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幼區的動物奶媽梅梅是個圓臉小女生,大學畢業就考入了中心,工作年限比陳影還長兩年。
她熟練的伸手摸了摸小林麝的腦袋,不客氣的把陳影的衣服繳沒給小林麝墊在身下。
“你是最早接觸它的,你衣服上沾有它出生后就聞到的氣息,對平復它的情緒有好處。衣服就不還你了,回頭姐給你買幾件補償。”
要是肯定不能要的,但能跟人稱中心大奶媽的梅梅姐打好關系,那可是潑天的富貴臨頭。
他們救助中心,包括隔壁熊貓基地和保護中心的人都知道,這里有位逆天奶媽,但凡幼崽,不管你哪個品種的崽,到她手下,沒一個不聽話的,讓吃奶吃奶,讓撒尿撒尿!
小林麝也不例外,在被梅梅用高級擼背手法擼了一遍后,小家伙已經不排斥梅梅奶媽的撫摸了。
梅梅也沒藏過自己的訣竅,可就是沒有人能跟她一樣獲得所有幼崽的寵愛。
天賦,不是努力能彌補的。
梅梅奶媽帶著幼崽下了山,陳影也松了一大口氣。
他這邊真不適合養被遺棄的小幼崽。
就豹姐這一家三口,遲早給小幼崽嚇出心臟病來。
沒看蒙眼都蔫了?
說起來,之前白主任他們來檢查工作的時候,說過可以把熊貓館旁邊那一塊坡地也利用起來。
像蒙眼這種小型哺乳動物就可以在恢復得差不多后,放入半野化環境,讓它逐漸恢復以前的生活。
快到中午的時候,劉哥帶著三個年輕人上來,其中一個是妹子。
“陳影,這三位是中心給救助站增加的人手。夏森和端木林都是獸醫,你學弟。這位是wcs志愿者趙曼曼同學,會在這里待三個月左右。”
就說呢,一般這種山上的救助站,不會考慮讓女同志上來。
倒不是什么歧視,主要是救助站位于山上,交通不便,在某些食物缺乏的季節,大型猛獸也會半夜上門。中心領導考慮到這點,通常情況下會安排女同志在山下基地上班,偶爾人手不夠的時候,才會讓她們上來短期支援。
中心現在的五朵金花在動保界都是知名的,可沒人敢質疑她們的專業能力。
陳影實習的時候,跟的老師就是一位女老師。
要不是后來發生意外,老師腿受傷不再適合爬山涉水,估計還輪不到陳影坐鎮這個救助站。
分配好房間,也不需要陳影事無巨細的叮囑,三個幫手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夏森和端木林的工作重心是在熊貓館那邊。
其中夏森是專門負責照顧熊貓的,俗稱熊貓奶爸。
端木林的專業是獸醫影像學,倉庫改建的醫療區基本屬于他的工作范圍。
這倆小伙子跟陳影也不是第一次見,實習的時候就來救助站呆過,對這里的情況熟得很。
打過招呼,行李放下,直奔工作區域去了。
趙曼曼不是獸醫專業的學生,她大學學的是攝影,目前是WCS的動保攝影師。
緊身背心加戶外防曬衣,同色系的速干褲,頭發扎成了獨辮。看上去就很青春洋溢。
“陳老師,接下來三個月請多關照。我受機構派遣,過來做一期咱們保護區的動保宣傳。日常的拍攝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但是需要陳老師幫忙指點一下國一們的活動范圍。”
沒有熟人指點,三個月時間都不一定能拍到合適的資料。
陳影跟趙曼曼握了下手,三秒就松開。
“咱們這片區域的國一并不多見,想要拍珍稀動植物還得再往山里面走。我就先給你介紹下這里大概有的珍稀動物吧。”
第一個介紹的肯定是還在養病的豹姐。
這就是距離他們最近的國一了,還是一家三口。
豹姐顯然對趙曼曼不感冒,在面對趙曼曼的攝像機時,豹姐呲了呲牙,雙目帶上一絲兇厲。
兩個小崽子也不玩耍了,躲到媽媽肚皮下,伸出小腦袋也跟著張嘴。
陳影還沒來得及介紹,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驚呼聲。
透過窗戶一看,陳影都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去抱住被嚇懵的金雅。
“乖金雅,咱不進去玩兒哈,你先回去,過幾天我去看你。”
猞猁妹子丟下最喜歡的野兔,趴在陳影的肩膀上,對著夏森哈氣,一副“老娘要干掉他”的模樣。
陳影關上鐵門,抱著金雅到了對面竹林邊上,坐下來安撫它。
“乖,是我錯了,我忘記跟你打個招呼。他們仨都是來這里工作的,不是壞人。你好好嗅一嗅氣味,跟尹力哥哥一樣,他們都是來幫助大家治病的好大夫。”
苦口婆心勸了好一會兒,又把肥嘟嘟的野兔拎起來塞到金雅嘴邊,可算把小姑奶奶給哄住了。
夏森和端木林肩并肩蹲在兩棟樓中間的過道上,拿著手機對著陳影和金雅猛拍。
“我可算知道為啥中心都把陳師兄叫現代德魯伊了。看看,你們就看看,誰敢這么抱著一頭野生的猞猁?不是我吹,陳師兄這絕對是蝎子拉粑粑獨一份!”
旁邊端木林也拍了一段視頻,簡單處理過后發到了自己的社交帳號上。
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不玩社交賬號的,但他倆也沒想到,這短短一分鐘的視頻,很快在網上爆了。
現在他倆還不知道尚未發生的事情,只羨慕嫉妒的看著陳影跟金雅互動。
趙曼曼安靜在架起鏡頭,捕捉了陳影和金雅之間互動的瞬間。
在她的鏡頭下,陳影和金雅之間的感情,跟鏟屎官們對自己主子是同樣的雙向奔赴。
“我擦,伱們快看。”
夏森猛的站起來,指向山路盡頭。
一個外形狼狽的男人背著大包朝救助站走來,而在他身邊不遠,一頭威風凜凜的猛獸尾隨而來。
“快,快去救人……”
“別丟臉了。那是力哥。”
端木林狠狠拉拽了下夏森的胳膊。
“看清楚了再說,那頭大貓是跟著力哥過來的。嘶,莫非在這里工作,最后都能覺醒德魯伊職業天賦?”
端木林摸著下巴,眼中寫滿躍躍欲試。
“不是,兩頭都是猞猁吧,它們不會打起來嗎?”
夏森明顯沒有get到端木林的腦洞,他滿心都是“我的天,國一要打國一了,我該去幫誰”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