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兩人立刻忘掉了剛才的微妙氣氛,全心全意投入干飯大計。
沒過多久,李蒼和葉宛凝兩人“壯烈”倒下,只剩下一人一寵還在堅守陣地,大快朵頤。
“小水也就算了,這死耗子巴掌大點的東西,憑什么比我還能吃啊?!!”
葉宛凝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盯著狂啃糖醋排骨的貂饞,滿臉的羨慕嫉妒恨,忍不住伸出罪惡的小手去戳它的屁股。
“嘰!”
“桀桀桀,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你這鼠輩憑什么占據如此靈物,骨來”
“嘰?!”
眼見葉宛凝神經病發作,貂口奪食,逗得小家伙上躥下跳,朱灝淼在一旁默默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客廳里作為“背景音樂”播放的電視傳來一句話,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接下來插播一條緊急快訊。”
“就在剛剛結束的U18飛升賽·甲午之戰賽程中,中華選手與東瀛選手在半島展開了一場巔峰對決。”
“下面請看本臺記者從現場發回的畫面。”
簡單的介紹后,一幅震撼人心的壯觀畫面出現在電視中。
從高空視角的俯瞰下,兩尊宛如山岳的龐然巨物瘋狂廝殺,激蕩的沖擊波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向外擴散,將方圓數百米的范圍夷平成一片廢墟。
看到那無比細膩真實,比任何怪獸電影都要刺激壯觀的場面,李蒼和葉宛凝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
“一重天……”
“神話姿態……”
“一屆飛升賽居然出了兩個怪物?”
“等等,我怎么覺得這兩個法相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沒等葉宛凝細想,越來越夸張的力量碰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直到須佐之男命從虛空中抽出一柄毀天滅地的瓷白寶劍,她和李蒼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
“神器投影?!”
可就在他倆以為自家選手敗局已定之時,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再一次峰回路轉。
“什么玩意?!!”
“軒轅劍??!!!”
“等等!還有高手?!!”
當一輪明月撕裂所有陰云,照耀大地時,葉宛凝和李蒼默默沖到電視前,一瞬不瞬盯著屏幕里的畫面,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緊接著,當煌煌驕陽將黑夜化為白晝,日月同輝懸浮于蒼穹頂端,兩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射日弓將兩名宛若天神的少女從蒼穹頂點射落,兩人才迷茫的對視一眼。
“葉子,現在U18飛升賽都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不道啊我們當年沒這么夸張啊!”
葉宛凝撓了撓頭,一幅“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模樣。
旋即,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還在埋頭干飯的少年。
雖然所有畫面都是取的遠景,只能看到朦朧模糊的人影,但兩人還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小水,那是你嗎?”
“對啊,是我,就是為了結束賽程,我才多耽擱了一天。”
從美食中抬起頭,朱灝淼有些嫌棄的癟癟嘴,活像一個被迫加班的社畜。
兩人默默坐回餐桌,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怎么了?”
“知道你很變態,但沒想到這么變態!”
葉宛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幫子,指尖傳來溫暖真實的觸感,讓她心中的陌生疏離微微散去。
察覺到兩人微妙復雜的情緒,朱灝淼沒有掙扎,而是任由葉宛凝在他臉上作怪。
“師姐,這很難嗎?”
對上少年清澈的雙眸,葉宛凝一臉難受的看向李蒼。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察覺到少年的故意插科打諢,李蒼順水推舟的轉移話題。
“你是怎么在一重天打開炎黃武庫的?”
“呃……當時我不是被砍了一劍嘛,我心想著一定要砍回來,然后一怒之下就推開了……”
“真的!你們信我啊!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我就曾經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
“行了,行了,那你又是怎么操控三種鎮國神器的?”
“啊?這真的很難嗎?不是有手就行?”
看到少年憨憨的吃驚表情,李蒼咬牙切齒的揉了揉太陽穴,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葉子,咬他。”
“嗷嗚!”
葉宛凝毫不猶豫的發出一聲惡犬咆哮,抓起朱灝淼的手就是一口。
“嘶!!!”
倒吸一口涼氣,朱灝淼連忙告饒。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感覺挺簡單的,我一呼喚祂們就來了!”
“繼續咬!”
“真的啊!你們信我啊!!”
“對了!一定是打小八嘎有BUFF加成,祂們也想打小八嘎!”
雖然這解釋抽象又離譜,但眼看少年不似作偽的模樣,葉宛凝將信將疑的松開小嘴。
另一邊,搓揉自己手上一排排小巧牙印,朱灝淼苦著臉,暗暗腹誹。
這瘋婆娘動不動就喜歡咬人,該不會有狂犬病吧?
“我感覺你在心里蛐蛐我!”
“誒?!”
“你果然在蛐蛐我!!”
“踏馬的,你詐我?!”
“嗷嗚”
“啊!師姐我錯了,松口!松口啊!!”
一旁,李蒼看到朱灝淼被咬得齜牙咧嘴,冷笑抱胸。
惡人自有惡犬磨!
叫你凡爾賽!
你知道我們為了推開炎黃武庫的大門,為了獲得一件神器的認可回應,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另一邊,敏銳察覺到這兩個家伙就是心氣不順,故意拿自己出氣,朱灝淼唯唯諾諾的吃完晚餐,果斷帶著貂饞開溜。
此地兇險,不宜久留!
等到出門之時,外面已是月明星稀,一路返回校園,走在冷清的大道上,朱灝淼習慣性的瞥了眼心心念念的方向,忽然發現本該黑暗的地方出現了一屢燈光。
愣了幾秒鐘,少年反應過來,眼底泛起濃濃喜悅,連忙沖了過去。
推開校醫室的大門,一個熟悉的優雅倩影緩緩轉過來,失笑看著毛毛躁躁的少年。
“素娥老師!”
“嗯,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嗎?”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南宮素娥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