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號牢房的邪靈重重的摔在地上,吳痕抬起一只腳重重的踩在它的身上,
將它身上的血色骨棘盔甲給直接踩成了粉碎。
這些從邪靈生長出來的骨刺都是連著它身體內部的,一旦斷裂就等于是里面的骨頭也一起碎裂。
血棘邪靈發出了袁嚎之聲,尤其是吳痕身上還有濃烈的圣息,這種力量對它們邪靈有著致命傷害,它們不僅要遭受折斷之痛,邪惡之魂也會被灼燒。
堂堂邪靈,卻如此凄慘。
那些重刑犯們意識到眼前的人是比邪靈還可怕的存在,此時他們知道牢房這東西未必是束縛住他們的,反而是保護他們不被喜好以暴制暴之人躁的。
他們化作了一個個花容失色的弱女子,逃回到了牢房之中。
隨著邪靈被吳痕整治,那失效的監禁系統也恢復了正常,當那些附帶著激光的鐵柱子落下來,將他們保護在狹窄的牢房之中,這些重刑犯們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外面的世界其實也蠻可怕的。
「你們以為我會寬恕你們嗎?」吳痕也是冷著一個臉道。
躲回去就行了?
剛才不是一個個很興奮,看到女長官就激發出了原始,那做畜生去不就好了。
對待這群渣渣,吳痕不會心慈手軟。
他身上的金色氣焰亦如他胸腔中的怒火,化為了一道道金色的烈火飛入到了那些牢房之中。
牢房內部有壓制系統,同樣也會壓制超凡之力。
可吳痕此時的金色氣焰已經比之前強盛了十倍,整個監獄鎮的禁磁已經無法承載吳痕的力量了,禁制之力被吳痕直接擊穿,圣息之焰均勻的灼燒著那些重刑犯們的靈魂。
靈魂灼燒,疼痛超過了能夠承受的極限,即便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他們也被折磨的失禁,連哀豪之聲都發不出來,一個個癱在牢房中,像是遭遇了一場流程出了問題的電刑與火刑,結果人還沒死。
「可以——可以了,我們還需要將他們交到城里。」范珂也意識到,這名超凡男子這樣做是為自己伸張。
他們都是重刑犯,已經不在乎多加任何罪名了,作為監獄系統的公職人員,
她自然無法合理的處置他們,但吳痕又不是他們系統的,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什么。
吳痕這才收起了那金焰怒意,整個人也恢復到了之前斯文模樣。
此時重刑犯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比邪靈還要可怕的存在。
將那些會持續灼燒的圣焰給熄滅,吳痕提著半死不活的邪靈走到了七號牢房的位置。
七號牢房是唯一沒有火焰的,剛才發生暴動的時候,里面的那位殺人犯卻沒有踏出來,這讓吳痕有些意外。
「你之前不也攻擊范長官嗎,怎么這次沒和他們一起暴動?」吳痕好奇的詢問道。
「我是殺人犯,又不是奸污犯。」七號房間的犯人說道,
「你這個普通殺人犯的人設是立住了—感謝你的合作,協助我們抓住了邪靈。」吳痕說道。
鼻青臉腫的殺人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后道:「你倒挺威風的,要知道幾年前我也具備超凡,只不過這塊土地存在不少讓壓制超凡的科技,你可小心保護好自己,別被這里的大人物給發現了,否則你的下場可不會比這里的囚犯好哪里去。」
「好的。」吳痕點了點頭。
帶上一號牢房的邪靈,吳痕和范珂前往了獄警大樓。
其他獄警還在沒頭緒的調查著,吳痕將邪靈丟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眾獄警們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們怎么做到的?」獄警隊長詢問道。
此時,監獄長列威也快步的走來,他目光從范珂身上掃過,確認她安然無恙后也是松了一口氣道:「我在主控室看到第五層監獄出現失控,正打算帶器械從排風口進去,沒想到你們把問題解決了。」
「他找到了邪靈,也制服了邪靈,還幫助我們處理了一場暴動。」范珂指了指吳痕道。
「看吧,就說這家伙靠譜,當時我就懷疑他被我們抓住,純粹是懶得跑,并非是沒跑的本事。」監獄長列威笑了起來,大手落在吳痕肩膀上。
范珂簡單講述了一下找到邪靈的過程,隨后也讓監獄長給每一個重刑犯加上了越獄和襲獄警的罪名。
「七號牢房給與減刑,可他是殺人犯,怎么減也沒意義。」獄警隊長說道。
「立功就該減刑,這個態度和舉措不能因為對方是死刑犯就不做了。」監獄長列威嚴肅的說道。
列威這句話,讓其他獄警們也是肅然起敬。
有些事情看上去毫無意義,但卻不可以不做。
吳痕之前就對這位監獄鎮的鎮長印象不錯,知道他是一個正直的人,與過去自己遇到的那些自翊為高等人族的貨色相比,監獄長才像是一個真正的高等文明人。
同時,監獄長的話也提醒了吳痕,原本他是想直接回去睡覺的,畢竟邪靈已經抓住了。
「影像你們看了嗎?」吳痕詢問之前那兩名獄警。
「只看了一半,邪靈不是已經捉住了嗎?」
「還是看完吧,以防萬一。」吳痕說道。
「行,那我們留下來把事情做完,你們回去休息吧,都這么晚了,辛苦你了。」獄警隊長說道。
吳痕點了點頭,他也不擔心監獄長列威會賴賬,明天一早再來向他要賞金。
「你也回去休息吧,夜里受驚嚇,也容易被暗輻射趁虛而入。」監獄長列威對范珂說道。
「那范小姐送送我吧,這從鎮子上回村子的小路黑漆漆的,我一個人走有點害怕。」吳痕也是很不要臉的說道。
其他男獄警們聽到這句話,都笑了起來,露出了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范珂也是無語。
邪靈都敬你三分,重刑犯視你為魔佛,你說你怕黑,不敢走鄉間小路?
