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佐助在曠野上被冷風驚醒。
他打個哆嗦,身體顫抖不停。
眼前明明是荒蕪、清冷的草地,再遠處是清瘦、稀疏的樹林,是昏暗、淡暖的色調,可他眼里仍充斥滿“猩紅”。
“宇智波鼬.”
他艱難地從嘴里吐出一個名字。
顫抖中,眼眶里的淚水就止不住流出。
在為那些死去的親友傷心,也在為自己昨晚的軟弱懊悔。
沒有反抗,瑟瑟發抖地藏身在柜子里。
明明已經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忍者、明明整天說要成為像父親、像宇智波鼬那樣強大的忍者,可在面對那種事情的時候,下意識什么就都做不出來。
真是窩囊!
佐助責罵起自己,抬頭觀察四周。
雖然才經歷過那種事情,但冷風一嗖一嗖的,讓他大腦不再那么跌宕起伏,能夠相對而言冷靜一些的去分析自己所處的局面。
宇智波鼬沒有殺死自己。
他只對自己使了,所謂三勾玉之上“萬花筒寫輪眼”的術式。
那自己應該還在木葉村里才對。
可這里.
絕不是“木葉”。
甚至都不在“火之國”境內。
“火之國”的地貌環境,基本都是極其旺盛的樹林,這種稀稀拉拉、宛如五十多歲中年男人的頭頂的樹林,才不可能在火之國內出現。
自己就是被宇智波鼬給帶走了?
還是說.
有別的村子的人,預見了今天的宇智波一族的內亂,將自己這個宇智波一族的獨苗擄走?
佐助小心轉頭,也調動起冰冷、沉重的四肢。
沒有被束縛。
周圍也沒忍者活動的蹤跡、或是宇智波鼬留下的什么東西。
不過人類活動的痕跡很明顯。
不是忍者,是那種普普通通、不會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類勞作所留下來的痕跡。
自己好像并沒有被宇智波鼬帶走。
也沒有被別的村子抓走。
不管是誰,如果真的被抓,至少該對自己這個做一些限制,綁起來、封住手腳、或是從一開始就不該讓自己有醒來的機會。
佐助起身,檢查周圍,沒有陷阱。
他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而后大步流星,狂奔起來。
幾分鐘后,一個村子里在樹林后扎入他的眼中,佐助跑去。
到一間屋子后,停下腳步,扶著墻壁,大口喘氣。
安全了!
至少暫時安全了。
這里的房屋密集,是很典型居民住宅,甚至能看得到一些商鋪。
普通人的村子。
自己年齡雖然小,可至少是忍者,也會一個忍術。
就算是成年人,也威脅不到自己。
佐助疑惑,真的平安無事的跑了過來,怎么一回事,難道是宇智波鼬打昏自己后,被木葉發現,然后用自己作為人質,逃出木葉、逃出火之國。
在他的目的達成之后,就隨手把自己拋到野外?
是這樣嗎?
正思考著,耳朵一動,從房子里傳出腳步聲。
佐助沒躲。
是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而且聽腳步只有一人,危險性并不高。
可以接觸。
不管善意、惡意,先弄清楚自己現在在哪,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腳步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看著佐助,臉色無奈:“一個小鬼,你要做什么?”
“我這里可沒有食物。”
“你要是想偷,去山本家去。”
把自己當成偷食物的小賊了?
還能有這種態度,是個好人。
“我不是小偷。”佐助搖頭,眨巴著眼,“我有些迷路了,這里是哪?”
中年男人挑眉:“從別的區過來的嗎?”
“這里是潤林安。”
“離瀞靈廷最近的地方,這里會比你之前所在的地方安全很多。”
佐助神色迷茫,不是為了求可憐故意扮的,是真的迷茫。
潤林安?
瀞靈廷?
這些地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哪怕是自家族內,那些介紹五大國、還有一些小國的書籍里,都不曾提起過這兩個地名。
“這里是在哪個國家?”他抿了抿嘴,開口詢問。
“國家?”中年男人被他的話逗樂,“尸魂界哪有國家這種東西。”
“我們都受瀞靈廷和護廷十三隊管轄.”
