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程行好笑道。
不論如何,能看到她精神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病懨懨的樣子。
也能俏皮的開一些玩笑,總歸是好的事情。
“本來就是。”姜鹿溪道。
“快去洗漱吧,我去燒水,你洗漱好了,把藥給吃了。”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姜鹿溪起身穿著一次性拖鞋去洗漱去了。
程行則是將昨夜燒水壺里沒有喝完的水又燒了一下。
雖然燒水壺里的水不是很多了。
但只是給姜鹿溪吃藥用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邊姜鹿溪洗漱完了之后,燒水壺里的水也燒開了。
程行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便也去洗漱去了。
程行洗漱完之后,用昨天給姜鹿溪擦拭身體的毛巾擦了擦臉,他走回來問道:“藥喝了嗎?”
“喝了。”姜鹿溪道。
“那把鞋子換上我們走吧。”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就坐在床上把一次性拖鞋脫了下來,然后穿上白色的厚棉襪,將鞋子給穿了上去。
“走吧。”姜鹿溪看向了他。
“嗯。”程行點了點頭,然后將外套給穿上。
姜鹿溪將房間的門給開門,兩人坐電梯下了酒店的地下室。
程行打開車門,等姜鹿溪坐進車子里后,程行帶著姜鹿溪向著外面駛去。
車子開出地下室之后,便看到外面飄起了漫天的雪花。
不過雪花并不大,只是很小的雪花。
這場雪下的也不大,也是燕京溫度回暖前的最后一場雪。
這場雪結束,燕京未來一段時間,就都是很好的晴天了。
開著車帶著姜鹿溪來到醫院之后,程行下了車,看著外面飄起的雪,他突然把自己的大衣外套給解開了。
“這么冷,你敞著懷做什么?趕緊把扣子扣上去啊!”看著程行竟然將大衣的扣子給解了下來,姜鹿溪急忙說道。
程行此時身上穿的這件大衣,是從杭城帶過來的,本就沒有那么厚,他只是里面衣服穿的多了一些,才沒那么冷,只是此時外面下著雪,風那么大,他這般敞著懷,肯定也是很冷的,姜鹿溪不明白他下了車突然解開大衣的扣子做什么。
程行沒說話,只是突然摟住了姜鹿溪,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他將大衣的另一側打開,直接將姜鹿溪的身體給緊緊地包在了自己的大衣里。
他道:“正因為還下著雪,所以我冷點無所謂,但你一定不能再凍到了。”
程行本就比姜鹿溪長得高一些,再加上姜鹿溪身體偏瘦,程行用大衣將她包裹在懷里,那雪還真就落不到她的身上了。
“但這樣你會很容易被風給吹到,會很容易被凍到的。”姜鹿溪說道。
“不會,我把你摟在了懷里,你就把風給我擋住了,風不會吹進來的的,只要你不亂動掙扎就行。”程行道。
而本來想掙扎出來的姜鹿溪,在聽到程行這句話之后,瞬間不動了。
就這樣,程行緊緊地摟著姜鹿溪,然后帶著她進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后,姜鹿溪就從程行懷里掙扎了出來,然后立馬給程行的大衣一個個的扣上了扣子。
“好了,醫院里有暖氣,更凍不到了。”程行好笑地在她那清麗絕美的臉蛋上捏了一下。
