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廣場上的一處欄桿處。然后他們在此停了下來。欄桿的外面是一排排的白楊。白楊外是一條林蔭小道,林蔭小道外是一處寬闊的馬路。秋風瑟瑟,白楊的樹葉簌簌而落。夜晚燕京的汽笛聲此起彼伏。霓虹燈在馬路上堵成了一條少龍。七八點的燕京,無疑是晚高峰最堵的時刻。兩人趴在欄桿上,程行看了一會兒前面的白楊,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排排汽車,最后扭頭向著正在吃著冰糖葫蘆的姜鹿溪望了過來。此時她正在一點點的咬著冰糖葫蘆上的山查。就跟螞蟻一樣。她的小嘴很小,這大串的冰糖葫蘆,程行一口都吃不了一個。姜鹿溪就更吃不了了。因此她就像是一只小螞蟻一樣在漸漸地啃著。姜鹿溪吃東西很有意思。或許是因為她少得很英俊,又或者是她吃東西很滿足很乖。總之,程行看她吃東西總會感覺很幸福,也會感覺迥殊的可愛。姜鹿溪吃東西,程行是不論盯著看多久都不會膩的。但程行想看,姜鹿溪卻是不想讓他看的。程行盯久了,姜鹿溪也就發現了。然后她的小臉就降起了一抹紅云。她的嘴里還有東西沒吃完,因此狠狠地瞪了程行一眼,然后扭過頭,又用小手擋住了自己的小嘴,這才開始快速的咀嚼起自己嘴里的食物。等把自己嘴里的東西吃完之后,姜鹿溪才扭過頭來,然后道:“你方才一直盯著我吃東西做什么?”“好看啊,難道不能看嗎?”程行笑著問道。“不能。”姜鹿溪抿嘴道。被程行看著,姜鹿溪是會害羞,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吃下來的。“好,你快吃吧,我不看了。”程行知道,一旦被她發現,就肯定不能再正大光明的看了,他方才也是先假裝看了一下前面的樹跟汽車,趁姜鹿溪不注意,才轉過頭來來看她一點點的吃著東西的。程行沒有再來看她吃東西,而是背著欄桿望向了人來人往的人群,享受起了這最后在燕京跟姜鹿溪在一起的時光。姜鹿溪繼續吃冰糖葫蘆時,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在發現程行沒有真的偷看之后,才開始繼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其實她也想大口大口的很快吃完。但嘴就那么小,她吃不了那么多的。不過姜鹿溪的確是很喜歡吃這些又酸又甜的東西的。記得小時刻與父母一起在集市上趕集時,看到那些賣冰糖葫蘆的人,也曾像別的小孩那樣,投來艷羨的目光。只是有的孩子看到之后,會求著自己的父母來買,如果父母不買,還會鬧,但姜鹿溪眼里那抹艷羨的目光,只會一閃而逝,從不會哭鬧著來求父母來買這些東西。家里窮些,苦些都沒事。只要手里有父母的手就夠了。只是最后,她連這些也都早早的失來了。等姜鹿溪將兩串冰糖葫蘆全都吃完之后,程行轉過了身,然后笑著問道:“吃完了?”“嗯。”姜鹿溪點了點頭。程行看著她嘴上沾到的一些糖漬,拿出紙,將她嘴邊的糖漬給抹來了。姜鹿溪的俏臉紅了紅,道:“我自己來就行了。”“你看不到。”程行道。“你什么時刻走?”姜鹿溪忽然問道。“怎么?就那么想要我離開?這就開始不耐煩不想見到我了?”程行笑著問道。“不是啊!”姜鹿溪急遽說道。“好了,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程行笑道:“明天一早我就得坐飛機返來,后面還得來其它學校進行新書宣講,接下來的時光照樣挺閑的,過不了幾天,新書就要發布了。”“這么急?”姜鹿溪問道。“嗯。”程行道:“要不是擔心你吃虧,我即使剛離了燕京就又想你了,但也不會剛離開才一天,就又坐飛機過來。”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好了。”程行看了看手表上的時光,道:“時光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伱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我自己返來就行了。”