隊長,您放心,既然我向您提出這個請求,那我肯定清楚你的底線在哪。”
鳴人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我應該相信你嗎?涅隊長。”
不說“涅繭利”這個人,對研究的熱情與渴望。
就算信了他的話.
忍界還有一個名為“大蛇丸”的家伙,那是一個危險性絲毫不亞于涅繭利的危險人物。
一個人或許還不敢興風作浪。
可要是讓他們兩個碰在一起,指不定一件小事都能惹出天大的麻煩。
涅繭利還想說什么。
浦原喜助趕來,輕輕一拍他的肩膀:“已經拿下了嗎?”
“現在該我們進行最后一步。”
涅繭利的話被打斷。
浦原喜助低頭,目光、注意力和感知落到友哈巴赫身上,稍微一愣:“他現在是這種狀態嗎?”
靈壓混亂無序。
當然整體依舊龐大,只不過如此就不存在任何威懾力。
“這種狀態不能制作成楔子?”鳴人追問,“我可以恢復一些。”
“只恢復滅卻師的那部分?”
剛才涅繭利的態度
讓他有些拿不準這個問題。
浦原喜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被制作成楔子后,你也能恢復嗎?”
“當然。”鳴人肯定回答。
浦原喜助笑瞇瞇道:“那鳴人能把他的狀態弄得再混亂一點嗎?”
“就像現世的破壁機一樣。”
“你知道破壁機嗎?一種可以把食物打碎的機器,那可真是一種偉大的發明”
鳴人點頭。
鎖鏈上靈壓涌動,蔓延出根系,刺入友哈巴赫體內。
風在他體內吹起。
靈子研磨、長河奔流,就像浦原喜助期待的那樣,友哈巴赫的一切被徹底打碎。
無形的靈壓、靈子,有形的身體內臟、骨骼血液.
僅剩一具模樣的外殼。
“真是可怕的能力。”浦原喜助臉色一變。
他的卍解“觀音開紅姬改”,具備差不多類似的能力,能將任何被斬魄刀接觸到的事物,包括自己,無論生物還是死物,重新進行建構改造,賦予或者剝奪什么屬性。
“渦卷”的力量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刀。
在破壞力和結構力上,鳴人的刀毋庸置疑是“紅姬”的上位替代。
“有什么需要我的,盡管開口。”鳴人手一揮,鎖鏈稍微解開,給他們留出操作的空間。
楔子的制作,十分簡單。
或者說,有鳴人的幫助之后,變得十分簡單。
浦原喜助請求,把“綱彌代時灘”、從虛圈抓捕來的“破面”,以及收集到的靈王碎片,就像友哈巴赫那樣的打碎,甚至還要更進一步,連完整的軀殼都不留下。
緊接著,他在友哈巴赫的身體上剖開一道口子。
將這三份素材倒入其中。
再讓鳴人再次攪亂,讓他們混合在一起。
浦原喜助注入一些材料,使出“觀音開紅姬改”的力量之后。
涅繭利把曾束縛靈王的“琥珀”收集,制成容器,將友哈巴赫裝載進去。
這才讓鳴人將他們的存在恢復。
“真打”的力量解除。
琥珀內,幾道聲音暴怒著驟然響起。
“這是什么地方!”是破面的聲音,“涅繭利,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又拿我做了什么實驗?”
“嘻嘻,蠢貨。”綱彌代時灘緊隨其后響起,“這可不是實驗。”
“漩渦鳴人,你這個家伙.”
“咦,在這個身體里竟然還有一道靈魂,你是哪位?”
“難道是入侵瀞靈廷的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反而不發聲,就這么沉默著。
破面和綱彌代時灘咒罵起來,不堪入目。
以前的那位靈王,舌頭被割下,發不了聲,只能用靈力與人聯系。
但現在這位“靈王”.
五官、內臟俱全。
隨著“新靈王”歸位,天地震蕩漸漸止住,一切平息。
零番隊的幾位匯合。
千手丸一手拎著黑崎一護,一手拎著被五花大綁的石田雨龍。
“說起來,這里還有個滅卻師余孽。”千手丸把石田雨龍丟到鳴人身上,“妾身本想以命相搏,把他攔下,沒想到他卻不做任何反抗。”
零番隊的諸位,肉體存在雖然復蘇,可力量還沒完全恢復。
千手丸才這么說。
“鳴人叔叔,雨龍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石田雨龍還沒說什么,黑崎一護就急不可耐地開口,為自己弟弟辯護,“如果不是他,恐怕我早就被無形帝國殺死了!”
