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江樹又去了一趟京城見小鹿,竹竹和杳杳沒有一起去。
因為小鹿太可憐了,平日里她們倆吃肉喝湯的時候,小鹿只能通過語音聽聽聲,把孩子饞得口水橫流。
飛機從蓉城直飛京都,只花了兩個半小時,江樹此番行程沒有提前告訴小鹿,也不許竹竹和杳杳透露消息,想給她一個驚喜。
出了機場打車抵達常駐的酒店,前臺兩位小姐姐看到江樹,其中一個不禁打趣道:“弟弟真是個好男人呢,又來看女朋友了?”
這能被認出來,江樹微微有些尷尬:“還有房間嗎?”
“這兩天央音附中有音樂會,普通客房沒有了,但是情侶主題套房還剩下兩間,正好契合你的需要。”小姐姐意味深長的笑道。
所謂的情侶主題套房,服務對象主要是情侶、夫妻。裝修別具一格,以“浪漫,溫馨,激情”的風格為主,一般配備有水床、電動床、紅床、歡樂椅、S沙發等情趣設施,可以輕易喚醒內心深處的荷爾蒙。
“呃……”
江樹撓撓臉:“我可不可以先看看房間長什么樣?”
“這沒問題,小文,你帶這位弟弟上樓去看看。”
另一個小姐姐點點頭,笑盈盈的起身帶江樹上樓看房。
“情侶主題套房咱們酒店一共只有兩間,隔音性很好,里面設施很齊全,每次有客人入住后都會做一次深層次的清潔,更會定期排查針孔攝像頭,不用擔心衛生問題和隱私泄露。”小姐姐很細致的說道。
江樹淡淡點頭,看來這家酒店對產品定位十分明確,客人入住情侶主題套房的基本需求無非就只有這兩點。
至少作為四星級酒店,衛生和隱私性還是能信任的。
不過真實情況怎么樣,還得親自看了才知道。
一會兒后,前臺領著江樹打開了情侶套房的門,入眼是一張雙人大床,米白色與淡粉色的墻面交織出溫馨而夢幻的氛圍,柔和的燈光透過精致的吊燈灑落,與墻角的落地燈交相輝映。
想象中的亂七八糟情趣道具倒是沒有看到,最吸引眼球的反而是浴室的透明玻璃,哪怕是在外面,也能清晰看見內部的雙人浴缸。
如果就這也能算作情侶套房的話,好像有點不符合四星級酒店的價格。
這時,前臺拿了個遙控器在手里,微微笑道:“弟弟,這面玻璃墻是可以控制的,能在透明和霧氣朦朧間自由切換。”
她說著便按了一下手里的遙控器,剛才還透明的玻璃墻立即充滿霧氣,浴室內的一切都不可見。
江樹恍然大明白,就這么一個功能,腦子里瞬間涌現出無數個情趣玩法,比那些花里胡哨的道具都有用得多。
還得是科技啊,科技改變生活。
“此外房間里還有其他浪漫的驚喜,弟弟只要入住就知道了。”
江樹點點頭,素點挺好,起碼可以當做一間普通的大床房使用,不管怎么說,小鹿畢竟還是一個清純的黃花大閨女,花樣太多反而不合適。
“就這間了吧。”
“那行,我這去給您開房,希望您入住愉快。”
江樹跟著下去做了入住登記,隨后上樓放好行李箱,習慣性躺床上休息一下,結果身體竟然隨之晃動起來,像是隨波逐流的無根浮萍。
他頓時驚了,起身用手好好感受了一下,這這這這這居然是傳說中的水床?
難怪剛才前臺說,還有其他的浪漫驚喜入住就知道了。
江樹喜滋滋的躺水床上,別說相比起傳統床墊,這樣的感受還挺舒服,隨后他又拿遙控器玩起可控制的浴室玻璃幕墻。
心里想的卻是待會兒接到小鹿,她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
看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下午四點過,小鹿差不多也該放學了,他便出了酒店往不遠處的央音附中走去。
只是附中的出入檢查很嚴,他一個校外人要想偷偷溜進去基本不可能。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他拿出手機給神通廣大的地頭蛇——張靜初發去微信。
江樹:“我到校門口了,張大人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弄進去?對了,別告訴小鹿,我悄悄來的。”
張靜初:“臥槽!真的假的?”
