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程行來了燕大。在燕大的演講結束之后,程行便跟顏光分開,打車來到了華清大學。他跟姜鹿溪約好了位置,依舊在觀疇園的食堂集合。不過程行這一次沒再讓姜鹿溪帶著他來三層吃飯。程行想來琳瑯滿目的二樓食堂來看一看。觀疇園三樓的餐廳,雖然屬于比較高檔的餐廳,但是這種餐廳跟外面的餐廳是沒什兩樣的,程行來到華清,更想體驗的照樣華清學校食堂的一些美食。他想試試華清食堂的飯菜好不好吃。比如浙大的紫金港食堂的飯菜就挺好吃的。不只是師長教師在吃,連一些老師也都在里面就餐,紫金港食堂照樣全亞洲第二大的食堂,在全球高校的食堂里也是能排得上名次的。程行比姜鹿溪先一步到了觀疇園食堂。他到了食堂之后,才給姜鹿溪發的消息。姜鹿溪此刻還正從圖書館往這趕呢。而就在程行想要先找一個坐的位置坐下,然后來等姜鹿溪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名女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程行老師。”那名女生笑著喊道。程行聞言慌閑噓了一聲,讓她小聲一點。程行雖然不知道他帶著口罩,這名女生是怎么認出自己的,但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驚奇出來,然后引起轟動,到那時刻他就真的要被圍的水泄不通了。程行此時來看這名女生的面容時,才發現她是自己昨天在華清演講時,誰人最后演講快要結束時,向自己提問問題的那名女生。“程行老師,你怎么在這?也是來華清大學吃飯的嗎?你此刻應該沒有飯卡吧,你要是想體驗華清食堂的飯菜,我請你來吃。”那名女生把聲音放小了一些,然后說道。“我的確是來華清食堂吃飯的,不過此刻在等朋友。”程行笑道。“朋友,程行老師在華清還有朋友?”劉曼曼問道。“誰能沒有朋友,我這個朋友是在安城讀高中的時刻認識的。”程行笑道。“讀書?那你這個朋友也是華清的師長教師了?”劉曼曼問道。“是的。”程行道。“說到安城,原本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不過讀程行老師您的作品讀多了,在你的許多作品里都有安城這座城市,未來如果有時光的話,我一定會來安城看看,看看程行老師您的安城,與現實中的安城,是不是一樣的。”劉曼曼笑道。“歡迎你到安城來玩。”程行笑道。劉曼曼點了點頭,然后道:“程行老師,昨無邪得多開開你啊,你昨天在大禮堂上答復了這個問題之后,我返來再向老師反應,老師立馬就覺得我是對的了,昨天晚上華清中文系的嚴教授還專門為這件事情開了一個集會,聽說他們已經上報給了語委,最后把這道題的錯誤,在全國的范圍內糾正。”程行聞言有些訝然,不過一想想這是華清大學,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這道題的改正,或者是碧玉妝成一樹高這個碧玉的表明糾正,是在幾年之后,有個國內專門研討古文的專家學者發現的,最后一群研討古文的專家經由分析之后,認為碧玉的表明的確不該像之前那么單方面,最終便將這個詞的表明給糾正了過來。此刻看來,發現這個問題,或者是質疑這個問題的,明顯不只是后世的那些專家教授,像是劉曼曼這樣的中文系的師長教師也都提出了質疑,只是這種挑戰已經定型了的權威,她們又是師長教師,人微言輕,又不能找出什么好的佐證,自然就無人問津了。但程行在演講會上站在了他們這邊,并且給出了文獻和佐證,那么以程行的名氣,來引起華清大學的重視,再以華清大學在學術界的影響力,來糾正這個問題。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這是你們自己的功勞,發現這個問題不算什么,知道這些問題也不算什么,但敢提出來,對那些錯的問題說不,這才是最勇敢的。”程行笑道。其實小時刻學的對的東西,少大了突然錯的有許多。比如無人知是荔枝來,一騎紅塵妃子笑的騎,小時刻教的明顯是,到了后世,這個騎,便變成了,這是源自國家語委頒布的異讀詞改正,在以前,騎這個字,的確是有兩個讀音的。