千手丸冷漠:“他可是無形帝國的唯一繼承人。”
“友哈巴赫臨死之前,圣別了所有人,唯獨沒舍得圣別他。”
“這樣的家伙”
鳴人看一眼黑崎一護,若有所思:“是石田自己能力的緣故?”
他伸手一點,綁在石田雨龍嘴巴上的布條就被瓦解。
千手丸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石田雨龍。
“鳴人叔叔說的沒錯,是因為我的能力,所以才沒被圣別。”石田雨龍深吸口氣,才繼續說下去,“我的圣文字為“A”,能力是完全立反,圣別無法對我生效。”
“而我之所以會加入無形帝國”
他抬起頭,看一眼周圍的零番隊、還有涅繭利、浦原喜助幾人,話語到此戛然止住。
浦原喜助還好,這家伙曾經幫助過自己,勉強還算是自己人。
但其他人
是真的一點都不熟。
尤其零番隊的這幾位,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都還是敵人。
“說吧。”鳴人拍了拍他的腦袋,解開千手丸其他束縛,“這些人都會守口如瓶。”
“而且”
“你也需要一群有足夠說服力的人來為你作證。”
石田雨龍看一眼漩渦鳴人:“我知道鳴人叔叔很厲害。”
“但沒想到鳴人叔叔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石田雨龍和鳴人的交際不多,不像一護和鳴人那樣親近,只見過幾面,單獨的交談都不曾有過。
隊長再厲害,那能厲害到哪去?
“在無形帝國對我發出邀請時,我聽聞總隊長山本元柳齋落敗。”石田雨龍接著說下去,“那時候我以為鳴人叔叔還不是友哈巴赫的對手。”
“而且我父親和我說了一些事。”
“浦原店長應該也清楚。”
“真咲阿姨失去滅卻師之力,就是因為友哈巴赫的圣別。”
“她被銀城先生救下,但我的母親.”
他停頓下,面無表情:“她因為突然之間失去滅卻師之力死去。”
“小時候,我以為我父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以為在我母親死亡之后,還狠心要用我的母親來充當醫學素材。”
涅繭利嘖一聲。
這種行為很對他的胃口。
“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知道。”石田雨龍偏頭,看向被和尚搬運,準備放入靈王宮內的琥珀,看著那具漆黑的軀體,“父親那是為了尋找母親死亡的原因。”
“他在很久以前就發現友哈巴赫存在的痕跡。”
他停頓住。
即便母親已經死去很多年,即便感情在時間的消磨下已經變得很淡漠。
仇恨和憤怒這種東西,卻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只會越燃越旺。
“在完圣體沒有開發出來之前,滅絕師的最終形態,要犧牲自身。”石田雨龍深吸口氣,說起其他東西,平復自己的心情,“以從此成為普通人為代價,換取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這種狀態也并非沒法恢復。”
“重新找回能力的方法是,在其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極限到達之際,用靈箭刺中其心臟洞房結節處右側十九毫米的地方。”“這對滅卻師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處地方。”
“我父親也正是從被圣別、死去的滅卻師心臟此處,收集到一些特殊的物質。”
他伸出手,靈子匯聚。
當著鳴人的面,其余人沒有反應,連吸收了靈王的友哈巴赫都敗給鳴人,更不要這一個小小的、年輕的滅卻師。
一把巨大、和“箭”相比,更像“錨”的銀色物件浮現。
“就是這個東西。”石田雨龍伸手,把它握住,“這是銀血栓之箭,用它射中友哈巴赫,就能使他全知全能的能力失效。”
“在我之前的認知中,這也是唯一能夠擊敗友哈巴赫的可能。”
黑崎一護松了口氣,咧嘴笑起來。
和自己直覺認為的事情,沒有區別。
就是在隱忍、在等一個機會。
只不過鳴人叔叔的強大,讓他的等待、隱忍,多少有一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意味。
“辛苦你了。”鳴人抬手,又拍了拍石田雨龍的腦袋。
“但你們石田家的這個毛病,該改改了。”
石田雨龍一愣。
“從你爸爸開始,就是一個嘴硬的人。”鳴人拎著他的后衣領,扶他站起來,“現在你也是這樣。”
“有些事可能說出來,大家一起去解決,會比一個人承擔更好。”
石田雨龍點頭。
“當然,這件事你沒做錯。”鳴人摸著他的腦袋。
石田雨龍歪頭疑惑。
“友哈巴赫有全知全能的力量,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才會越安全。”
“不過這是例外。”
“要相信身邊的人,比如說黑崎一護,他也有足夠的力量。”
黑崎一護撓頭,開心大笑。
友哈巴赫被封印,世界歸于寧靜。
但他為瀞靈廷帶來的“變化”,卻比之前的任何敵人都要龐大。
無論負面“靈王死亡”、“總隊長落敗”.
