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與跑步是不一樣的,這是屬于兩個賽道的東西。雖然爬山鍛煉的也是腿部力量和心肺力量,但少久爬山的人更明白怎么來爬山,也知道怎么來調節呼吸,才讓能讓自己不會那么累。跑步是在平地,爬山是一節一節的來爬石梯。如此,該怎么來調節呼吸節奏,就變得尤為重要了。程行這一年多的時光以來,少時光的鍛煉跑步,他的身體的確變得好了許多,如果在平地上,因為跑的多了的關系,他能一口氣跑很遠也不會累。這一點,姜鹿溪明顯是比不上他的。但要是說到爬山登山梯,那程行是比不上爬了不知道多少次山的姜鹿溪。熟能生巧,適合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但所有的運動,關于身體的鍛煉都是有用的。要是沒有這一年多的跑步鍛煉,程行即使爬上了北八樓,也絕對要比此刻更要辛苦。他的身體素質,總歸照樣要比之前好太多了。不過此時卻已經喝完了水,冒出了許多汗出來。還好登頂的北八樓就在前方。相比于程行,姜鹿溪除了沒有覺得有多累之外,她手里拿的那瓶礦泉水,這一路上也就只喝了小半瓶,瓶子里的礦泉水還剩一大半呢。“你渴嗎?”程行問道。“不渴。”姜鹿溪搖了搖頭。“你把瓶蓋打開喝一口水。”程行道。姜鹿溪雖然不理解程行為什么讓她這么做,不過姜鹿溪照樣將手中的礦泉水打了開來,然后淺淺的喝了一口。“怎么就只喝了這么一點?”程行問道。“不是很渴。”姜鹿溪搖頭道。“哦,那我喝一點。”程行拿過了她手中的礦泉水,然后將瓶蓋給打開,一口氣就直接將剩下的礦泉水全給了喝了下來。程行喝完后,將瓶子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內。而姜鹿溪則是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緊接著,俏臉便變得通紅一片。這是她的水,而且方才她才剛喝過,嘴唇才放在瓶蓋上。然后程行的嘴就放了上來。這讓姜鹿溪的俏臉如何不紅。姜鹿溪此時又羞又惱道:“那是我的水,還有,你要是想喝的話,直接問我要就是了,為什么偏偏又讓我喝一口你再來喝?你就是有意的,你個流氓。”姜鹿溪是真的有些氣憤啊!如果程行真渴了,方才不讓她喝,直接問她要,姜鹿溪會給的。因為雖然因為自己喝過,再來給程行喝,她也會羞澀,但上一次喝水,畢竟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而此刻她的嘴放在上面還沒有一分鐘呢,程行的嘴就又放在上來了,這間接性的親密接吻,時光過得也太快了。姜鹿溪之所以明白間接性親密接吻這個詞,照樣源自于最近剛看的小說《一路溪行,在《一路溪行里,就曾有過好幾次這樣的情節。姜鹿溪每每看到這樣的情節時,都羞澀不已。但沒有想到,故事里的情節,竟然會那么快就來到了現實里。而且,小說里,陳行喝鹿溪杯子里的水,也是過了良久之后才喝的。而此刻,她方才喝過,程行就來喝。這讓姜鹿溪如何不羞惱?“真不是有意的,喝你的水,是因為我的確有些渴了,看你的礦泉水瓶里還有大半瓶水,此刻距離北八樓已經不遠了,等到了坐纜車下來,下面就有賣水的。”程行道。“那你自己問我要就行了啊!為什么偏偏又要讓我喝一口呢?你不就想占我便宜?”姜鹿溪又羞又氣地說道。“占你便宜的手段方法有許多,沒必要這樣來做。”程行看著她道:“讓你喝一口的原因,是因為此刻到北八樓還有一段距離,坐纜車下來還有一會兒,你上次喝水也已經是良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渴照樣假不渴,又或者是此刻不渴,等下坐纜車下來的時刻渴了呢?所以不想讓你渴到,就先讓喝了一口。”“就這么簡單。”程行道。姜鹿溪聞言愣了愣,隨后不吱聲了。“還有,就算是間接性接吻怎么了?”