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番隊副隊長藍染惣右介,是真央靈術院的學生們公認最溫柔、最善良、也最有耐心的一位隊長。
可他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藍染隊長,我不太明白您在說什么。”佐助把頭一搖。
藍染伸手,輕輕一推眼鏡:“是嗎?”
“佐助君不必這么提防我,雖然我是隊長,可論出身,我也是從流魂街走出來的。”
“知道那里的環境有多殘酷。”
他話語停頓,目光盯著佐助那張平靜無比的臉,微微一笑:“看來是我有些失禮多語了。”
“不過.”
“佐助君,你是一個很了不得的天才,你也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要是有什么需求,或是有什么困難,都可以來尋求我的幫助。”
藍染轉身,遠遠離開。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內心都掀起風浪,不停運轉。
佐助擰眉。
仇恨?
自己表現的有這么明顯?
明明在尸魂界里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可怎么連一個不常來學院的隊長都看得出來。
真是糟糕。
藍染瞇起眼,若有所思。
作為前段時間才成為隊長的人,他得知道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實。
而這些東西讓他的腦海里誕生出一些很奇妙的想法。
可要實現這種想法
手里至少要有幾個很好用的工具。
他之所以在真央靈術院的教職結束之后,還和學校仍保持著這種關切聯系,就是希望能夠發現“璞玉”。
護廷十三隊里的那些成熟品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那些有過一些經歷的人,想法已經很成熟,而那些家伙的資質還沒到讓自己大動干戈、布局設法改變他們觀念的程度。
至于資質足夠的那些隊長們
對他們出手那可就太危險了。
“璞玉”多好啊,能夠按自己的設想,雕琢成能為自己所用的模樣。
宇智波佐助就是自己發現的第一枚璞玉。
有才能、還有仇恨,像這樣的力量還不足夠、目標又很宏大,還年輕的天才,是最容易培養與利用的。
可奇怪的是.
自己竟然有些琢磨不透宇智波佐助的仇恨是什么。
對死神?
并不是,剛才自己提到死神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變化。
對貴族?
也不是。
在自己刻意提起“平民”這一層身份時,也沒能讓宇智波佐助共鳴,乃至于,從他的表現中能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是把自己的地位放在平民之上的。
那么他仇恨的會是什么?
難道是現世的一些東西?
如果這樣,想要弄清楚就有些麻煩了,佐助從沒說起過他在現世的那些事,而他那略有些特殊的口音,和雷打不動、兩點一線的生活習慣,也很難看得出來他來自于現世的哪個地區。
但這是一個好消息。
佐助是一個很有主意、也很有決心的孩子。
這意味著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一定會去復仇。
死神殺害人類,這是大罪。
也是一條足夠優秀的“栓繩”,讓自己能更輕松的去馴服這匹烈馬。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
就和老師預估的那樣,這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佐助學完真央靈術院六年該學習的內容。
魂葬也和高年生一起修行。
發生了幾個小波折,但沒大意外,只是穿界門出了一些小問題,尸魂界的那一部分年久失修、一些機能損壞,十二番隊修了一整夜,也迫使學生們不得不在現世逗留一天多時間。
期間還有幾名學生發起沖突,甚至帶隊的兩位高年生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佐助阻攔,他們的戰斗,甚至要波及到低年級的學生。
畢業儀式上。
作為最天才、也最年輕的佐助,有一些小小特權,除了一番隊和四番隊,剩余十一支隊伍都向他發出招攬。
除去十番隊和十三番隊,剩余幾支番隊的隊長全都親自出馬。
十番隊不是不想,是沒有。
十三番隊是因為隊長身體問題,只能副隊長出席。
真央靈術院的學生們、甚至還有那些年齡不算很大的老師們,都一臉羨慕的盯著那位站在所有隊長面前、星光璀璨的宇智波佐助。
一番隊和四番隊的情況他們都清楚,也明白為什么這兩支隊伍沒有對宇智波佐助發出邀請。
已經很久沒出過這樣的天才了。
藍染瞇起眼,盯著佐助。
魂葬儀式上的小騷亂,是他制造出來的,無論穿界門的故障、還是那些高年生間的矛盾,可都已經這么給機會了,佐助卻還沒有任何行動。
是因為距離太遠?
