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森這次回來,還給兩個熊貓崽帶了個大玩具。
拜托村里木匠大叔制作的大號木盆。
這個東西是大叔帶著兒子女婿給抬進來的。
就放在架空層下面。
從廚房拖一根水管出來就可以注水,讓兩個小崽各自一盆在里面玩耍,還放了兩只浮水的小鴨子進去。
小猴兒也有。
盆要小一半,還搭了個木制臺階在盆里,注入熱水后,權當是泡溫泉了。
小猴兒個頭小,坐在木臺階上正好可以露出個腦袋。
小猴可稀罕這個盆了,還跑去廚房拿了個大蘋果遞給木匠大叔。
大叔他們來的時候,還專門給陳影帶了不少農產品過來,都是村里人給的。
一家一戶給的不多,積攢到一起就不少。
陳影本來不想要,但大叔很生氣,說他是不是嫌棄村里人。
這帽子可夠大,大得陳影扛不住,只能收下。
這些東西占據了三分之一倉庫容積,差不多到過年前都不用再補給什么了。
入冬之后,豹姐它們一家的活動也減少了。
基本上一周捕獵兩次就足夠,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洞穴里酣睡。
豹姐夫妻倆找了個寬敞的洞住下,而大小寶則被放養了,樹洞,巖洞,石縫,只要能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是它兄弟倆的窩。
吃飯也沒跟爸媽一起,餓了就去抓羊啊小麂啥的,實在不想動,抓點兔子充饑也不是不可以。
主打一個啥時候餓了啥時候開飯,吃完找個地方倒頭就睡,過上豬一般的生活。
兄弟倆也聰明,并不跑遠,就在父母的領地里瞎胡鬧,實在遇到打不過的,直接找媽去。
小金不再像天氣熱的時候那么跟著金雅寸步不離,它除了捕食的時候出去外,其他時間就待在小樓附近,晚上睡在水暖爐旁邊的貓窩里,肉眼可見的長胖了一圈。
從狐貍被送走之后,全急救站最有活力的就數金雅。
白天都不怎么睡覺了,隨時都能看到它在周圍林地里亂竄,活像聞了貓薄荷似的。
“嗷兒,我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啦!”
正在廚房忙活午飯的陳影聽到金雅的聲音,探頭一看,眼睛微睜。
“老高,老高快下來看看,這是不是你上次提到的雪雉還是雪雞啥的。”
(有敵襲!)
老高探頭一看,一句國罵出口。
“金雅,金雅你住嘴,咬死沒有啊?”
連滾帶爬的下了樓,就看到猞猁妹子受驚往樹上躥,在他腳邊地板上,一只脖子已經歪折掉的白馬雞死不瞑目的瞪著他。
痛苦捂臉,雙手叉腰,慨然長嘆。
“算了,死都死了,還給金雅吧。”
也沒辦法,貓吃鳥是天性,金雅還算好的,它最喜歡的是兔子,不然以它的食量,周圍的鳥都得滅族。
“這個你也不吃嗎,好大一群的,我挑了一只最肥的帶回來。”
金雅嘟囔一句,趴在樹上,目光不善的看向老高。
“是不是他不讓你吃,我幫你把他趕走吧。”
“別別別,金雅你以后別想著投喂我了,給小金帶點零食回來就行。”
好吃的都是國保,他不敢下嘴。
小金美滋滋的笑納了,趴在另一邊,一只爪子摁著白馬雞,嘴巴三兩下就把毛給拔干凈了。
它撕下來一條,湊到金雅身邊,喂它吃了一口,才回去繼續撕扯。
一只雞最多就當個開胃菜,小金最后還是去抓了一只兔子回來才填飽肚子。
等到陳影他們開始吃午飯了,金雅還在嘀咕,整個猞都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喂飽我,但是我真的不吃那東西。伱看看,我們吃的可不差,餓不著我的。”
陳影都覺得無奈了,這個金雅,到冬天了是不是有饑餓幻想癥,總怕他找不到獵物會餓死。
老高心里酸得不行。
“哼,你就慣著它吧,遲早有一天我得去舉報它肆意殺鳥。”
金雅聽到這話,氣得發出嗚嗚的叫聲,做出攻擊的樣子。
夏森本來一邊在吃飯,一邊在逗小崽。
金雅突然發怒,嚇得小崽一抖,抱住夏森的小腿就想往他懷里鉆。
旁邊姣姣坐直身體,朝著金雅“哼哼”兩聲,金雅才不甘不愿的趴了下來。
夏森抬頭正想說話,突然愣住。
“高哥,你看看那只縱腹紋小鴞背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老高端著碗,茫然抬頭,一句“我擦”爆出,差點把飯碗都打倒了。
縱腹紋小鴞是小型猛禽,從來都是吃拿把掐各種鼠類和嚙齒類小動物,被一只伶鼬騎在頭上,這是倒反天罡了?
小鴞的腦袋轉動范圍很大的,但這只伶鼬可能是鼬中戰斗機,居然想要反殺小鴞。
三人都不吃飯了,把小桌子抬到二樓平臺上,然后拿出手機,排成一排,開錄。
小鴞媽媽站在樹枝上,晃動身體,左右轉動腦袋。
那只伶鼬靈活閃避,咬住小鴞媽媽的后腦勺不放。
這時,就看小鴞媽媽一個絕地求生,爪子抓住樹枝,往后仰倒,重力作用下,伶鼬的后爪離開了小鴞媽媽的背部。
小鴞媽媽抓住機會,腦袋一轉,一口咬住伶鼬的下半身,猛地一個拉扯,伶鼬被扯離背部。
而伶鼬絲毫不肯束手待擒,發出吱吱聲,一個扭身,爪子抓向小鴞媽媽的眼睛。
小鴞媽媽一個展翅,腦袋一甩,把伶鼬摔打到樹上。
受到撞擊的伶鼬掉在地上,三秒后,爬起來就跑。
可它不知道的是,這里除了小鴞媽媽這個天敵外,還有兩個雖然不喜歡吃太細的鼠條,但偶爾嘗一嘗也不會拒絕的大貓。
于是下一刻,以為即將逃出生天的伶鼬被一只爪子狠狠抓住了命運的后腦勺。
不,“抓住”這兩個字都太輕了,直接“抓爆”!
小鴞媽媽氣壞了,站在樹枝上破口大罵。
它后腦勺被咬破了皮,白疼了一場。
金雅訕訕的退后一步,乖巧蹲坐下來,水盈盈的大眼睛無辜的看向小鴞媽媽,似乎在說它不是故意的。
小金湊了過來,嗅了嗅伶鼬,打個噴嚏,退遠。
那表情,似乎不明白這么臭的鼠條有啥好吃的,難道比一般的鼠條更有味道?
小金啊,你怕是沒有感受過臭豆腐的威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