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江樹和許新竹就在小區附近吃了烤魚,又給杳杳打包了一份鐵板燒、香辣花甲和蛋炒飯,別看杳杳平時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倒是挺喜歡吃辣。
這會兒白鹿也跟吳思萱這個滬上富婆一起,在學校外面吃京城烤鴨,兩人把手機擺在面前打著微信視頻,看著小樹桌上的香辣烤魚,頓時覺得嘴里的烤鴨沒啥味道。
“小樹,怎么就你和竹竹兩人,杳杳呢?”
“杳杳下午跟著竹竹練舞,不小心扯到筋了,這會兒在家里休息,一會兒我打包給她帶回去。”江樹笑道。
吳思萱這時伸過腦袋,也笑嘻嘻的跟江樹打招呼:“樹哥,好久不見,什么時候再來京城玩兒啊?”
“小鹿今天剛帶的特產,應該沒吃這么快吧?”江樹揶揄道。
“哎呀,什么特產不特產的,都是張靜初和趙玉瑤吃的。”吳思萱堅決否認。
白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你吃得最多。”
“我吃的那是特產嗎?我吃的是鹿寶對我的愛。”
“噫,惡心心。”
看著小鹿和室友日常拌嘴,江樹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她的幾個室友雖然都是樂子人,但是幾人的關系都很不錯,稱得上是好閨蜜,也不用擔心小鹿在京城被人排擠欺負。
“小鹿,過段時間,我這邊有空就上京城看你。”
“嗯呢,帶上杳杳和竹竹一起!”白鹿點頭道。
“沒問題。”
兩人通了會兒視頻便掛斷電話,吳思萱一直聽小鹿談起竹竹和杳杳,剛才又在江樹身邊看到一個沒有出過鏡的女生,微微露出的手腕非常白皙,不由得很是好奇。
“鹿寶,你說的竹竹和杳杳是誰啊?”
“唔,跟小樹一樣,也是我的發小,我們幾個從小一塊兒長大。”
“剛才樹哥旁邊那個是……?”
“是竹竹啦。”
“她也在七中讀書?”
吳思萱本來是想說,她是不是和江樹住在一起,但想了想還是用更委婉一點的說辭。
看到小鹿猶豫了一下之后輕輕點頭,吳思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你別跟我說他倆還在一個班!”
白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無奈道:“萱萱,你別亂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不是我想的那樣?鹿寶,你真是糊涂啊!”
吳思萱瞪大眼睛,氣得手里拿著筷子不斷比劃:“你和男朋友異地戀,結果你的好朋友和江樹在一個班,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防火防盜防閨蜜’嗎?”
畢竟江樹那么優秀,長得又高又帥,性格又好,還是學霸,再加上有青梅竹馬的buff加成,她就不信那個什么竹竹對江樹就沒什么想法!
而且現在才開學一個月,還有足足三年呢!三年異地戀怎么可能比得過三年的朝夕相處?
白鹿笑嘻嘻看她一眼:“那我是不是應該防著你?”
“我能一樣嘛!?我又不喜歡江樹,我將來的男朋友怎么著也得是個音樂才子才能入得了我法眼。”
聞言,白鹿頓時警惕起來,小樹可不就是個真正的音樂天才?
“誒誒誒,小鹿你別打岔啊!我跟你說正事呢!有些事情,你最好給你男朋友提前打個預防針,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還天天跟別的女生一道吃飯?就算是青梅竹馬也不行!”
“還有你那個閨蜜,我看明顯就是動機不純,趁著你不在,想著法子挖你墻角呢,大家都是女生,連‘朋友夫,不可扶’都不知道嗎?”
聽著吳思萱嘮嘮叨叨說個沒完,白鹿不由得嘆了口氣,語氣無奈:“安啦安啦,知道了,我找機會跟小樹說,行了吧?”
“還找機會說?我要是你,必須今晚就跟他說清楚!不然,男朋友日后被你的好閨蜜搶走,少女,就等著哭去吧你,腸子都給你悔青!”
“好好好,姑奶奶消消氣兒,來張嘴,啊——”
白鹿一臉無奈的把剛卷好的烤鴨喂到吳思萱嘴邊,有些話她也沒法對別人說清楚,只能當做秘密壓在內心深處。
畢竟他們四個人的關系,在現在的許多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也不能理解的,但是她們自己卻覺得再正常不過,分開了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聽見了?小鹿說下次讓你和杳杳一塊兒上京城玩兒。”江樹笑道。
許新竹微微點頭:“可以啊,到時候我和杳杳自己去逛,就不打擾你和小鹿親熱了。”
她現在已經看得很開了,小樹日常陪著她和杳杳,那么坐飛機去京城和小鹿鵲橋相會的時候,就應該把私人空間留給他們倆。
“晚上也不打擾?我可以訂一間有大床的總統套房,咱們四個人應該睡得下。”
許新竹臉色一紅:“誰要和你大被同床啦,一天天想得美!”
