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之所以要選姜鹿溪站起來提問題的原因。就是想著她能不繼續再打瞌睡，然后因為打瞌睡的原因，來擰自己的腿。之前在安城一中上高中的時刻，姜鹿溪打瞌睡時，就喜歡這樣做。讓她站起來提一些問題，起碼能減來一些困意。此時的程行在聽到了前排那名師長教師的答復之后，笑著說道：“我也很認同。”而程行的話，則是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這讓程行跟臺下師長教師的距離，無疑又拉近了許多。其實關于學校里許多師長教師給她評選的這個校花的身份，雖然也有一些同學跟她說了，但姜鹿溪并不在乎這些，對這些也是不覺得意的。關于姜鹿溪來說，容貌并不能代表什么，好好進修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此時聽到程行的這句話，照樣讓姜鹿溪那俏麗無雙的容顏，多了些紅暈。以至于姜鹿溪都把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沒敢再來看程行的目光。其實，要是在沒有看程行的新書《一路溪行》之前，程行這句答復，還不至于讓姜鹿溪這樣，只是看了《一路溪行》之后，姜鹿溪總能想到許多書里的事情。“姜鹿溪同學，請問還有什么問題要問的嗎？”程行笑著問道。“沒了。”姜鹿溪搖了搖頭。“那就好，不過我雖然知道我講的課挺催眠的，但請也不要再打瞌睡了哦，還有，也不要做一些其它的小動作了，我在上面都是能看的很清楚的。”程行笑著提醒道。程行的話，引起了眾人的一片笑聲。此刻在場的人也都清楚為什么程行會主動讓姜鹿溪站起來答復問題了。原來姜鹿溪是在程行講課的時刻打起了瞌睡。“程行老師，真對不起啊，這師長教師結果挺好的，是這屆徽州省理科的高考狀元，保送到華清之后，進修也很努力認真，估計是昨天沒怎么休息好。”旁邊坐著的一位華清大學的工作人員，對著程行致歉道。“沒事，我又沒有怪她，反而她方才誰人問題問的很好，算是這些天我來各地演講的時刻，師長教師當中提問的最好的一個問題。”程行說完又對這名工作人員說道：“你們等下也不許說她或者是懲罰她，她帶著這么大的困意還來聽我的演講，有這樣的讀者，作為作者，照樣很僥幸和感動的。”“多開程行老師理解。”那名工作人員感謝道。而姜鹿溪聞言則是又瞪了程行一眼。果然，程行方才發現他打瞌睡了。但是你發現就好了，還說出來干嘛？這照樣挺讓人難堪的一件事情。所以姜鹿溪對程行有些小氣憤而就是這種小氣憤，讓姜鹿溪坐下來之后，沒再發生什么困意。只是姜鹿溪有些氣惱的想要來踢他一腳。不是說好的是好朋友的嗎？好朋友哪有揭別人短的？不過坐在臺上的程行，在看到自己向著姜鹿溪望過來，姜鹿溪只是對他翻著白眼，而不再打瞌睡，用手來擰自己大腿，強行讓自己清醒后，便安心的繼續答復起了其他同學問的一些問題，隨著大禮堂的師長教師一個接著一個的問出問題，而程行給出解答之后，距離這次華清新書演講之旅的結束，也就快接近了尾聲。程行看了看時光，距離結束還有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光，于是對著臺下的師長教師說道：“還有哪位師長教師有什么問題想問的，還有十分鐘的時光下課，我不會占大家吃飯的時光，到點我也準時離開，所以還能再答復一個同學的問題。”就在此時，居中的位置有一個女生忽然舉起了手。程行道：“中間的那名同學，你有什么問題想問的？”那名女生此時站了起來，她道：“程行老師您好，我是華清中國語言文學系的大一新生，我叫劉曼曼，我聽聞你本年高考的語文結果考了149分，作文也是滿分，其實我跟您在來年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來年深城的七省一市的考試，當時您是那次作文組的第一，我是當時的第二名。”劉曼曼的話說完，全場響起了一陣驚奇聲。作為華清的師長教師，關于來年含金量十足的七省一市考試，許多人都是不陌生的，因為他們其中就有不少是參加過的，有些人不僅參加了，還獲得了華清的保送名額。因此這個作文組亞軍的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可以說，除了程行是個例外，當時競賽的所有競賽項目的前三甲，幾乎都被清北和復旦浙大這些國內的頂尖學府給提前保送了。“程行老師您雖然高中學的是理科，高考考的也是理科，但您在浙大上的畢竟也是中文系嘛，我最近就在跟班級里的一些同學在議論一個題，這道題是有標準答案的，但是我跟班里的幾名同學都覺得這道題的標準答案應該是有問題的，而其他同學都覺得沒問題，于是就引起了爭論，所以就想關于這道題在此請教請教程行老師。”