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難嗎?眾人都轉過頭望向了來人。在聽到這個人方才那句相當狂妄的話后,許多人都想知道,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到底是誰?整個安城一中,有資格講出這句話的,也就那幾個。陳天祥跟周文杰就在他們中間。難道這人是程行?只是眾人轉身望過來之后,發現并不是。這個人,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但也有認識的。人群中有個高一跟他當過同學的曹勝問道:“陳剛,你方才說什么?”陳剛道:“方才從教室里出來的時刻聽到了你們的議論聲,你們都覺得這次語文第三大道題很難,我覺得還好吧,這次語文試卷的確挺難的,但我覺得難的應該是那兩篇掃瞄理解和一篇文言文。”“雖然那兩篇掃瞄理解和文言文的確挺難的,但最難的照樣第三大題吧?這也是我們一致議論出來的結果。”有人道:“就連校文學社的社少陳天祥跟副社少周文杰同學也是這樣理解的。”陳天祥此時笑著點了點頭,道:“雖然我跟文杰都把這一大題給做對了,但這次語文考試的第三大題,的確是所有題中最難的一道。”他笑道:“除了掃瞄理解的題,以前我跟文杰很少會在這樣的題上發生爭執,因為這種題我們基本上都是對的,這照樣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答案。”就在陳天祥跟他說著話的時刻。旁邊的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這人是誰啊?”有人問道。“曹勝既然叫了他的名字,曹勝肯定知道。”“曹勝,這陳剛是朋友嗎?語文結果很好嗎?”有人問道。“我們在高一的時刻,都是高一十二班的師長教師,他的數學好點,語文是絕對不如我的,他的語文結果當時在班里勉勉強強算得上中等,要不高二分班的時刻,也不會來理科班了,上一次碰到他的時刻,我們還互相問過結果,他的語文結果差不多只能維持在110分左右。”曹勝向眾人表明道。110分?眾人聞言都愣了愣。語文110分也能這么狂妄說出這樣的大話出來啊!他們聚在一起的都是互相認識的文科班師長教師。而且結果在各個班級也都是非常優秀的。有不少都是校文學社的師長教師,算是安城一中文科結果最頂尖的那一批人,雖然他們的結果比不上陳天祥跟周文杰這種全校前幾的,但是語文結果排在全校前五十的,他們這些人基本都在里面,每一個人的分數都在130以上。110分?他們自從踏入安城一中以來,就沒有考過這么低的分數過。“那他此刻在什么班級?”有人問道。“理科三班,跟程行一個班級。”曹勝答復道。“也是有趣,一個理科班,語文結果連120都考不到的師長教師,我們這么多語文結果全校都能排在前列的師長教師都覺得難,他竟然會覺得不難。”有人不屑地笑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還很大,基本上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陳剛自然也聽到了,但是他此時一臉無辜的說道:“不是,我是真的覺得這次語文考試的第三大題不難啊,我都寫出來了。”說完,陳剛怕他們不疑,于是攔住了一個剛從旁邊教室里走出來的師長教師,問道:“這位同學,你覺得這次語文試卷第三大題難嗎?”“難,難逝世了。”他道:“說實話,文科數學試卷那么簡單,理科語文試卷出的卻跟文科一樣這根本就不公平,那第三道題上的許多詩詞見都沒有見過,像我這種有點偏科的人,這次語文結果算是完了,那一大題能答對兩道就算不錯了。”“額。”陳剛聞言愣了愣。“雖然姜鹿溪同學就在旁邊,好像姜同學也是三班的,你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引起她注意的想法我們這些男生都理解,因為誰不想引起姜鹿溪同學的注意呢,但是以這種方式來吸收姜同學的關注,自身又沒這個本事,就太拾人了。”有人冷笑道。“是啊,聽曹勝說,你上次期末考試的語文結果只考了110分,期末考試的試卷那么簡單,我是真不知道你這110分是怎么考的,我們這些師長教師要是語文只考了110分,照樣期末考試的語文結果,真可以輟學不要上了。”有人跟著冷嘲熱諷道。“好了,理科班的師長教師,上次期末考試語文結果只考110分不是很正常?人家要是拿數學結果比,你們數學結果能比得過嗎?”陳天祥笑著出聲道。“還真不一定。”有文理都不差的師長教師笑道。而此時聽到他們話的陳剛漲紅了臉。發現姜鹿溪就在旁邊不遠后臉就更紅了。他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關鍵是他也沒說謊,那語文試卷上的第三大題他的確覺得很簡單,那些題他都會,要說難,其它題真的比那道題難多了。從來都沒有遇過這樣陣仗的陳剛委屈地快要哭出來了。其實,如果他不是三班的師長教師,那么這群文科班的師長教師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報團對他冷嘲熱諷,惡語相向。但關鍵是他是理科三班的,而程行恰巧也是理科三班的師長教師。