江樹微笑不語,他也只是說著玩兒,現在還遠不是時候。
兩人吃完烤魚,也沒想著在外面溜達閑逛,先把已經打包好的晚飯帶回去,順便還買了一瓶她最愛喝的峨眉雪。
回到家里,看到杳杳正一瘸一拐的從衛生間里出來,江樹把打包餐盒放到飯桌上,問:“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是有一點扯著扯著的刺痛。”
“先吃飯,晚上我再幫你好好按一下,明天再休息一天,應該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鐘杳杳微微臉紅的走過去,她傷到的地方是大腿根,小樹哥難道也要給她按摩大腿根?總感覺好羞恥的樣子。
“哇,鐵板燒和香辣花甲,都是我最愛吃的!謝謝小樹哥!”
“你竹竹姐還說要給你帶個烤豬蹄兒回來,說什么以形補形,我說你傷到的不是腳,是腿。”
許新竹在一旁坐著,笑盈盈的看著杳杳吃花甲:“本來就是嘛,也就店里不賣整個豬肘子,不然我非得給你買一個回來。”
“竹竹姐,這些鐵板燒和花甲就已經很多了,你再買我也吃不完。”鐘杳杳吐掉花甲殼說道。
晚上,江樹看著不遠處的學校,在陽臺上練了一會兒小提琴,許新竹則是聽著伴奏,在客廳里翩然起舞,成了兩人獨有的默契。
他一回頭,四目相對的瞬間,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柔情蜜意。
鐘杳杳看在眼里,眼里除了羨慕還是羨慕,對舞者而言,能跳舞給喜歡的人看,是對自己最大的嘉獎了吧。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跳舞,日后小樹哥再拉小提琴,她也不至于像個路人NPC一樣只能干看著。
琴音緩緩結束,江樹收了小提琴微微笑道:“行了,你倆趕緊洗澡去,今天應該也很累了,早點休息。”
“我和杳杳一起!”
許新竹回屋拿了睡衣,伏在杳杳耳邊小聲道:“杳杳,一會兒你把最性感的內衣換上,看他給你按摩的時候起不起反應,你甚至可以假裝嬌喘,青春期的男生最聽不得這個了。”
鐘杳杳聽得臉紅不已,還得是竹竹姐,真會玩兒,她怎么就想不出來這些奇奇怪怪的辦法。
只是,真的要那樣做嗎?
故意勾引小樹哥,感覺好羞恥。
聽著浴室里傳來水流聲,偶爾還夾雜兩句少女的嬉鬧,也不知道兩人洗個澡在鬧什么,他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兩個美少女互相洗澡的畫面,畫面感莫名的香艷。
希望竹竹不要把杳杳帶壞了才好。
江樹搖搖頭,不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喂了兩只貓貓,再把它們拉的屎鏟了扔進垃圾桶。
如今距離撿到小煤球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它也從當初的巴掌大小長圓了一圈兒,小小的尾巴總是豎著,還老是喜歡跟咪咪玩兒,日常很是活潑。
不久,竹竹和杳杳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兩人身上都帶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
互相吹完頭發后,江樹看著杳杳只穿著一件低胸吊帶裙,有點跛腳的走進房間,臉頰帶著微微紅潤。
“小樹哥,我……我回房休息了。”
許新竹在洗手池清洗著兩人的貼身衣物,看了小樹一眼,笑嘻嘻道:“小樹,你不是說要給杳杳按摩嗎?她在房間里等著呢。”
“啊……我看杳杳杳杳現在還挺好,應該不用了吧?”
江樹抿了抿嘴,總覺得今晚的氣氛不對,他心里想的是一件很正經的事,但是杳杳似乎想要搞事情。
她剛才穿的衣服就很不正經,她難道不知道,大雷低胸裝給人帶來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不對,杳杳似乎沒有這樣的睡衣,這是竹竹的!
“你又給杳杳出了什么鬼主意,還把睡衣借給她穿?”江樹沒好氣兒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許新竹心虛的把目光望向別處,矢口否認。
“狡辯也沒用,你們倆的貼身衣褲長什么樣我都清清楚楚,那就是你的睡衣。”
許新竹眼見裝不下去:“哎呀,只是一件睡衣而已,快去快去,是你自己答應她的事情,而且杳杳剛剛洗澡的時候還跟我說疼,你這個當小樹哥的,難道不心疼一下?”
她放下手里的褲衩,推著小樹進了杳杳的房間,然后用鑰匙反鎖了門。
“杳杳,我就只能幫你到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