江樹二話不說給她拍了張校門口的照片。
江樹:“事成之后,請你們吃飯,想吃啥自己說。”
張靜初:“成交!”
幾分鐘后,張靜初拿著班上一個男同學的學生證偷偷溜出校門,見到一表人才的江樹果然站在門口,眼前瞬間一亮。
“樹哥,哈嘍哈嘍”張靜初開開心心的跑過去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張大人。”江樹笑瞇瞇道。
“嘖嘖嘖,樹哥每次來都偷偷摸摸的跟小鹿約會過二人世界,這次居然還能想起我這個電燈泡,真是稀奇。”
“偷偷摸摸來的,否則怎么能夠體現出張大人的重要性?”
張靜初鵝鵝鵝的發笑:“這話我愛聽。”
“沒告訴小鹿吧?”
“沒有,小鹿今晚有演出,這會兒正在琴房練琴。”
江樹微微驚訝,不由得想起剛才前臺服務員說的話,這兩天附中有音樂會,普通客房已經全部訂出去了。
“這么看來,我來的時間剛剛好嘛。”
江樹笑了笑,接過張靜初拿過來的學生證,看到上面的名字是陳家豪,
不禁回憶起自己第一次來京城找小鹿的時候,好像也是張靜初幫忙借的學生證,也是這個名字,只不過那時候被小鹿的班主任逮個正著,學生證沒有用上罷了。
“這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聞言,張靜初不由得癟癟嘴:“這家伙喜歡我是沒錯,不過我不喜歡他,但是關系還行。”
江樹默默的為這位舔狗兄弟默哀三分鐘,時間都三年了,竟然還沒追到手。
“拿著這個學生證就能進去是吧?”
“表現正常點沒啥問題。”
“那就走著。”
“話說,你們吃飯了沒?”
“剛下課呢,我先帶你去琴房找小鹿?”
“行。”
“樹哥,你不會是空手來的吧?沒給小鹿帶禮物么?”
“我不就是最大的禮物?”
“行了行了,別秀恩愛了,我天天吃狗糧都要吃吐了,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兩人一路說笑著走進校門,門衛簡單看了一眼江樹手上的學生證便放行,只是腦子里微微有些疑惑,覺得眼前這個個子高高的年輕小伙兒看上去有點面生。
一會兒后,聞訊趕來的吳思萱和趙玉瑤在琴房樓和他們相遇。
“喲,樹哥!”兩人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來了?”
“當然是靜初說的唄,她這嘴你覺得像是守得住秘密的人?第一時間就跟我和萱萱說了。”
“玉瑤,你給我閉嘴!”
江樹:“……”
行吧,多少人知道都無所謂,只要小鹿不清楚他來了就算贏。
“小鹿今天怎么會有演出?”
“是學校開展的音樂演奏會,小鹿作為附中最優秀的鋼專生,有一個壓軸曲目需要她上臺表演。”
“個人獨奏嗎?”
“不是,是雙鋼琴演奏,另一個人也是十分出色的演奏者。”
“哦。”
簡單了解了情況,江樹隨著幾人走進琴房樓電梯,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小鹿,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十幾秒后,電梯緩緩開門,張靜初帶著江樹走到一個稍大一點的練習室,還沒推開門就聽見動聽的琴音傳出。
“這是彈的G小調第一敘事曲?”
張靜初微微驚訝的看著他:“樹哥你還懂音樂?”