在以前,他們這些文科班的天子驕子被身為理科班的姜鹿溪壓了一頭還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姜鹿溪科科第一,而且在高一他們還沒有分班的時刻就被壓習慣了,再加上姜鹿溪少得又很英俊,被這樣一位璀璨如流星的女生壓一頭并不覺得有什么,但自從程行橫空出世壓他們一頭之后就不一樣了。男性原本就有互相爭搶的雄性氣息。再加上程行照樣理科生。那么大一群文科生被程行這一個理科生踩在腳下。關鍵是對方又過于強大,連望向其背的能力都沒有。安城一中文科排名靠前的這群師長教師們,哪一個不是之前各個學校的天子驕子,這被強壓一頭的感覺自然很不好受,再加上文理兩科自古就不對付,不然也不會分在兩座樓,又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了,因為以前就發生過文理科打架的事情。因此,這股不好受,在陳剛主動找上門來之后,自然就成為了他們圍攻的對象,望著面前冷嘲熱諷,咄咄逼人的眾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陳剛已經低著頭流下了眼淚。“須眉漢大丈夫,哭什么?”就在此時,有一人從姜鹿溪旁邊的教室里走了出來。“你叫什么名字?”程行走出教室后皺著眉頭問道。“程,程哥,我叫陳剛。”陳剛看到程行后說道。“把眼淚擦潔凈,不許哭了。”程行看著他道。“嗯,好。”看到程行之后,不知道為什么,陳剛忽然有了些底氣,他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眼淚全都給擦潔凈,然后也沒有再流了。“老班還跟我們說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雖然老班說的理是理科的理,但你又不是沒理,你又沒做錯什么,你只是把自己認為的事情說了出來,怕什么,哭什么?難道對方人多勢眾就能當眾在學校里脫手欺負你是嗎?”“先秦時有百家爭鳴,坐而論道,即使是錯,尚可說出自己的觀點,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因其廣納百家之言,才做到了百花齊放。錯尚可說出來,更何況你又根本沒錯。”程行道:“抬起頭,你把你寫的第三大題的答案說給他們聽。”“嗯。”陳剛點了點頭,道:“第一題我寫的是春天。”這一題很簡單,文科班的那群師長教師聽到他做對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這一道題別說是高中生了,哪怕是個小師長教師跟初中生,只要腦子沒問題,都能做對。“第二題東風好作陽和,陽和什么來著,后面誰人字我忘了,后面那一句我也給忘了,因為這首詩我就只看了一遍,沒有多看,這道題我直接寫的春天。”陳剛道。
眾人聞言雖然微露驚詫之色,有些不敢相疑上次語文期末考試只考了110分的陳剛竟然做對了這一題,但是也只是微微驚奇,因為這道題雖然難度上降了不少,但是關于他們這些語文結果好的人來說,照樣能做得出來的。“第三題草螢有耀終非火我寫的是炎天,因為這道題程哥上次的作文里有寫,然后老班有給我們講過。”陳剛道。這道題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考,的確有一定難度。但是因為程行上篇極佳的那篇文言文寫過,各個班級的老師都給他們講過,因此這道題也不算難,陳剛能做出來,也不算什么。“第四題少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我寫的是秋天。”陳剛道。這一題也不算難,因為是課本里的詩詞,老師們都講過。“第五題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熱酥未肯消,我寫的是冬天。”陳剛說道。陳剛這句話話音剛落,便有一名文科二班的師長教師立馬問道:“不是說這第三大題很簡單嗎?怎么到這就做錯了?”“這一題沒錯。”或許是因為程行就在旁邊,給了他底氣,陳剛直接說道。“還沒錯呢。”文科三班有師長教師說道:“陳天祥這題寫的是春天,周文杰這題寫的是秋天,答案肯定就在這兩個中間出,你寫了個冬天還不錯?”陳天祥此時也笑道:“我覺得是春天,正所謂青枝綠葉,詩句里都已經明擺著給出了青枝這個關鍵疑息,又怎么可能寫得出冬天的呢?”有些剛過來看熱烈的師長教師聞言,都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這一題寫的是春天啊!也是,青枝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有些做錯的師長教師忍不住懊惱了起來。而周文杰則是笑道:“雖然的挺有理的,但我照樣覺得這一題寫的是秋天,因為我覺得熱酥是熱霜的意思,陸游在《霜月》中寫有“枯草霜花白,熱窗月新影。”一詩,只有霜降落于樹枝上,染的樹枝像是花朵,才能來用幾朵來形容吧?而且月夜里凝聚成的霜,早上還有,正是未肯消的意思。”眾人聞言,又點了點頭,又覺得周文杰說的是對的。“究竟是春照樣秋,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來議論,等上午考完試之后,返來多翻翻書,究竟是春照樣秋不就一目了然了?