還是說.
覺得這次機會還不足夠,太過冒險、會被瀞靈廷發現,準備去找更合適、更隱蔽的機會?
能夠忍耐。
真是一個好孩子。
“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六番隊隊長朽木銀嶺扭頭,環顧四周,“真是糟糕,連藍染隊長都親自出馬,老夫還以為只會有老夫這一把老頭子會親自來。”
站在他身邊的平子真子咧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說起來,就算其他隊長不來,只有朽木隊長您來,也沒有機會。”
“藍染這家伙,在學生中的人氣意外的高。”
“不出意外,宇智波要被我們收入麾下了。”
六番隊是對“真央靈術院”學生需求最小的一支隊伍,其中大部分隊員,都是貴族出身。
他之所以會來.
也是因為看好的女婿出事、自己兒子身體又不好難以成為隊長,孫子靈壓天賦尚可、但還看不出來其他方面的天賦如何。正是因此,才要招來一個可靠的天才,來為自己的孫子遮風擋雨。
“佐助君和一般的年輕人不同。”藍染搖頭,臉上掛著禮貌微笑,相當果斷、沒留情面,反駁自家隊長的話,“他可不會選擇五番隊。”
“哦?”朽木銀鈴把頭一搖,這話他可不信。
平子真子懶洋洋的:“對自己的魅力這么沒有信心嗎?”
“既然如此,把我喊過來做什么?”
“萬一呢。”藍染輕聲,“這么有天賦的少年,誰不會心動?”
“藍染覺得宇智波會去哪支番隊?”平子真子探頭,詢問一句。
藍染若有所思,目光一掃,看向最末席的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佐助君會去十三番隊吧。”
“浮竹隊長的番隊?”平子真子驚訝,其他人表情和他差不多。
在這些番隊里,十三番隊的概率可是最低的。
副隊長怎么和隊長們競爭。
他們小聲討論的時候,四楓院夜一快步走過去,到佐助身前:“宇智波佐助?有沒有興趣加入二番隊?”
“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佐助抬頭,看著高大、開朗的黑皮女性。
“在流魂街的時候,伱就以忍者的身份進行過活動吧。”四楓院夜一掐腰,理直氣壯,“我去映象廳調取到那段時間的監控,觀摩了你的那些活動。”
宇智波佐助瞳仁一縮。
映象廳?
自己一直在被監視?可從頭到尾,自己就沒有過這種感受。
“雖然有些稚嫩,經驗也不足夠,但很正確。”四楓院夜一接著說下去,“而且我也翻閱了你在真央靈術院期間的學歷經歷,更偏向于實戰課。”
“別的我不敢說,至少在實戰方面,二番隊絕對是護廷十三隊里最多的。”
她弓下腰,嘴角勾起:“而且想成為隊長嗎?”
“我不是說十番隊那種”
“是二番隊的。”
佐助沒有說話,聽起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她這么說,二番隊隊長的位置,好像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具體情況在這里我不好和你解釋。”四楓院夜一笑笑,“但這的確是很沉重的一件事。”
“我覺得你能承擔得起來。”
佐助輕聲:“很沉重的一件事,如果我答應,能獲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四楓院夜一問他。
“變強。”佐助干脆果斷的回答。
四楓院夜一嘖一聲,困擾的搖了搖頭:“變強啊,真是一個籠統的回答。”
“不過.”
“我身邊有一個在整個尸魂之間都頂聰明的人,還有四楓院家的資源,這些東西能打動你嗎?”
佐助沒有回答。
四楓院夜一抬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要待價而沽嗎?小子。”
“這讓人很不爽啊。”
“不過我提出的那些東西,不會改變。”
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其它隊長們也陸陸續續提出他們的“報價”。
等到志波海燕苦惱地離開。
佐助思考。
這些隊伍里,給出的待遇最好的,莫過于二番隊,但四楓院夜一嘴里說的那個“沉重的事”讓他很在意。
一位隊長、還是“五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家主都覺得沉重的事,真的是自己一個才畢業的人,能夠承擔得起來的嗎?