佐助臉上迷茫之色不減分毫。
男人注意到,話語停頓,意外的一偏頭:“魂葬伱來的死神,沒有和你解釋嗎?就是那些穿著黑色衣服、拿著刀對你額頭‘咚’一下的家伙。”
他舉起手,像握著什么東西,活靈活現的向下一捶。
佐助一頭霧水。
穿著黑色衣服的.死神?
從沒聽說過。
“大失職啊。”中年男人吐槽,“怪不得你看起來這么狼狽。”
他拉長音調,盯著佐助:“那你還是個孩子,但我也要直說,你已經死了哦,這里是死者的世界,被死神管轄的尸魂界。”
“你的運氣還算不錯,什么都不清楚還能跑到這里來。”
“潤安林是距離瀞靈廷最近的區域,最安全。”
“如果你有成為死神的才能的話,食物也很充裕,不用做小偷小摸的事,也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男人還在滔滔不絕介紹。
佐助卻無心去聽這些東西,腦海里縈繞不休那兩個字“死了”。
自己死了!
宇智波鼬那個男人最終還是將自己殺死了。
他握緊拳頭。
這樣一來,豈不就是沒人為宇智波一族復仇?
“你若是沒有地方能去,我這倒是可以收留你。”中年男人招手,摸在佐助的腦袋上,“死亡對你這樣的小孩子而言,確實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佐助沒有說話,低頭沉默。
三年之后。
佐助坐在屋頂,眺望遠處,不加任何障礙遮掩、大大方方展示在所有人面前,明明只一條線的距離,和落魄、貧窮的流魂街相比,宛如天上一般的瀞靈廷。
對現在的生活,他沒什么不滿,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兒子,他的生活也不是如火之國貴族那般的優渥。
這個名為“尸魂界”所對應的現世,可能并不是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
在這三年的時間里,他旁敲側擊問過許多人、了解到許多事情。
現世沒有“火之國”、“水之國”這些國家存在,只有一個名為“德川幕府”的政權統治,最高領導人也不是大名,而是一個叫“天皇”的玩意。
忍者當然也有,但地位低賤——這點倒沒什么變化。
不過“武士”的地位很高。
現世的忍者,好像并不會忍術,或者說他們的“忍術”和佐助所理解的、用“查克拉”使用的忍術截然不同。
而且最關鍵的。
在“尸魂界”沒有宇智波之名。
無論所謂“稱霸一方”的地痞流氓,還是瀞靈廷里名聲能傳入流魂街的席官、隊長,竟無一人擁有“宇智波之名”。
那些耳熟能詳的所謂貴族里,也沒有“宇智波”一族。
忍界最為頂尖的“血繼限界”、“忍者家族”,死亡后竟淪為平凡庸俗之輩,這可能嗎?
冠以“宇智波”之名的人,無論在哪,都應當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存在。
“佐助。”他在思考著,中年男人在樓下呼喊,“有人找你。”
“來了。”佐助應聲,從房頂跳下,“這次是哪位?”
他和普通魂魄不同。
作為擁有“靈力”的那一批,他對食物有不小的需求。
而作為忍者,讓他面臨這種問題時,想到的第一個解決方法,就是接任務。
替隔壁奶奶清理柴火堆,幫隔壁食物店老板打水,抓那些四處亂逃的寵物
也會有一些“教訓混混”、“解決口角”之類的任務。
佐助會的忍術不多。
三身術、豪火球
“靈力”雖然和“查克拉”有些不同,可術式也是能成功施展出來的。
不算很強大,對付流魂街那些混混完全沒問題。
屋子里。
男人搖頭,微笑著說道:“這次不是任務委托,是死神找你。”
佐助瞇起眼,停步在院子里,沒有邁入屋中。
死神?
瀞靈廷的那些家伙?
找自己做什么?
“小家伙,不用這么緊張。”屋子里,一名死神招了招手,“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
“如果覺得你有問題,那么來的就不該是我們兩個,而是刑軍的那些家伙們了。”
另外一名死神開口:“根據十二番隊記載,三天前潤安林有一股強大的靈壓波動,并留下火系鬼道的痕跡。”
“是你弄出來的嗎?”
佐助點頭,語氣平靜:“是我,不過被我打死的那群人都是惡棍。”
“他們以勒索”
死神打斷他的話:“我們才不是為了調查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來的。”
“那個火系鬼道能再施展給我們看一下嗎?”
