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原本盯著屏幕都已經盯出神了。看著手機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字,姜鹿溪便立馬全神灌注的看了過來。看到程行發來的消息,她回道:“明天要來火車站,所以就早睡了一些。”姜鹿溪回完疑息后,又好奇地問道:“你怎么那么晚還沒睡?”“在外面跟周遠,還有張環他們一起吃飯呢,我不是也快走了嗎?所以臨走之前就想著跟他們聚一聚,飯桌上大部分都是你認識的人,許多都是我們班里的同學。”程行道。“哦。”姜鹿溪先是哦了一聲,然后問道:“沒有喝酒吧?”“沒有。”程行打完這兩個字,拍了個照片給她看了一眼,他道:“你看,我桌子上都沒有酒杯,喝的是茶。”姜鹿溪看了看程行發過來的照片,他面前的確沒有酒杯,她又看了一眼飯桌上坐著的人,的確許多都是他們高中時刻的同班同學。她又認真的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女同學。“還有,你認真看一下,這不是什么同學聚會,只是以前玩的比較好的一些朋友的聚會,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程行打字道。“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跟朋友聚會,有沒有女的又沒有關系,你女性朋友原本就不少,臨走之前與她們約一下吃頓飯也沒什么。”姜鹿溪打字道。程行看著姜鹿溪發來的消息搖頭笑了笑。他打字道:“你先別睡,等我一會兒,過一會兒我打給你。”程行放下手機,然后看著飯桌上的眾人笑著說道:“我們今天吃喝的也差不多了,這都十點多了,時光也不晚了,大家就這樣散了吧?”“行,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咱們幾喝的也不少了,反正以后也有時光,到時刻咱們再聚就是了。”張環此時笑道。“我來買單。”趙龍說了。“好了,有程哥在這,哪能輪到讓你來買單。”程行叫了服務員過來,然后付賬買了單。眾人起身又互相熱暄了一陣,然后便走出了飯店。程行跟周遠各回了各的家。張環他們則是一起往網吧跑來了。幾人十分困難聚在一起,都想來網吧連著坐在一起打會此時最火的LOL。這種聚會,并不像是已經人到中年,大多都有妻有子的中年聚會。在場的眾人都還只是十八九歲的小伙子。還未成家立業,沒有那么多憂愁纏身。網吧里坐在一起,一起開黑打游戲,應該是這個年紀最快活的一件事情了。當年程行這個年紀的時刻,也是大部分時光都往網吧跑。那時刻精氣神也很好,哪怕是在網吧連續通宵好幾天,身體也沒什么事。而人到中年之后,夜里一旦失眠,身體狀況就會非常的差。人們向往少年,是因為少年是朝陽。而朝陽,代表著的是健康,是最為飽滿的精神狀態。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有著最美好還沒有破碎的夢想。哪怕是心理年齡已經很大的程行。在少年這個體魄之下,也很難有什么暮年的老氣。程行此時打開車門坐進車里,然后給姜鹿溪打了個電話。姜鹿溪手機鈴聲剛響了一秒,她就按下了接聽鍵。“等久了吧?”程行笑著問道。“沒有。”姜鹿溪搖了搖頭。的確沒有等良久,也就才十分鐘左右。“想跟你聊會兒天,但我們在吃飯,一直用微疑給你聊著天也不太好,所以我就把飯局先解散了,然后回到車上給你打的電話。”程行道。“哦。”姜鹿溪哦了一聲。“哦什么?你方才說的話是真的?”程行將車里的空調打開,然后笑著問道。“什么話?”姜鹿溪不解地問道。“還能是什么話?方才是誰說的就算是飯桌上有女性朋友也沒關系,我女性朋友那么多,臨走之前跟她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程行笑著問道。“是啊,你女性朋友原本就不少,臨走之前跟她們吃頓飯,應該的啊!”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說道。“好,你口口聲聲說我女性朋友原本就不少,那你說說,我女性朋友有哪些啊?”程行可笑地問道。“陳青算一個吧?還有李妍,以前學校里不也有其它班的女生喜歡跟你打鬧嗎?她們不也是你的女性朋友嗎?”姜鹿溪問道。“陳青以前算,此刻應該已經不是了,因為早就已經很少時光沒有聯系過了,李妍只是同學關系,至于你說的其它班的那些女生,我連名字都早就已經忘記了,此刻站在我面前,估計都叫不出名字出來,又何談是什么朋友?”程行問道。“是嗎?以前鄭老師讓我來籃球場上喊你的時刻,我看你跟她們聊的挺開心的。”姜鹿溪道。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發生在高二的事情,姜鹿溪原本應該沒有什么印象才對,但或許是最近與程行成為了很好的朋友的關系,關于高二時程行的一些事情,姜鹿溪突然發現也記得清楚了起來,比如以前要上自習的時刻,鄭華讓她下來喊程行他們回教室的時刻,程行在籃球場上與其它班一些女生談天,那些女生眉開眼笑的跟他談天的場景,原本應該不會出此刻她的記憶里的,因為當時的姜鹿溪對這些的確是一點都不在意的。這些,都是很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時的她,基本上就只是到了操場上跟程行他們說一句。至于程行他們聽到后上不上來,她都不管的。只要把班主任的話帶到就行。但哪怕只是這樣,姜鹿溪當時也是覺得很煩很耽誤自己時光的一件事情。姜鹿溪許多次都想把自己這個大班少的職位給辭掉,但每次老班都沒有同意。這也是為什么在沒有真正認識程行之前,姜鹿溪會很厭惡程行的原因,當時也有這個事情在,因為叫程行他們上來進修這件事情,耽誤了姜鹿溪不少進修時光。