但不管是春照樣秋,我覺得都不該該是冬才對。”陳天祥笑道。“的確不該該是冬。”周文杰點頭道。眾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這句詩里可連一點冬天的征兆都沒有啊!陳完后向著程行望了過來,他笑道:“其實在場語文結果好的,不只我跟天祥,也不止鹿溪,還有程行呢,程行的語文結果可是我們全校最好的,他的答案,估計就是標準了,我們要是想提前就知道這道題究竟是春天照樣秋天,其實只要問問程行就行了。”是啊!程行的語文結果才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好的。他那篇文言文出現了大批的生僻字和詩句。以程行的博學多聞,這道題他肯定是會的。程行笑了笑,道:“我覺得陳剛并沒有寫錯,這一題就是冬天。”轟!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聞言全都震驚了起來。程行的這一句話不亞于一道驚雷響徹在了眾人耳邊。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程行寫的竟然也是冬天。程行笑道:“明朝的徐渭徐文少,曾寫過許多首關于梨花的詩,而他筆下的梨花其四,就有這句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熱酥未肯消。而這首詩中熱酥的意思,就是雪花的意思,所以你們覺得雪花寫的是哪個季節?”“你們總不會也跟我認識的一個人一樣,覺得雪花八月也能有,然后就覺得寫的是秋天吧?”程行笑著問道。而站在一旁久未言語的姜鹿溪,聞言則是沒好氣的瞪了程行一眼。“當然,我說的又不是權威,你們當然可以質疑我,不過在場的應該有不少師長教師偷偷帶了手機吧?我知道,你們帶手機不是為了作弊,因為我也帶了,而且有老師在上面羈系,你們想作弊也作弊不了,有些同學的手機,應該是可以聯網百度的,你們上網搜索一下這句詩,就知道這句詩描寫的是什么季節了。”程行笑道。“我的可以。”有人將他過年時父母給他買的新手機拿了出來,他用手機搜了搜道:“搜是可以搜,就是網速有些慢,可能得等一會兒。”“沒事。”程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道:“中間考完試的下課時光有二十分鐘呢,此刻只不過才過來十分鐘,足夠你來搜的。”“嗯。”那名同學點了點頭,等搜出來后說道:“程行說的果然不錯,熱酥果然是雪花的意思,這首詩描寫的果然是冬天。”就在此時,陳天祥旁邊也有一個文科一班的師長教師將手機拿給了他,道:“班,班少,這,這首詩寫的的確是冬天。”而此時,陳剛也說道:“上次沈悅老師在我們班開公開課,讓我們說雪花的別稱,當時我們的班少姜鹿溪同學就說了熱酥,當時沈悅老師說這首詩很冷門,她也是之前為了那堂公開課查了資料才知道的。”程行此時直接說道:“陳剛,你把最后一題的答案也說出來吧。”陳剛點了點頭,道:“最后一題,我選的是炎天。”眾人聞言全都愣了愣。要說方才這群人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著陳剛能做對方才那題,是因為之前公開課上姜鹿溪曾說過這句詩,那當陳剛將這一題的答案給說出來之后,他們直接就全都經愣住了,因為陳剛這一題跟之前陳天祥跟周文杰說的一模一樣。但陳天祥跟周文杰是誰?全校語文結果排名前五的師長教師。他陳剛是誰?最容易的語文卷子也只能考110分的師長教師。他憑什么啊?程行此時對著走廊的樓梯口,一個剛從三樓走下二樓的理科三班師長教師喊道:“陳超,你過來下。”“程哥,怎么了?”陳超問道。“這里的事情你方才都不知道吧?”程行問道。“不知道啊,發生什么了?”陳超問道。“你把這次語文試卷第三大題的答案說一遍。”程行道。“嗯。”陳超點了點頭,道:“第一題是春天,第二題是春天,第三題是炎天,第四題是秋天,第五題是冬天,第六題是炎天。”“王紅。”程行又對著走廊止境剛從教室走出來的一名理科三班的女生喊道。王紅聞言跑了過來。“這次語文考試第三大題你寫的答案是什么,給大家說一下。”程行道。王紅道:“春春夏秋冬夏。”王紅說完后問道:“我沒寫錯吧?”“沒有。”程行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看向了姜鹿溪,說道:“別看戲了,姜鹿溪同學,你的答案是什么,也給大家說一下吧。”姜鹿溪微微瞥了他一眼,不過照樣說道:“跟陳剛陳超王紅他們的一樣。”程行此時向著那群以陳天祥為首已經完全愣住的師長教師笑著問道:“所以,這第三大題難嗎?”看著他們全都發愣沉默不說話的樣子。程行轉身回了教室。要不是他們方才報團把陳剛逼的眼淚都出來了。再加上陳剛又是三班的師長教師。程行才懶得管這種事情。孫離此時走到了陳剛的面前,笑著說道:“怎么還哭鼻子了?你又沒做錯,方才據理力爭不就好了?”他道:“知道為什么我們做這些題覺得簡單,別的班的師長教師做,哪怕是文科班的師長教師做都覺得難嗎?”孫離瞅了周圍的眾人一眼,笑道:“那是因為我們班有程哥,而他們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