這都不算什么,程行小時刻遇到一件最無語的事情是英語h的這個讀音,在小鎮上是一個讀音,在深城是一個讀音,在安城又是一個讀音。甚至當你讀另外一個時,當地的老師還會對你多加嘲諷,說什么是跟誰學的,哪能那么讀,你到了外地來讀當地學的讀音時,外地老師也會嘲諷這是誰教你的?就這樣,一直到了后世許多年,程行才知道這個讀音是讀愛吃,而不是愛趣。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后程行對著劉曼曼道:“此刻正好沒多少人,你趕快來排隊吧,不然等下人多了就不好排隊吃飯了。”“嗯嗯。”劉曼曼笑了笑,然后道:“那程行老師再見。”等劉曼曼離開之后,程行松了口氣。自己喜歡的小妮子自己知道。這劉曼曼要是再不走,等下姜鹿溪如果來了之后看到他們兩人正在說話,肯定又多想了,這女孩兒眼里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只是程行不知道的是,姜鹿溪要比他想象當中早到的多。早在程行跟她發消息磋議等下在哪里吃飯,在幾層吃飯的時刻,那時刻程行還沒到觀疇園,但姜鹿溪已經放下手中的書開始往著趕了。因此方才程行跟劉曼曼談天的場景,姜鹿溪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等她劉曼曼走后,姜鹿溪才走了過來。“怎么來的那么快?”程行望著眼前青春俏麗的女孩兒說道。“是不是來的太早,耽誤你什么事了?”姜鹿溪用她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程行。“能耽誤我什么事情?”程行有些不解地問道。“沒什么,走吧。”姜鹿溪說完,率先向著食堂走了過來。程行摸了摸鼻子,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又哪里獲咎了她。兩人上了觀疇園的二樓,程行選了一些比較好吃的特色美食,然后跟姜鹿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在另外一個位置的劉曼曼在看到程行旁邊坐著的姜鹿溪之后,便知道程行的這位華清朋友是誰了,其實劉曼曼對姜鹿溪并不陌生,因為來年深城的那次競賽姜鹿溪也在,她跟程行一樣,都是來自安城一中的。
劉曼曼說是因為程行的作品才了解安城一中,其實是帶著一些恭維的意思的,她了解安城一中,遠在看了《安城》之前。因為那次競賽,一個最重要的作文組第一和數學組第一都被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安城一中得了雙第一之后,安城這座城市,早就已經隨著那次競賽,在教育界名揚天下了。因為在有著幾個教育大省,又有著全國排名前幾的高中在來參賽的情況下,其實作文跟數學的競賽,可以說許多人猜都是能猜測出該屬于哪個省哪個城市哪所學校的。因為在以前,那些教育大省在參加這種競賽時,獎牌基本上都是全包攬的。所以安城這樣一位黑馬殺出來,才會讓人如此驚奇。從誰人競賽開始,程行跟姜鹿溪,還有那篇在作協里也引起了很大轟動的滿分散文《燈火》,都同時名揚天下了。其后,劉曼曼才知道的《安城》,然后劉曼曼便把程行所有的詩詞文章全都從網上找到,最后與絕大多數喜歡程行的讀者一樣,喜歡上了程行這座從未謀面的小城。這就是文化入侵的重要性,因為一部影戲,一本小說,或者是一首歌曲,愛上一座城市,而當愛上這座城市之后,自然就會為這座城市的旅游經濟帶來收入。這就是后世為什么提倡文旅這個詞,提倡文旅不分家的原因。“曼曼,你在看什么呢?姜鹿溪嗎?我可是聽學校里的一些師長教師說了,姜鹿溪的結果好好哦,而且還聽說她高考考了將近740分,真嚇人啊,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的。”劉曼曼對過的一名女生說道。關于華清燕大的這些師長教師來說,高考時的高考分數,就跟古代一群大官聚在一起,然后聊當年的會試情況,比如說你是哪一年哪一甲的進士。