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擁小鹿入懷,動情的濕吻悄然落下。
片刻之后,兩人才微微喘息著分開,江樹看著小鹿臉色緋紅,一片意亂情迷的模樣,想來也是醉酒之后上了頭。
“你怎么也醉了?”江樹不禁笑道。
“我也不知道,洗著洗著,莫名就暈乎乎的了。”
白鹿環繞著小樹的脖子,水潤水潤的眼眸泛著迷離的春意,就連微微呼出的氣息也帶著一絲香甜。
“竹竹和杳杳她們呢?吹完頭發就睡下啦?”
“嗯,剛躺下不久,這會兒應該都睡著了。”
江樹拿過吹風機溫柔的給小鹿吹著,她瞇著眼睛輕輕靠在小樹懷里,享受著片刻的溫情。
少頃,頭發吹得差不多了,江樹公主抱著小鹿回屋,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吻了一下額頭。
“你也快睡,我先洗澡。”
白鹿輕輕咬了咬嘴唇,漂亮的臉盤浮現出嬌羞的紅潤:“我等你。”
江樹笑了笑:“那我洗快一點。”
他說完拿了衣服走進浴室,不大的空間里充斥著水盈盈的霧氣,他看到居然連小窗戶都沒打開,玻璃上全是水珠,難怪一個二個都在洗澡后上了頭。
他推開窗戶,又打開換氣,把水溫調節到常溫狀態,一股爽快的清涼瞬間從頭涼到腳心。
在熱浪不減的夏末,還得是冷水澡洗起來舒服。
洗完后,再看著掛在墻上的可愛衣物,一件件的拿在手里熟練的打起泡泡。
花了點時間把泡沫都沖洗干凈,江樹穿好衣服,又把放到洗衣機里的軍訓服拿出來掛在晾衣桿上。
軍訓還剩下最后兩天,終于要結束了。
等他回到房間,屋子里亮著溫暖的壁燈,可是小鹿已經閉上眼睛陷入深層睡眠中,呼吸十分平緩。
江樹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從床的另一邊爬上去,關了壁燈,閉上眼睛緩緩進入夢鄉。
“晚安,我的小鹿。”
翌日清晨,許新竹起得很早,她悄悄趴在小樹的房門上偷聽,但是什么動靜也聽不見。
“竹竹姐,你在干嘛?”鐘杳杳疑惑的聲息忽然響起。
她嚇了一跳,扭頭看著杳杳,手指放在唇邊做著噤聲的動作:“噓!”
鐘杳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有聽到什么動靜嗎?”
“沒有……”
許新竹語氣無奈,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兩人壓根沒有做早操的習慣,總之什么聲音也聽不見。
當然,也有可能是昨晚兩人進行了一番激戰,現在精疲力竭再起不能。
“杳杳,我昨晚碰到床就睡著了,你有聽到小樹房間里有什么奇怪的動靜嗎?”許新竹小聲問道。
“沒有誒,”鐘杳杳搖著頭:“我昨晚也是,好像是小樹哥把我送回房間后,下一秒我就睡著了。”
“那你有沒有聽到小樹半夜起來洗澡?”
鐘杳杳一臉無奈:“竹竹姐,我一覺睡到天亮。”
聞言,許新竹懊惱至極,她怎么能在這種重要關頭睡死過去,結果現在連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按理來說,兩人久別勝新婚,恰如天雷勾地火,肯定會忍不住發生點什么事情才對。
但她起床后就去看了陽臺晾衣服的地方,并沒有發現數量不對。
就在兩人繼續趴在門上偷聽時,房門忽然打開,江樹趕緊把差點兒摔倒的竹竹和杳杳攙扶住,臉色無比古怪:“你們倆在干嘛?”
許新竹腦瓜子轉得很快,張口就道:“正打算叫你和小鹿起床呢,想聽一下你們醒了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她偷偷掐了一下杳杳,鐘杳杳頓時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嗯嗯,是的,竹竹姐說的沒錯。”
如果這話是老實純真的杳杳說的,江樹估計也就信了,但是竹竹這古靈精怪的性子,狡辯的理由隨口就來,他一百個不信。
看兩人這鬼鬼祟祟的情形,該不會是覺得他和小鹿大清早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江樹沒好氣兒的敲了一下竹竹的頭:“別給我亂想,我和你們一樣,洗完澡上床就睡著了。”
許新竹一臉小委屈的捂著腦袋,小樹怎么只打她,不打杳杳?
