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堂而皇之坐在自己面前的程行。
姜鹿溪瞪大了眼睛。
程行則是對其眨了眨眼睛,笑道:“認識一下,你好,我叫程行。”
姜鹿溪則是不解地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在剛剛鄭華說出程行要作為第二個選座位的人時,她就已經感覺不對了,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程行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會讓鄭華主動給他制定了一個規則,這個新加的規則,明顯就是為程行專門制定的。
“很簡單。”程行道:“我就把事實跟他說了,包括你去年幫我做家教的事情,這幾個月伱幫我復習確實有效果,再加上,我跟老班說,跟你坐在一起,每天復習的時間能多出很多,這樣你每天晚上就能早回家一些。”
“我相信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老師會拒絕的。”程行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來班級里有靠成績選座位這個規定,就是鼓勵學生能努力學習,這樣才能在月考之后,去挑選一個比較不錯的座位。”
“而我想要跟你坐在一起,本就是為了學習。”程行道。
“誰知道還會不會為了別的。”姜鹿溪撇了撇嘴。
要是之前,她還真信了。
但是想到他昨天突然表露心跡說的喜歡。
很難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
“當然,要說沒有其它任何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程行看著她笑道:“能與你坐在一起,跟你成為同坐,本身也是一件很歡喜的事情。”
“這應該是安城一中許多男生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程行道。
“你就不怕我跟老師申請調換位置?”姜鹿溪靜靜地看著他問道。
“怕,但你不會。”程行很認真地說道。
那樣,在自己在她身邊坐下后,姜鹿溪卻主動跟老師申請調換座位,程行就會立刻成為安城一中最為小丑的那個人。
面子盡失不說,還會成為一個笑話,被流傳下去。
但他在賭,賭姜鹿溪不會那樣做。
姜鹿溪氣的牙癢癢的。
如果換成別的任何一個男生。
即便從老師那里爭取來了坐在她旁邊的機會。
姜鹿溪也會跟老師申請調換位置。
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跟男生坐在一起過。
但這種事情確實是很損對方的面子。
特別是以程行現在的名氣。
如果傳出去,估計會成為全校的笑話。
而程行最終賭對了。
姜鹿溪并沒有跟老師申請調換位置。
在2011年新年伊始萬象更新的時候。
程行最終跟姜鹿溪坐在了一起,成為了同桌。
這是姜鹿溪第一次。
跟一名男生坐在一起。
在程行跟姜鹿溪坐在一起的那一刻。
站在門口的許多學生全都愣了下來。
屋外還在飄著大雪。
屋內的教室里就只坐了兩名年輕的學生。
但2011年正月剛開學的這一幕。
注定會在許多人的青春里,留下許多年。
后面進來的孫瑩坐到了姜鹿溪左側。
被程行霸占了一邊位置的趙靜。
最終選擇坐在了孫瑩的旁邊。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跟孫瑩已經成為了好朋友。
對于這個天真無邪,卻是一個天才的女生。
趙靜是很喜歡跟她一起玩的。
就是孫瑩太能說了,她有時候也會嫌她太煩太嘮叨。
所以有時候她很佩服姜鹿溪。
不管孫瑩再怎么嘮叨,再怎么在那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
姜鹿溪都能安之若鶩,不被影響。
或許這也是為什么孫瑩喜歡跟姜鹿溪坐在一起的原因吧。
有些不會的能得姜鹿溪指點是其一。
她在旁邊不停講著八卦,不停嘮叨,姜鹿溪也不會嫌她煩。
有時候別人嫌她煩,讓她閉嘴時,孫瑩還是很受傷的。
當然,就只是別人有時候可能會跟她討論。
而姜鹿溪則是一言不發就是了。
陳青王顏李丹她們三人的座位也依舊沒變。
依舊是坐在第二排,距離程行他們的位置不算遠。
不過陳青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
看著前面坐在一起低頭寫著字的程行跟姜鹿溪,微微發了會兒呆。
她想起了高二有一次程行向她提出想要跟她坐在一起的事情。
當時程行跟她說,只要她答應,他就可以讓全班的學生都不在她旁邊坐下,這樣即便程行當時的學習成績很差,因為沒人敢坐她身邊的原因,程行依舊能跟她成為同桌,只是這件事情,程行剛說出來,就被她給直接拒絕了。