這個時刻,誰當年的結果越高,誰就越厲害。二甲比三甲高,一甲進士又比二甲高。在華清和燕大也是一樣的,他們聚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高考分數。“理科能達到她這個結果,的確厲害。”劉曼曼也感慨了一句,雖然她文科生,但也知道理科高考能達到差不多740的分數,得有多么嚇人。還好的是此時食堂并沒有多少人,因此程行摘下口罩吃飯也沒什么人認出來。姜鹿溪今天上午就只有一節課,她在十點的時刻下課來圖書館了。然后在圖書館看了一個小時書,十一點就到了觀疇園跟程行匯合。這個時刻算是觀疇園人最少的時刻。兩人吃過午飯后,也只不過才十一點半。程行拿著姜鹿溪的卡在一樓的一家小店里買了兩瓶牛奶,然后遞給了姜鹿溪一瓶。早上跟上午的時刻都沒怎么下雨。兩人走出食堂的時刻,天空卻下起了綿綿細雨。程行來的時刻沒下雨就沒帶傘,而且姜鹿溪有帶傘,即使下雨也淋不到。程行將傘給撐開,然后兩人向著食堂外面走了過來。華清的綠化很好,下了雨后,燕京的天氣也變得很好。因此走在帶著些濕潤的泥土氣息的華清校園的小道上,迥殊是旁邊還有姜鹿溪伴著,關于程行來說,是一件迥殊舒服也迥殊舒服的事情。“當心路上的積水,別把鞋子弄濕了,此刻這天氣,鞋子臟了可不好洗。”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走到一處草坪上,程行看到她腳上的一個鞋帶松開了,便把傘遞給她,然后蹲下來將她的鞋帶給系上來。姜鹿溪雖然會系鞋帶,但她系的鞋帶并不是很好看,程行幫她系的蝴蝶結,就好看多了,程行幫她系好后便站了起來,然后接過傘,笑著問道:“怎么樣?好看吧?”姜鹿溪看著腳上的蝴蝶結,的確挺好看的。她系鞋帶從來都是匆匆閑閑的,只要能系上就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好看。因此像這些女生都會的蝴蝶結,她是不會的。“以前我也是不會這樣系鞋帶的,照樣陳青教的我,陳青以前說我系鞋帶迥殊難看,她就自己系了一次,然后我看了幾遍就學會了。”程行道。只是程行剛把這句話說完,就感覺不對,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姜鹿溪聞言,臉色突然變得清冷了起來,然后重新蹲下來,把程行方才系好的蝴蝶結又給解開,然后重新按照自己那有些難看的系法重新系了一次。程行:“……”看來自己得來重新來進修一下另外一種好看的系法了。而且,還不能來跟別的女生來學。程行打著傘,兩人繼續向前走。只是雖然姜鹿溪也在走,但卻并沒有再說話。“我的,以后我絕對不再提陳青,其實我們兩人真的沒有發生什么,系鞋帶也只是她在系自己的鞋帶教我,我沒有幫她系鞋帶,她也沒有幫我,除了給自己系鞋帶外,你的確是我第一個幫閑系鞋帶的女生。”這種氣氛太過沉悶,程行其實也沒怎么談過戀愛,這種場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畢竟兩世為人,年少了不少歲,所以程行覺得照樣要給她表明一下的好,省得姜鹿溪覺得陳青在教他系鞋帶的時刻,她幫他系過鞋帶,或者是自己幫陳青系過。“跟陳青又沒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覺得你系的不好看。”在聽完程行的表明后,姜鹿溪抿著嘴道。事實上,程行賭對了。這個時刻,他的確需要表明一些事情。這個內心極其豐富又極其敏感的女孩兒啊!有些事情如果不表明清楚。她是會很喜歡鉆牛角尖的。比如,她此刻最起碼知道。程行并沒有給別的女孩兒系過鞋帶。別的女孩兒也沒有給程行系過鞋帶。這就夠了。因為關于她而言。許多事情,她都想來做第一次。迥殊是在最為純粹的豪情上。“好了,知道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嘛,下次跟宿舍里別的男生進修一下,我們宿舍有個男生就挺會系鞋帶的,系的還很好看。”程行笑道。姜鹿溪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