“我不管。”姜鹿溪道。
她還是一個個的將程行大衣的扣子全都給扣完了。
“走吧。”將程行大衣上的扣子給扣完,姜鹿溪才抬起頭看著他說道。
“嗯。”程行帶著她去了輸液室。
沒過多久,輸液室里來了一個新的女護士。
這女護士年齡很小,一看就是剛來的新護士。
之所以說是新的,除了她的年齡之外,因為姜鹿溪血管那么明細,這名女護士第一次輸液扎針都能給扎錯。
程行看的直皺眉,在那名女護士扎錯了慌亂的說著對不起時,程行就想讓醫院里重新換個護士過來扎,倒是姜鹿溪抬起頭對著那名女護士笑著說了聲沒關系。
或許是姜鹿溪那好看的笑容給了那名女護士信心。
第二次她就直接扎了進去。
“對不起,我是實習的,剛來沒多久,之前因為輸液的人手夠就一直沒真正扎過針,這幾天天氣變化很大,感冒發熱的人特別多,所以我這是第一次真正的給人扎針。”那名女護士道歉道。
“沒關系,每個人都有第一次,而且扎錯了也不是很疼,不用自責的。”姜鹿溪搖頭道。
“謝謝,您真好。”那名女護士由衷地感謝道。
她確實很感謝姜鹿溪,因為她聽過許多同行第一次扎針的經歷,有的第一次沒扎好的,是會被患者狠狠地訓斥一頓的。
那名女護士走后,程行則是沒好氣地捏了捏姜鹿溪的鼻子,他道:“當我沒扎過針?你要說針扎進了血管里那不疼我還相信,針扎錯了是絕對會疼的。”
程行看著姜鹿溪左手上剛剛因為扎錯而留下的一個傷口就有些心疼。
“好了,人們總有第一次的經歷,第一次因為緊張什么的,總歸會做的不好的,以后大學畢業后我若是進了公司里實習,我要是做不好了,恐怕也是會被領導給罵的,將心比心嘛。”她道。
“那你放心,先不說以鹿溪的能力,不會有做不好工作的這一天,就算是有,也絕對沒有人敢罵你的。”程行笑道。
“為什么?”姜鹿溪不解地問道。
“等你大學畢業后就知道了。”程行笑道。
現在的行鹿,還不需要姜鹿溪去幫忙。
而且現在的行鹿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個互聯網公司,還尚沒有成氣候,程行希望的是在幾年后姜鹿溪畢業后,自己將行鹿交給她時,那時的行鹿已經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了,那時候的行鹿,也足夠姜鹿溪去施展自己的抱負和才華。
“想吃什么?”程行問道。
“不餓,什么都不想吃,你別出去買早餐了,等中午我們回去的時候再吃吧。”剛剛進了醫院的時候,外面還在飄著雪呢,即便是下的雪很小,但姜鹿溪也不想程行下著雪出去買吃的,很容易凍生病的。
“肯定是要吃東西的,而且昨天吃飯吃的那么早,我也餓了。”程行道。
“那等雪停了再去吧,外面還下著雪呢。”姜鹿溪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個言辭威脅力度不夠大,她又說道:“反正外面下著雪,你又沒帶著傘,就不能出去。”
“行,那就等雪不下去了再去。”程行道。
他剛剛看了天氣預報,天氣預報說今天只有早上的時候會下一會兒小雪。
這都八點鐘了,應該快停了。
過了一會兒后,程行給姜鹿溪倒了杯熱水,然后他到醫院門口看了看。
外面的雪果然停了。
程行便回到了輸液室,他道:“外面的雪停了,你想吃什么?”
“真停了。”程行怕她不信,此時正好有人進來輸液,程行便問道:“這位大爺,外面的雪是停了吧。”
“停了,停兒好一會兒了。”這大爺一聽口音就是正宗的老燕京人,燕京話說的那叫一個地道。
程行此時看向了姜鹿溪,笑道:“沒騙你吧,想吃什么?”