姜鹿溪道。“不急,明天六點的飛機,此刻才八點多,返來照樣能好好的睡一個好覺的。”程行說完,率先向著來時的路走了過來。姜鹿溪見狀,只好緊緊地跟了上來。等感覺姜鹿溪跟上來了之后,程行停下了腳步,然后向她伸出了手,程行笑道:“作為朋友,你此刻手里又沒有東西了,牽個手總沒事吧。”“嗯,作為好朋友,是可以的。”姜鹿溪點了點頭,然后將手放到了他的手里。只是姜鹿溪雖然這般說,她那又紅起來的臉,和那沒有來看程行的美眸,都表達出此時的姜鹿溪,遠沒有她表面上所表現的那么靜謐。有些措詞,或許能騙的了其他人,但永遠都騙不了自己的。程行牽著姜鹿溪的手,一直到了華清大學門口。到了華清大學門口,程行才松開她的手。姜鹿溪倒是有些不解程行此時竟然把她的手給松開了。她還覺得程行會一直牽到宿舍門口才松開呢。看著姜鹿溪眼里的不解,程行笑道:“我想等什么時刻真的追到你的時刻,再牽著你的手,光明磊落的走在華清的校園里。”“哦。”姜鹿溪先是哦了一聲,然后可愛的嬌哼道:“哼,那你可一輩子都牽不了了。”“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程行笑道。姜鹿溪抿了抿嘴,倒是沒有再出聲反駁。走進了校園,程行把她送到了華清的女生宿舍樓下。“別忘了我下午送給你的那三本《安城》的簽名書,等下你回了宿舍之后,以你的名義送給她們,就說是你送的。”程行道。程行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想讓姜鹿溪宿舍的另外幾人能來啟姜鹿溪的情。“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出去吧。”程行道。“嗯。”姜鹿溪先是走了幾步,然后她又回過了頭,看著程行道:“你……”“怎么了?”程行看著她問道。“一路順風。”姜鹿溪道。“嗯,晚安。”程行笑道。“嗯。”姜鹿溪也點了點頭。程行看著她走進了女生宿舍樓。等她的身影消散在宿舍樓昏黃的燈光里時,程行才轉過身。而等程行轉過身離開這里時。那昏黃的樓道里,則是又出現了一抹瘦小的倩影。
那倩影就迎著熱冷的秋風,一直等到程行的身影消散,她才真正的消散在昏黃的燈光里。程行走出華清校園之后,在校門口打了個車,直接向著首都機場而來。明天六點的飛機,程行四點就得起來。住遠了,是肯定來不及的。因此程行打算在首都國際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姜鹿溪此時已經回到了宿舍。她正被魏珊還有段茵盤問著怎么跟程行相識的。怎么相識的?她們相識應該早在高二那年分班的時刻就相識了。只是在高三之前,兩人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交際。偶爾有幾次說話,也都只是老師讓她來操場上把程行喊上來進修。但那些時刻,姜鹿溪也都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喊他們。他們從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要說真正的相識,其實要從10年秋天的誰人籃球場上。自己受了老師的命令再次下來喊他跟周遠。然后程行把原本送給陳青的情書遞給了她。那是兩人自高二以來,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過。想到這里的姜鹿溪抿了抿嘴。她之前都忘了這件事情了。當時程行遞給自己的情書,是程行送給陳青的哦。還有,當時程行還給陳青寫了一首宋詞來著。詞牌名是破陣子,詞她此刻都還記得。好一句但愿少思更短思。好一句惟愿不獨行。好一句君執江南墨筆,我橫塞北少纓。“沒怎么認識的,他不是一個好人。”姜鹿溪忽然道。他就不是一個好人。好人哪里會高中就給人寫情書的?幾人聽到姜鹿溪這個說法都愣了愣。不過一個女生說一個男生不是一個好人。幾人對視了一眼,看來姜鹿溪跟程行的關系果然不一般啊!