還是正面“綱彌代家”幾乎覆沒,只有一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幼童,而且所有人都很清楚,漩渦鳴人恐怕不希望“五大貴族”繼續存在,或者說,繼續以之前“綱彌代家”的那種姿態存在。
重建的一番隊隊舍。
隊長會議。
十三位隊長齊聚,氣氛有些沉悶。
“漩渦隊長。”山本元柳齋開口,“友哈巴赫所言,是真是假?”
就像之前,他和京樂春水幾人表態的那樣,這件事情并不重要。
鳴人拯救了尸魂界、拯救了三界,這件事很重要。
只不過.
不管是真是假,重要與不重要,總得要得到來自本人親口的說法。
鳴人應聲:“是真的。”
“這樣嗎?”山本元柳齋點頭,看向京樂春水,“京樂隊長,轉日你和狛村隊長,對漩渦隊長進行一場專訪,對瀞靈廷各隊隊士進行說明。”
京樂春水應下。
涅繭利別扭地把頭轉開,這幾天他已經挨了鳴人至少十頓打,每次都是因為提起另一個世界話題時止不住,既然如此,他索性就不提了。
“以鳴人的表現,似乎是能在兩個世界里穿梭?”京樂春水撓頭。
就像藍染說的那樣,鳴人是個“意外性”很高的人,總會在一些時候拿出一些在此之前從未表現過、莫名其妙而又很厲害的手段。
之前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大家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天才的特殊性,沒有去考慮過更深層次的理由。
京樂春水想過。
不過在確認鳴人的秉性之后,他就懶得思考這個,一直想不出結果的問題。
現在不去考慮了后,反而得知了結果。
另一個世界.
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鳴人點頭:“是。”
“這是靈王的手段,他似乎在很早之前就遇見了自己要死亡的這個結果。”
“但他很坦然,或者說百萬年來當一個不能說不能動的人柱力,對他是很煎熬、很痛苦的一件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死去。”
“可他,至少不反感這個世界,認為這個世界應當繼續存在下去,不過要做一些小小的改變,于是就將我拉來了。”
京樂春水點頭。
碎蜂歪頭,提出問題:“另一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像嗎?”
“和尸魂界不是很像,但和現世的相似度很大。”鳴人微笑,很有耐心的回答。
卯之花烈低頭。
不知為何,她反而想起一開始遇見的那個小鳴人,驚慌失措,像一頭找不到歸宿的小獸,和現在這樣成熟穩重的模樣,大相徑庭。
在屬于他的那個世界里,似乎過的并不怎么開心?
“在那個世界,鳴人很受歡迎吧。”志波海燕一笑,想到什么。
五番隊里可是有不少人拜托自己給鳴人遞情書的。
鳴人搖頭。
“那個世界和平嗎?”狛村左陣詢問。
鳴人一愣,回想起什么:“并不和平,才解決掉一個類似友哈巴赫那樣的大問題,還有一些小麻煩沒有解決。”
浮竹十四郎抿嘴:“靈王已經死去,新的楔子又被限制。”
“鳴人.”
“你還能回到那個世界嗎?”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原本漸漸變得熱鬧起來的會議室,頃刻間就冷卻下去,唯有涅繭利的雙眼里,泛起炙熱而且奇特的詭異光芒。
他盯著鳴人,期待他的回答。
“好像可以。”鳴人想了想,把頭一點,“我還沒有嘗試過。”
“等瀞靈廷這邊的內務處理完,我再嘗試一下。”
涅繭利嘖一聲,把眼力的光收斂起來,生怕被鳴人發現。
七番隊是最忙碌的一支隊伍。
各隊損壞的建筑物修建,都要七番隊出手。
一些能力還不足夠、但實力達標的人,被緊急提拔到相對應的席位上,這使原本就手忙腳亂的工作,進行的更加不順利。
人嘛,總是在錯誤中成長。
經驗這種東西也是在一次次失敗中積累起來的。
直到五年后。
黑崎一護選擇升學,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并沒去成為一名運動員、或是醫學這些理所當然應該是他選擇的專業,他反而選擇了“英國文學系”。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那就是成為代理死神已經讓自己的生活波瀾壯闊,都已經參與到兩次拯救世界的行動中,還是讓代理死神之外的生活平淡一些吧。
他的戀情也很順利。
大一的時候就開始與井上織姬交往。
而相比起黑崎一護的幸福圓滿,瀞靈廷里的幾人.