剩余幾支隊伍都沒什么差別。
五番隊副隊長藍染說的話,也讓他很在意。
他并沒說自己能給出什么樣的待遇。
而是邀請佐助成為自己的同道,無論在佐助在哪個番隊,只要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都可以隨時去找他。
這個家伙
想要做什么?
思考的時間并不多,“變強”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他毫不猶豫向四楓院夜一走去。
“四楓院隊長,請多多指教。”佐助鞠躬,態度誠懇。
沉重的事情.
和變強相比起來,不管什么代價他都能去承受。
四楓院夜一咧嘴,把頭一點:“宇智波,我不知道你做出的選擇是正確還是錯誤,但這絕對是最有意思,也最有挑戰的一個選擇。”
宇智波佐助抬起頭:“四楓院隊長答應我的事,也請務必實現。”
二番隊隊舍。
隊長辦公室里。
“你真的要這么做?”浦原喜助看她。
四楓院夜一大咧咧盤腿坐在桌子上:“你又不愿意,那我只能考慮其他人,正好宇智波出現,幸好你沒答應,他可是一個比你要合適的多的人選。”
浦原喜助無奈搖頭:“你和他說了嗎?”
“只和他說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其他的都還沒說。”四楓院夜一擺頭,“那可是畢業典禮,我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的密謀嗎?”
她說話間,門被拉開。
一名短發少女領著換好“隱秘機動”制式服飾的宇智波佐助進屋。
“四楓院大人,宇智波佐助帶來了。”少女單膝跪下,態度恭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虔誠。
四楓院夜一拍掌:“真是不錯,有模有樣的。”
“浦原,你看,這家伙不比你精神多了。”
浦原喜助無奈點著頭:“是,是,夜一小姐說的太對了。”
佐助偏頭,盯著浦原喜助。
這家伙沒有半點存在感,但話語里陰陽怪氣的味道,已經滲了出來。
對隊長這么無禮.
這家伙就是剛才畢業典禮上四楓院隊長和自己說的那個“頂聰明的人”?
四楓院夜一喊退碎蜂,探頭看去:“宇智波,現在我們有時間可以細說那件沉重的事了。”
“你對二番隊的了解有多少?”
佐助搖頭:“只有課本上的那些。”
二番隊是護廷十三隊中最神秘的一個部門,其他番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傳言,唯獨二番隊沒有。
“那我和你詳細介紹一下。”四楓院夜一像不倒翁一樣擺動身體,“二番隊負責暗殺、潛入與秘密調查。”
“一般是對內調查。”
“各隊總會有一些危險人物、不穩定因素,我們的職責就是解決它們。”
佐助若有所思把頭一點。
這聽起來
和“忍者”這個職業,有極大的相似度。
怪不得當時會說自己很適合“二番隊”。
四楓院夜一停頓,身子也跟著停頓:“不過,二番隊也是最特殊的一支番隊。”
“護廷十三隊中,有兩支番隊的隊長,是由貴族繼承的。”
“一支是六番隊,朽木家繼承。”
“另外一支就是二番隊,由四楓院家繼承,也就是由我們這一代家族。”
“不過和六番隊相比,二番隊的特殊之處在于,除去二番隊,四楓院家手里還有另外一支隊伍,叫做‘隱秘機動’,通常會和二番隊混編在一起。”
四楓院夜一探頭,意味深長:“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護廷十三隊中的二番隊是不存在的。”
“可這并不好。”
“我已經在進行改革,將隱秘機動編入二番隊中。”
佐助身子一抖,抬起頭詫異地看著四楓院夜一。
說實話,他對這個黑皮美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大大咧咧、隨心所欲,一點都沒有身為隊長、也沒有身為貴族的風度。可萬萬沒想到,她的境界竟然會這么高?
二番隊實存名亡,這支隊伍完完全全由四楓院家掌控,她可是既得利益者。
現在就這么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到手的利益給送出去?
“這中間有一些很復雜的事情。”四楓院夜一正色,嘻嘻一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不過.”