“突然覺得,程行跟姜鹿溪好配哦,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但現在真感覺他們倆好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大作家和成績優異的貧窮校花。”第三排的一名女生忍不住小聲地笑著說道。
“楊橙橙,你看多了吧你。”她的同桌沒好氣地說道。
“嘻嘻,以前不覺得,但現在真覺得挺般配的。”楊橙橙笑著說道。
而正好聽到她們講話的陳青,則是皺著眉頭回頭冷聲道:“上課呢,都安靜一點。”
而陳青這突然暴怒的的一句話,不僅讓楊橙橙吐了吐舌頭,膽戰心驚,也把其他因為老師不在教室里而交頭接耳的人給嚇了一跳。
教室里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別說他們了,就連坐在陳青旁邊的王顏跟李丹都嚇了一跳,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陳青在教室里發過這么大的脾氣呢。
但是想著剛剛楊橙橙說的話,又看了一眼前面坐在一起的程行跟姜鹿溪,兩人也都知道了陳青為什么會突然發怒。
就在此時,排好座位后回到辦公室的鄭華走了回來。
他剛剛回辦公室是去拿程行的作文去了。
本來程行的作文出來后,學校里只會復印四份出來,一份送到校長陳懷安那里,一份送到孔林那里,一份送到語文組組長,也就是文科班高三一班班主任羅光那里,至于最后一份,就是鄭華他這個三班的語文班主任拿著了。
因為程行的作文出來后,鄭華都會給教室里的學生們讀一下。
但自從上次期末考試程行的《燈光》出現在了月考的考試當中之后,其他班的語文老師也都要了一份,不只是高三的老師,而是整個安城一中所有的語文老師,他們都深怕日后的月考,學校里還會考到程行的文章,所以都要了一份,然后專門給學生講一下,特別是程行這次的作文,還是一篇文言文,說不定是有機會考到的。
孔林把這件事情給陳懷安講了一下后,陳懷安啞然失笑,上次期末考試之所以會在考卷上出《燈火》,是因為《燈火》這篇文章適合考試,而且在其他省市的高中試卷上,也都出現過不少次。
這不是因為程行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陳懷安才選擇讓人在試卷上出這一題的,至于程行新的文言文,寫的很好,算得上是一篇極好的上乘佳作,但是文言文,只會是古文,只會從古代的文學作品中選取,哪怕程行的這篇文言文寫的再好,也是不會錄用的,所以這次那么多老師來要程行的作文想要去講,顯然是想多了。
不過程行這篇文言文確實不錯,講給學生們聽也無不可,以程行現在的名氣,這篇文章也算是知名作者筆下的文言文了。
因此陳懷安便讓人多印刷了一些給老師們送了過去。
只是那些老師們哪能讀懂陳懷安的真正想法。
許多人還真以為程行是他們安城一中出來的作家,所以學校里的出題組就想著在月考的試卷中,多出一些程行的文章。
而且不管能不能考到,多給學生們教一些文言文也是有用的。
況且不怕考不到,就怕考到了,這篇文章里面有一些字和詞語,很多同學都沒有見過,也都不認識,到最后根本做不出來。
“大家先安靜地自習一會兒,等下我要給大家講一篇文言文,這篇文言文有可能會出現在下次的月考當中,等下大家一定要認真聽。”鄭華道。
程行體驗到了考試時在試卷上做自己的文章感受。
還好,他沒有給自己丟人。
自己的文章,自己全做對了。
但是沒想到剛過去不久。
他又要體驗一番,在教室里,聽老師給同學們去講自己所寫的文章。
因為鄭華將這篇文言文的第一句寫出來。
程行就知道了是他的文章。
鄭華將程行的這篇文言文謄抄在了黑板上。
字稍微寫的小了一些,剛好能謄抄完。
不過因為排座位占用了一些時間的原因。
鄭華將這篇文言文謄抄在黑板上之后,下課鈴也就打響了。
但還好的是,上午的兩節語文課,是連著的。
程行并沒有在黑板上寫這篇文章的作者。
但底下還是有一些學生在鄭華謄抄這篇文言文的時候,就知道了這篇文章是誰寫的,因為在前段時間,程行寫的這篇文章,在徽州省文化報上刊登過。
一些關注買了這份報紙的學生,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篇文章是程行寫的。
當然,買了這份報紙的學生,并沒有多少。
因此此時王顏就有些詫異地問道:“這還是老班第一次把不需要背誦的古文抄在黑板上誒,這篇古文是誰寫的?議題與論證寫的都很好,很適合上次的考試。”
“好美的一篇文章,就是可惜有一些字和詞不認識,那些字和詞連見都沒有見過,好陌生啊!”孫瑩說完后道:“喂,程行,你的語文不是很好嗎?那個寶蓋頭下面一個目字念什么?還有綠河紅后面那兩個字念什么?還有那個蟬不能后面的那個字讀什么?”