程行忽然往她接近了一些,看著她那看著自己不停躲閃的眸子,說道:“你以后肯定會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溜走。”上一世,因為太多太多的原因。他與姜鹿溪錯過。這一世,程行會緊緊地抓牢她。“流氓,色狼,無賴。”姜鹿溪將頭瞥向了一邊,然后說道。“也就只會罵這幾句了。”程行離開了她一些,然后笑道。與姜鹿溪相處的越久,程行便越發現,姜鹿溪這個清冷孤僻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很可愛的靈魂,有時刻也會呆呆的,等人的時刻會來看地上的螞蟻,無聊的時刻也會一跳一跳的踩著格子,來做只屬于她這個年齡才會做的事情。只是,這一面的姜鹿溪,許多人見不到罷了。程行又重新牽起了她的手。而姜鹿溪又繼續掙扎了起來。“別動,雨大,路滑。”程行道。但這種話方才姜鹿溪已經聽了一遍,還有此刻雨已經停了,天空中哪還有一滴雨,再加上從這里來北八樓的臺階也不算陡,姜鹿溪便開始繼續掙扎了起來。“你方才不是說我要占你便宜嗎?你要是再掙扎的話,我可就真占你便宜了,我可是想抱你,或者是想在你臉上親一口許多回了。”程行道。“你不是說沒追到我之前不會主動做這些的嗎?”姜鹿溪回過頭憤怒地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我是流氓無賴色狼嗎?好像無賴流氓色狼是得這樣做的,不然豈不是白被你這樣說了?”程行笑著問道。“好了,別掙扎了,今天過后,我們就又要星散了,你接下來的時刻都有課,我接下來幾天也都要來一些高校繼續演講,演講完之后,就要回杭城了。”程行忽然道。而原本還一直在掙扎的姜鹿溪,在聽到程行這最后一句話后,終于放棄了掙扎。“你不是要在燕京待一周嗎?”姜鹿溪皺了皺鼻子,然后問道。她在宿舍里聽魏珊她們說,程行要在燕京待一周。“嗯,是要待一周,但此刻已經由來好幾天了,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你的課程不也都很閑嗎?”程行問道。
姜鹿溪因為選修了不少課,她的課程是很閑的。在這一兩個月的時光里,也就只有今天是課程最少的一天了。“嗯,后面幾天都有課要上。”姜鹿溪道。“嗯,那就好好上課,學業最重要。”程行笑道。程行牽著她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而在離開了安城一中之后,每天都是上上課,往圖書館跑的姜鹿溪,又一次覺得時光過得好快,她也是第一次生出,為什么之前要選那么多選修課的想法。到了北八樓之后,他們沒有找到坐纜車的地方。問了旁邊一個也是來旅游的荊門老邁哥后才知道,纜車其實是在北七樓。不過不管纜車在北八樓照樣在北七樓,北八樓這最高點,他們也都是要來的,此時天還沒黑,從這個地方俯視下來,八達嶺的明少城一覽無余。在陰沉的天空下,八達嶺的景致非常壯美。程行也沒有管周圍有沒有人。忽然合上手,先是大聲的啊了一聲。然后對著祖國這壯美的景致大聲喊道:“姜鹿溪,我喜歡你。”這一聲,讓那位方才走到北七樓的老邁哥回頭搖頭笑了笑。也讓站在程行旁邊的姜鹿溪俏臉通紅,然后直接用小手捂住了程行的嘴。“在少城上對你表了白,那么接下來就只剩下少江,黃山和黃河了,希望接下來在剩下的這三個地方都說過我喜歡你之后,你能真正的成我女朋友。”程行看著面前不只是整張俏臉,就連那精致的耳垂,甚至手臂和手都紅起來的姜鹿溪說道。“你,不許說了。”姜鹿溪的俏臉又羞紅了幾分。“喜歡一個人,如果確定要喜歡她一輩子,確定要一生一世都要跟她在一起,那就要告訴她,也應該要讓眾人都知道。”程行道。“我,我閉上耳朵了。”姜鹿溪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程行就這樣依托在少城的城墻上,然后面帶微笑的看著她。