“你等我說完,還愿意承擔這件事情,那我會酌情考慮一下。”
佐助把頭一點。
四楓院夜一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但即便我已經在進行一些改革,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只要二番隊隊長的位置還是由四楓院家掌控,那么遲早有一天,二番隊還是會成為隱秘機動。”
“所以.”
“我需要一個不是四楓院家的人,成為二番隊隊長。”
她伸手,指向浦原喜助:“本來我是指望這家伙能成為二番隊隊長,但他不愿意摻和進這種麻煩里。”
“那個怕麻煩的無能家伙。”
浦原喜助咧嘴,傻笑兩聲。
“正好這個時候你出現。”四楓院夜一嘖一聲,隨手抓住桌上的一樣東西,朝他丟了過去,“無論才能、還是性格,你都很適合二番隊。”
“怎么樣?”
“要接下來嗎?”
宇智波佐助看她:“所以,沉重的是什么?來自貴族的阻攔嗎?”
四楓院夜一點頭。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結果代價只是這樣。”宇智波佐助雙手插兜,冷聲應下來,“當然沒有問題。”
四楓院夜一嘿嘿一笑:“要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哦,宇智波君。”
“接下來”
“我可是會對你進行十分殘酷的訓練。”
殘酷并不是一個形容詞,是一種很直白的描述。
四楓院夜一說好聽一些是個“很有想象力”的人,說難聽些,就是腦子里總是會浮現出一些奇奇怪怪不切實際的想法。
偏偏浦原喜助又很有能力,能讓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盡可能的實現出來。
但這種殘酷讓佐助甘之如飴。
每一天都能感受到自己在變強。
刀術、斬殺、潛入,四楓院夜一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自己,包括那些在外界很稀有的瞬步技巧。
十年過去。
佐助就已經成長為二番隊三席,刑軍的副團長。
之所以不是副隊長,并不是因為身為副隊長的大前家比自己優秀,而是“隱秘機動”多年以來的傳統,隊長由“四楓院家”接手,副隊長是“大前田家”。
“副團長”的分身,還是給佐助在貴族那邊帶來一些非議。
流魂街出身的家伙,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該承擔這個位置。他們可以接受流魂街出身的人成為高級席官、甚至成為隊長,但不該插手二番隊、六番隊中,這可是貴族的自留地。
只是這段時間正好被佐助抓住機會,調查處理了一支下級貴族,毫不留情、幾乎滿門抄斬,這種雷厲風行、而且不計后果的手段,讓那些貴族們閉上了嘴。
這家伙,可沒親人、毫無顧忌。
而且天賦很強,未來注定要成為隊長。
說白了,只是一個“副團長”而已。
再過幾十年,他就得去其它番隊擔任隊長,十番隊或是其他什么番隊,就姑且容忍他一下,四楓院家主向來也任性,兩個有天賦而且有實力的人,想胡鬧就胡鬧一下吧。
二番隊隊舍,隊長辦公室。
“任務完成。”佐助摘下面罩,丟出一只包裹,“東西取回來了。”
“真不愧是宇智波。”四楓院夜一笑瞇瞇地夸贊。
佐助冷聲:“下一個任務.”
“真是的,我怎么總是攤上你們這些不正常的家伙。”四楓院夜一打斷他的話,重重嘆一口氣,“這一點上,你反而要和浦原學習,不要總是這么緊繃。”
“接下來沒有任務,你有一個月的假期。”
佐助搖頭,立馬否決:“不需要。”
“我要.”
四楓院夜一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你需要。”
“至少為浦原考慮下,曳舟隊長晉升,我已經舉薦浦原接任,他雖然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但通過考核沒有問題。”
“怎么說,也得為他慶祝一下。”
佐助一愣,把頭一點:“是,我知道了。”
他交付任務,回到自己的寢室,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這是一個和自己距離很遙遠、但也不是那么遙遠的詞匯。
浦原喜助那家伙已經是隊長了。
按照四楓院夜一的說法,自己成為隊長的那一天也并不遙遠。
成為隊長。
那就代表自己一定有殺死那個男人的實力了吧。
也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會什么時候回到忍界。
他思考著,把眼閉上。
等再一次睜開。
鼻子里傳來清冷泥土的氣息,撲面是一陣冷風。
佐助睜開眼,打量周圍環境。
昨晚才想過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到忍界,沒想到隔天就回來了。
自己要做什么事來著?