聽到孫瑩的問話,周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程行看了過來。
這篇文言文里的確有不少晦澀難懂的字。
而孫瑩所說的那幾個字和詞語,他們確實也都不認識。
因此他們也都想知道,程行這個語文能達到147的文學天才,能不能將這個幾個字給認出來。
“寶蓋頭下面一個目的那個字叫窅,李白在《山中問答》這首詩里曾寫過,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其中這個窅字,代表的是幽深遙遠,加個然字,就是幽深遙遠的樣子,在這篇文章中,窅然的意思,也是如此。”程行道。
“綠荷紅后面的那兩個字念菡萏,詩魂李商隱在《贈荷花》里有言,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這是作者運用的一處典故,所謂菡萏,指的是荷花尚未開放時的樣子,這句詩是李商隱以荷花的品質,借以歌頌真誠而不虛偽的美德。”
“這首《贈荷花》的第一句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講的是世人對待花和葉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人們把花栽植在花盆中,而葉子只能落在地上化為塵土,但這世上只有荷花是紅花綠葉相配相映,荷葉有卷有舒,荷花有開有合。”
程行笑道:“這篇文章的主題就是去偽存真的議論文,作者以李商隱這首詩的前四句作為論證,與前面的論題交相輝映,完美貼合,確實寫的很好。”
聽到程行這話,姜鹿溪跟陳青則是同時看了他一眼。
這篇文章,姜鹿溪看過。
而陳青則是從報紙上看過。
因此,文章的作者,她們自然都知道是誰。
臉皮倒是真厚。
不過姜鹿溪聽了程行的話之后,倒是理解了程行這篇文言文里一些不懂的字和典故,年前她雖然借了程行的作文拿回家去看了,但是有不少處都是看不懂的。
許多典故她沒聽說過,比如李商隱的這首詩,她就沒有讀過。
一些字和詞,她也同樣不認識。
“至于最后的那個字,讀作宭。”程行道:“蟬不能宭,宭的意思是群居,事物薈萃的地方,而在這個地方,則是群居的意思。”
程行道:“蟬不是群居動物,而是一種獨居動物。”
程行說完后,周圍的眾人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的同時,又不禁欽佩之極。
程行果然是程行。
估計全校,也就只有程行能把這些典故以及字和詞,解釋的如此透徹了吧。
不過孫瑩則是撇了撇嘴,雖然心里覺得程行說的估計多半都是對的,但是嘴上還是不認輸的說道:“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假的還是是假的?”
“這樣吧,反正等下老師也會講這篇文章,我們就打個賭怎么樣?要是我說的全都對,那你就請姜鹿溪同學吃個飯怎么樣?”程行笑著問道。
還嘴硬是吧。
那就讓你幫姜鹿溪省一頓飯錢吧。
程行本來是不會跟孫瑩她這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的。
但是他都解釋的那么清楚了,還要去嘴硬。
再加上想著能幫姜鹿溪省一頓飯錢。
程行也就不慣著她了。
像孫瑩這種心性,那么多人看著,即便覺得自己勝算很小,但是被程行這樣一激,心高氣傲,極要面子,程行這個賭注,是不可能不接的。
果然,孫瑩直接說道:“賭就賭,我就不信你能全對,錯一個就算是你輸,到時候輸了,你要請我,鹿溪,還有趙靜我們三吃一天的飯。”
“行。”程行笑道。
姜鹿溪此時倒是忍不住出聲了,道:“孫瑩,別賭了。”
“鹿溪,你別管,他有錢,請我們三吃一天飯吃不窮他。”孫瑩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
是吃不窮他。
但關鍵是你能贏他才行啊!
姜鹿溪看了程行一眼。
程行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卻笑道:“她比你嘴還硬,沒辦法。”
姜鹿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比我的嘴還硬。
姜鹿溪正想讓程行不要賭了。
對于孫瑩來說,只是請人吃一頓飯不算什么。
但是她知道孫瑩的性格,嬌生慣養,心高氣傲,再加上因為學習成績很好,很多人都說她是天才的原因,容不得一點打擊。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要是輸了,恐怕真會大哭一場。
姜鹿溪到底是心善。
別人在她嘰嘰喳喳時嫌她吵鬧的時候,姜鹿溪不去說她,就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姜鹿溪雖然過得比任何人都要苦,過得也要比任何人都要難。
但她依舊不想讓別人傷心難過。
但此時,上課鈴打響,鄭華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他用木棍指著黑板上的這篇文言文說道:“之所以要給大家講這篇文言文,是因為這篇文言文是程行的,上次期末考試的時候大家也都看到了,程行的《燈火》,已經出現在了考試的試卷上,所以說不定下次學校的月考,就會考程行上次期末考試的時候寫的這篇文言文。”
當鄭華這段話說出來之后。
除了極個別的幾個人之外。
其他剩下的學生全都炸鍋了。
這篇文言文,竟然會是程行的?