佐助打量他們,思考一會應下:“當然沒問題。”
他們來到湖邊。
佐助結印,“巳”印抬頭,殘影飛快。
“火遁,豪火球之術!”
如蛤蟆一樣,腮幫子腫起,火焰緊接從嘴中噴出,聚成磨盤大的球體,明艷耀眼,奔襲向前,湖水被蒸發,滋滋向上飄起蒸汽。
高溫炙熱。
站在湖邊的兩位死神,都覺得臉上有陣陣刺痛。
更不要說不具備靈力的普通人。
“真是夸張的威力,這真是一個還不是死神的小鬼能用出來的?”一名死神驚嘆,“這快比得上中級鬼道了吧。”
另外一人搖頭:“我對鬼道可沒什么天賦.”
佐助收手,扭頭看向那兩位死神。
“像你這樣的天賦,留在流魂街太大材小用了。”死神笑瞇瞇地說道,“少年,想成為死神嗎?”
“以你的天賦,一定可以成為高級席官,說不定連隊長都有可能。”
果然!
佐助暗道一聲,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這些人竟然不帶著惡意的來找自己,那只能是看中了自己的才能,想要招攬自己。
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這個世界,只有成為死神,才能夠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才能夠弄清楚,為什么自己會莫名其妙來到這樣一個,另外一個世界的“死者世界”。
“我要怎么才能成為死神?”佐助詢問。
那名死神抬手,指向瀞靈廷:“再過幾天,真央靈術院就要開學,去那里吧。”
“在那里,你會學習怎么成為一名死神的。”佐助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靈術院?
和“忍校”差不多的存在嗎?
每年櫻花飛舞的時候,是真央靈術院招新的日子。除了那些憧憬著成為死神的少年少女們,瀞靈廷內,護廷十三隊中很少會有人關注這些事,畢竟絕大多數的情況,入學的新生質量不會發生什么改變,真血出身的成為席官,流魂街出身的大多是耗材、少數或許能混個席官的位置。
可今年這屆,卻不一樣。
有一個流魂街出身的“天才”,入學就是“五等靈威”。
他的優點也不止“靈壓強大”。
還有不管什么東西,都能“一學就會”的天賦。
鬼道、劍術、白打.
不過才入學一個月時間,老師們就都統一意見、夸大海口,別說高年生,就是入隊、已經歷練過一段時間的低級席官,都不會是這位天才的對手。
宇智波佐助在校園穿行。
耳邊,是那些學生們嘈雜的討論。
“那就是那個天才宇智波?”
“長的真好看啊。”
“他才只是個孩子,還沒有長大。”
“等長大了之后,一定是個很出挑的帥哥。”
“今天好像是他們一年生分發淺打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在斬魄刀上的天賦如何,如果在斬魄刀上的天賦也和其他方面一樣,那他恐怕只要一年就能夠畢業了吧。”
“一年畢業?我記得就算不久之前才成為三番隊隊長的鳳橋隊長,也沒這么天才。”
有些人在討論他的天賦,有些人在討論他的容貌。
但佐助對這些東西都不在意。
他心里只有“斬魄刀”這個東西。
死神的力量體系,和忍者完全不同,構成力量的核心,并非“術式”,而是這種名為“斬魄刀”的存在,按照老師的說法,斬魄刀是死神心靈力量的彰顯,是與死神共生的伙伴,絕大多數死神的力量,都來源于此。
這是力量!
只要自己知道穿梭的原因,并能夠回去之后,有這股力量相助,一定能夠殺死那個男人,為宇智波一族復仇。
教室里。
老師分發淺打。
佐助拿到手,如之前教導的那樣,刀禪修行。
幾乎是在進行的那一瞬間,就有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呼喚我的名字——”
這道聲音,從刀里、從身軀里、從血脈深處呼喊而出。
宇智波佐助睜開眼——
猩紅、血色。
耳邊是一道平靜、冷漠的女聲:“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還是幸運,竟然在這種時候開眼了。”
“他是那個男人的弟弟,應該也有差不多的天賦。”另一道男聲同樣冷漠,“他的情況怎么樣?”