哦.對了。
是生存演習。
自己剛從忍校畢業,分配到第七班,和兩個看起來不怎么靠譜的家伙成為隊友。
吃過早飯,前往訓練場。
旗木卡卡西就如第一次見面時的那樣遲到。
“現在是十一點十五分,我把鬧鐘設在十二點。”他一邊放下鬧鐘,一邊從腰間掏出兩枚鈴鐺,“你們的任務,就是在中午到來之前,把這兩枚鈴鐺搶走。”
佐助瞇起眼。
兩個鈴鐺,三個人,也就是說.
旗木卡卡西接著說下去:“一個人搶到一枚鈴鐺就行。”
“也就是說,你們三人中,肯定會有一個人會被淘汰,重新回到學校。”
果然是這樣。
佐助臉色沒什么變化。
剩下兩人,漩渦鳴人和春野櫻的臉色忽然就一下緊繃起來。
在他們的心里,都已經認定最優秀的宇智波佐助不會被淘汰,也就是說,最終會被淘汰的人一定出在自己兩人之中。
二分之一的概率.
“用手里劍、用刀都可以,你們畢竟只是下忍。”旗木卡卡西頂著那只死魚眼,語氣沒有波動,“不抱著殺死我的決心,可是搶不到鈴鐺的。”
這句話反而沒起到什么威脅作用。
沒有經歷過任何戰斗磨礪的兩人,壓根就不清楚這句話的份量。
旗木卡卡西懶散的表現,也沒讓他們兩人有什么威脅感。
鳴人被卡卡西激怒,想要拋出武器,但還沒出手,就被卡卡西反制,只要他愿意,現在的漩渦鳴人就已經是一具倒地死亡的尸體了。
好快!
佐助瞇起眼,以此為基準進行衡量。
這就是上忍的速度嗎?
如果是這種水平,自己好像也沒什么差距。
“任務開始!”卡卡西一揮手,撒開鳴人。
話音落下,春野櫻就立馬藏匿起來。
可訓練場內,還剩下三個人。
卡卡西面前,一道金發、一道黑發。
“看來佐助你和我的想法一樣,讓我們來一決勝負吧。”鳴人掐腰,笑得酣暢淋漓。
卡卡西歪頭:“不躲起來嗎?”
“作為忍者隱秘與躲藏可是基本功。”
佐助看一眼鳴人,抬手握住刀柄:“在任務目標已經知曉附近有敵人,并知道具體人數和能力,并進行防范的時候,隱藏并沒什么好效果。”
“框死在必須隱蔽的思維定勢里,會死的。”
卡卡西拍手:“不錯的發言。”
“但是正面作戰.”
佐助拔刀,寒光出鞘:“那只是原因之一。”
“我之所以選擇正面作戰,更多是因為我能解決你。”
他的眼中,猩紅轉動,三枚勾玉緩緩浮現。
“三勾玉寫輪眼?”卡卡西語氣變得慎重。
“在這雙眼睛面前,你的身體素質并沒有什么優勢。”佐助舉刀,平指過去,“以宇智波之名,你已經輸了,旗木老師。”
卡卡西撓頭:“被你這么小看,看來我得認真一點。”
“而且——”
“擁有一個優秀的血繼限界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事,但這并不是絕對。”
“你知道嗎?無論是四代火影、還是現在的三代火影,都不是血繼限界擁有者。”
話音落下。
瞬身一閃,他出現在佐助身后,伸手捉向他的后頸。
佐助反應更快,幾乎是在他瞬身的一瞬間,就扭轉過腰,一刀揮去,語氣冰冷的對剛才的那段話作出回應:“平庸的血繼限界,怎么能和宇智波一族的血脈相比。”
“更何況”
“使用這雙眼睛的人是我。”
刀身斬下。
卡卡西似乎有些意外,沒想到佐助會反應過來,躲閃不及,被一刀砍中,從中一分為二。
一旁的漩渦鳴人看傻了眼:“佐助,你.你.”
“你把卡卡西老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