但此刻,這些事情,在回憶高二的時刻,卻記得清清楚楚。“這都是哪一年的事情了?我怎么都不記得了?”程行有些不解地問道。高二的事情,關于程行來說,不是前幾年發生的事情,而是差不多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反正,是有過的。”姜鹿溪道。“誒,小鹿溪,我們高三的時刻才算是開始真正認識,為什么高二的事情你都記得那么清楚?你不會在高二的時刻就對我迥殊在意了吧?”程行可笑地問道。“呸,誰對你迥殊在意了?以前沒有,此刻也沒有,只是我記憶迥殊好,所以有些事情還記得,跟你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姜鹿溪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姜鹿溪道。“嗯,時光的確不早了。”程行問道:“電熱毯開了沒有?還有暖水袋和暖手寶。”“開了,暖水袋跟暖水寶也用了。”姜鹿溪道。“小太陽呢?”程行問道。“開著呢。”姜鹿溪道。“那就好。”程行道:“小鹿溪,晚安。”“嗯,晚安。”姜鹿溪小聲道。程行此時掛斷了電話。時刻不早了,姜鹿溪明天還要坐一天的車,的確得早些休息了。程行將手機放進兜里后,啟動車子回了家。到了家后,父母也都還沒睡。鄧英知道他明天就要走了,因此提前幫他收拾好了衣服。“媽,我又不小了,以后這種收拾東西的事情,我來就行了,這都快十一點了,你們也不早點睡覺,你們明天還要早起來公司呢。”程行看著母親幫她收拾好的衣服道。“這不是怕你會拾三落四有東西忘了帶嗎?我們明天走得早,怕不給你收拾好,到時刻你會有東西忘了帶。”鄧英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程行道。他雖然這樣說著,但心卻是很暖的。可能在父母心中,自己不論再大,都總歸還跟小孩子一樣吧。“你再打開行李箱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忘了放出去的,此刻弄好,明天走的時刻就不會那么閑了。”鄧英道。程行打開行李箱看了看,他道:“媽,杭城沒有這么冷,這件厚大衣就不用帶了吧?”“你不還得先來燕京嗎?燕京這幾天還下了雪呢,天氣比我們這邊冷多了,這件厚大衣一定得帶著,最近生病感冒的人許多,來燕京不穿厚衣服,很容易凍生病。”鄧英道。“燕京下雪了?”程行問道。“是啊,昨天還下了一場小雪呢。”鄧英道。關于燕京的天氣,程行的確沒有過多關注。這下了雪,那這厚衣裳的確得拿著了。照樣母親心細啊,不然到了燕京,還真得挨凍了。程行又看了看,發現要帶的東西,母親差不多都給他準備好了,沒有什么要帶的東西了,要說還有,那就只剩下隨身攜帶的那本《浮生六記》了。程行將床頭柜子上的那本《浮生六記》拿來,裝進了行李箱里。如此,就真的沒有什么要拿的了。“明天需不需要我來送你們?”程船問道。“不用,我讓周遠開車把我們送到火車站就行。”程行道。“有時光記得常返來,迥殊是過節的時刻,比如端午啊這些節日,記得一定返來。”鄧英道。“知道了媽,到時刻一定返來。”程行笑道。第二天一早,北風還在呼嘯著,程行從床上起來,然后刷了牙洗了臉。程行起的算是比較早的了。父母起來的時刻,他就起來了。程船跟鄧英開車離開,也才不過七點。在門口跟父母揮手告別后,周遠就來了。“真冷,今天竟然比前幾天還要冷,這都快過了正月了竟然還那么冷。”周遠將手縮進袖筒里,然后像個老頭一樣弓著腰說道。這算是人被凍到之后特有的姿勢了。凍的瑟瑟發抖時,就會蜷縮著自己抱著自己。“先進屋吧。”程行讓他進了屋來。估計是倒春熱受到了冷空氣影響的緣故,今天的確挺冷的。都快回到下雪的那幾天溫度了。程行將行李箱放進了車里,然后打開了車門,他道:“先上車吧,車上有空調,吹會兒暖氣就不冷了。”這一次周遠沒有再來坐副駕駛,而是打開了后面的門,然后上了車里。程行將車開出院子,然后下了車將院子的大門給鎖上,便回到車里開著車向著姜鹿溪家而來。“怎么,昨天沒有睡好嗎?”程行看著周遠那很黑的眼圈說道。“程哥,你是不知道,昨天趙龍他們喝完酒不是來網吧玩游戲來了嗎?他們玩著玩著在網吧里跟人干了起來,他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我連夜起來過來幫閑,返來的時刻差點沒把我凍逝世。”周遠說道。“沒出什么事吧?”程行等著前面的行人過來,然后啟動車子說道。“沒有,我到了的時刻他們就已經消停了,是趙龍這家伙先惹的事,他喝醉酒耍酒瘋跟人網吧的網管干起來了。”周遠說道。“以后這種事情少管,誰惹得事情讓誰來處理來。”程行道。要是前世的程行,遇到這種事情,不論誰對誰錯,只要是自己的朋友的事情,他肯定就會來幫閑,只是經歷過前世的低谷之后,唯一能讓程行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幫閑的人,也就只有身旁的周遠了,趙龍張環這些人也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了。前世程行這些朋友,沒出事之前他們的關系挺好。出事之后,真正幫他的,也就只有周遠。不對,除了周遠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姜鹿溪。是朋友的沒怎么幫他,不是朋友的姜鹿溪,卻幫他度過了難關。那一刻的程行是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是一個很可笑的世界。雖然那時刻他也能理解這些以前都很要好的朋友不幫他的道理。畢竟都成家立業,都老邁不小了。這錢借給他,以他當時的情況,就跟取水漂一樣,很難還給他們。但那一刻,朋友在他心里,也有了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