“意外的很健康。”女聲回應,“那個男人還是留手了。”
“一個家族都被他殺死,但在面對自己弟弟的時候,還是狠不下心嗎?”
男聲加重語氣:“我問的是他的眼睛。”
“沒有。”女聲果斷。
“那把刀檢查過了嗎?”男聲再問。
女聲厭厭回答:“檢查過,普普通通的刀,看樣子這個小鬼還是有些膽子的,昏過去時手里還抓著這把刀,想用這玩意對那個男人進行反抗吧。”
“算是一把名器,要收走嗎?”
男聲沉默一會,搖了搖頭:“算了,讓他留著吧。”
他們兩個人,絲毫不在意病床上的佐助已經清醒,肆無忌憚的討論著他、他的血繼限界、以及宇智波一族的財產。
佐助腦海中思緒紛雜。
即便雙眼沒有看到什么決定性的事物,僅僅憑借耳邊聽到的這兩個人的談論,就能確認,自己已經離開“尸魂界”,回到木葉,而且這個時間點,還是那個男人剛剛離開、自己才昏過去的時間點。
自己明明離開木葉已經三年多。
時間竟然沒有變化。
那自己在尸魂界經歷的東西,是真的嗎?
會是因為承受不住宇智波鼬的幻術,而產生出來的幻覺嗎?
等等,刀。
他稍微偏移腦袋,目光轉到床旁,一把打刀依在墻上。
在自己身旁說話的兩個人,沒有看出這把刀的特殊之處。
可那種血脈相連似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就是自己的斬魄刀。
那不是夢。
佐助的內心里,忽就涌出來一股力量,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你們知道那個男人,去哪了嗎?”
即便已經過去三年。
可在當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那股深埋著的怒火,又一下涌了出來,熊熊燃燒、旺盛炙熱,讓佐助內心被灼烤得疼痛無比。
“不清楚。”男人果斷,沒有任何猶豫,“我們發現宇智波一族的慘案時,宇智波鼬早已逃離。”
“沒有攔下他嗎?”佐助咬牙切齒。
“宇智波鼬是暗部,他知道村子里的布防情況。”男聲回答,“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偷偷逃走的,我們對此毫不知情。”
“只是因為今晚,木葉警備部沒有進行例行巡防,我們受火影大人命令,前來調查,才發現宇智波一族的慘案。”
佐助握緊拳頭,沒有說話。
男人和女人也沒有安慰他的意思。
只有女聲佯裝溫柔,但和真正的溫柔關懷本質不同,顯得冰冷機械的問候傳來:“宇智波佐助,你就在醫院里好好休息,不管有什么問題,村子都會是你堅強的后盾。”
“醫療費的事情,還有你未來生活的開銷,都不用擔心,發生了這種事情,村子會一直養你,直到你畢業正式成為忍者。”
佐助捏住床單。
自己關心的東西,會是醫療費和生活開銷嗎?
宇智波一族被滅門的慘案,讓整個木葉沸騰不安。
做出這種“豐功偉績”的宇智波鼬,毫無疑問的,被木葉列為“S”級叛忍。
可這對佐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除了這個消息之外,他就再也沒有收獲到任何和宇智波鼬有關的訊息了。
木葉對他噓寒問暖。
佐助能感受的到,并沒有人真的關心自己的處境,村子里的那些問候都是源自于自己身體里的這份血脈,源自于自己七歲就已經打開寫輪眼的天賦。
木葉提議讓佐助換個環境,不要住在宇智波宅邸里。
佐助沒有答應。
他已經不是那個懵懵懂懂、被家族保護的小孩子了。
他已經有過三年的“忍者”生涯。
見識過一些陰暗的東西。
有人在覬覦宇智波一族的財產,而且已經在行動了,只是還不清楚這個人是誰。
佐助偷偷調查過。
家族里的忍術卷軸,重要的那些全部消失不見,只有一些相對而言不是那么重要的,留存了下來。
那些開了眼的宇智波尸體上,寫輪眼全部被挖走,只剩下空蕩蕩的眼窩。
對此木葉給出的解釋,是宇智波鼬在叛逃的時候,將宇智波一族的重要財產打包帶走。