被程行一直這樣盯著,姜鹿溪也同樣會羞澀難耐,于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天快黑了,你還走不走了。”程行伸出了手。“什么意思?”姜鹿溪不解地問道。“你不把手給我,我不走。”程行笑道。“無賴……”姜鹿溪羞惱道。“無賴流氓色狼。”程行先她一步將想要說的全都說了出來。“隨你怎么說,不讓我牽著你的手,我就不是不想走。”程行道。姜鹿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終照樣把手遞給了他。“雨大,路滑,迥殊是下坡的時刻,這是來自于朋友之間互幫互助。”姜鹿溪的手被程行牽住之后,然后她對著程行道貌岸然的說道。“知道了,雨大,路滑。”程行笑道。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重新走回到北七樓,程行買了下來的纜車票。兩人上了纜車后,然后坐著纜車下到了少城的山腳下。走出少城景區之后,天便真的黑了下來。“手,手可以松開了嗎?”姜鹿溪問道。“餓了?好,我們來吃飯。”程行笑道:“來到燕京之后,還沒有好好試試當地的特色美食呢,比如很著名的燕京烤鴨,還有豆汁什么的。”姜鹿溪聽到程行這轉移話題的話,翻了個白眼,不過倒也沒有再繼續提這個話題。程行攔了輛出租車,帶著她回到了距離華清大學很近的中關村東路。之所以帶她來這里,是因為中關村東路1號清華科技園有一家全聚德的烤鴨店非常好吃,在燕京,說到燕京烤鴨,最好吃,也是最著名氣的燕京烤鴨就只有兩家,一家是全聚德,一家是便宜坊。到了之后,程行要了一只烤鴨,又要了一份鴨掌,又要一些其它的小菜。因為是兩個人吃,程行并沒有點太多的東西。等烤鴨上來,被店里的師傅切成薄薄的片之后,程行對著姜鹿溪道:“這里有白糖,你可以蘸著白糖試一下。”燕京烤鴨有兩種最常見的吃法,一就是蘸白糖,二就是拿一張卷餅,然后往里面放些甜面醬,放些黃瓜條和蔥絲,然后再放上幾片烤鴨,最后包起來吃。相比于第一種吃法,程行更喜歡第二種。姜鹿溪用筷子夾起一片烤鴨,然后沾了沾白糖。甜甜的,脆脆的烤鴨表皮的油脂在口中爆開,很好吃。“怎么樣?”程行笑著問道。“嗯,很好吃。”姜鹿溪道。在姜鹿溪用烤鴨蘸著白糖吃的時刻,程行又用卷餅給她卷好了一個燕京烤鴨的卷餅。“給,你試試。”程行遞給她道。姜鹿溪接過來咬了一口,也很好吃。在全聚德的烤鴨店解決掉晚飯之后,才是也只不過才七點多的時光。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程行打著傘,兩人從烤鴨店向著華清大學走了過來。這里距離華清大學很近,也就一兩公里的距離。因此程行便沒有再打車。程行此時也并沒有再牽姜鹿溪的手,他們兩人也都沒再說什么話。程行打著傘,兩人就這樣一起在燕京十月的晚上一起走著。只是他們兩人走的都很慢。一兩公里的路程,硬是走了良久才到。到了華清學校門口時,姜鹿溪停了下來,然后道:“就送到這里吧。”“送到宿舍門口吧,雨雖然下的不大,但等你到了宿舍,衣服也會被淋濕,不過你要是把傘拿著返來,倒是可以在這里停下。”程行道。“我把傘拿走了,你怎么辦?”姜鹿溪問道。“沒事,雨不是很大,我在這等一會兒,就能等到出租車。”程行道。“不行。”姜鹿溪搖了搖頭,道:“一起來,那就到宿舍門口吧。”“送到宿舍門口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嗎?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在華清的追求者又那么多,到時刻如果被別人看到了,對你的影響不太好吧?”程行問道。姜鹿溪聞言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然后道:“來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