偷聽的事情,明明杳杳也干了!
只是聽著這話,心里為什么會很開心呢?
“都洗漱完了?”江樹問道。
許新竹點頭,鐘杳杳搖頭,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竹竹姐鬼鬼祟祟的趴在小樹哥的房門上,壓根還沒來得及洗漱。
“杳杳,我們洗漱去。”
“喔”
“小鹿呢?”
“她累了一天,還打算瞇幾分鐘。”
看著小樹和杳杳刷牙洗漱,許新竹猶豫了一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隨意打量著室內,屋子里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垃圾桶里也沒有大量揉成團的紙巾,隨后把目光放在了微微閉眼的白鹿身上。
“小鹿嘿嘿,快起床啦。”
她輕輕掀開被子,看到小鹿身上穿著完好的睡衣睡褲,微微敞開的領口只能看到一片細膩的雪白,及至光滑的玉頸之間,竟然連一丁點兒吻痕都看不到。
許新竹暗自嘀咕,該不會這倆人昨晚都沒親過嘴吧?
不是更應該喝醉酒好辦事嗎?
“唔,竹竹。”白鹿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呵欠。
她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聽到竹竹和杳杳堵在門口,她一時間不好意思跟小樹一塊兒走出去,搞的他倆像已經結了婚的夫妻一樣。
她倒是渴望這樣,可是對竹竹和杳杳不公平。
“等小樹洗漱完畢,我們就要去軍訓了,你是跟我們一塊兒去,還是待在家里等我們回來?”許新竹道。
“當然是一塊兒去了!”
“白天會很熱的哦。”
“你們軍訓都不怕熱,我在陰涼處看著更不怕熱了。”
“那你等我一下!”
許新竹說完立即回屋拿了自己的防曬霜過來:“你要穿裙子的話就抹上這個,雖然不能像物理防曬一樣完全隔絕紫外線,但多少有一點用。”
“謝謝竹竹。”
“要我幫你抹嗎?我和杳杳平時都是互相抹的。”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抹就好了。”
許新竹眨了下眼睛:“嘿嘿嘿,是打算一會兒讓小樹幫你嗎?”
白鹿小臉一紅:“不是啦,我只是習慣自己做了。”
“跟你開玩笑啦,叫小樹抹豈不是讓那家伙占便宜了,指不定要怎么吃你豆腐呢。”許新竹嘻嘻笑道。
白鹿微微陷入沉思,原來讓小樹幫忙抹護膚品還有這種好事嗎?那一會兒要不要讓他幫自己呢?
想了想還是算了,太心機了不好。
“那我先出去啦,你快點起床洗漱哦,咱們一塊兒去吃飯。”
許新竹看著小鹿掀開被子,在手心里擠了防曬霜細致的在光滑的腿上暈開,最值得她注意的是,床單上并沒有明顯的血跡。
微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為小鹿感到惋惜。
小樹真是個大笨蛋,小鹿都這么主動了,怎么一晚上什么也不做!
小鹿也是笨蛋,小樹不主動,你就不會主動勾引么!
真是令人著急。
十多分鐘后,四人一塊兒下樓到學校旁邊的鋪子吃早餐,讓白鹿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叫程映雪的女生居然也在角落里默默的吃著面條。
昨天沒有好好看她長什么樣,今天穿得干干凈凈,發現比昨天見到的還要漂亮一點。
程映雪只是看了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只覺得那個叫白鹿的女孩兒身上傳來極大的壓迫感。
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真的是好奇怪。
只隨隨便便吃了幾口,程映雪便結賬走人。
江樹并沒有過多的留意她,把注意力一心放在三只青梅身上,等吃過早飯再一起走進學校大門。
由于明天就要在軍訓匯演里展示這幾天的軍訓成果,因此高教官帶著整個連隊,從入場開始到退場結束,一遍遍的把所有動作結合起來練習。
江樹因為在軍訓期間表現優秀,成為走在隊伍前方扛旗的排頭兵,被選出來單獨訓練,明天將由他帶著另外幾個人舉著國旗入場,進行升旗儀式。
白鹿在樹蔭下坐著,望向小樹的目光泛著喜歡的漣漪,不時拿出手機拍幾張小樹帥氣的照片。
她的小樹真是太厲害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
下午,太陽變得毒辣,白鹿覺得天氣太熱,還專程到校門口買了兩個冰鎮大西瓜帶到軍訓場地。
她把西瓜一塊塊切好,等到小樹他們休息的時候,就招呼所有人一塊兒過來吃,這樣的慈悲行為簡直就是菩薩再世!