顏光聞言愣了愣，她看了那名女生一眼，這個華清的女生，來者不善啊！這種爭論，她可以來請教華清的專家教授，華清的中文系在國內也是赫赫著名的，在所有高校的中文系里也是排名前幾的存在。她不來請教華清的老師和教授，卻來問程行。這程行要是答不上來，關于他的形象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影響。于是顏光就想給程行示意一下，讓他不要來答復這個問題。作家是作家，作家只要會寫書就好，哪能什么都懂，什么都會。但程行還沒等顏光示意，就直接笑著說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越了解便越感慨，許多時刻看王勃的《滕王閣序》和蘇軾的《赤壁賦》時，我常常都很悲傷，悲傷于自己窮其一生，就算是支出所有的努力，也難于寫出這樣的文章出來，因此作為一個作家，在看到李白杜甫，在看到辛棄疾蘇軾這些文學史上熠熠生輝的文學大家和其文學作品時，都會暗自慚愧，慚愧于都歸屬于作家這一行列。”“所以劉曼曼同學，你有什么想要問的，如果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但就像是我方才所說的那樣，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浩如煙海，我在其中也只是一師長教師，肯定有許多我不懂，也難于答復出的問題，如果答復不出，還請見諒。”程行笑道。“程行老師客氣了，我可是看過你在高三的時刻寫過的一篇滿分的文言文，那篇文言文引經據典都天衣無縫，可以說是一篇上乘的文言文佳作了，而且程行老師您的《燈火》，我也很喜歡，當時我們的文章輸給《燈火》，都是心服口服的。”劉曼曼笑道。劉曼曼當時競賽時寫的也是一篇文言文。她的那篇文言文寫的也是極好，不然也評不上那次競賽的第二名。只是就算是沒有《燈火》，以文言文對文言文，她的那篇文言文，也沒有程行之前寫的那篇《草螢有耀終非火》好。因為程行那篇文言文除了引經據典的典故用得好之外，里面也摻雜了許多能引起人思考的哲理在里面，因此那篇文言文，并不是全在炫技，除了炫技，還有中心思想和靈魂在。
“程行老師，你應該知道賀知章的《詠柳》這首詩，這是一首七言絕句，這首詩在上小學的時刻我們就曾學過。”劉曼曼說完后繼續說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東風似剪刀。我們曾經上學的時刻，不論是標準答案也好，照樣老師教給我們的也罷，碧玉妝成一樹高的碧玉，老師跟標準答案上，告訴我們的都是碧綠色的玉，在這句詩中用的是比喻的修辭手法，比喻的是春天嫩綠的柳葉。”劉曼曼笑著問道：“在關于這句詩的議論中，我和一些同學是持有不同觀點的，不知道程行老師關于這句詩中碧玉的表明，有沒有其它的理解，照樣認為它跟小時刻我們老師講的還有標準答案上一樣，都是指春天嫩綠的柳葉。”程行聞言還真有些驚奇。華清不愧是華清，其實教課書和標準答案并不一定是對的，因為許多年后，你會發現許多小的時刻老師跟標準答案教的對的答案，在后世都錯了。這句詩里的碧玉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只是，這應該是后世再過好幾年后才會糾正的一道題。程行沒想到早在今天就已經有人發現并且給提了出來。“程行老師也認為這道題的標準答案也是如此嗎？”劉曼曼問道。“不就是用比喻的修辭手法把碧玉比喻成春天嫩綠的柳葉嗎？這難道還有什么其它的說法嗎？小時刻老師就是這么教的啊！”姜鹿溪旁邊的一名女同學不解地問道。她把方才用手機百度出來的答案拿給了姜鹿溪看，道：“看，百度出來的答案也都是這樣的啊！”此時姜鹿溪又哪里還有半點的困意。她那疲倦又好看的眉毛緊緊的蹙起。清澈的美眸里又閃爍出了許多告急和耽憂。她的語文并不好。雖然她的語文也考了不錯的分數，但姜鹿溪知道，她跟那些語文結果真正好的，比如這個劉曼曼，照樣有著很大差距的，這個劉曼曼姜鹿溪也是聽說過的，是本年華清中文系大一新生里語文結果最好的師長教師，作文差一分滿分，語文結果也是他們省的第一。華清可不比安城一中，結果好的師長教師實在是太多了。這個時刻的姜鹿溪有些恨自己的語文結果為什么不再好一些，或者是文學上的知識為什么不再多一些，這樣的話此時就可以幫到程行了。比如她有程行的手機號碼，此時要是知道這道題還有什么別的答案的話，就可以用手機給程行發短疑，把答案發給他了。她方才難堪是沒有事的，姜鹿溪不想讓程行也難堪。迥殊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因為這樣他的心里肯定會難受的。