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打聽起程行來了？”姜鹿溪看著她問道。
“咦。”李妍有些驚奇地望向了她，說道：“我以為鹿溪你不喜歡說話呢，以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都是點頭或者嗯，再多點也是我請教你問題的時候，你回答的是的或者不是，這還是第一次見你一下子說出這么多話出來呢。”
以前她跟姜鹿溪的交流，都是她問，姜鹿溪答，姜鹿溪很少會主動說話，哪怕是回答她問題的時候，也是點頭輕輕嗯一聲，最多也就回答一聲是或不是。
可能是像他們這種成績好的人因為對于學習太過專注，都有一些怪癖，李妍也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有時候遇到不會的題問她時，她都會把答案的詳細經過寫在草稿紙上告訴她，李妍的成績雖然也不錯，但也只能在學校里排個一百多名左右，跟姜鹿溪這種科科都是第一的人，自然是沒法比的。
因此李妍是很佩服姜鹿溪的學習成績的。
李妍也就只是語文在班里稍微好點，因此才當了二班的語文課代表。
“有嗎？”姜鹿溪呆呆地問道。
她記得她這段時間說過很多話啊！
哪里有像李妍說的說的那么少。
而且她其實不是性子冷，難與人相處。
而是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因此不論是談戀愛也好，還是朋友什么的也好，都不屬于她。
與人交際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
有那些時間，不如多去做一兩道題了。
這也是她為什么回答別人問題或者是與別人說話時，喜歡點頭說嗯或者搖頭的原因，因為世間所有的事情其實都可以用點頭或者搖頭這種最簡便的方式來回答。
但也有許多人在這樣跟她接觸時覺得她這樣回答會很敷衍。
但姜鹿溪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我心琉璃，不欠別人的，問心無愧即可。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別看姜鹿溪呆呆的，仿佛什么人際關系都不懂一樣。
其實她并不蠢，她懂的也要比許多人多得多。
但這些人際關系并沒有什么用，再好的人際關系，在你家落難時，那些人也都會離你遠遠的，怕沾上晦氣。在失去父母后，姜鹿溪比任何人都要懂得這些道理。
只要自己強大了有錢了，什么人際關系就都有了。
“有的，我們倆認識以來，這是第一次你對我說那么多話。”李妍笑道。
“哦。”姜鹿溪點了點頭。
她忽然想起來了，之所以在這段時間會有自己說了很多話的錯覺。
那是因為她好像跟程行說了很多話。
到了周末需要做家教給他補課自不用說，而從這周一開始，每天晚上程行也會晚回去一些時間，然后找她問一些英語上的題。
這段時間，與他走的好像確實近了很多。
他們以前都沒有說過話，這段時間也說了不少。
但是這都跟自己是他家教老師有關。
自己畢竟拿了他們家那么多錢，他晚上晚走一會兒問自己問題，自己身為他的家教老師，雖然不在家教的時間內，但是也得教他的。
嗯，就是這樣。
“對了，光顧著聊這些，都把剛剛要向你打聽的事情給忘記了。鹿溪，你跟程行認識嗎？”李妍問道。
“嗯，認識。”姜鹿溪點了點頭。
“那你們是朋友嗎？”李妍又問道。
“不知道。”姜鹿溪搖了搖頭。
她沒有朋友，確實不知道朋友的界限是什么。
但最開始，程行好像是想跟她做朋友的。
但那時姜鹿溪對程行的印象并不好，覺得程行是抱著什么特殊目的來的。
“不應該啊，學校里不是都在傳他幫了你很多次，上次還幫伱辦了黑板報了嗎？”李妍說完后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什么？”
“不知道。”姜鹿溪搖頭。
“那他知道你喜歡什么嗎？”李妍又問道。
姜鹿溪搖了搖頭。
“那你們倆有聯系方式嗎？比如QQ什么的？”李妍問道。
姜鹿溪又搖了搖頭。
她知道什么是QQ，但到現在也沒有申請過。
她家里沒有電腦，她也沒有手機。
而網吧，自然是不可能去的。
“那看來你們倆并不像外界傳的那樣，看來是真不熟了。QQ號算是當下最受歡迎的東西了，你們倆竟然連對方的QQ都沒有，這連朋友都算不上。”李妍道。
哪里會有朋友連對方的QQ號都沒有的啊！
別說朋友了，就連班里關系最普通的同學，QQ號也早都各自加上了。
關于學校里傳的程行幫了姜鹿溪很多次，有可能喜歡姜鹿溪這件事情，李妍也是捕風捉耳聽別人說的，這些也是她最近才去打聽的，雖然這些事情以前都在傳，但是她對那時程行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只知道程行追了陳青，然后陳青拒絕了。
姜鹿溪有些奇怪李妍為什么會問這些問題，于是她出聲問道：“你為什么會問這些？”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程行是什么關系，現在看來什么關系都不是了，本來我還覺得要是鹿溪你和程行之間有什么的話那就算了，畢竟要是你的話，我是沒有什么信心能搶贏的，但要是陳青的話，我還是有信心的。”李妍笑道。
“鹿溪，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從陳青手里把程行給搶過來？”李妍跳過了樓道里的一個臺階，她笑道：“書上說，沒有在高中的時候談一場戀愛是不完美的，以前也是很向往學校里那種一起坐在教室里讀書，一起在安河湖旁散步的甜甜戀愛，但以前總覺得遇不到喜歡的，但現在忽然有了誒。”
李妍笑道：“陳青不知道珍惜，那我就不放過了，其實我也沒想到剛認識他才兩天就會喜歡他，本來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但昨天夜里輾轉反側想了很久，我總有種預感，他以后會越來越優秀，到那時可能就沒那么好追了。”
“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我是很討厭像程行這種學生的，他在我印象里應該是屬于那種很兇惹到他就要被他給揍一頓的那種紋著紋身流里流氣的混混，但是昨天見到了與他說了幾句話發現不是誒，人長得很帥，也很溫和。”
學生時代喜歡一個人很簡單。
就如當時程行喜歡陳青一樣。
因為她長得漂亮，人又優秀。
那些情竇初開時遇到的優秀又長得漂亮的人，總會得到許多人的喜歡。
此時的李妍，就跟當年的程行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