姜鹿溪忽然想到了方才程行讓她送給魏珊她們的那三本《安城》的簽名書,姜鹿溪上了床,從自己的包里將那三本《安城》,全都給拿了出來。她辨別遞給了魏珊段茵她們。“這是程行送給你們的簽名書。”姜鹿溪道。其實程行方才在宿舍樓下跟她說的,是要以她的名義送出來的。但姜鹿溪更想要以程行的名義送出來。因為這本就是程行送的。而且以程行名義送出來的,她們也會感恩程行。只是姜鹿溪不知道的是,不論這三本《安城》是以誰的名義送到她們手上的,魏珊她們都知道,要是沒有姜鹿溪,她們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到這三本簽名書的。她們都知道,她們能收到程行的簽名書。重要的不是程行,而是姜鹿溪。因為如果沒有姜鹿溪,她們是無法認識程行的,更別說被程行送簽名書了。她們因為跟姜鹿溪是一個宿舍的,沾了姜鹿溪的光,程行才送了她們。這些,魏珊她們自然是理的清的。因此三人到手之后,便都一一感開起了姜鹿溪。身為《安城》的粉絲,《安城》的實體簽名書,她們的確是想要的。“鹿溪,開開你,你可幫了我們大閑,之前程行來華清的時刻,我們沒買到書讓程行簽名,都后悔逝世了,看到別的一些同學都有,別提有多羨慕了,當時我跟魏珊都準備高價來買別人的簽名書了。”段茵說道。“鹿溪,你這次的確幫了大閑了。”魏珊笑道。“我也很喜歡程行的《安城》,開開你鹿溪。”朱敏也笑道。“不是我送給你們的,你們要開該開程行的。”姜鹿溪道。“開你跟開他,有區別嗎?恐怕跟我們開他比,他更想我們開你呢。”魏珊笑著說道。“是啊,是啊,開你不就是開他嗎?”段茵笑道。姜鹿溪聞言,俏臉一紅。“他是他,我是我,不一樣的。”姜鹿溪道。“真不一樣嗎?”段茵笑著問道。“此刻是不一樣,但是以后可說禁絕了。”魏珊笑道。姜鹿溪抿了抿嘴,她說不過她們,便不與她們說了。反正,是不一樣的。起碼,此刻是不一樣的。姜鹿溪拿著洗漱用品來外面洗漱了一番。等洗漱好了之后,她端了一盆清水過來。雖然刷過牙洗過臉了,但是腳還沒有洗呢。姜鹿溪褪掉鞋子和襪子,將白嫩嫩的小腳放進了盆里。“你們發現沒有,鹿溪的腳好白哦。”段茵忽然說道。眾人聞言看了一眼,發現姜鹿溪的腳的確又嫩又白。“真氣不過了,容貌比不過鹿溪也就罷了,怎么鹿溪的腳也比我的要白要嫩。”魏珊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姜鹿溪的腳,然后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鹿溪很少穿拖鞋或者是涼鞋出來的,她出來都只穿運動鞋,沒有被太陽曬到過,肯定又嫩又白了。”朱敏笑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詞?”段茵忽然臉龐微紅地問道。“什么詞?”魏珊不解地問道。“我前天晚上的時刻,讀到了一個詞,叫戀足癖,里面的男主就很喜歡女主的小腳,里男主不只是喜歡摸玩女主的小腳,甚至還舔還咬呢。”段茵有些臉紅地說道。“啊?這也太變態了吧。”朱敏說道。“不是段茵,你天天都在看什么書啊?怎么好的書不看,天天看這些歪門邪道的書?”魏珊說道。“只是說到腳了,我就那么一說。”段茵說完后又道:“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這可不只是里才有的,我昨天還偷偷百度過,現實里還真有這樣的男人存在,他們就是我方才所說的戀足癖,是很喜歡女生的腳的,越好看越喜歡。”“像鹿溪這樣英俊的腳,不對,在里,應該稱之為玉足,應該很討那些戀足癖的男生喜歡的。”段茵說道。“不會吧,你說的這什么戀足癖應該只有里有,現實里哪有人會喜歡腳丫的?就算是再英俊,但也很臟的。”魏珊說道。“我也不相疑,這太變態了。”朱敏也搖頭道。而此時一直聽沒說話的姜鹿溪的確俏臉大紅了起來。其他人不相疑。但姜鹿溪卻是相疑現實里是有這樣的人的。程行,不只是個壞人。照樣個大變態!以后說什么都不能再在他面前露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