只是姜鹿溪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前世，在這么大的場面被人問問題答復不上來，或者是答復錯了，程行的確會覺得有些難堪，甚至還會紅溫。但此刻，他已經不會了。而且這一題，程行并非不會。“雖然挑戰權威是一件很恐懼的事情，但如果人人都不做這個出頭鳥，不對錯誤的答案說不的話，那這個錯誤就會永遠錯下來，也就會永遠都糾正不過來。”程行笑著說道：“在賀知章的這首七言絕句里，碧玉應該不是比喻的修辭手法，它應該是擬人的修辭手法。”程行道：“在晉代孫綽的《情人碧玉歌》里有一句，叫：‘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意氣重，遂得結金蘭’”“這也是成語小家碧玉的由來，而成語小家碧玉，指的就是小戶人家，年輕美貌的女子，所以在賀知章的這句詩里，碧玉指的應該是年輕貌美的姑娘，賀知章很巧妙的把柳樹人格化為了一位亭亭玉立正在梳妝妝扮的女子，描寫了柳樹好像妙齡美女一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其實，碧玉一詞，在古代的許多詩詞文章里都曾出現過，它們代表的，也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的意思，在孫綽的《碧玉歌》里還有一句，叫‘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程行說完這一句話后笑了笑，道：“這句話的意思，即使我不說，大家應該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程行這句話一說，原本都坐直了，正全神灌注聽講的一群男生，在聽到這句話后都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一些原本聽的很認真的女生，在聽到程行這句話后，則是全都紅了臉頰。男聲自不用說，在場到許多女生，關于情愛的小說也都沒少看。這破瓜是什么意思，她們都是懂的。當然，有一人是例外。沒有在網絡上接觸過那些情色小說，只看過正經的傳統文學的姜鹿溪，卻有些不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讓那么多人都笑出了聲。這句話要是不是程行說的，別人笑不笑，她不會來管。只是這句話是程行說的，她就很想知道是什么意思。看著程行講解這道題時那自疑的樣子，姜鹿溪此時也已經不告急了，那蹙起的眉頭也已經松了下來，她知道，這道題程行肯定會了的。“沈雨，程行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姜鹿溪有些不解地問道。“啊？你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沈雨有些臉紅又有些驚奇的問道。“嗯，不知道。”姜鹿溪搖了搖頭。沈雨趴在姜鹿溪耳邊，小聲地把這句話的意思翻譯給了姜鹿溪。姜鹿溪聞言俏臉大紅，然后狠狠地瞪了臺上的程行一眼，然后碎了一口，道：“流氓，色狼，不害臊。”程行此時繼續笑道：“在王維的《洛陽女兒行》有一句，叫‘自憐碧玉親教舞，不惜珊瑚持與人’，這里的碧玉，也是指女子的意思，所以在古代詩詞文章中只要出現碧玉這個詞，基本上泛指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當然，碧玉這個詞，在詩詞文章里出現的并不多，可能就只有幾篇詩詞文章里出現過，也都是一些比較偏門的詩詞。”程行說完后向著劉曼曼望了過來，他笑著問道：“不知道劉曼曼你和你那幾位同學想的答案，是不是也是這個。”劉曼曼如小雞啄米一般用力的接連點了好幾下頭，她有些激動地說道：“可能程行老師您會覺得我問這個問題是有意在刁難你，其實不是，我知道以你的才學，能寫出《草螢有耀終非火》這樣的文章，就肯定也能答復出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我有跟上面的老師跟教授來反應過，但是反對我們的占多數，認為我們是錯誤的也許多，因為在此之前我們找不出什么強有力的證據來反駁他們，只是僅僅有小家碧玉這個成語是不行的，但之前沒有，此刻有了，開開您提供的這兩句詩詞文獻。”劉曼曼道。“不客氣，其實我也很佩服你們有勇氣敢來挑戰那些已經成為權威的東西。”程行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