軍訓期間居然還有冰鎮西瓜吃,看得其他班羨慕不已。
雖然班里的人都知道,這是承了樹哥的福,但就說有沒有西瓜吃吧!她明明可以只給江樹幾個人吃,卻依舊選擇請所有人吃一頓。
這就是格局!
一時間恭維的話不絕于耳,甚至還有人高聲喊出了‘嫂子’,白鹿聞言臉紅不已。
一來二去,班里的同學也都知道,這位漂亮的鹿嫂是專程從京城趕過來的,學的是鋼琴,和樹哥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聽到這些話,不少人都對江樹投去羨慕的目光,能趁著周末這點時間不遠千里的從京城飛過來,這也太好了吧!?
梅玉柔這種喜歡磕CP的人聽了,表示狗糧已經吃到撐,她就喜歡這種甜到發膩的愛情。
“映雪,你怎么不去吃西瓜啊?可甜了!”她小口咬著甜蜜多汁的西瓜說道。
程映雪看了眼那道漂亮的身影,擦擦臉上汗,微微搖了搖頭:“西瓜吃了不解渴,我帶了水的。”
“可是真的很甜,還是冰鎮的。我昨天還在想,等軍訓結束一定要去買個西瓜吃,結果沒想到,今天就吃上了。”
梅玉柔看了一眼程映雪,思考著她的話到底是不是借口,還是說,單純不想和江樹他們扯上關系?
“鹿姐真是好人,不僅人長得漂亮,說話也溫柔。”她語氣認真道。
程映雪微微愕然,因為請吃了西瓜,這就成為好人了嗎?還一口一個鹿姐。
連這么明顯的收買人心的手法都看不出來,吃人嘴短果然誠不欺人。
“映雪你知道嗎,鹿姐和江樹也是青梅竹馬,而且她居然是大老遠從京城飛過來看望江樹的,他們倆的感情好甜哦,之前我還以為江樹在和班長談戀愛呢,現在我收回之前的話,他倆在我心里才是官配!”
梅玉柔咬著西瓜,把剛才聽來的信息說出來,還順帶磕了一頓CP。
程映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如果真是個這個說法,那江樹真是罪該萬死,這么好的女生都不珍惜,反倒是趁著女朋友不在身邊,出軌另外兩個青梅。
“你之前說班長也是好人。”她忽然說道。
梅玉柔稍稍愣了一下,想起來許新竹在軍訓期間對自己的關心,臉紅道:“班長當然也是好人啦,嗯……兩個都是好人!”
“那如果班長也喜歡那家伙,或者說,江樹在喜歡你鹿姐的同時也喜歡班長,你心里支持誰?”程映雪淡淡道。
“啊?”
梅玉柔CPU燒了,她用手蒙住左眼,視線里是白鹿和江樹,又蒙住右眼,視線里是白鹿和班長,怎么看上去都有夫妻相?
可是,做人總不能腳踏兩只船吧!
真是好難選。
“選不出來是吧?別忘了,除了她倆以外,隔壁班還有個叫鐘杳杳的呢,她和江樹也是不清不楚的關系。”
程映雪打開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目光望向白鹿,她正抱著一個西瓜往12班走去,真會收買人心啊。
她有點想不明白,三個好姐妹都同時對一個男生產生好感,彼此之間真的不會大打出手嗎?
到底是表面上的和和睦睦,還是經常背地里對好姐妹使絆子,程映雪不得而知。
她又把目光看向江樹,被水潤濕的小嘴兒微張,無聲的罵了句“渣男”。
江樹恰好抬起頭對上她鄙夷的視線,眉頭微微一挑,竟然讀懂了她的唇語。
不是,姐們兒。
老子是不是渣男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