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加百列走到他身邊,緩緩蹲下,輕撫女孩的秀發,眼帶悲憫,用無比溫柔的低語悠悠呢喃。
“睡吧,忘掉這一切,未來會好起來的。”
超自然的神性悄然釋放,在凡人看不見的視界,一雙圣潔純白的羽翼從加百列背后伸出,輕柔將女孩籠罩。
下一秒,女孩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久違的安全感與溫暖籠罩身心,空洞死寂的黯淡眼眸像是灌了鉛一樣,不受控制的緩緩閉上,陷入深度沉睡。
與此同時,在純潔的圣光照耀下,她皮膚上的無數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結痂、脫落……轉眼就恢復到了與年齡相符的稚嫩白皙。
無視一旁土著警員震驚的目光,加百列脫下自己的白金斗篷蓋在女孩身上,對夏洛克·沃斯吩咐道。
“她會忘掉這段時間的記憶,你要將她合理的、安全的交回她家人的手上。”
聽到加百列的吩咐,夏洛克·沃斯虔誠的低下頭。
“您的意志。”
“另外……”
說著,加百列站起身來,純金色的瞳眸微微瞇起,看向窗外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花園。
“去把那邊一片挖開!”
指著花園的一個角落,加百列幽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冰冷。
幾十分鐘后,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幾十具纖細白骨,夏洛克·沃斯用力握緊了拳頭,緩慢而悠長的深吸一口氣。
馬克思還是太保守了……
對待這些蟲豸就該出重拳!
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夏洛克·沃斯回到案發現場,看到臥室中央死狀凄慘詭異的尸體,心中不僅沒有憤慨,反而莫名涌起了無盡的快意。
死得好!
這種玩意就該下地獄!
另一邊,加百列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語重心長的嘆息一聲。
“不要讓憤怒蒙蔽你的心靈。”
輕靈耳語直透心靈,夏洛克·沃斯微微一肅,虔誠低下頭顱。
“謹遵您的教誨。”
旋即,他踏入布滿猩紅肉膜的臥室,忍著腳下柔軟粘膩的觸感,靠近死者仔細觀察,發現尸體身上的每一個孔洞都被觸手插入,有些甚至穿透了人體,從另外一邊的孔洞鉆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夏洛克·沃斯也不由得被這滲人的場面震驚到,背心一陣陣發涼。
然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卻一臉平靜道。
“你見過祂的權柄……”
“什么?!”
夏洛克·沃斯呼吸一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么時候見過類似的畫面。
見狀,加百列幽幽提醒道。
“之前某個被‘自己’強暴而死的男人……”
聞言,夏洛克·沃斯瞬間反應過來:“但那個男人的尸體上沒有這些……”
話音未落,少女開口打斷道。
“那時,祂的力量還不足以永久扭曲物質,所以才沒有留下這些污染痕跡,伱所看到的,僅僅只是神性消失后的殘渣……”
“而現在……”
環顧將整個房間包裹的猩紅肉膜,以及將尸體貫穿的無數粘稠觸手,加百列微微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祂的力量正在飛速增長……”
“也許,我該去炎黃武庫再次向他們闡述問題的嚴重性。”
聞言,夏洛克·沃斯沉默片刻,試探性開口道。
“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邪神的危險性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
加百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您看,要是一般的邪神獻祭,昨天晚上這座莊園里應該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但實際上,莊園里的仆人并沒有受到牽連,就連跟死者同處一室的女孩都沒有受到絲毫傷害,這說明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很有針對性!”
“另外,就我們目前所接觸到的幾個案子來看,這些死者……”
猶豫良久,夏洛克·沃斯大著膽子咬牙道。
“這些死者基本都是取死有道!”
明白了夏洛克·沃斯的言外之意,加百列沉吟片刻,幽幽搖頭。
“我們不能指望邪神的自我克制。”
“混亂與瘋狂才是祂們的本質。”
“就算祂們現在能用神性壓制瘋狂,維持理性,你能保證祂們會一直如此嗎?”
“看看你的周圍吧,僅僅只是回應獻祭,就讓物質世界遭受了如此可怕的污染……”
“要是祂們的意志完整降臨這個世界,你覺得會怎么樣?”
環顧周圍滲人的血肉薄膜,呼吸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腥臭粘膩,夏洛克·沃斯無言以對,無奈點頭。
“您說得對。”
而在同一時間,在魔都郊外的地底深處,某個“域外邪神”正安詳的躺在床上,被一坨毛茸茸的萌物在臉上踩來踩去。
“你要睡就睡!別在我臉上蹦迪!”
“嘰”
把趴在臉上的貂饞扔到枕頭邊,朱灝淼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繼續盤點今天的收獲。
色欲150
色欲:LV.4→LV.5(130/1000)
果然……
一晚上的時間還是太短暫了,剛吃了兩道前菜天就亮了,意猶未盡啊……
砸吧砸吧嘴,朱灝淼遺憾長嘆一聲,將目光投向黑之書的頁面。
睡覺之前……該翻哪一門功法的牌子呢?
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了即將圓滿的疾風勁,但思忖片刻,朱灝淼還是打消了念頭。
大成晉升圓滿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動輒四五十天!
這段時間里自己就像是進入蛻皮期的蛇一樣,無法使用全力,最好是等六維屬性都積攢十幾點,再來安安穩穩的“長休”。
另外,接下來這段時間自己應該挺忙的,菜單上的名字都寫滿兩頁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還有飛升賽也得去打兩場,賺點貢獻……
最后,甲午快到了,東瀛的皇軍還等著自己去臨幸……
對了,道心也快升級了!
仔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待辦事項”,朱灝淼心頭莫名涌起一絲緊迫感。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千頭萬緒!
深吸一口氣,朱灝淼沉思片刻,分出了輕重緩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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