朽木露琪亞升為十三番隊副隊長,浮竹十四郎因身體問題,正準備病退的手續,如無意外,靈王宮一行后,掌握了“卍解”的她,就會繼承十三番隊隊長一職。
而阿散井戀次,即便掌握了卍解,也還是六番隊副隊長,其他幾位隊長健在,甚至絕大多數都是當打之年,他想要升遷的機會并不是很大。
追求露琪亞的道路,沒那么順利。露琪亞本人沒什么意見,只是朽木白哉施加了不少壓力。
七番隊隊舍。
鳴人在準備回到忍界。
這五年的時間里,他一直在進行相關的研究,尤其是當“自己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的消息被護廷十三隊的人知道后,他也就大大方方,不進行什么遮掩。
十二番隊的器材、大靈書回廊的資料,穿界門、黑腔、響轉.
甚至因為拯救了尸魂界的功績,五大貴族中,另外一個一直不怎么顯山露水的家族,也向鳴人提供了一些和地獄有關的知識。
“地獄”是一處很特殊的存在。
它不屬于“三界”體系,是另外一個相對獨立的世界,只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與尸魂界糾葛很深。
如果不去考慮這方面的糾葛,“地獄”存在的本質,與“忍界”并沒什么區別。
這些知識,正是鳴人所需要的,對他的幫助也極大。
在出發之前,他把隊內事務,悉數與雛森桃交代。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
此前在兩個世界中穿梭,有靈王助力,往返的時間并不會變化,當然,這并不意味著靈王凍結了尸魂界、或是凍結了忍界的時間,只是他為自己選擇了對應的時間錨點。
而自己動手,不一定就能夠選擇正確的時間點。
等自己從忍界再一次過來之后,尸魂界的時間就會發生改變,在自己缺席的這段日子里,總不能讓七番隊無法運轉。
涅繭利的分身坐在一旁:“漩渦隊長,你并不擅長研究。”
“這種事還是交給我比較好。”
“靈王之力?再加上你斬魄刀的力量,最多十年時間,我就一定能夠研究出安全,而且和你之前體驗一般無二的穿梭手段。”
“穿界門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
這幾年里,涅繭利一直在做這樣的事,他實在沒有辦法抗拒另一個陌生世界的吸引。
不過鳴人從來都不在意他。
東西收拾好,走到地下訓練室,把涅繭利關在門外。
拔出“渦卷”。
“要靠我們的力量自己回去嗎?”九喇嘛蹲在鳴人肩頭,臉色凝重,“其實接受涅繭利的幫助也沒有什么。”
“如果覺得他不靠譜,浦原喜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鳴人搖頭,伸出手輕輕一抓:“不只是靠我們的力量。”
“還有這個。”
通靈術式締結,白煙一陣,嘭的一聲,冒出一只卷軸。
“這是我前段時間,向和尚所要的東西。”鳴人打開卷軸,里面包裹的物件顯現,是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正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由二枚屋王悅鍛造,一把特殊的斬魄刀。”
“靈王之力?”九喇嘛鼻子嗅動,聞出這股靈壓的氣息。
鳴人把頭一點:“沒錯。”
“就如王鍵那樣,一把和空間有關的、由靈王之力鍛造出的斬魄刀。”
原本那位靈王,為這個世界創下了豐功偉績,即便五大貴族偷襲,可守護靈王的和尚、還有后續的零番隊成員,都記著那位靈王的貢獻,對他抱有敬意。
不過現在的靈王換成了那四種力量的集合體。
敬意早就隨著老靈王的死亡而消散,現在使用起新靈王的力量一點都不客氣。
他舉起手。
渦卷的力量涌動,風在地下修煉場吹起,攪亂空間。
虛無中漣漪皺褶泛濫,緊接著被掀開,露出黑漆漆的混沌物質。
包裹著這個世界、讓其穩固的靈王之力,被打開一道小小的豁口。
鳴人舉起金色的鑰匙,插入這道豁口中。
漣漪平息,逐漸穩定,豁口漸漸成了一扇漆黑的門戶。
無論哪種傳送,首要的都是找到傳送目的地的錨點。
鳴人不清楚忍界的“坐標”。
但錨點的話.
他的感知鉆入這扇門戶,風吹著送遠,回憶漩渦香燐的靈壓、回憶她的查克拉氣息。
那種淡淡香甜的味道,幾乎很快就被他的感知捕捉到。
鳴人抓住這股“氣息”,鑰匙上光華大作,金光包裹住鳴人和九喇嘛,如一艘飛舟,承載著他們兩個向那股氣息所在的地方進發。
眼前一片漆黑。
等再睜開眼。
潮濕撲鼻而來的空氣,嘈雜的風聲,以及來自漩渦香磷的關切詢問。
“嗯?鳴人你醒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