「可范小姐將你送到家,她豈不是要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回鎮子上?」此時,
一個年輕的小獄警非常單純的說道。
其他老男人們都抽動著嘴角,感嘆有些男的之所以被稱為男孩是有道理的。
「所以啊,第二天一早再將范小姐原封不動的送回小鎮不就好了。」監獄長列威說道。
「哈哈哈,原封不動·———?長官您太會用詞了。」
「嘿嘿嘿!」
范珂已經大步朝著監獄外頭走去了,可背后依舊傳來這些油膩老男人的猥瑣笑聲。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吳痕,也被那群起哄的老男人弄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考慮到今夜這個男子確實幫了自己大忙,自己將他從村子里請過來,禮數上也應該將人送回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范珂說道。
「不急,我們得再做點什么。」吳痕卻在走出了監獄之后沒多久便停住了步伐。
監獄區和生活區其實很近。
兩人沒走幾步就到小鎮了,吳痕停下腳步的位置旁邊,正好有一間旅館。
范珂滿眼羞怒,就算是對方幫了大忙,也不應該這么直接吧?
「你對監獄比較熟悉,有什么辦法可以繞開你的同僚,我們得躲在暗中再調查一下。」吳痕說道。
「再調查?可邪靈不是已經抓住了嗎?」范珂不解道,
「殺人犯既然沒說謊,那他說看到了另外一個獄警,這不就很奇怪嗎?」吳痕說道。
范珂沉思了一會。
邪靈是一號牢房的囚犯,這點已經證實了啊。
那與殺人犯一開始說的就有矛盾了··
畢竟他們一開始確實將獄警也列為了懷疑的對象中。
「本來我也覺得,既然一號牢房的犯人是邪靈,我們就應該一起回去睡大覺了。但監獄長的話提醒了我,有些看似沒必要的行為其實反而是必須做的,這樣可以防止一些特殊情況發生—.—.」吳痕說道。
「特殊情況??」范珂問道。
監獄長辦公室內,列威正挑燈處理著繁瑣的公文。
他的眼窩處已經有很深的黑眼圈了,一連打著哈欠的他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想知道什么時候天才亮,這夜間的深寒讓他關節開始不舒服了。
「隊長,給我來壺茶。」列威往辦公室外喊了一聲。
沒幾分鐘,獄警隊長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他正要轉身離開時,列威卻叫住了他。
「影像看完了沒有,有什么異常嗎?」列威詢問道。
「看完了,沒什么異常,當晚確實是老趙自己獨自一人前往了五層巡邏,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離開。」獄警隊長說道。
「哦,那就好,這就排除了我們獄警隊員中誕生邪靈的嫌疑了。」列威點了點頭,隨后緩緩的站了起來。
「是啊,若是我們公職人員中誕生了邪靈,我們整個鎮子就要被流放,你也回不了城中看家里人了。」獄警隊長說道。
「遼隊長,你這話說的像是在警告和威脅我。」列威卻笑了起來。
「獄長,您怕是熬夜熬迷糊了。」獄警隊長說道。
兩人老友一般閑談,也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
但站起來了的列威卻已經將手伸向了旁邊的墻壁,墻壁上掛著一桿散彈槍。
獄警隊長也察覺到了對方這個動作,他藏在背后的一條手臂慢慢的浮現出了邪紅色,如有一只只毒蛇從他血肉中鉆出!
「隊員們是排除了嫌疑,可昨晚你在什么地方呢,我的隊長?」列威握著散彈槍,將進發出黑色火藥的槍管指向了隊長。
「我在投喂我的小寵物,他是我剛培養起來的小邪靈—老趙看到了,我只好殺了他,現在你知道了,我也只好殺了你,我聰明的監獄長!」隊長咧開了笑容,一雙眼晴呈可怕的深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