“略懂億點點。”江樹一臉謙虛。
因為和小鹿有戀愛共享這層關系,可以說,凡是小鹿在音樂方面懂的他都懂。
“厲害,不愧是小鹿愛得發瘋的男人,你是不知道,咱們學校有多少男生暗戀她都求而不得。”
江樹笑而不語,他就算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副畫面。
“行了,小鹿就在里面,我們就不進去了。”
江樹點點頭,輕輕推開琴房的門走了進去。
里面一共放置著兩架鋼琴,屋子里空靈悅耳的琴音如水般流淌,兩個女生投入的彈奏,配合得可謂是天衣無縫。
這時,沉浸在音樂里的白鹿本能的抬頭往門口看去,連續的美妙琴聲頓時斷掉。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口的男生,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張著粉嫩的唇,下意識的想要說什么,但是內心卻被激動的情緒充斥,噎在嗓子里,什么話也說不出。
白鹿瞬間起身,一臉激動的撲進他懷里,燦爛笑容好似校園里盛開的玉蘭花,明媚動人。
“小……小樹,你怎么在這兒?!”
她身體微微顫抖,依舊是難以置信的語氣,世上最令人開心的事,莫過于遠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忽然出現在面前。
她她她她好開心!!
“想你,所以來了,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想給你驚喜。”
江樹緊緊抱著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好像要把小鹿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嗯、嗯!!”
白鹿點著頭,小腦袋埋在他胸口,可兩只手依舊緊張不安的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生怕他下一秒就從眼前消失了一樣,正如他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開心嗎?”
“開心死了!”
白鹿瞇著眼睛回答,繼續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竹竹杳杳呢?”
“她們倆沒來。”
“喔,那你這兩天可就是我的了。”
“任憑女俠處置。”江樹微微笑道。
這時,白鹿忽然咬了他一口,小聲道:“痛嗎?”
“痛。”
“看來是真的,不是夢,我還以為自己想你想得出現幻覺了。”
聽到這句話,白鹿心里才漸漸安定下來,偶爾的緊張心跳,只會是見到心上人的激動不已。
江樹哭笑不得。
“可你是怎么進學校里的?”
“有神通廣大的張靜初啊,我給她發了消息。”
“可惡,靜初居然還不告訴我!你跟我說,我就親自去門口接你了。”
“我特意讓她瞞著你的,你看驚喜是不是更會讓人高興?”
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著,你儂我儂的說著情話,看得房間里的另一個人下意識的目光呆滯。
天吶,我看到了什么?
白鹿居然主動跟一個男生擁抱!?
這還是白鹿?
作為學校里最優秀的鋼琴手,不管是容貌,身材還是氣質,白鹿都可以稱得上是校園女神。
可就是這樣平日里幾乎對男生從不搭理的高冷女神,此刻卻和一個男生關系曖昧,還表現得像是一個小媳婦兒的嬌羞姿態。
這也太離譜了。
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男生的心會碎一地。
她咽咽嗓子,滑落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一個琴鍵,頓時發出清脆聲響在房間里回蕩。
白鹿這時回過神,看到同學還在,臉頰情不自禁的露出緋紅羞意。
“對了小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搭檔,王冬兒。”
王冬兒咽咽發干的嗓子,目光落到江樹身上:“小鹿,他……他是?”
“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男朋友,江樹。”
聽到白鹿毫不掩飾的親口承認,王冬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能讓學校女神表現出這樣的小女人姿態,想來也只有是男朋友了。
她抬眼再認真打量幾眼江樹,五官端正,劍眉星目,非常的陽光帥氣,而給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個子好高,怕是超過了1米9。
身材也不像那些弱不禁風的小鮮肉,肩膀很寬,剛才小鹿靠上去就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既視感,看上去就很讓人安心。
別的不說,兩人看上去還挺有CP感。
“你好。”
江樹笑著跟王冬兒握了握手,在他眼里,面前這個女生只能用嬌小來形容。
小鹿如今的身高有1米75,王冬兒比小鹿還矮了一個頭,可能連一米六都不到,不過模樣倒是很可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王冬兒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
“你……你好。”
王冬兒語氣莫名緊張,眼前這家伙高得像小山一樣,跟他對話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