姜鹿溪聽到外面的雪是真的停了之后,這才說道:“想吃昨天吃的那個小籠包。”
她今天總算是有些胃口了。
昨天程行買的小籠包挺好吃的。
只是姜鹿溪當時沒有胃口,所以并沒有吃多少。
而且她剛剛說不餓是假的。
他們昨天吃飯吃的很早。
姜鹿溪病好了大半,有了胃口,再加上昨天晚上吃的東西也不多,自然也就餓了。
“好,我去買。”程行道。
“嗯。”姜鹿溪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又道:“你買完快些回來。”
“放心,不會在外面逗遛的。”程行聞言笑著說道。
“嗯。”姜鹿溪又點了點頭。
程行走出醫院,便向著昨天去的那家賣包子的店而去。
到了地方后,程行要了兩杯豆漿,兩籠小籠包。
程行將早餐買回來后,姜鹿溪想伸手拿,程行沒給她,他道:“我喂你。”
“啊?”姜鹿溪那張好看絕美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她瞅了瞅因為變季輸液室都快坐滿的人,害羞道:“不用啊,我雖然一只手扎了針,但另一只手也能用。”
程行可不管她另外一只手能不能用,直接伸手將小籠包放到了她的嘴邊。
“又是這招。”姜鹿溪看到程行將小籠包放到她的一動不動后撇了撇嘴,不過她還是張開潔白的貝齒將程行喂給她的這個小籠包吃進了嘴里。
周邊許多來此輸液的老人望到這一幕后都不自覺的笑了笑。
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個冬天。
年輕真好。
就這樣,程行接連喂了她一籠,姜鹿溪都吃了下去。
等到程行想去喂第二籠的時候,姜鹿溪才搖了搖頭。
“還說不餓,這都直接吃了一籠。”程行好笑地說道。
“我說不餓的原因,你不知道?”姜鹿溪看著他問道。
“什么原因啊?”程行假裝不知道地問道。
姜鹿溪聞言沒好氣地用那只沒有扎針的手給了程行一拳。
程行笑了笑,然后將她給摟進了懷里。
“你怎么不吃?”姜鹿溪問道。
其實姜鹿溪這些天都沒有怎么好好吃飯,她現在確實是很餓了,要說繼續吃的話,她還能再吃幾個,只是程行到現在一個都還沒吃呢,她怎么可能再繼續吃。
“這就吃。”程行拿過一根吸管,將吸管插進豆漿里,然后先將這杯插了吸管的豆漿拿給姜鹿溪,然后他才吃起早餐。
吃過早餐后,程行就坐在她旁邊摟著她,陪她輸起了液。
或許是藥水的原因,又或者是程行的懷抱太過溫暖和舒服,姜鹿溪躺了一會兒,便又繼續睡了起來,程行就這樣抱著她看起了公司里發來的一些報告。
行鹿接著WE奪冠這波熱潮,吸收了第一波流量。
再加上英雄聯盟在全球特別是中國持續走紅,涌入行鹿的流量算是每日俱增。
但要說吸引流量最多的,還不是WE奪冠之后吸引來的。
而是程行上次的視頻解說激勵計劃。
這個計劃吸引了眾多已經小有名氣的視頻解說,只是他們之前很難靠這個能真正的賺到錢,而行鹿給的報酬卻是很客觀的。
而且行鹿給的報酬也很公平,就看播放量,按播放量去給報酬。
這便讓一些有實力的,曾經在別的游戲解說領域做的很不錯的游戲視頻解說們都紛紛的涌入到了行鹿。
而在英雄聯盟剛剛大火的開端,在這個人們對于英雄技能以及什么是補兵都還不了解的年代里,看這些視頻解說學操作,就成為了唯一的捷徑。
行鹿前大半年辛辛苦苦才積攢的五百萬注冊量。
有望在今年底就直接突破一千萬。
看了看公司的報告,跟公司里的一些管理層聊了聊天,姜鹿溪的三瓶水也差不多快輸完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姜鹿溪醒了過來。
程行看了看姜鹿溪最后一瓶水快墊底了,便叫了護士。
沒過多久,一名女護士走過來,幫姜鹿溪拔了針。
“再多按一會兒啊,現在就丟了干嘛?”看著針剛剛拔掉,姜鹿溪就將她手上沾血的海綿給扔掉了,于是便問道。
“血都沾完了,沒必要再按著了。”姜鹿溪道。
程行沒說話,而是拉著姜鹿溪的手到了醫院門口,然后帶著她去了醫院門口的一家便利店,程行在店里買了幾個創可貼,讓后撕開一個在姜鹿溪剛剛的傷口上貼了上去。
“沒必要再買創可貼的。”姜鹿溪小聲地說道。
“你有沒有必要你說了不算。”程行道。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她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那只創可貼,然后小聲地哼道:“哼,真霸道。”
程行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停車的地方,然后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只是姜鹿溪看了看面前的車子卻愣了愣。
她仔細地看了看,然后又擦了擦眼睛,當發現這輛車子確實是程行在杭城的那輛車子之后,姜鹿溪徹底地呆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