而剛剛接了程行賭注的孫瑩,更是直接傻住了。
程行的文章,程行的文章。
程行他自己寫的文章,他能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嗎?
自己還賭個屁啊賭!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恨了。
而周圍見證了這場賭注的學生,則是不由得有些覺得好笑。
同時,他們也都知道了為什么程行對這篇文章了如指掌了。
自己寫的文章,肯定每個字每個詞的意思都知道啊!
但不由得他們也對程行更加的佩服。
這篇非常炫技的文言文,對他們的沖擊還是非常大的。
剛剛他們都在想這是古代哪個名人寫的。
根本沒想到會是現代人寫的,也更沒有會想到會是程行寫的。
當知道是程行寫的之后。
這種沖擊感,更強,更大。
因為要是出自那些名耀千古的大詩人大文豪手中,不算什么。
因為他們學過的那些古文實在是太過耀眼了。
但是出自程行手中就不一樣了。
現代人有多少寫文言文能寫的這般出彩的?
所有人都在此刻,對程行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
而沒什么好說的,當鄭華講到這篇文章,講起文章那說不清的典故跟一些生僻字生僻詞的時候,都跟之前程行說的一模一樣。
甚至在李商隱的那個荷花典故上,程行要比鄭華講的更加詳細。
鄭華用大半節課的時間講完了這篇文言文。
他道:“文科二班的語文老師離職了,學校新招聘了一個語文老師,但是在給二班上課之前,她會先來我們這里給我們上一節公開課。”
鄭華道:“時間是明天上午的第二節課,今天她給我們班布置了一個作業,就是每人寫幾句自己最想寫的話交上來,然后她明天上公開課的時候,將會從中選幾個寫的最好的當眾念出來,這句話可以是勉勵鼓勵自己的座右銘,也可以是自己未來的理想,也可以是詩句啊,只要是自己想寫的,都可以寫。”
“不過王老師說了,不準抄別人的名人名言,要自己寫。”鄭華道。
“這是我們班第一次開公開課,到時候學校里的領導都會蒞臨聽課,明天上課的時候都不準交頭接耳,都把腰給我挺的直直的,每個人都給我拿出最好的狀態聽課,老師問問題時要踴躍舉手,回答老師問題的時候聲音要洪亮。”
“別丟我們三班的臉,大家都聽清楚沒有。”鄭華嚴肅地問道。
“聽清楚了。”下面的人回答道。
“嗯。”鄭華點了點頭,道:“剩下的時間沒多久了,大家抓緊寫吧,寫完了交給各組組長,然后班長你幫忙收上來,上午放學的時候抱到文科二班王老師的辦公桌上。”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鄭華對這次三班的公開課確實非常重視,因為到時候來聽課的領導有很多,像是孔林,羅光,這些領導跟老師們都會過來聽課。
對于新到校的王老師來說是一個考驗,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因為到時候教室里學生的表現,跟他也是息息相關的。
主要的還是鄭華這是第一次,以前三班從來沒有參加過公開課。
以前許多新老師來一中應聘時,任職文科的老師去高三文科一班,任職理科的老師去高三理科一班,其它的班級,根本輪不到來開公開課。
但這一次,學校卻把新語文老師應聘的公開課,選在了高三理科三班,這在整個安城一中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教室里的學生,全都認真地寫了起來。
程行寫好之后,將自己的紙張撕下來遞給了姜鹿溪。
此時,下課鈴也正好響了起來。
程行起身,叫上周遠,兩人一起下了樓。
本來姜鹿溪是不想去看程行寫的是什么的。
但自己的寫好之后,想要放在上面時,無意間看到了程行所寫的東西。
她那清麗絕美的俏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和羞惱兒。
姜鹿溪將程行寫好的那張紙拿了過來。
然后用膠布將上面的兩個字給粘掉。
只是將這兩個字給粘掉的話,程行寫的句子就不連貫了。
她看了看,程行寫的這幾句句子寫的很好。
想了想,姜鹿溪便拿過筆,在上面又加了兩個字上去。
如此,她才把程行的作業紙放在了她的作業之上。
只是,她覺得把程行的作業跟她的作業放在一起不好。
姜鹿溪又把程行的作業紙放在了中間。
但是她看了看,發現程行的那張紙下面是趙靜的,上面是李萍的。
李萍是一名女生,在她們班里的成績也很好。
最終,姜鹿溪又把程行的那張紙給拿了出來。
然后夾在了楊江和董倫的中間。
除了程行之外,這兩人,是他們這一組,唯一的兩名男生。
想著程行剛剛寫的句子。
姜鹿溪望向了窗外漫漫飛舞的白雪。
如果沒有那兩個字的話。
程行筆下的那幾幅場景,其實都是姜鹿溪最向往的東西。
六千五,還行,拆開是兩章,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