一切讓佐助內心產生疑問的東西,全都被扣到宇智波鼬的腦袋上。
雖然佐助并不看重這些東西。
在尸魂界他已經學到了一些很強大的術,破道已經能夠詠唱到三十五序號。
家族的那些忍術,對自己的助力并不大。
可這些,都是屬于宇智波的東西,外人趁著宇智波落寞,將自己家族的財產劫掠,是不可饒恕的一件事情。
知識的財產無法保留。
至少實際的財產,不能再失去了。
等到自己變得足夠強大,都會一件件,從那些拿走自己家族財產的人身上討回來。
一個月后。
這段時間佐助很安份。
規規矩矩上課,放回回家進行正統的忍者修煉,并沒暴露出任何與“尸魂界”有關的消息,即便刀術上的修煉,也都只是對基本功的鞏固。
一份“寫輪眼”血繼限界,就已經足夠引人垂涎。
“尸魂界”、“另一個世界”,這種東西,聽起來可要比“寫輪眼”更加有吸引力。
臥室里。
佐助坐在桌前,寫輪眼轉動,回憶這段時間的見聞。
木葉有忍者在監視自己,應該就是那些暗部,不過實力并不是很強,只有中忍的程度。
畢竟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還未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學生,即便已經開眼,撐死下忍的實力水平,一隊中忍用來監視足夠了。
這些人很小心翼翼。
像是有什么東西鉗制住他們,讓他們不敢做的太過分,只敢在暗中監視,不敢暴露在明面。
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自己只是個孤兒,還是個看起來沒有什么實力的小孩子,木葉就算做的再過分一些,也不會有什么后果。
木葉是不想,是真的那么仁慈嗎?
恐怕不是.
從失竊的卷軸、消失的寫輪眼中,就能看得出來,木葉絕不會這么仁慈。
可他們現在就是這么做了。
宇智波一族難道還藏有什么讓他們很忌憚的東西?
佐助琢磨著,把頭一甩,將這些繁雜的思緒拋開。
找不到證據,沒有線索,僅憑猜測很容易誤導自己。
不管原因是什么,現在這種情況,對自己而言還是有利的,宇智波一族的血脈也可以是個很好的籌碼,只要自己表現的足夠天才,村子也一定會更傾向于幫自己復仇。
“尸魂界”的事情不能暴露。
佐助按照以往作息,洗漱、關燈,把窗關上。
等暗部過來例行調查,確認自己睡下之后,又等了一個小時,佐助悄悄從榻榻米上爬起,捉住自己的刀。
既然已經確認木葉的監視力度到此為止。
那么,自己也該確認一下,“始解”的力量。
佐助抽出刀,制式淺打的模樣。
他深吸口氣,輕聲喊出那個在心中藏了一個月的名字。
“睜開眼吧,因陀羅!”
手中的淺打形態發生改變,刀身變短,是“忍刀”制式,刀背上有淺淺一層凌亂的藍色紋飾,泛著幽幽“呼吸”間明滅的光。
這就是自己的刀?
斬魄刀擁有不同的能力,其大致可以分為元素系、鬼道系、物理系以及生物系。
自己的這把刀,應該可以歸類到“鬼道系”中。
對自己的查克拉、寫輪眼都有極大的增強。
佐助走到盥洗室,沒有開燈,借著斬魄刀的光,窺視鏡子中的自己。
雙眼猩紅。
本來只是“單勾玉”寫輪眼的自己,在斬魄刀的增幅之下,已經到“二勾玉”的程度,而且佐助感受得到,是自己現在的力量還太弱小、身體還太脆弱,無法承受更多的力量。
“因陀羅”能對自己起到更大的增幅。
佐助握住雙拳,內心興奮,讓雙眼中的巴紋轉動起來。
很好,就這么下去。
等到自己不借用“因陀羅”就能打開三勾玉寫輪眼的時候,在斬魄刀的增幅下,自己就能打開像宇智波鼬那樣的“萬花筒寫輪眼”了吧。
有那樣的一雙眼睛,自己就一定能夠殺死那個男人。
尸魂界真是一個好地方。
他期盼著下一次過去。
在尸魂界的三年,似乎只是這個世界誤打誤撞開的一個玩笑。
之后的五年時間里,“尸魂界”就像一場夢似的,沒再出現過。
佐助有些惋惜。
那些強大的鬼道,自己可都還沒學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